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外面就響起了槍聲。蒙特麗莎緊張的将被子拉了起來,然後蜷縮在床頭,驚恐的盯着門口。片刻之後一名全副武裝的人踢開了房門,蒙特麗莎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最後一個登場的事卡明夫,他背着手一臉奸笑的看着蒙特麗莎,說道。
“密鑰在哪?”
蒙特麗莎摸了下被子裏的口袋,然後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
卡明夫接着說道。
“哼,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罷,卡明夫對身旁的手下擺出個手勢,随後兩個人将蒙特麗莎瘦小的身體高高舉起。樣子就像是被祭祀的聖女一樣滑稽,蒙特麗莎也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無禮的待遇,起碼在記憶中是第一次。
“帶到審訊室去。”
蒙特麗莎被帶出房間,當她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方凡和章澤時,突然大聲喊叫起來,手腳在半空中不停的掙紮着,但不管怎麽動也都無濟于事,恐懼無望的雙目濤濤落淚。
這裏的審問室與外面的奢華格格不入,這裏将是一間富麗堂皇的宮殿中最陰暗潮濕的儲物間。蒙特麗莎被綁在破舊的木椅子上,卡明夫蹲在她面前,說道。
“小姑娘,我知道你是什麽人。爲了不傷和氣,我希望你還是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聞聽此言,蒙特麗莎愣了一下,說道。
“你也是暗渡會的人?”
“噓”
卡明夫貼在她耳邊說道。
“我是拾荒者。”
說罷,卡明夫就又露出了陰險狡詐的笑容。拾荒者這個名字對于蒙特麗莎來說有點太陌生了,如果她的記憶沒有被前世帶走的話,興許能知道拾荒者是什麽,但此時她在大腦中搜索許久也沒能找到關于拾荒者的一丁點信息。但此時也不能被卡明夫看出自己軟弱的一面,她不卑不亢的說道。
“不就是個撿破爛的嘛。”
卡明夫大笑起來,說道。
“好好好,果然消息不假。你不是将軍,而是她的後世。”
蒙特麗莎杏目圓睜,再也掩飾不住驚訝了,她問道。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卡明夫攤開手說道。
“隻要你将密鑰交給我,我自然不會對你怎麽樣,而且還會幫你保守秘密。如果讓教皇知道你不是将軍,你覺得他會任由你再活下去嗎?”
蒙特麗莎冷笑一聲,說道。
“哼,要是能殺了我的話,那我真的是求之不得。”
卡明夫站起身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被魔王眷顧的人,你是不死的。”
“那不是眷顧,是詛咒,是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卡明夫的手下過來一把按住了狂暴的蒙特麗莎,卡明夫的話成功掀起了蒙特麗莎的傷疤。如果可以永久沉睡下去的話,那蒙特麗莎絕對不會計較身下是柔軟的床還是沾滿鮮血的釘闆。蒙特麗莎大笑起來,笑聲中帶着一絲凄厲,聽的人汗毛倒立。
“你笑什麽?”
在卡明夫的質問下,蒙特麗莎的笑聲越來越大,凄厲的音調也越來越強。她身後全副武裝的打手被這聲音震得松開手,捂住了耳朵。卡明夫扯起蒙特麗莎的頭發,再次厲聲質問道。
“你他媽的究竟在笑什麽?”
蒙特麗莎盯着他眼中的貪婪和欲望,轉而留下了眼淚。卡明夫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松開了手。他在蒙特麗莎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如利劍一般的尖銳的眼神,那道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殺了我吧。”
許久之後,蒙特麗莎用無比高傲的口吻要求着卡明夫。
“殺了你?那我可不敢,你現在還是教皇和魔王跟前不可或缺的人。”
“你究竟是暗渡會裏的什麽人?”
“暗渡會?我什麽時候說我是暗渡會的人了,我是拾荒者。”
說罷,蒙特麗莎被槍托砸昏了過去,卡明夫說道。
“你們在這裏看着,不許離開半步。”
卡明夫帶着其他的手下離開了審問室。此時被麻醉槍射中的方凡和章澤緩醒過來。
“老方,你看。”
章澤從身上撿起密鑰,二人趕緊沖進了裏屋發現蒙特麗莎已經不見了。
“蒙特麗莎被抓走了,密鑰可能是她留下的。”
章澤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頭,說道。
“襲擊我們的那群究竟是什麽人?”
“不知道。”
話音剛落,卡明夫一臉驚恐的走了進來。方凡看見他左手打着繃帶,殷紅的血迹正在一點點滲出來。
“你們怎麽樣?”
卡明夫關心的問道。方凡看了看他的情況,說道。
“我們沒事,就是蒙特麗莎被抓走了。”
“什麽?”
章澤看着卡明夫負傷的樣子,問道。
“你也被攻擊了?”
