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紅豆将豐谷優摟在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說道。
“别怕,有姐姐在。”
面對三島的質問豐谷優表現的異常淡定,而且并未表現出任何慌張,她淡淡的說道。
“三島,是不是平淡日子過慣了,把你的警惕性給磨沒了?嗯?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居然會爲這個女人傷了小優的心。”
三島一臉茫然的看着紅豆,說道。
“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
紅豆笑笑說道。
“不懂啊?沒關系,一會你就懂了。”
話音剛落,幾名CLA的隊員擡着一個大号水晶櫃進來了。
“紅豆姐,都準備好了。”
紅豆轉身在大廳喊道。
“各位顧客實在不好意思,酒吧提前打烊了,請你們離開吧。”
那些人快步跑出酒吧,三島問道。
“紅豆,你到底要幹什麽?”
“不要急,請你們看個演出。”
說罷,幾名CLA隊員将溫莎的屍體放進水晶櫃。紅豆走進吧台拿出一瓶酒打開,悠閑的喝了一口。所有人的都用質疑的目光看着紅豆,她倒是滿不在乎的一口接着一口喝酒,時不時的觀察一下衆人臉上的表情,臉上露出不知名的笑容。
“紅豆,你夠了。無緣無故殺害無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章澤的話铿锵有力,紅豆笑着問道。
“心疼啦?”
“不知所謂。”
就在這時,水晶櫃中的溫莎突然深吸一口氣,然後睜開雙眼看着大廳中的每一個人,露出邪魅的笑容,彈頭也從額頭上掉了出來。所有人再次吃驚,今晚的各種驚吓實在是太多了,每個人的心髒都在嗓子眼轉了好幾圈。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三島指着複活過來的溫莎對紅豆問道。紅豆笑着說道。
“你問我幹什麽,直接問她不是更好?”
溫莎突然用力砸着水晶櫃,說道。
“紅豆,好久不見啊。”
“你别費勁了,這是專門爲你定做的水晶櫃,你再怎麽折騰也沒用。”
“真沒想到會落在你手上,我認栽了。”
紅豆撇撇嘴說道。
“不認栽你還能怎麽樣呢?”
方凡問道。
“紅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溫莎。前CLA傭兵組織隊員,特長格鬥,狙擊,暗殺。後因一次任務下落不明。現任黑影部隊特别中隊隊長,已被改造成納米人。體内有成千上萬的納米機器人,可對敵人釋放納米蟲,可以随意删除敵人的記憶,而且還能利用納米蟲是敵人産生幻覺。這下你們都明白了嗎?”
章澤忽然說道。
“等等,等等。我沒明白,這納米機器人是幹什麽用的?”
紅豆剛要開口,韓碩呆呆的說道。
“被植入體内的納米機器人可以快速修複受創面,甚至可以重組受損器官和身體其他組織。簡言之,就是不老不死。”
“聰明,就是這個意思。不過.”
紅豆邊說邊向溫莎走過去,說道。
“不過我對你來此的目的很好奇。先是接近章澤這個傻蛋,然後又針對小優。怎麽?你是打算成爲春味酒吧的老闆娘嗎?你該不會真這麽無聊吧?”
溫莎在水晶櫃中笑着說道。
“我不說,你能拿我怎麽樣?”
“不老不死很嚣張啊。”
紅豆拍拍手,随即兩個CLA隊員擡着鋼水進來了,紅豆說道。
“這是特别爲你準備的。我知道你有超能力,但要是把這上千度的鋼水澆在你身上的話又會怎麽樣呢?你身體裏的那些小可愛能支撐的住嗎?”
“你真卑鄙。”
“過獎。”
“所以我覺得你還是配合一點,免得我們都爲難。”
大廳中陷入一片寂靜,這時突然有人砸門。方凡說道。
“章澤,去看看什麽人。”
“是劉安國。”
“他怎麽會來的?你出去把他打發走。”
“OK。”
章澤開門的一瞬間看見劉安國正從門縫裏向裏面看,門一開的時候他趕緊向後縮了一下。
“老劉,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邪風。”
劉安國有些郁悶的看着章澤說道。章澤問道。
“怎麽了?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答應老婆今晚陪她,結果剛把晚飯做好局裏就接到報警,說春味酒吧發生槍擊案,讓我來現場看看。裏面怎麽了啊?”
說罷,劉安國還往裏面看,章澤擋在他身前說道。
“沒事,沒事。哪有什麽槍擊案,是客人們喝多了報假案,你現在應該去找那個報假案的人算賬,是他攪黃了你和你老婆的約會。”
随着一聲關車門的聲音,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
“撒謊的人是你吧。”
章澤聞聲向劉安國身後看去,隻見吳斌龍從車上走了過來,章澤立馬問道。
“吳局,您怎麽來了?”
