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推動着這一切,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有着非常可怕的能量。”
“也許,你身邊的人就有可能被厲鬼替換了,但你卻渾然不知。”
“有些人想利用厲鬼推翻這個世界,創造新的紀元!”
“他們已經發現我了……”
破舊的筆記本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隻剩下了一些風幹了的血迹。
從裏面的信息可以看出,這個宋文瑾應該是一名高層研究人員,一直緻力研究解決越來越多的靈異事件。
但他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最後的結果應該也不好,否則筆記本的話語也不會就此終止了。
而如果這樣說的話,又是誰将他埋葬在那片墓園,埋他的人肯定是看過那本筆記本的。
同一個名字,但應該是兩個不同的人。
餘生不認爲這樣一個對人類有傑出貢獻的人會想殺年幼的自己。
然而在這時候,一位皮膚白皙的年輕人出現在小區外面,他思索片刻便走了進去。
李伯一直盯着他,卻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也正是因此他并沒有多做阻攔,驚悚小區本來也就是開放性的,給不給進也都在他的一念之間罷了。
“這麽多年了,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年輕人打量着小區四周,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非常熟絡的登上了樓梯,徑直朝着餘生所在的方位走去。
“嗯?”聽到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餘生立即将筆記本藏了起來,悄悄躲到了門後面。
這時候究竟是誰會來他這裏?
李伯?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便不動了,顯然這人的目标就是他。
“請問有人在嗎?”外面傳來了一道年輕的聲音,非常有禮貌。
“哪位?”餘生想了想沉聲問道。
就在他問完後,外面卻陷入了一片死寂,再也沒有出聲。
餘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立即動用了白瞳,隻見門外那人竟消失不見了,就這樣在他眼皮子底下。
“難道剛才外面的根本就不是人?”
他打了個哆嗦,将視線擴展出去,頓時籠罩住了整個驚悚小區。
但除了鄰居執念們和李伯,再也沒有其他人影。
難道剛才是某位鄰居的惡作劇?
不可能,所有鄰居的聲音他都熟悉,那個聲音從來都沒聽過,而且誰也不敢來開他的玩笑……
正在餘生十分困惑的時候,那個皮膚白皙的年輕人已經坐在了小區對面的飲品店裏,惬意地喝着咖啡。
店員們時不時投來奇怪的眼神,一般來說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都會點奶茶,點咖啡的非常少見。
“雖然非常相像,但好像又不是我要找的人?”年輕人端着咖啡輕抿了一口,非常優雅。
“不行,我要多觀察一段時間……”
“身體确實是他兒子的。”
而此時在凱樂大廈,也出現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黑色的中山裝,光秃秃的頭頂,赫然是那位黑衣老人。
他的神色看起來比從前要輕松不少,徑直走向電梯,按下了按鈕。
沒多久電梯門就打開了,一把漂浮着的紅雨傘如臨大敵般貼在牆壁上。
“嗯?你怎麽跑到這裏面來了?”黑衣老人皺了皺眉頭,質問道。
一名白裙女子緩緩從紅雨傘下顯露出來,撐着傘道:“餘生讓我将這當成家……”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被藏在角落裏的小不點突破了她的阻攔沖了出來,圍繞着黑衣老人好奇打轉,甚至爬上了他的身體聞了聞。
看到這樣的情景,紅雨傘立即瞪大了眼睛,伸手便想要阻止。
“無妨,如果你不是這裏面的,這個孩子已經死了。”黑衣老人帶着小不點走進了電梯:“餘生人呢?”
紅雨傘連忙将小不點拉了下來,抱在懷裏:“他現在不在。”
“不在啊?那沒事,我四處走走看看……”
說完黑衣老人便消失了,隻剩下紅雨傘抱着小不點一臉驚愕的杵在電梯裏。
正在和母親聊天的阿讓突然站了起來,一位黑衣老人出現在了門口,他立即将母親拉到身後,大聲道:“你不是這裏的員工,究竟是誰?!”
黑衣老人若有所思看了看那對奇怪的母子,轉眼間便又消失不見了。
阿讓驚慌打探着四周,立即散出鬼域籠罩住了整層樓,但卻依舊沒有發現那名黑衣老人的身影。
“阿讓,怎麽了?”李秀琴驚恐問道。
雖然她什麽也沒有看到,但兒子突然反常的行爲肯定說明發生了什麽。
“沒事了……那個人走了。”阿讓松了口氣,收回了鬼域,雙手握着母親的手坐回了沙發上。
在凱樂大廈樓梯通道裏,黑衣老人與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坐在一起。
“這裏來了兩個比你還厲害的家夥啊……”他望向窗外喃喃道。
那道模糊的人影在他面前顯得很拘謹,緊張點了點頭。
“将我走後的所有事都告訴我。”
……
此時在靈異協會總部,阿棠與失蹤多日的戒律部部長面對面坐着。
“會長,有什麽話就直說,你已經盯着我很久了。”戒律部部長神色輕松,赤裸的上身卻滿是血迹。
那些都是死在他手中馭鬼士的血。
“你變了……”阿棠盯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雙手攥緊又松開。
戒律部部長搖了搖頭:“我現在感覺很好,精神前所未有地強大!”
“你融合了那顆頭顱,變得嗜殺,狂躁,陰晴不定……”阿棠冷冷看着他:“甚至連自己人也下手。”
“就我殺掉的那幾個廢物,即使不死在我手上也會死在鬼的手中,與其讓他們痛苦地死去還不如我一刀輕松了斷。”戒律部部長從腰間掏出了那把唐刀,輕輕擦拭了一下上面的血迹。
“我叫人去請了最權威的精神類專家,需要對你進行一下評估,如果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了……”阿棠目光清冷道。
“我還以爲什麽事呢?”戒律部部長笑了笑:“這種事情會長直接吩咐一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