“嗯剛剛一群人不由分說的就襲擊了我,我擔心你們也會出事,所以大緻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就跑過來了。”
方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當時被襲擊時誰和你在一起?”
“隻有我一人啊。”
方凡看了看包紮簡單,甚至快要脫落的繃帶,判斷卡明夫應該沒有說謊。
“帶我們去看看監控,說不定監控裏面有什麽線索。”
“好好好。”
卡明夫帶着方凡和章澤來到監控室,隻見一群人先是沖進了緊挨着方凡他們房間的卡明夫的房間,一腳踢開門後,沒多久就響起了槍聲,随後一群人又沖進了方凡的房間,就在此時畫面變得模糊不堪。方凡摸着下巴的胡渣說道。
“奇怪。”
章澤問道。
“哪裏奇怪啊?”
方凡看向卡明夫,說道。
“當時那些人沖進你房間後沒多久就開槍了是嗎?”
“嗯我的胳膊就是他們的傑作。”
方凡繼續沉思着,章澤接着問道。
“老方,到底哪裏奇怪啊?”
“那群人從卡明夫的房間沖進我們的房間,這段時間最多也就是十幾秒,關鍵的是他們開槍了。但我們在旁邊卻沒有聽到一點槍聲,難道不奇怪嗎?”
章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這倒是很奇怪啊。”
于是他向卡明夫問道。
“喂,是不是你和他們串通好的?”
卡明夫趕緊并不是,說道。
“怎麽可能,要是串通好的話,我還會站在這裏和你們說話嗎?”
“那槍聲的事,你怎麽解釋?”
“這個完全是因爲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
“隔音?”
“嗯和你們說實話。自從這裏被重修之後我們就加強了房間的隔音效果,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方凡和章澤面面相觑,片刻之後方凡說道。
“好,你帶我們去看看。”
卡明夫找了個建築工程師,經過一番測量後,他說道。
“整間屋子的隔音絕對是軍事級别的,而且牆壁厚度要超過普通牆壁幾十倍。”
方凡和章澤聽到對方這麽說才算罷休,卡明夫的嫌疑暫時排除了。現在最棘手的就是蒙特麗莎去哪了,那麽一個大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吧。所以入手點還是在那夥人的身份上,方凡問道。
“卡明夫,你認識那夥襲擊我們的人嗎?”
卡明夫搖搖頭,說道。
“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章澤低聲對方凡說道。
“老方,你說會不會是教皇派人将她抓走了?”
“應該不會,教皇把她放出來,現在又抓回去?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嘛。”
“萬一是蒙特麗莎的秘密敗露了呢?”
“更不可能,你覺得教皇會如此的後知後覺嗎?沒有十足的把握的話,教皇根本不可能放她回來。”
“那除了教皇,誰還會抓她呢?”
方凡不由得看向了卡明夫,然後說道。
“自然是對蒙特麗莎有利所圖的人。”
聞聽此言,卡明夫愣了一下,說道。
“你們不會認爲是我吧?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我,否則我出門被雷劈。”
方凡淡淡一笑,說道。
“我就是看看你而已,何必這麽緊張呢。”
方凡從章澤那裏拿過密鑰,然後在卡明夫眼前晃了晃,說道。
“不過幸好密鑰還在,蒙特麗莎也不顧就是我們的工具而已,生死無所謂。”
卡明夫看見密鑰時,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就又被他眼中的陰暗湮沒了,片刻之後卡明夫小心翼翼的問道。
“既然密鑰還在,那我們的交易還算數嗎?”
“當然。隻要你帶我們去見識一下磷火石礦,我們就将密鑰交給你。”
“這次答應的這麽爽快,莫非是上級同意了?”
“我本想明天一早再将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們的,誰知今晚卻發生了這種事。”
“嗯沒關系。再說,這也算不上什麽好消息,隻能算是打開我們交易的一把鑰匙。”
“是是是。那我們明早就去磷火石礦怎麽樣?”
“自然最好不過了。”
卡明夫走後,章澤問道。
“老方,你就這麽同意了?”
方凡點點頭,章澤接着問道。
“那蒙特麗莎怎麽辦?不找了?”
方凡笑了笑說道。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蒙特麗莎哪都沒去,還在這幢大樓裏。”
“啊?不會吧?”
“從頭到尾都是卡明夫在和我們演戲,綁架蒙特麗莎的人就是卡明夫。”
“你怎麽知道的?”
“他手臂上的傷口。”
章澤想了想說道。
“很正常啊。就是血流不止。”
“你要是覺得這也算正常的話,那我就覺得你不正常了。一般人如果那麽流血的話,早就頭暈眼花了。而卡明夫不僅沒事,而且眼中還會放光,所以他的傷一定是假的。還有一點就是,我剛剛偷偷碰了他受傷的手臂一下,他不僅沒有喊疼,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會不會是他的手臂麻木了啊?”
