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悅的溫柔并不是良藥,她隻會讓素康心中複仇的欲望一點點降低,但現在唯一支撐素康内心動力的也全憑這一腔憤怒。在給素祖德報仇之前,他不想見任何人。素康挂斷了電話,随手将電話扔進了垃圾桶,也扔掉了與這個世界唯一的牽連。
方凡的從長計議令他異常惱火,果然刀不是紮在自己身上,就永遠可以站着說話不腰疼,甚至可以從長計議。素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顆心暫時安靜了下來。
“素康,素康”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反呼喊着素康的名字,口幹舌燥的素康坐起來張望着四周,找尋着聲音的源頭。那個聲音沒有停下,當素康醒後那個聲音反而叫的更大聲了,聲音之中還摻雜着一絲凄厲。許久之後素康感覺那個聲音是從窗外傳來的,他奓着膽子走到窗邊一把扯開窗簾,可外面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甚至連本應早已登場的月亮和星星都沒有。
這時那個聲音又出現在素康身後,素康猛地轉身。他看見了,看見了一個身材矮小,長相醜陋無比的女人。她将手中的紙條遞給素康,說道。
“你來這裏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素康展開字條看見上面寫着一個陌生的地址,印象中在中海市好像沒有這個地方才對。
“這是什麽地方?”
女人突然陰森的笑了起來,說道。
“你來了就知道了。”
說罷,女人消失不見。素康一驚,然後使勁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确保自己不是在做夢。此時素康已經睡意全無,他拿着字條反複看了好幾遍,除了那句話之外,最令他迷惑的就是字條上的三個數字,713。這個數字會代表着什麽呢?
次日天明,素康猶如行屍走肉般走出賓館,一輛摩托車從他身邊飛馳而過,沒來得及躲閃的素康被摩托車挂倒了,好在沒有受傷。正當他準備找司機理論的時候,摩托車早已消失不見了。就在此時他瞟見了旁邊的公交站牌上寫着713。素康頓時眼前一亮,字條上的713沒準就是指713路公交車。
“請問,713路公交車什麽時候來啊?”
旁邊打扮時尚的小姐姐,斜眼瞥了素康一眼,說道。
“哪有713路。你要是想搭讪也應該找個好點的話題吧?”
聞聽此言,素康一愣,指着站牌說道。
“這裏明明寫着的啊。”
那個女孩兒不再搭理素康,并向旁邊挪了挪,看來她不僅将素康當成神經病,還把他當成變态了。素康一臉無奈,這時身旁的老太太低聲說道。
“小夥子,你要坐713路嗎?”
“是啊。您知道嗎?”
老太太擡眼看着素康,素康從她眼中看見了犀利的光,這樣的光芒出現在老太太眼中就有些太奇怪了。老太太不緊不慢的說道。
“713路隻在半夜才有,你現在來有點太早了。”
“半夜?那它是開往這裏的嗎?”
素康将字條上的地址拿給老太太看,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好久後,說道。
“沒錯,就是這裏,這裏是713路的終點站。”
素康将紙條收好,當他再擡頭時老太太竟已不知所蹤了。是買了點食物回到賓館,前台的服務員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後面跟着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怎麽了?我很奇怪嗎?”
前台小姐,突然低下頭歉意的說道。
“不不不,不好意思.”
素康回到房間時發現門居然是虛掩着的,素康輕輕推開房門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生怕打擾裏面的不速之客。素康剛走進房間就沒人用東西抵在後腰上,素康舉起雙手說道。
“兄弟,何方神聖?”
對方沉吟片刻後,說道。
“你打算一直躲着我嗎?”
聽到這個聲音,素康的鼻子突然一陣酸澀,眼淚在奪出眼眶的一瞬間被他制止住了。
“你怎麽會找到我的?”
“因爲我擔心你,想你。”
素康轉過身将楊悅緊緊抱在懷中,這一刻他才體會到自己的的脆弱與常人無異,甚至還會更濃烈一些。
“我都知道了,你還好吧?”
素康看着懷中人,說道。
“方凡告訴你的?”
“嗯他說你急于複仇,而且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素康一愣,說道。
“所以你也是來說服我從長計議的?”
