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的管理,其實應該在大四上學期就可以開始準備了,十一月份左右開題,很多同學寒假期間就在埋頭動筆,畢竟下班學期主要是就業的問題,而且提前準備還能在下學期的時候,趁着空閑慢慢的修改。
姜瑜倒是不擔心論文的事情,接到題目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大緻的方案,思路也很明确,寫起來并不難。
和宴策暗搓搓的談對象也有一年多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倒不是說宴策很忙,實際上是她廢寝忘食的待在實驗室,好在宴策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不然這段感情說不定早就散了。
宴策:我無言以對。
關于畢業的事情,姜瑜并不着急,事實上她已經有了單位,并且之後還要繼續攻讀研究生。
如今擺脫了女主光環,日子過得閑适自得,很多時候她想着幹脆做一個家裏蹲,每日裏睡覺睡到自然醒,反正極光科技有她一半的股份,每年隻是分紅就足夠她過上奢華的生活了。
卻架不住系裏幾位教授的連番催促,她隻能在憊懶的時候給自己擰緊一下發條。
如今的蘇音音活躍在電視裏,出演了好幾部電視劇,想來畢業後就在娛樂圈裏待着了,倒也不能說不好,隻是與原著裏的女主,人生軌迹完全就不在一條線上,她這蝴蝶翅膀煽動的未免也太厲害了。
事實上蘇音音的确是紅了,作爲女主标配,有一張好看的臉這是最起碼的,混迹在娛樂圈裏,再加上“天賦”的加成,在出演第四部電視劇的時候,已經能擔綱女主角了。
這兩年她的産量不低,接連出演了六七部電視劇,整日活躍在熒幕前,學校那裏幾乎都沒有時間去,因此是否能畢業這還不好說。
就算是無法畢業,蘇音音也不是很在乎,如今她靠自己賺的錢,已經在京城買上了自己的房子,穿着打扮和從前也是大不一樣,變得時髦前衛起來。
而且蘇音音早就和之前的對象分手了,現在的對象是港城那邊的,家裏條件寬裕,對她也上心。
甚至還在港城以她的名義買了一套房子,兩個人現在可以說是如膠似漆。
至于和姜瑜之間的矛盾,她現在也沒那個心思和時間去掰扯了,或許某一日她再次落魄了,才能把姜瑜拎出來怨恨一番。
歸國第一天,梁思哲就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
他在夢裏遇到了蘇音音,甚至還爲她神魂颠倒。
在插隊的時候,他偶然被蘇音音幫助,很快就對這個女人上了心,自此經常明裏暗裏的幫助她。
夢中還有姜瑜,這個姜瑜似乎和他認識的不同,刁蠻任性,無理取鬧,總是去找蘇音音的麻煩,他很快就厭煩了這個女孩子。
後來,蘇音音舍棄他,愛上了顧宵,而顧宵卻和姜瑜有婚約在身。
讓他看不透的是,明明在這裏姜瑜并沒有錯,可所有人都覺得顧宵就應該和蘇音音在一起,就應該舍棄姜瑜。
作爲橫插一腳的蘇音音憑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了顧家上下的一緻認同,而身爲未婚妻的姜瑜,卻遭到所有人的唾棄。
讓梁思哲無法理解的還有一點,明明蘇音音都和顧宵在一起了,爲何身邊還圍繞着那麽多的男人,甚至那麽多男人都能和諧共處,不斷的爲蘇音音的事業添磚加瓦,無怨無悔。
夢境的結局讓他額頭冒出冷汗,他暗中居然派人把姜瑜給綁了,聯合一個叫做司辰的男人,将她給賣到了偏遠的鄉下。
被噩夢驚醒,此時外面還漆黑一片。
擡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梁思哲打開燈起身,隻穿一條寬松睡褲,光着身子下床,來到洗手間,撩起冷水潑在臉上,這才清醒過來。
他是昨天從法國回來的,在國外的學業已經徹底結束,回國後準備接手父親手中的産業。
本來想好好睡一覺颠倒一下時差,誰料想卻被這樣一場詭異的噩夢折騰的睡意全無。
鬓角隐隐犯痛,他撈起一件睡袍,穿上後擡腳走出卧室,來到樓下客廳。
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姜瑜。”他薄唇輕啓,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名字,總能勾起一連番的舊日記憶。
尤記得那一年的河西村後山,遍布山花爛漫。
他不小心受傷,遇到了帶着弟弟挖野菜的姜瑜。
當時她不知道自己身份,主動上前來幫忙處理傷口,可等到得知他的名字,瞬間就變了臉色,并且毫不猶豫的将他棄之不顧。
最開始梁思哲很納悶,覺得這個女孩子怎麽能如此善變。
可聯系今晚的噩夢,若這場夢是真的,是否能解釋姜瑜對自己态度的轉變?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明明隻是一場沒有邊際的夢境而已,卻不由自主的要往這方面靠攏。
“思哲,睡不着了?”一位披着米色披肩的中年美婦從樓上下來。
梁思哲沖對方勾唇一笑,“媽,您怎麽起來了。”
“聽到動靜下來看看,怎麽了?”梁母在他旁邊坐下,“有心事?”
都說知子莫若母,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他明明沒有表露出什麽情緒,可梁母愣是能看出一絲端倪。
“沒什麽,做了個夢,之後就睡不着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任性。”梁母嗔怪,“剛回來,這兩天就在家裏休息,别着急去公司,你爸現在還能動,既然你回來了,也沒有給媽帶個兒媳婦回來,不如趁着這幾天,看看吧?”
“……”他對這方面暫時沒有想法,如今腦子裏有一種沖動,他想調查一下,适才的夢境,是否有什麽内情。
見兒子不說話,梁母歎口氣,“你現在年紀不小了,身邊像你這麽大的,孩子都出生了,媽也想急着早點抱孫子。”
“媽,我對自己的未來有規劃,您别擔心,孫子孫女早晚都會有的,暫時讓我喘口氣吧。”他目前沒有娶妻的打算,可也不想讓母親一直挂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