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行,姐高興你留下來,不然每年就我和小魚小川一起,人少也沒什麽意思,留下來的話今晚回去和四叔四嬸打電話說聲,别讓他們在家裏記挂着。”
見姜煙答應下來,秀秀高興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姜瑜陪着大姐去買了被面,大紅色,桃紅色,水綠色和湘色。
隻是在二樓的位置,姜瑜看到了蘇音音,她正在和一個男人在手表櫃台,随着男人的動作,她認出對方就是在河西村的知青孫岩。
然後看到蘇音音的視線飛過來,臉色有一瞬間的慌亂和尴尬。
怎麽可能不慌亂,萬一她把自己和孫岩的事情告訴顧宵,那她可就完了。
“音音,這個手表你喜歡嗎?”孫岩這幾個月存了一筆錢,想着給蘇音音買一塊手表。
她有些日子沒搭理自己了,孫岩心裏難受,他是真的很喜歡蘇音音。
“不,我不能要你的東西。”蘇音音手腳慌亂的把手表推回去,“你自己買吧。”
“說好今天帶你來買一塊女式手表,難道你不喜歡這塊?那咱們再換一個款式也可以,你看好了哪塊和我說,我買給你。”
“不是!”她差點沒急出汗來,隻因姜瑜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讓她心驚肉跳,“我就是覺得咱們非親非故的,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非親非故?”孫岩的心瞬間涼了。
非親這是真的,可非故就有些令人心寒了。
他們好歹是一起下鄉兩年的知青,可如今卻換來這麽殘酷的四個字。
若她真的對自己沒意思,那爲什麽不早說?
自己這一年來,請蘇音音吃過多少次飯?給她買過多少東西?
收自己東西的時候,她爲什麽不說和自己非親非故不能收?
“是你?”孫岩瞥眼的空擋,看到了姜瑜,雖說有一年沒見了,可這張臉并不大衆,很容易就能認出來。
姜瑜沒和他們倆說話,含笑點點頭,挽着姜瑜的胳膊,和弟弟一起離開了。
這鬧的,她還一句話沒說呢,不過就是個巧遇,就讓這倆人産生了隔閡,真是……
真是令人心情舒暢啊。
他們離開後,蘇音音和孫岩最終是不歡而散。
而此時的蘇音音也顧不得想别的,真是擔心姜瑜會不會把自己和孫岩一起的事情告訴顧宵,那樣的話自己可就完了。
一直等了兩日,始終不見顧宵那邊有任何動靜,蘇音音覺得自己等不下去了。
最終她決定去上門找人。
其實并非顧宵不喜歡蘇音音,而是他還處于創業初期,很多的事情都在起步階段,需要他親力親爲。
也因爲和蘇音音聯系并不方便,他的意思是先做好手裏的事情,結束之後再去找蘇音音一起吃飯什麽的。
蘇音音來到大院這邊,想進去卻被門口的警衛給攔下了。
“這位同志,我和顧宵是朋友,你能幫我問問他在不在嗎?我是蘇音音。”
警衛自然不會直接趕人,而是去警衛室給顧家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前後不到五分鍾,警衛再次出來,對她搖搖頭,“顧宵同志目前不在家裏,蘇同志你請回吧。”
這裏是軍區大院,不是什麽人想來就來的,沒有裏面人打招呼,他們不會輕易放人進去。
蘇音音很失望,她覺得顧宵應該是知道了自己和孫岩的事情,在躲着她。
之前或許想着透過顧宵認識宴策,可現在她整個人都急了,能不能拿得下顧宵都難說,更别說是攀上宴策那麽了不起的人物了。
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會兩頭落空。
可就在她垂頭喪氣,失望離開的時候,一輛車停在她身邊。
車窗搖下,顧宵那張俊美的臉出現在眼前。
“音音,你怎麽過來了?”
“顧大哥。”蘇音音頓時笑了,“隻是很久沒看到顧大哥,我……我想來看看你,不過門口的警衛沒有讓我進去。”
顧宵沖她擡擡下巴,“先上車,我帶你吃飯,順便送你回學校。”
“好!”她眉目含笑,小跑來到副駕,打開車門進來,“我還以爲顧大哥你不想理我了呢。”
“怎麽會,我自己開了一個公司,目前還處于起步階段,各方面都得我親自來做,每日裏忙的焦頭爛額。”他解釋道:“等忙過這些日子,明年下半年就能空閑一些,到時候咱們見面的次數就多了。”
聽到顧宵還不知道自己和孫岩的事情,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蘇音音豈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顧大哥!”
“嗯?”
“我,我有個朋友……”她微微蹙眉,狀似苦惱,“是曾經和我一起下鄉的,幾天前我們倆碰了個面,碰巧遇到了姜瑜,這個朋友說他很喜歡姜瑜……”
蘇音音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頭腦發熱說出了這番話,可她真的是沒辦法了。
與其讓姜瑜告訴顧宵事情,還不如她先切斷姜瑜的路。
顧宵聞言,略微沉吟,“這種事情你不要插手。”
“可是當初下鄉的時候,他對我很照顧。”
“即便如此,你最好别管這件事,我也是爲你好。”顧宵趁着紅綠燈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姜瑜的身份,注定不可能随便嫁人的,姜瑜的姐姐姜煙,嫁的就是賀家,她以後豈能低嫁。”
蘇音音心中一陣煩躁。
姜瑜有什麽,不過是這層身份罷了。
就算是她的爺爺死了,别人也得顧忌着。
若是自己能有這樣的身份,哪裏還會被姜瑜給時刻壓着。
她也懂得見好就收,随後乖巧的點點頭,“那我聽顧大哥的,不管這件事了,以後如何,就看他們自己的緣分和造化了。”
現在自己切斷了姜瑜的路,以後若是她和顧宵提起自己和孫岩,顧宵應該是不會信的。
如此,她也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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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隻有兩更。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