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有束縛厲鬼的草繩,保護自身的鬼燈,正好缺少主動對厲鬼造成傷害的靈異物品。
“就它了!”餘生猶豫再三最終點下了兌換,積存下來的積分在這一刻瞬間見底。
現在東西也換了,接下來該考慮交給誰來使用了,趙嬸和梅姨在他腦海中閃過。
思來想去,餘生覺得還是等見到了實物再考慮更适合誰。
搞定了這一切之後,他将目光漸漸放到了寮步地區的靈異事件上。
自從上次凱樂大廈中逃出來後,他已經休息了很多天了……
靈異協會的速度相當快,一個小時左右就有人将東西送上了門,那人遞給餘生之後就匆匆走了。
這次來的是個陌生人,并不是裴軒,餘生拿着盒子回到家中鎖好了門。
“先看看再說,這東西似乎有些危險,得做些準備再打開。”餘生小心翼翼将木盒子放到了桌子上,從背包裏拿出那盞老油燈點燃。
即使是隔着盒子依舊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餘生緊張揭開蓋子,綠色的火光将他的臉映射得有些詭異。
當蓋子打開之後,濃濃的異香逸散出來,吸了吸鼻子,餘生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光香味就能讓人産生幻覺?”他眼前的物體開始出現了重影,用力搖了搖頭才恢複了正常。
彼岸花的外形像是一雙即将合攏的手掌,橘紅色的顔色非常豔麗。
外觀看起來似乎就是一朵普通的花,除了那濃濃的香味之外,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但事實并非如此,鬼燈上的火苗正在劇烈閃爍,似乎冥冥中正在與什麽對抗。
餘生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奇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它并沒有什麽動作啊……”
那朵花靜靜地躺在盒子裏,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
不知不覺中,空氣中的異香越來越濃,甚至擴散到了房子外面的走廊上。
而餘生卻絲毫沒有察覺,他那格外靈敏的鼻子就好像徹底失去了嗅覺能力。
又也許這是一種誘騙,食人花在想吃東西之前也都會作出一些迷惑獵物的行爲。
搖搖欲墜的綠色火苗在這一刻突然熄滅了,原本沒有動靜的彼岸花漸漸從盒子裏爬了出來。
“不好!”餘生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剛才他竟然看得入迷,忽視了自身周圍的變化。
此時整個房間竟然開滿了彼岸花,将他重重包圍在其中,隻有他腳下的一圈還能看到裸露的地面。
但餘生也是經曆過不少靈異事件的人,瞬間便冷靜了下來,立即再次點燃了鬼燈。
綠色的火光亮起後,那些準備爬上餘生身體的彼岸花紛紛停止了動作,但卻并沒有後退。
鬼燈再次劇烈閃爍起來,但這次餘生不會再讓剛才的事情再次發生了,他立即将裝着彼岸花的盒子蓋了起來。
屋子裏的花海在這一刹那瞬間消失,空氣中的香味也在緩緩消散,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餘生面色複雜盯着裝有彼岸花的盒子,又是一件與草繩一樣危險的東西,别看這彼岸花隻有C級,但餘生覺得它恐怕比那草繩還更難掌控。
因爲它似乎是無差别攻擊的,也難怪靈異協會給彼岸花的描述上寫着非常危險。
假如是一名普通的馭鬼士換了這東西,恐怕自己還沒弄明白就變成了花的養料。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餘生心有餘悸:“如果當初我不是選的鬼燈,而是選了這個,那可就麻煩大了……”
不過現在這彼岸花越可怕他反而越開心,因爲執念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反噬,一旦掌控後這些力量将爲他所用。
然而此時在小區的大門口,兩個人正面對面站着,氣氛有些緊張。
“你來這裏幹什麽?”李伯搖晃着手中的蒲扇,微眯着眼睛盯着對面的人。
他當然能看出這個家夥不是普通人,覺醒者那讨厭的味道他太熟悉了,但這樣的人爲什麽會來這裏?
“找人。”鬼眼戴着墨鏡冷冰冰道。
從凱樂大廈出來後他就想見餘生一面,但直到今天才抽出了時間。
“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從哪來回哪去吧!”李伯朝鬼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對于覺醒者他一直都非常厭惡,在他眼裏那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小區裏的執念都要比他們像人。
“讓餘生出來。”鬼眼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已經在極力克制自己想要殺死眼前這老人的沖動。
李伯立即看出了他的殺意,頓時神色一凜:“還沒有誰敢在這小區和我這麽橫!”
說完後,他的身體上開始出現了一些紅色的血絲,并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增加。
“原來是一隻鬼嗎?那我也不用克制了……”鬼眼緩緩脫下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了一雙不屬于人類的眼睛。
“比起我來,你更像是一隻醜陋的惡鬼!”李伯厲聲怒吼,無數血色的絲線從他的身體裏噴湧而出,快速朝着鬼眼纏繞過去。
……
餘生此時正在家裏專心緻志浏覽着寮步區的靈異事件,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聲巨響。
“怎麽回事?”餘生皺起了眉頭望向外面,頓時神色一緊。
窗外竟不知道什麽是偶布滿了無數大小不一的血絲,将天空都染成了紅色,并且似乎還在持續增多!
難道是那扇門出問題了?餘生立即收拾好手機,背上了背包打開門跑了出去。
走廊上已經被血絲爬滿,連行走都變得極爲艱難。
餘生嘗試拉扯了一下那些血絲,比他想象中要容易,就是有些粘手。
整個小區被血絲覆蓋變成了一個血色巨繭,空氣中隐隐散發着絕望的味道。
而此時的那些鄰居無一不是躲在房間裏瑟瑟發抖,他們對那些血絲似乎非常恐懼,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平時幾分鍾的路程餘生硬生生走了十多分鍾,随着越來越靠近小區門口,那些血絲變得越來越密不透風。
“門在哪……”餘生擡頭張望,在重重血絲之中搜尋着門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