這些清醒過來的人爲數還不少。
在有一人率先向遠山提出發問後,這些清醒過來的人紛紛将迷茫、不解的目光集中在遠山身上。
“今日發生的所有事情,其責任都由我一人全部負責!”
遠山斬釘截鐵地說道。
“……以後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們我和緒方的恩怨是什麽了。”
“等你們知道我和緒方之間的恩怨了,你們就會知道——我今日的所作所爲,都還算是克制的了。”
既然緒方不在榊原劍館,那麽繼續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于是遠山領着師兄弟們快步離開了榊原劍館。
在雙腳踏出劍館的大門後,遠山用隻有自己才能聽清的音量低聲嘟囔道:
“也不知道闆垣那邊怎麽樣了……有沒有在流屋找到緒方……”
遠方一行人,此次是分頭行頭。
遠方領着大部隊來榊原劍館找人。
而闆垣帶着另一部分的人,去流屋那找緒方……
……
……
廣濑藩,流屋——
“阿福,把那張桌子擦一下!”
“好!”
流屋是居酒屋,隻有在晚上的時候生意才會比較好。
同時也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出現那麽多的搗亂分子。
所以緒方也隻需要晚上來上班便可以了。
在剛才,流屋内僅有的一桌客人也離開了。
在阿咲的指示下,阿福拿着抹布與托盤前來收拾狼藉的桌面。
今日的阿福,穿着緒方與阿咲前些日子合資送給阿福的那件櫻花色的吳服。
可以看出——阿福真的很喜歡這件吳服。
這些天,幾乎每天都穿着它。
盡管阿咲提醒過阿福——如果每天都穿着它的話,會很快把這套吳服穿舊、穿破的,但阿福仍舊我行我素地每日穿着這套吳服。
阿咲說的這些道理,阿福都明白。
但她就是按捺不住想穿這套吳服的心。
阿福以極其麻利的手腳把狼藉的桌面收拾幹淨,正想将塞了滿滿一托盤的酒杯、餐具端進廚房時,她突然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
而且從聲音上判斷,進來的還是一大幫人。
誤以爲來了許多客人的阿福,立即堆滿笑容地朝大門望去:
“歡迎光……唔……”
阿福的這聲“歡迎光臨”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她便猛地止住了話頭。
因爲進屋的根本不是什麽客人。
而是一大幫氣勢洶洶的武士。
阿福數了一下,這幫武士足有8人之多。
其爲首之人,阿福還認識。
正是之前那名騷擾了阿福,最後被緒方教訓了一頓的那個闆垣。
闆垣瞥了一眼阿福。
“今天穿得很漂亮嘛,是新衣服嗎?”
聽到闆垣的這句話,阿福下意識地把自己的領口拉緊,然後凝聲反問道: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原本正在廚房裏忙碌的阿咲,此時也聽到了廚房外的奇怪動靜,于是連忙擦幹淨手,從廚房内跑出來。
看到闆垣一行人後,阿咲她那好看的眉毛也一下子擰起來了。
“老闆娘。”
見阿咲出來了,闆垣立即出聲問道:
“我們找緒方逸勢。緒方逸勢在不在你們這?”
“你們找緒方大人做什麽?”阿咲警覺地反問道。
“這你就别管了!”闆垣不耐地說道,“算了,我們直接進去搜尋反而還更快一些。”
說罷,闆垣便直接擡腳,打算和自己身後的師弟們一起搜尋流屋内的各處。
流屋一共有2層樓。
一樓是居酒屋和廚房。
而二樓便是阿咲與阿福平時生活起居的地方。
小小的流屋不僅僅是阿咲與阿福工作的地方,同時也是她們倆生活的地方。
闆垣等人剛一擡腳,阿福便立即張開雙臂,攔在闆垣等人的身前。
“等等!我才不會讓你們随意進出這裏!這裏可是我們的家!怎麽可能讓你們這樣的陌生人随意進出……啊!”
阿福的話還沒說完,闆垣便直接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阿福的肚腹上,将阿福踹倒在地。
同時,也在阿福的櫻花色吳服上,留下了極其顯眼的腳印。
阿福可是阿咲的養女。
見阿福被打,阿咲立即尖叫了一聲,然後不顧敵我戰力相差懸殊,朝闆垣等人撲過去。
阿咲隻不過是一名弱女子,怎麽可能是武士——而且還是足足8名武士的對手。
闆垣冷眼觀望着尖叫着朝他撲過來的阿咲。
然後擡起右手,一巴掌拍在阿咲的臉上,将阿咲扇倒在地上。
闆垣的這記巴掌勁很大。
直接将阿咲的半邊臉扇紅,并将阿咲直接打暈。
“……現在仔細一想,你們兩個家夥……特别是你,也挺可恨的。”
闆垣俯下頭,望向仍舊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斷發出痛苦呻吟的阿福。
“上次隻不過是摸了下你的屁股而已,你那麽大驚小怪做什麽?”
“你們女人的屁股,不就是專門用來給我們男人摸的話?”
“區區一名居酒屋的女侍,還穿得這麽花枝招展。”
“穿得這麽騷氣,真是讓人不爽。”
說罷,闆垣擡起腿,對已經倒地的阿福身上補了很多腳。
他之所以對着阿福補了這麽多腳,純粹是爲了将自己草鞋上的泥巴蹭到阿福的櫻花色吳服上而已。
因爲本意并不是踹傷阿福的緣故,因此他并沒有使勁。
不過——雖然并沒有使勁,但闆垣也沒有把力收得太小。
闆垣每在阿福身上補一腳,阿福都發出低低的痛哼。
望着原本十分漂亮、但現在已經沾滿了泥巴的櫻花色吳服,一抹帶着滿意之色的微笑,在闆垣的臉上浮現。
“闆、闆垣前輩……”一名站在闆垣身後的師弟,用遲疑的語氣朝闆垣說道,“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這隻是一名小女孩而已啊……”
不論是從外表上看,還是從實際的年齡上來看,阿福都隻是一名實打實的13歲少女。
闆垣身爲一名武士,這樣欺負一名13歲女孩……即使是闆垣的師弟,也覺得看不下去了。
然而,師弟的詢問聲剛一落下,闆垣便直接咆哮道:
“我們可是武士!是人中之尊!教訓一下不識好歹的居酒屋女侍怎麽了?”
闆垣的師弟被闆垣的這聲大吼給吓得縮了下脖子,随後不敢再多說半句多餘的話。
“走!我們進去看看緒方那個賤人在不在裏面!”
教訓了阿福一頓,感到神清氣爽的闆垣神氣地朝身後的師弟們這般大喊着,然後便率先走進了流屋的二樓。
将流屋的裏裏外外都搜尋了遍,也沒有找到緒方的身影。
闆垣無奈之下,隻能先領着師弟們離開流屋,暫時先返回石川劍館。
日本有句諺語,叫“花中櫻花,人中武士”。
意思便是花的極緻是櫻花,人的極緻是武士。
緒方明天就上線了,我一直想寫的一段劇情,終于快要到來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