“素康,現在你應該冷靜下來,你們還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素康環抱的雙臂垂了下來,剛剛激動欣喜的感覺也悄然不見,此時隻剩下無比的失落。
“我們?我和那些冷血的家夥已經再沒有一點關系,從此不管上天入地,還是刀山火海我都是一個人。”
“你忘了你當初對方凡的崇拜了嗎?也忘了他曾一次次的幫過你,救你于危難之中。”
“我沒有忘,但這些并不能抵消他的不作爲,和他那些什麽從長計議的狗屁理論。”
“他也是爲你好。”
“爲我好就應該将那個該死的天罰教連根鏟除,而不是坐在酒吧悠哉悠哉的喝啤酒。”
“他是怕你遇到危險”
素康再也聽不下去了,爆吼道。
“夠了,如果你執意要給他當說客的話,那你就走吧。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我現在除了報仇沒有别的向想法。”
楊悅長歎一聲,說道。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不能再說什麽了。”
說罷,楊悅脫去外套坐在沙發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這是幹什麽?”
“坐着啊。”
“你回去吧。”
“不。既然你執意要報仇,那我也沒有躲在後面的道理。你活我們就一起過後半輩子,你死,我也不能獨活。”
“你在說什麽傻話啊。”
“你固執。巧了,我比你還固執。”
此時在春味酒吧,章澤拿着個酒瓶子來回踱步,方凡皺眉說道。
“你能别來回溜達了嗎?看着眼暈。”
“老方,你說楊悅能說服素康嗎?要是那小子真憑着一股蠻勁往上沖,那不得死的很難看啊。”
方凡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們也沒辦法。到時候隻有幫素康收拾殘局的份了。”
“這可怎麽辦?”
“别廢話了,我讓你統計的東西統計出來了嗎?”
章澤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給方凡。
“這什麽啊?”
“你讓我統計的目前中海市加入天罰教的人數啊。”
方凡用指尖捏着那張惡心的紙,上面居然還有一股生煎的味道。
“你就不能别這麽邋遢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呸,你就惡心我吧。得得得,我也别看了,你直接告訴我吧。”
章澤拿過那張紙然後慢慢展開,方凡很清楚的聽見了那張皺皺巴巴的紙之間似乎被什麽東西黏住了,那種撕扯的聲音令人陣陣作嘔,章澤看着方凡難看的臉色問道。
“老方,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别廢話了,趕緊說。”
“哦。據統計,目前中海市已經加入天罰教的人口數量占總人口一半以上,其中以中年人居多,也有部分臨近踏上社會的人。”
方凡一愣,說道。
“居然有一半以上?開玩笑的吧?”
“剛拿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我也很吃驚,但後來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麽?”
“其實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什麽?”
“他們所承受着巨大的生活壓力,并且無處宣洩,其中還有一部分人患有抑郁症。而天罰教的做法就是讓他們用靈魂與魔鬼做交易,來滿足他們内心的欲望。”
“當欲望滿足之後,他們的壓力也就得到了釋放。”
“沒錯。但缺點就是他們将永遠用靈魂侍奉與他們簽訂契約的那個魔鬼。”
“卧槽,還是終身制的。”
“所以這才是我們最大的問題。就算把這些人都從天罰教弄出來,他們也會自己再回去。如果方法不當的話,沒準就會引起民憤。這群瘋子要是動蕩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坐視不理的話,那全城的人可能就全部加入天罰教了。到時候不用天罰教動手,中海市就自然淪陷了。”
“那我們怎麽辦?難道就硬碰硬?”
“這樣做也不是個辦法。如果我們能找到源頭的話,興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章澤從手機裏找到一張照片,方凡問道。
“這是誰啊?”
“紅衣大主教。目前天罰教的負責人,也是一直給那些教衆傳播教義的人。”
“有什麽線索嗎?”
“每個周末他們在大教堂都會有一場集會,到時就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
方凡沉吟片刻,說道。
“嗯但我們不能當着那些教衆的面幹掉大主教。”
“那你打算怎麽辦?”
“今天是周五,他們的集會在周日,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讓胡來去跟蹤他。”
“胡來?跟蹤?你以爲大主教是自己一個人滿大街溜達着?想跟蹤就跟蹤啊?要想跟蹤他談何容易。”
“所以我們要找個生面孔接近他啊。而且大主教不是一直住在教堂的,胡來就可以從他所住的地方跟蹤到教堂,隻要胡來最後能确定大主教在教堂的位置,我們就能趁他出現在教衆面前之前幹掉他。”
“辦法倒是可以一試,但萬一胡來被人發現了可怎麽辦啊?那個廢柴現在連個醉鬼都打不過了。”
“有你啊。你在暗中幫他清理阻礙。”
章澤點點頭,說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閑着。”
“你有實力嘛。記住,一定不要被發現啊。”
章澤轉身向大廳走去,背對着方凡揮揮手說道。
“知道了,絮叨的方婆婆。”
胡來一聽這個任務頓時興奮起來。
“章澤哥,真的讓我去嗎?”