“你受了那麽多次傷,你覺得可能嗎?”
章澤想了想,說道。
“也是。那我們怎麽辦?去救蒙特麗莎嗎?”
“不用,現在卡明夫已經知道密鑰在我們手上,所以他暫時應該不會對蒙特麗莎做什麽。我們現在已經正式成爲了卡明夫的眼中釘,肉中刺。”
章澤歎了口氣,說道。
“哎咱倆這關注度堪比一線明星啊。”
方凡眼珠一轉,說道。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帶了嗎?”
“當然,你交代的事,我什麽時候拉稀過。”
方凡笑了笑,說道。
“就等着卡明夫明天帶我去磷火石礦了。”
次日天明,卡明夫一早就等在門口,聽到屋裏面有動靜之後才敢敲門。
“誰啊?”
“二位,是我,卡明夫。”
“進來吧。”
卡明夫一進門看見方凡和章澤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說道。
“爲了保證磷火石礦的安全,還請二位簽份保密協議。”
方凡和章澤簡單的看了看,發現就是一份常規文件,于是在上面寫下了名字。方凡說道。
“爲表我們的誠意,我們覺得還是交由你來保管比較好。”
卡明夫聞聽此言差點高興的跳起來,說道。
“不敢不敢。”
“哪裏的話,既然我們同意交易,那就要信任你。”
說罷,方凡将密鑰塞進卡明夫手中,卡明夫看着手中的密鑰,笑着說道。
“感謝二位的信任,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方凡和章澤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
“當然。”
卡明夫帶他們來到素祖德之前的頂層辦公室,然後派人挪開沙發後面的書櫃,方凡笑着說道。
“我就知道這後面肯定有問題。”
書櫃挪開後是一個鑲嵌在牆裏的開關,按下開關之後旁邊的牆上出現了一道縫隙,将縫隙拉開之後就是素康之前走過的那條密道。三人在交雜着海風味道的密道中走了很久,章澤甚至都因爲無聊而感到困乏。
“卡明夫,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卡明夫脫口而出的說道。
“馬上就到了。”
章澤看了看沒有盡頭的通道,說道。
“馬上?馬在哪呢?我可不想還沒到磷火石礦就走死在這條該死無盡頭的路上。”
“怎麽會,二位再堅持一下。”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走上了一段山坡路,章澤氣喘籲籲的說道。
“真沒想到比爬山還累。”
卡明夫笑而不語,這時他們都看見了出口的光亮,卡明夫說道。
“到了,從那裏出去後就是磷火石礦。”
三人從通道走出來後,章澤大大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随後便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就像當時素康第一次來到這裏一樣。方凡和章澤轉身看了看身後一望無際的大海,随即說道。
“原來磷火石礦一直都不在海底,還是裸露在外的一座小島。”
卡明夫笑了笑說道。
“是不是很震驚?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裏時也是無比的震驚,因爲所有的資料都記載着磷火石礦在海底,但誰都沒想到它居然是一座小島。”
方凡一陣唏噓,自言自語道。
“素祖德實在是太狡猾了。”
島上的無人開采機隆隆作響,被開采出來的磷火石礦正源源不斷的運往思卓科技總部。
“既然磷火石礦正在開采,那密鑰的作用又是什麽?難道它不是開啓礦業開采的鑰匙嗎?”
話音剛落,一架直升飛機降落在小島的平地上,三人同時看了過去。方凡和章澤的臉上帶着疑問,卡明夫臉上卻帶着一絲笑意。片刻之後,從飛機上走下一個穿着一身奢華教服的男人,卡明夫快步跑了過去,随即單臂放在胸前,單膝下跪。
“教皇大人。”
“嗯到手了嗎?”
卡明夫将密鑰交給教皇,說道。
“一切都按您的意思辦的。”
“很好,剩下的尾款馬上就會轉給你。”
“勞您費心了。”
教皇和卡明夫向一臉茫然的方凡和章澤走了過來,說道。
“你們二位就是方凡和章澤?”
方凡和章澤點點頭,教皇接着說道。
“早就對二位有所耳聞,你們的名聲可是不小啊。看二位的氣質就知道不是凡人,難道我那些蝦兵蟹将會敗在你們手中。”
章澤上下打量一番教皇,說道。
“你就是暗渡會的教皇?”
“正是。”
方凡将章澤拉到一邊,說道。
“果然我們還是上了你的當。”
教皇仰頭大笑起來,說道。
“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隻想在你們死之前讓你們見證一下暗渡會的崛起。有了磷火石礦,今後世界的話語權就掌握在了暗渡會手中。”
“陰險的小人。其實你早就知道了蒙特麗莎不是将軍了對不對?”
