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甚至還有老師總會邀請姜瑜去他們家裏做客,然後再若無其事的把家中尚未結婚的兒子拎到她面前,翻來覆去的做着介紹。
姜瑜不傻,老師們的意思他們明白,而且作爲他們教育出來的孩子,品行和成就都不錯。
裏面似乎也有那麽一兩個,讓她有些感覺。
可自己目前年紀還小,倒是不着急,平時偶爾聚聚她卻不反對。
感情這種事情,還是得慎重,不能隻看對方家世,就不管不顧的一頭紮進去。
比如有的小姑娘就喜歡嫁豪門,當初的目的很單純,爲了錢。
可真等到嫁進去了,你看中的就不僅僅是錢了,會奢求更多,人都是貪心的。
之前她是喜歡宴策的,可宴策似乎并不想和她發展别的關系,姜瑜隻得放棄,感情這種事情可勉強不來。
接連幾場冬雪落下來,測試工作也進入尾聲。
這天中午,秦老取出一個包裹在棉布兜裏的保溫壺,笑道:“裏面是我老伴熬得雞湯,小丫頭,給你倒一腕。”
“咦,老秦,沒有我們的份?”衆人齊齊問道。
秦老瞪了他們一圈,“去去去,你們湊什麽熱鬧,這是給小姜準備的。”
話雖如此,可那一大壺的雞湯,還是被衆人分了。
姜瑜之前去過秦老家裏,秦老太太是個地道的京城人氏,雖說上了年紀,可穿着打扮都很有韻味,關鍵還下的一手精湛的圍棋,即便是秦老這種圍棋高手,也總是輸多赢少。
夫妻倆琴瑟和鳴,看着就令人羨慕。
聽沈教授說,秦老太太的爺爺往上數三代全部都是京官,雖說她出生時已經是戰亂年代,可依舊被其母親教養的很有氣質。
這些日子,姜瑜去過七八位老師家裏做客,其中最滿意的就是秦老的二兒子,對方不過24,就已經是首都醫院裏的外科主治醫生了,算得上是年輕有爲,事業有成。
而且那模樣也随了秦老太太,長得溫文儒雅,言談舉止也令人感到如沐春風。
雖說不如宴策好看,但也絕對是顔值界的第一梯隊。
“小姜,下個禮拜你就要回去了,怎麽樣,要不要去叔叔家裏吃飯?”秦老笑呵呵的問道。
其他衆人紛紛以不齒的眼神看着秦老。
“老秦,你這麽大年紀也忒不要臉了,打的什麽注意以爲我們不知道?”
“就是就是,就你有兒子?我家小兒子那也不差,長得高,工作好,雖說沒你家秦謝好看,可也絕對不醜。”
“……”
姜瑜笑眯眯的喝着湯,沒有摻和進衆位老師的“戰争”裏面,這種場面幾乎隔三差五的就能看到,習慣啦。
不管如何,姜瑜到底是沒有拒絕掉秦老的熱情,隻得點頭答應下來。
秦謝真的很出色,她的愛情觀也不認爲必須要轟轟烈烈,隻需兩情相悅就可以。
對方有穩定的工作,無不良的嗜好,且人長得也高大英俊,這種男人在後世已經是極品了。
況且她早已經過了以愛情挑選伴侶的年紀了,隻要喜歡就可以。
臘月初五這天,冬季裏難得的好日子,陽光和暖,無風。
早上姜瑜收拾好家裏,換上一套衣服,準備去秦老家裏做客。
可剛走到玄關門口,家裏的電話就響了。
上前接起來,是賀勳打來的。
“小魚,我們在首都醫院,你大姐可能要生産了。”
“我馬上去。”姜瑜也顧不得去秦老家中,挂斷賀勳的電話後,就給秦老打了電話,和他說明了原委後,開車直奔首都醫院。
秦老家中,今天秦謝被父母留下來,說是家裏來客人。
原本他是不願意的,不過聽到是姜瑜過來,想着單位今天沒有手術,可以在家裏吃頓飯的。
誰想到呢,姜瑜的姐姐居然在今天生孩子不來了。
“秦謝,你還在家裏做什麽?還不趕緊去上班?”秦老瞪了兒子一眼,“去看看小姜那邊怎麽樣了。”
秦謝無語,留下自己的是他,現在趕人的還是他。
原本他覺得自己在家裏很受寵,可自從老爺子認識了姜瑜,自己的待遇這完全就是直線下降。
換好衣服,秦謝隻得抓起車鑰匙,直接往醫院去了。
來到醫院,姜瑜就直奔産室。
過來這邊,看到賀松夫婦以及賀勳賀晴都在這裏。
“姐夫,我姐呢?”
“被推到産室裏了。”賀勳指了指緊閉的産室大門,“進去不到十分鍾,醫生說胎位很正,不會有問題的。”
嘴上安慰着姜瑜,可他卻已經額頭冒汗,緊張的全身僵硬。
産室外沒人說話,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秦謝過來的時候,姜瑜正坐在産室外的座椅上發呆。
“姜瑜!”他擡腿走過來。
姜瑜擡頭見到來人,沖他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秦謝微楞,随後在她旁邊坐下。
“别擔心,現在醫學飛速發展,你姐姐隻是生孩子,不會有事的。”
“嗯!”姜瑜點頭。
擔心還是會擔心的,想要放心,就隻能等姜煙從裏面母子平安的出來才行。
“今天很抱歉,耽誤你的時間。”
“這是不可抗力,不需要抱歉。”秦謝對姜瑜的印象非常好,能得到他父母的真心喜歡,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他母親,看人的眼光向來很高,可上個月他回家,聽到母親和父親不斷的誇贊姜瑜,說實話,那個時候他就對姜瑜産生了興趣。
若說喜歡,甚至是處對象,還不到那種程度,可是他卻願意和姜瑜試試。
時間過了快三個小時,賀勳就這麽直愣愣的站到現在,就在他覺得雙腿都不是自己的時候,産室的門推開了,一道嘹亮的嬰兒啼哭傳入衆人耳中。
“賀先生恭喜,是個大胖小子。”
賀勳擡腳上前,可是一個踉跄,差點沒摔在地上,還是賀松擡手攙扶了他一把。
“穩着點,都做父親的人了,還毛毛躁躁的。”
賀勳哪裏毛躁了,可此時也顧不得和父親理論,邁着發麻的雙腿上前。
“辛苦你了。”他低頭雙眼濕潤的看着姜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