章澤看着兩眼冒光的胡來,皺着眉頭說道。
“你沒事吧?怎麽感覺你.”
“您是不知道,每天重複一樣的工作無聊死了,我早就想和你們一起出去冒險了。”
聞聽此言,站在吧台裏擦酒杯的三島白了胡來一眼。
“要是覺得單調無聊,那以後給你換點别的工作。”
胡來嘿嘿一笑,說道。
“我這不也是瞎說的嘛。您别生氣。”
胡來接着問道。
“章澤哥,咱們什麽時候行動?”
“今晚。”
夜幕降臨,胡來整裝待發。章澤看着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臉上就露出兩隻眼睛。
“你這是要去拍古裝片啊?”
“您不是讓我去跟蹤那個什麽大主教嗎?”
“你覺得你這樣别人會看不見嗎?”
“夜行衣嘛。跟蹤他人必備,我專門從網上買的。”
“呸。你這麽出去一定會被cosplay愛好者圍觀的。趕緊脫了,就穿你平時的衣服就好。”
胡來不情願的換衣服,片刻之後他換上了便裝。
“章澤哥,現在可以了吧?”
章澤打量一番,說道。
“可以了,出發。”
章澤帶着胡來來到之前薙淩所住的别墅。
“大主教就在裏面。”
“那我們爲什麽不在别墅直接把他做掉啊?”
“不行。這裏是他的大本營,裏面都是他的手下。要是打起來我們可能會吃虧,但他不可能帶着所有手下滿街跑,隻有等他離開這裏到了教堂之後,才是最佳動手的時機。”
“那我在這蹲一夜啊?”
“不然呢?你還想進去給他侍寝不成?”
胡來看了看周圍荒山野嶺的環境說道。
“章澤哥,我有點害怕。”
“你說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兒,這啥都沒有你害怕個啥。”
話音剛落,突然草叢中傳來一陣奇怪的響聲。胡來像觸電般跳了起來,章澤被胡來過激的反應吓了一跳。
“你幹什麽?”
“草草裏面有東西”
話音剛落從草叢中跑出一隻野兔,胡來長長除了一口氣。
“該死的兔子吓死我了。”
情緒漸定的二人不再理會那隻野兔,而那隻野兔此時卻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們,雙眼閃着不同尋常的光芒。
野兔眼中閃過的紅光仿佛将月亮也一同染成了血色。牆上鍾表的時針和分針在12彙合,素康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楊悅叫住他。
“你幹什麽去?”
“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
素康停住腳步,回頭看着楊悅,說道。
“放心,我不是去找天罰教的麻煩,是這個。”
素康将字條遞給楊悅,她看了看字條說道。
“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女人在某些時候的固執絕對是出自于愛,即便是因爲當時的頭腦一熱,也是被堅定不渝的愛所驅使。素康根本拗不過楊悅,于是說道。
“你要去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如果發生危險的話,你要趕緊走。”
楊悅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她點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
二人來到賓館外的公交站,這個時間别說是等公交車的人了,就連出租車都很少有經過這裏的。黑黢黢的公交站棚下站着一對等車的情侶,要是誰路過這裏一定會被他們吓得半死。大約十幾分鍾後,一輛公交車緩緩進站,車頭上亮着713。素康緊緊攥着楊悅的手,生怕她會在下一秒消失在這個詭異的環境裏。
車上沒有投币的箱子,也沒有刷卡的地方。素康看了司機一眼,隻見司機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随即攥着楊悅的手向車廂裏面走去。二人坐在最後面的位置,素康問道。
“害怕嗎?”
楊悅搖搖頭,雖然她在搖頭,但他明顯感覺到楊悅已經快把整個身子貼在自己身上了,而且還在輕微的顫抖着。許久之後,車子停了下來。素康看了看外面一片荒無人煙的荒郊野嶺,問道。
“師傅,就到這裏了嗎?”
司機沒說話,素康和楊悅等了一會,司機還是沒說話。
“我們下車吧。”
素康帶着楊悅剛走下車,身後的車門啪的一聲關了起來,随即向遠處開去。漆黑的四周唯有不遠處的一幢小房子亮着燈,他拿出紙條看了看,随即将其丢在一邊。
“我們過去看看。”
楊悅附和的點點頭,素康看着她逞強的樣子一陣心疼。二人沿着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路一直向前走,沒一會就走到了那幢亮燈的房子門口。這段路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遠,估計也就三五分鍾的路程。素康上前輕輕敲門。
“有人嗎?”