“我對将軍真的是太過了解了。就憑那個女人的演技怎麽可能騙得了我,蒙特麗莎就是将軍的後世。”
“就因爲你知道了,所以你才讓蒙特麗莎帶着密鑰回中海市,你假意讓她處理中海市天罰教的事,真正的目的是将我們引來這個小島,然後将我們一網打盡。”
教皇拍着手說道。
“聰明,我都有點舍不得殺你了。要怪就隻能怪二位對暗渡會的事太過關心,而且多次破壞我們的計劃,我也是不得已才将二位放在了必死的名單上。要知道,我這個人是特别惜才的,隻要你們點點頭我現在就同意你們加入暗渡會。”
“你還是省省吧。我們天生有潔癖。和肮髒的東西靠的太近的話,會得濕疹。”
“牙尖嘴利的家夥。”
“那你打算怎麽處置蒙特麗莎?”
“你們都是将死之人了,難道還有時間顧及他人?”
“真的嗎?”
說罷,方凡拿出另一把密鑰在手中晃了晃。教皇看了看手中的密鑰,說道。
“你們耍詐?”
方凡笑着說道。
“我們這點小伎倆比起您來可是差遠了。”
教皇沉吟片刻,鎮定自若的問道。
“你們知道密鑰是什麽的嗎?”
“它能幹什麽都不重要,隻要它不在你手中就萬事大吉了。”
“無知的廢物。”
随即教皇對卡明夫大聲喊道。
“還看什麽,快去把密鑰搶回來。”
話音剛落,卡明夫的手下就沖着方凡和章澤沖了過來,但這些人哪裏是方凡和章澤的對手,一旦沒了槍他們連野草都不如,幾秒鍾後卡明夫的手下被擺平了。
“好身手啊。”
說罷,教皇從身後拿出了權杖,說道。
“今天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天空中烏雲密布,緊接着數道紫色的閃電向方凡和章澤劈了過來,幸好他們之前有和虛子明戰鬥的經驗,所以都巧妙的躲避開了。突然章澤爆吼一聲,緊接着綠色鱗片組成的铠甲将他武裝起來,數片鱗片似飛刀一樣對着教皇和卡明夫飛擲過去。教皇将權杖一揮,那些鱗片就是去了力量,随即散落一地。緊接着教皇将權杖重重擊打地面,地面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卡明夫趕緊阻攔道。
“教皇大人,不要啊。這樣下去的話,小島會沉沒的。”
聞聽此言,教皇收斂了力量。方凡趁機大聲喊道。
“章澤,跳。”
話音剛落,二人縱身跳進了大海,随着兩朵翻濺的山水花之後便沒了蹤影。教皇看着逃之夭夭的二人在島上頓足捶胸,卡明夫縮身在一旁不敢說一句話。
“回去。”
教皇和卡明夫回到思卓科技總部,教皇的臉像豬肝一樣鐵青,片刻之後問道。
“人呢?”
“在審問室關着呢。”
“帶我去。”
“是。”
卡明夫帶教皇來到審問室,蒙特麗莎被綁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卡明夫拿起冷水盆潑到她臉上,蒙特麗莎頓時就清醒了。她看見教皇的時候,先是一驚然後就平靜下來了。教皇捏着蒙特麗莎的臉說道。
“你可真是神通廣大啊。”
蒙特麗莎慘笑一下,說道。
“魔鬼終究是靠不住。”
教皇甩開蒙特麗莎,說道。
“你以爲是魔王出賣了你的秘密?”
“難道不是嗎?”
“你太小瞧我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将軍,因爲你沒有她身上特有的野心和戾氣,你不過就是個廉價的赝品。”
“别廢話了。既然我觸怒了你的威嚴,那你就賜我一死好了。”
“死?你想的美,讓你永遠活下去才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真是諷刺。無限的重生對前世的記憶沒有分毫,但孤獨的感覺卻忘不掉絲毫。”
“這就是與魔王交易的代價。”
蒙特麗莎突然嘶吼道。
“我詛咒你和你的暗渡會一起下地獄,在那裏你們将受到正公正的審判。我願在地獄當你們的領路人,我将用我這雙眼睛見證你們在翻滾的岩漿中掙紮,我會用我的耳朵聆聽你們最慘痛的尖叫。”
教皇被氣的雙手發抖,随即一巴掌打在蒙特麗莎臉上,随即抓着她的頭發說道。
“很對不起,我想你沒那個機會了。”
蒙特麗莎像是猛獸一般咬在教皇的臉上,鮮血順着他的臉流了下來,慘叫聲在蒙特麗莎耳邊像炸彈一般炸開,她不感這是噪音,反而覺得如天籁一般。卡明夫的手下廢了好大力氣才将蒙特麗莎和教皇分開,教皇捂着臉上的傷口惡狠狠的說道。
“我用我至上的力量保證,你将會在這裏永生下去,在惡魔貪婪的眼神中永生下去。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