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是三層設計,周邊擺放幾個雙人木椅,旁邊的一個角落安置健身器材,另外三邊堆砌小花壇,中間空餘的地方可以自由活動。
設計的簡單美觀且實用。
當然比起原定時間,要稍微花費一點功夫,可村子裏的人樂意出這個力。
一個禮拜後,第一天修建的水泥路已經可以使用了,村民興奮的在上面踩踏,感受到腳下的平整,臉上的笑容比過年吃到年夜飯都燦爛。
河西村雖說不會窮的吃不上飯,但是也絕對不富裕,在周邊的幾個村子比起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但是,修村路,這可是周邊的第一家。
随後的每一天,村子裏的路都在延展開,前前後後十天的功夫,整個村子就變了樣。
房子還是那些房子,沒有變化。
可站在村口向裏看進來,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痛快舒暢。
“大妮,可真的是太謝謝你們姐弟仨了。”此時一個嬸子正在院子裏淘洗麥子,她這邊的路是幹的最早的,此時在門口的水泥路上鋪了細細的紗網,将淘洗好的麥子攤上去準備晾幹。
“都是一個村子的,做的也不錯。”姜煙笑道:“是不是很方便了?”
“可不是咋地,以前的麥子都曬在木頭闆子上,現在直接就曬在門口,啥也不費勁。下雨下雪的那可就舒坦了。等家裏條件稍微好點,讓孩子他爸買袋水泥回來,自家門口也給修一修。”
“可以的。”
修好後,姜濤還在路邊豎起了幾個牌子,“愛護村路,人人有責。”
起墳的這天,氣溫有些涼,還飄着蒙蒙雨霧。
三叔公在這邊一番的念叨,讓姜煙姐弟磕了頭,一聲高喊道:“起墳!”
村子裏幾個年輕人上前來,拎着鐵鍁開始挖土。
很快,墳堆的土被挖走,能看到下面的骨灰盒。
姜川按照三叔公的指示,上前來将爺爺和父母的骨灰盒捧出來,放到重新打造的骨灰盒裏。
爺爺奶奶和父母的。
他們準備明天上午返回京城,按照規矩,今天邀請幫忙起墳的人和族裏的親戚長輩吃飯。
這件事是姜國良夫婦幫忙處理的,姜煙隻需要把費用交給姜國良就可以。
次日,全村的人都來送姜煙姐弟離開。
而後經過一日的奔波,回到京城後,骨灰盒就暫時被安置在了姜川家中。
姜煙和姜瑜都結婚了,隻有姜川哪裏合适。
隔日上午,在衆多人的陪伴下,姐弟三人捧着爺爺奶奶和父母的骨灰盒,率先來到了烈士陵園。
宴世章和顧宏以及賀英傑三位老人家也親自過來,主持姜持的遷墳禮。
墓碑是三位老人找人做的,上面寫着姜持的軍銜和所在部隊。
來祭奠的人裏,還有好多是他們沒見到過得,據說都是姜持老爺子當年的下屬。
裏面有做官的,有退伍後做生意的,也有依舊在部隊裏爲國爲民的。
“敬禮!”等姜持的骨灰被安葬好,宴世章一聲中氣十足的高喊,在場的人唰的一下子,站的筆直,行了一個軍禮。
姜瑜見狀,眼底泛起熱氣。
她對姜持沒有多深厚的感情,畢竟自己成爲姜瑜後,姜持就已經過世多年了。
她隻是被眼前的氣氛所感染。
随後就是姜翰夫婦的入藏儀式,宴世章幾位老爺子沒有過來,而是和這些長輩們留在姜持那邊說話,緬懷過去。
再者說他們是長輩,姜翰夫婦是晚輩,到底是不太合适。
姐弟三人帶着各自的家人,林榭夫婦和姜長海夫婦也都跟着過來了,連闫秀琴也在場。
另外就是各家族裏和夫妻兩人生前熟悉的,浩浩蕩蕩人數很多。
安頓好之後,姜長海歎口氣,“以後你們就可以經常來祭拜一下了。”
“是啊,可以經常來了。”
這裏面,趙彩花和林黛黛是最熟悉的,兩人作爲隔房的妯娌,在林黛黛生前經常在一起上工做針線活。
誰知道一晃眼就十多年了。
想起曾經,似乎就發生在昨天,記憶清晰如在眼前。
一切結束,姜瑜突然生了一場病。
全身綿軟,燒得厲害。
就在宴策焦急的将人送到醫院後的第三天,姜瑜又奇迹般的好了。
“我夢到了我媽。”姜瑜對坐在病床前的宴策說道。
宴策低頭給她削蘋果,然後切塊放在盤子裏,上面插着一根牙簽。
“媽在夢裏和你說什麽了?”
“她向我道謝。”姜瑜唇角勾着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看來媽對你能離兒女近一些,很高興。”宴策沒有多想。
“可能吧。”姜瑜點點頭,“我還夢到了前世。”
“說說看。”宴策的聲調含笑,似乎根本沒有當一回事,純粹就是好奇。
本來嘛,夢境都是虛無缥缈的,而且天馬行空,他幼年時期還夢到自己會飛檐走壁呢。
媳婦病了,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在夢裏我叫陸顔,是一家上市國際公司的總裁特助,年薪八百萬,還是家裏的獨生女,名下房産十幾套,你說這個夢境代表着什麽?”
宴策忍不住笑出聲來,“代表着你是一隻小倉鼠,人家知道屯糧食,你卻屯房子。”
“喜歡房子,咱們就多買幾套,隻要我能力足夠,你要多少套房子都行。”
姜瑜歎口氣,“還是算了,九阙山都是我的,我還在乎那幾套房子嘛。”
“說得對,你是山大王。”宴策擡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再待一天觀察一下吧,明天再給你辦理出院手續好不好?”
“聽壓寨丈夫的。”姜瑜大口吃完盤子裏的水果,鑽到被窩裏,“你不去工作?”
宴策打開筆記本電腦,“不去,我在這裏守着你,直到你出院。”
姜瑜心裏感動的冒泡泡,她家老公怎麽這麽貼心呢。
看到妻子緩緩的入睡,宴策望着那張恬靜的睡眼,視線重新放到電腦上。
雖說姜瑜是好了,可他還是想守在她身邊,不想讓她睜開眼,面對着獨自一人的病房,或許她不會覺得孤單。
他隻是想做到最好。
次日上午,宴策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将人接回家,然後用心叮囑一番,開車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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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