裏面無人應答,素康又敲了敲。這時從裏面傳來一陣幹咳聲,聽聲音判斷這個人的年齡應該已經不小了。沒一會門拉開一條縫隙,素康透過門縫隻看見裏面昏黃色的燈光。正當他要開門的時候,突然一陣陰森的小聲從他腳下傳來。素康和楊悅被吓的一激靈,随即低頭看去,原來是早上素康在公交站遇見的那個老太太。
“您怎麽會.”
“你果然來了,請進吧。有人在客廳等你。”
“有人等我?什麽人?”
二人走進房間,在玄關處時老太太指着楊悅,說道。
“她不能和你一起進去。”
素康攔在楊悅身前,警惕的問道。
“爲什麽?”
“因爲她要留下來陪我。”
話音剛落,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楊悅說道。
“你去吧,我和婆婆在這裏等你。”
素康看看楊悅又看看老太太,說道。
“你小心點。”
“嗯,你也是。”
楊悅和老太太向廚房走去,爐子上的水壺嗚嗚作響,老太太拿下水壺沖泡了兩杯紅茶放在桌上,問道茶香是楊悅情不自禁的說道。
“好香的味道。您這手藝太好了。”
“吼吼吼,好久沒聽到有人這麽誇我這個老婆子了。”
老太太泡的茶的确是香氣四溢,但她的笑聲也真的很奇怪,那個聲音仿佛從耳朵直擊大腦,在大腦中溜達一圈之後就又跑了,但卻留下了久久都消散不去的回聲。
“小姑娘,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這麽懂品茶啊。”
楊悅放下茶杯,剛剛那股緊張感也随着溫暖的茶水消散了不少。
“也不是很懂,我隻知道這個的味道很好。”
“妙哉妙哉。”
老太太直勾勾的盯着楊悅,雙眸中射出意猶未盡的光芒。此時素康來到客廳,進去的第一眼就被牆上的鹿頭吸引,看來這家主人很喜歡打獵啊。環視客廳一周後他才注意到背對着他的轉椅上似乎坐着一個人。
“就是你找我來的嗎?”
轉椅轉了過來,稚嫩的面龐令素康大跌眼鏡。
“将軍?”
将軍示意素康坐下,然後說道。
“很抱歉用這種略帶靈異的方式請你來做客,希望沒有給你造成什麽不便。”
“将軍果然才智過人,你也知道如果用正常方法請我,我是一定不會來的。”
“你也不差嘛。那你知不知道我叫你來的目的是什麽?”
“願聞其詳。”
“你父親的死我很抱歉。”
此話一出就挑動了素康敏感的神經。
“如果不是你們暗渡會,我父親也不會慘死。”
将軍搖着手指說道。
“不不不,你誤會了。請不要把我和暗渡會的人混爲一談。”
素康冷笑一聲,說道。
“難不成你是暗渡會中的一股清流?”
“清流倒是不敢說,但我不會用他人的性命作爲籌碼。”
“說的已經夠多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要你手中的密鑰。”
素康突然大笑起來,說道。
“還說你和暗渡會的人不是一丘之貉?你們這些貪婪的家夥就是爲了密鑰而來,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将軍打量了一下素康,然後說道。
“看來你很堅決,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強求了。今天叫你來,也不會讓你白來,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素康一愣,說道。
“什麽?”
将軍将手機遞給素康,裏面正在播放着一段視頻,其内容正是虛子明被制裁的畫面,當看到虛子明被燒成焦屍的時候,素康心中大呼過瘾。仿佛就連心中最沉重的大石都在一瞬間被徹底擊碎了,他将手機放在一旁,說道。
“所以就就是你的籌碼?”
“不,你誤會了。将虛子明制裁與你無關,我很不齒他卑鄙的手段,隻是恰巧幫你報了仇而已。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吧。”
素康深呼吸一下,說道。
“謝謝你,至于密鑰的事.”
将軍突然打斷他說道。
“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你,同意與否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
素康呆愣一下,将軍喊道。
“婆婆,送客。”
老太太帶着楊悅從廚房走出來,楊悅小臉紅撲撲的,一臉笑意的看着素康說道。
“婆婆泡茶的技術簡直一流,你也真應該嘗嘗。”
素康向老太太道謝,将軍說道。
“歡迎你們随時做客,這裏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
素康和楊悅道謝後就離開了小屋。婆婆問道。
“将軍,得到您想要的東西了嗎?”
将軍伸了個懶腰,說道。
“婆婆,給我泡杯茶好嗎?”
婆婆又發出那種怪異的笑聲,說道。
“請您稍等。”
二人離開小屋來到車站,那輛713路公交車早已停在那裏。司機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回去的路上楊悅一直都在念叨着婆婆泡的茶,素康随口敷衍着,雙眼一直沒有離開過窗外漆黑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