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餘生的住處,但這裏有些古怪……”其中一位黑袍人沉聲道,聲音是個年輕男人。
另一位身材偏瘦的黑袍人望着小區門口喃喃道:“我怎麽感覺這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樣的小區多了去了,會有這種感覺也不奇怪。”率先開口的黑袍人皺眉道:“剛才通過夢境我确認過了,他并不在這裏……”
“那你知道他在哪嗎?速度找出來殺了,免得浪費時間。”身材偏瘦的黑袍人顯然是個女人,聲音冷漠絲毫沒有感情。
那名男黑袍人頓了頓突然道:“隻要咱們找到他的朋友,不愁他不露面……”
說完他立刻閉上了眼睛,身上散發出了可怕的能力波動,遊走在無數人的夢境之中,終于在一個人的夢裏找到了那些人的身影。
他猛地睜開眼睛:“找到了!他們現在正在南城,與一群馭鬼士在一起,不過都是些不成氣候的阿貓阿狗,拿下他們易如反掌!”
“别廢話,帶路!”女黑袍人冷冷道。
男黑袍人對她的态度顯然有些不舒服,微微皺眉:“你命令我?”
“怎麽?你想和我動手?”女黑袍人冷哼一聲,頓時身上湧現出無數朵五顔六色的花朵,花香四溢。
那名男黑袍人立刻退了十多米,滿臉忌憚看向那些花朵,陰恻恻道:“現在還不是和這個女人動手的時候,等解決了餘生,看我不弄死你!”
“你這是幹什麽?别忘了咱們可是同伴,我們立刻動身前往南城!”說完他便離開了。
“誰和你是同伴。”女黑袍人立即跟了過去。
此時丁蕾等人正在南城處理靈異事件,他們與南城三人組一起行動,組成了七人小組。
隊伍中有謝東林、羅善、丁蕾這樣的異類,也有神機妙算未蔔先知的洛大師,還有胖子和裴軒這對活寶,除了沐陽沉悶了些,氣氛那是相當愉快。
畢竟能對他們造成困難的靈異事件屈指可數,而暗夜天堂的殺手想對付他們至少也要派遣天字輩殺手才行,但天字輩的殺手基本都去暗殺高手去了,哪裏會有閑工夫來搭理他們。
所以這些天,雖然餘生離開了,他們的日子反而過得更自在了。
此時在南城的一座商場内,裴軒和石樂志好整以暇坐在監控室的沙發上,看着監控屏幕有說有笑。
“胖子,這商場裏的那家夥很狡猾啊,丁蕾他們到現在還沒抓到呢?”裴軒架着個二郎腿,嘴裏叼着根牙簽。
石樂志瞥了他一眼,悠悠道:“可不嘛,理發師和那算命的不也沒找到?還說神機妙算,我懷疑就是個江湖騙子……”
裴軒聽到這話立即不樂意了,頓時撸起袖子站了起來:“死胖子!你是存心挑事是吧?來吧!我們再打一架!”
“哼!狗改不了吃屎!”石樂志轉過頭去,看向屏幕顯然不想再搭理裴軒。
“死!胖!子!”裴軒握着拳頭就打算朝石樂志的頭上掄過去。
然而這時石樂志卻突然指着監控畫面顫抖道:“那個家夥出現了!在這裏!”
“在哪?”裴軒頓時收回了手,順着石樂志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一處走廊上出現了一個病恹恹的男人身影,他穿着一身病号服,渾身瘦得皮包骨頭,幹癟的皮膚上甚至長出了詭異的屍毛。
而此時他正低着頭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口,似乎正準備開門。
“這個地方好像有點熟悉啊……”裴軒盯着屏幕若有所思道。
石樂志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立即捂住了裴軒的嘴巴,小聲道:“這不就是咱們門口嗎?!”
他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馬上就要斷氣了一樣,聽着會讓人不由自主想跟着咳嗽。
屋内的兩人連忙捂住耳朵,但即使這樣,那奇怪的咳嗽聲仍然清晰可聞,仿佛并不用通過耳朵,直接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腦海裏。
“咳!”裴軒的臉憋得通紅,喉嚨奇癢無比,實在忍不住短促咳出了一聲。
石樂志立即與他拉開了距離,看向屏幕,驚聲道:“該死!他不見了,你好自爲之!!”
說完他便推開門跑了出去,隻留下滿臉驚恐的裴軒一個人在監控室裏。
因爲其特殊的覺醒能力,胖子顯然受到的影響微乎其微,但這隻厲鬼相當厲害,應該是即将要誕生鬼域的存在,他跑出去一段距離後便立即撥通了丁蕾等人的電話,将這裏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在接到石樂志的電話後,丁蕾等人立即迅速朝着監控室趕來,隻需要幾分鍾就會趕到這裏。
但這幾分鍾對于裴軒卻十分漫長,他已經觸發了那隻厲鬼的殺人規律,接下來無論跑到哪裏都會受到厲鬼的襲擊,不過好在他還有件保命類靈異物品,堅持到丁蕾他們來應該問題不大……
監控室裏的屏幕突然全部變成了黑白雪花,發出了刺耳的滋滋聲,裴軒背靠在牆上躲在角落裏,用凳子把自己周圍都圍了起來。
他并沒有選擇逃跑,因爲跑也沒用的,那隻鬼始終都能找到觸動了規則的人,還不如在原地節省體力,使用靈異物品對抗。
如果是普通人,此時幾乎已經可以宣布死刑了,但裴軒所經曆過的靈異事件比這恐怖的多了去了,他并沒有顯得太過慌張,不過緊張感肯定還是有的,畢竟他的那件保命類靈異物品恐怕已經用不了幾次了……
那隻身上滿是補丁的醜陋布娃娃早已被他握在了手中,那些補丁都是他使用過的痕迹,布娃娃此時的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
“咳咳……咳咳咳!!”
監控室内回蕩着劇烈的咳嗽聲,仿佛就在他的周圍,卻又好像就在耳邊,甚至好像在他的腦袋裏。
裴軒死死捂住嘴巴,拼命忍住想要咳嗽的沖動。
他是這支隊伍裏最弱的人,此時也隻能期盼着他們快點趕來。
這時,他的嗓子裏突然仿若刀刮一樣,那個面色慘白渾身長着屍毛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醜陋的布娃娃身上立刻多出了一個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