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行,我要去一趟HPS研究所總部!”餘生猛地站了起來。
“你去也沒用啊……會長之前已經去過一次了,被他們拒之門外。”陳岚皺眉道。
餘生驚道:“什麽?會長他們都拒見?那我恐怕更要去跑一趟了……”
“你如果真打算去,還是先去總部見一下會長吧!看看她怎麽說。”見餘生轉身準備離開,陳岚連忙開口道:“而且你還從沒去過總部,那裏有很多人都說想見你一面!”
“好吧,我也正打算和那素未謀面的會長談談……”餘生說完便走了出去。
陳岚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喃喃道:“你已經見過好幾次了……”
外面的走廊恢複了安靜,胖子和裴軒等人都離開了,隻剩下丁蕾一人站在控制室的門口,當餘生出來後她立即拉住了他的手。
“你又要去哪?”
“他們哪去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裏?”餘生四處張望。
丁蕾說道:“他們去兌換靈異物品了,你和陳組長這麽久聊了些什麽?”
“聊了聊現在和未來,我要去總部一趟,你們這段時間小心些,雖然曹飛揚已經死了,但暗夜天堂的人知道這條消息後,肯定會對付你們……”餘生邊走邊說。
“我的盒子裏還裝着一隻鬼,我想再去凱樂大廈試一次。”丁蕾連忙跟上,在餘生耳邊低聲道。
聽到這句話後,餘生立即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丁蕾驚訝道:“那個過程非常痛苦,還存在極大的風險,你還想再來一次?”
丁蕾暗暗點了點頭:“是的,現在局勢越來越動蕩,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想自保都難,光是一個曹飛揚就讓我們這隻小隊差點全軍覆沒,以後恐怕還會出現越來越多可怕的家夥……”
餘生頓了頓道:“行吧!那你現在就跟我去趟凱樂大廈。”
話音剛落,洶湧的血霧頓時将走廊淹沒,席卷着飄向了凱樂大廈。
而此時在天字别墅808号房間,梅姨焦急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床上躺着兩位黑袍男人,羅善靠在床邊握住他們的手緊閉着眼睛。
“找到他們了嗎?他們沒事吧?”梅姨向羅善問道。
羅善臉上滴下了幾滴冷汗,閉着眼睛咬牙道:“别着急……你老是發出聲音,我無法入夢,剛獲得這種能力,我還無法像曹飛揚那樣自如使用。”
“好好好……”梅姨輕手輕腳坐到了大廳的沙發上,時不時看向那邊。
雖然恢複了記憶,也知道那兩個人不是她的家人,但通過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已經真正将他們當成了家人,而且那兩個人的品性也并不壞。
也許是梅姨的執念作祟,生前她就沒有擁有過真正的家人,才會對此格外在意。
幾分鍾後,羅善突然驚喜道:“找到了!”
聽到聲音後梅姨立即趕了過來,而床上的那兩名黑袍人愁眉苦臉爬了起來。
“好好的美夢誰把我吵醒了啊!”他們臉色有些不悅,揉了揉眼睛。
梅姨立刻沖了過來将他兩摟住:“你們終于醒了!”
兩人四目相對,看向梅姨疑惑道:“老三,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出去執行任務了嗎……”
“要不是她,你們兩個早就死了!”羅善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你是誰?在這裏亂說什麽,我們不就是睡了一覺。”
羅善冷笑一聲:“被人當成了槍使都不知道,那曹飛揚将你們藏在了一個永遠醒不來的美夢當中,以此來要挾她。”
“老二,我就說那曹飛揚來者不善,你還傻哈哈去給他開門!”老大立即敲了一下老二的頭。
老二揉了揉腦袋道:“我哪知道啊……人家天字輩殺手找上門,不開門怎麽辦啊?”
“好了,現在沒事了……”梅姨臉上露出了笑容,松開了手。
“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們,即使不開門,他也有辦法做到。”羅善悠悠道。
“該死!都怪咱們太弱小了……”老大攥緊了拳頭:“老二,咱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抓緊提升實力!”
……
處理完這裏的事後,羅善便打算離開了,梅姨與他一同來到了海邊港口。
海風吹拂着烏黑的秀發,梅姨望着大海道:“羅善,你剛才爲什麽跟他們說那些……”
羅善望向遠方:“他們的存在,會成爲你的累贅。”
“不是累贅,他們是我的家人,有我保護他們就夠了!”梅姨冷聲道。
“家人?那兩個人是殺手,手上沾滿了鮮血,你和他們非親非故,何談家人?”
“是他們兩個将我救了回來,也是因爲他們才讓我的執念沒有消散……”
“但你也不可能保護他們一輩子,如果下次再有人以此要挾你怎麽辦?你會因此變成别人手中的棋子!”
無數的彼岸花猛然出現,撲向了羅善,梅姨冷冷道:“你的話……太多了!”
然而羅善卻絲毫不懼,包圍過去的彼岸花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壞死,他皺着眉頭道:“若不是因爲你是餘哥的家人,我才不會在這裏和你廢話!”
“阿生是我的家人,他們也是!”
“那如果下次陳清凡以他們做要挾,讓你殺掉餘哥,你如何抉擇?”
所有的彼岸花頓時無影無蹤,梅姨扭頭看向遠方,冷聲道:“那我會先殺了陳清凡!”
羅善歎了口氣:“希望你不要在這裏迷失了自己……”
說完他便跳到了船上,乘船離開了這座大海深處的島。
梅姨站在岸邊,怔怔望着那艘逐漸遠去的船,直到徹底消失在海平線上才轉身離去。
而此時在凱樂大廈的頂層,餘生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他正在努力壓制一隻鬼的意識。
對面的丁蕾拉着一具死屍的手,臉上毫無血色,時哭時笑,模樣極爲吓人……
阿讓和紅雨傘在她身側,餘生吩咐過,隻要一有異常便立即切斷她與死屍的連接。
也許是因爲丁蕾已經駕馭了一隻鬼的能力,這次的嘗試比起上次明顯要困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