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方竟然存在兩隻鬼?這家夥似乎才是這裏的源頭……”餘生站在鐵皮門口停下了腳步,他并沒有急着破門。
“咳咳……剛才那個年輕人好像是執念。”張叔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
“執念?”餘生面色微變,思忖道:“如果是這樣那剛才的行爲就說得通了,但既然是執念爲什麽會針對我們,似乎我們和他并沒有恩怨吧?”
餘生搖了搖頭,地上的影子緩緩爬上了他的身體,現在想太多也沒用,見了面就什麽都清楚了。
“嘭——”
一道巨響傳來,餘生包裹着影子的手将鐵皮門砸穿了一個洞,随後雙手握着邊緣處将鐵皮門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小心一點,四樓除了剛才那人應該還有其他的家夥!”餘生轉身向張叔梅姨告誡之後,側身從撕開的口子處鑽了進去。
四樓和三樓大同小異,但空氣中飄蕩着一股濃濃的屍臭味。
那個年輕人的屍體恐怕就在這裏,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味道。
“我已經來了,出來咱們見面聊聊吧!”餘生看似閑庭信步,實則始終暗暗提防着随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而張叔和梅姨緊緊護在他的左右,也随時準備發起攻擊。
但剛才那個家夥還是沒有露面,看樣子剛才餘生的計劃确實将他吓得不輕,畢竟隻是一縷執念,其實是非常脆弱的。
既然對方不願意露面,餘生隻能通過搜查将他找出來,畢竟這一層樓也就這麽寬,想要找一個人并不難。
“屍臭味是從那邊散發出來的……”餘生在空氣中聞了聞,看向一個方向。
那裏正好也是一間會議室,難道說那家夥就是死在了會議室裏,所以才始終不敢進入三樓的會議室?
餘生畢竟是實幹派,立即朝四樓的會議室走去,張叔和梅姨連忙跟了上去。
“竟然鎖死了……”餘生握住會議室的門把手,卻怎麽也扭不動。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一腳踹了過去,會議室的門被他踹飛了老遠摔在了地上。
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撲面而來,餘生連忙捂住鼻子,一隻手在面前扇了扇。
昏暗的會議室裏竟然躺着好幾具殘破不堪的屍體,難怪會有這麽濃烈的屍臭味,這裏根本不止一具屍體。
“所以說那些馭鬼士都死在了這裏嗎……”餘生并沒有走進房間,而是站在門口處張望,那裏面的味道實在太刺鼻了。
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地上那些屍體都是殘缺不全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而其中那個年輕人的屍體赫然也在其中,隻是他的軀體卻是腐爛得最嚴重的,身上隐隐還有蟲子在爬。
“咦?”餘生在那些屍體中卻發現了一具比較完整的屍體,但卻像是被人強行拼接起來的一樣,看着有些怪異。
而那隻右手更是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怪異的斷手!”餘生猛然想起,那隻手與他背包裏的一模一樣:“它難道是想拼湊出一副身體?!”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時,那副拼湊起來的身體突然直直站了起來,上面的人頭猛然睜開眼睛,死死盯着餘生的背包。
他似乎察覺到了餘生的身上有自己的身體部件,但卻又忌憚餘生的實力,一時間形成了無聲的對峙。
“還……我……手……”他木讷地張開了嘴,就像是一個剛學會說話的人一樣。
而就在這時,那渾身散發着屍臭的年輕人忽然出現在了餘生的身後,一個木盒子頓時出現在了那具拼湊起來的軀體手上。
“糟糕!張叔梅姨快動手!”餘生感覺背上的重量一輕,又看到對面那副身體手上的木盒子,臉色大變。
大意了,他竟然忘記還有個躲藏起來的家夥,這下麻煩了。
而張叔和梅姨的動作絲毫不慢,立即将那具散發着屍臭的執念捆得嚴嚴實實,而黑色長發則朝那副拼湊起來的軀體撲了過去。
那張木讷的臉上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轉身便撞碎會議室的窗戶玻璃跳了出去。
餘生立即沖了過去,朝下面望去,隻見那副拼湊起來的身軀在樓下慢慢站了起來,歪歪扭扭逃走了。
“瑪德!”重重錘了下窗沿,餘生怒火中燒,他竟然被那東西暗算了。
這下被它找回了另一隻手,隻怕又更難對付了,不過還好那家夥的頭顱被關押在鬼書之中,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它似乎并沒有發現。
他絕對不能讓那東西找回所有的身體部件,否則又将多出一隻無比可怕的鬼。
“饒命……饒命!”
而這時候,那被草繩捆綁起來的年輕人竟然發出了求救聲。
餘生正好沒地方發洩,走過去便狠狠踢了他一腳:“你有什麽資格求饒,居然幫一隻鬼害人!”
“哎喲……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被踢得在地上滾了幾圈後,那年輕人道:“它可以通過我的屍體強行控制我!”
“剛才在三樓的時候不可能是它在控制你吧?”餘生冷冷看着他道。
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年輕人歎了口氣:“沒有,但這一切都是它強迫我做的,我并不想傷害同伴……”
“同伴?你也是寮步區的馭鬼士?”餘生目光微動。
“是的,消失的人這起事件就是我上報的,而這起事件的幕後主使其實就是那隻怪手……”
“它似乎想組建一副身軀,所以一直不停地抓人,後來我通過調查找到了這裏,卻不想遭到了它的毒手。”
“變成這副樣子後它更是驅使我去抓人,後來我想了一個辦法,把二樓的雜物将那唯一的通道堵住,之後即使他控制我也無法再出去了。”
“那些雜物是你弄的?”餘生有些驚訝。
“是的,但是雖然攔住了普通人,卻攔不住協會來的馭鬼士,當初我就不該上報這起事件!”年輕人顯得有些懊惱。
“後來寮步區的幾名同伴都來了,一開始看到我的樣子有些詫異,還說要帶我回分部治療……”說着說着年輕人流下了淚水:“但我卻将他們一個個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