“我來喝一杯。”
“吳局,實在抱歉,今天提前打烊了。明天,明天我請您好好喝一頓。”
“沒什麽事的話,怎麽會提前打烊。”
吳斌龍邊說邊推開章澤,章澤又攔在吳斌龍身前。
“讓開,你再這樣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吳局,您别爲難我。得得得,我說實話。您一直引以爲傲的格鬥冠軍溫莎,原來是個被植入納米機器人的小超人,他們現在在裏面正問話呢。”
吳斌龍長歎一聲,說道。
“我就是爲此事來的。”
“您知道?”
“廢話,我的部下我會不了解嗎?”
“您可真行,那當時怎麽不說啊。”
“行了,别廢話了,進去吧。”
章澤帶着吳斌龍走進酒吧,溫莎看見吳斌龍的那一刻眼中突然顯露出委屈的神情。吳斌龍走到衆人面前先深鞠一躬,說道。
“我教育屬下不利,我爲給各位帶來的不便深表歉意。”
方凡問道。
“吳局,這都是你安排的?”
“不全是。主要還是爺爺的意思。的确溫莎是爺爺派來監視你們的,畢竟你們是新成立的中隊,而且給了你們很大的權力。換做是誰都會提防一些,并不是不相信你們,還請你們理解。”
“原來如此。那這麽說來就是一場誤會喽?”
“我會将溫莎帶走,她不會再幹擾你們的生活。”
紅豆冷笑一聲說道。
“等等。吳局,是吧?”
吳斌龍看着紅豆點點頭,紅豆接着說道。
“您不能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她帶走吧?”
“你想怎麽樣?”
紅豆将豐谷優拉到自己身前,說道。
“她對我妹妹做了很過分的事,而且這裏每一個人都被她的納米蟲消除了一段記憶,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聞聽此言,吳斌龍瞪着水晶櫃裏的溫莎,溫莎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覺得這件事中一定有誤會,我覺得還是先把她放出來,聽聽她怎麽說,可好?”
紅豆看了看方凡,那意思是你決定吧。方凡沉吟片刻後,說道。
“可以,就按吳局說的辦吧。”
紅豆給CLA隊員使了個眼色,随後溫莎被放了出來,身邊站着死命CLA隊員。吳斌龍說道。
“溫莎,你最後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溫莎說道。
“一開始我就是和你通話,結果被小優姐聽到了,她就懷疑我想利用接近章澤害人。我憑什麽受這冤枉氣,于是我就.就稍微懲罰了一下她。也是和她開玩笑,并沒有别的惡意。”
豐谷優突然說道。
“開玩笑?你的玩笑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小優姐,我錯了,以後我不敢了。”
豐谷優冷笑一聲,沒再說話。這時吳斌龍說道。
“既然溫莎已經道歉了,我看這件事要不就這麽算了,回頭我請給位喝酒緻歉。”
畢竟是吳斌龍開口了,加上溫莎的惡作劇也沒有對他人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方凡也不好再抓住小辮子不放,于是說道。
“吳局,話已至此,我也就不說什麽了。不過請您将溫莎帶回去,另外告訴爺爺我們絕對不會有二心,就算有也沒人能招架的住。”
雖然是退一步,但氣勢不能丢。聞聽此言,吳斌龍尴尬的笑了笑,說道。
“好好好,你的話我一定帶到。溫莎把大家腦中的納米蟲都收回來,你還嫌事情不夠熱鬧嗎?”
溫莎噘着嘴說道。
“哦”
事已至此,就算是告一段落。吳斌龍他們剛要走,方凡叫道。
“吳局,留步。”
“還有什麽事嗎?”
“最近我打算去找薙淩。”
吳斌龍沉吟片刻,說道。
“你都準備好了?”
“差不多了。”
“那好,隻要你決定了就放手去幹,需要支援的話随時和我說。”
“明白。”
說罷,吳斌龍帶着溫莎離開了春味酒吧。他們走後,三島也想起之前的事了,開始低聲下氣的央求着豐谷優的原諒。婉璃也想起來之前溫莎對章澤的暧昧,章澤像是被打進冷宮的妃子一樣,他此時和三島一樣,跟在婉璃屁股後面說好話。韓碩則對溫莎體内納米技術深深着迷。方凡走到月涵身邊,說道。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不用等我。”
“你去哪啊?”
“去找個老朋友,盡快結束這一切。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就把念一就來,過平凡普通的生活。”
月涵笑着點點頭,說道。
“那你小心點,沒有你的話,這個家是不完整的。”
方凡抱住月涵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
“放心吧。那種生活我也很向往。”
方凡離開酒吧後來到通明路當鋪,正當他準備敲門的時候裏面傳來三娘子的聲音。
“進來吧。”
方凡走進當鋪看見三娘子正在擺弄着幾塊龜甲,方凡問道。
“你這是在幹什麽?”
“占蔔。”
“蔔什麽?”
三娘子擡頭看着方凡陰笑着說道。
“看你還能活多久。”
“結果呢?”
三娘子将龜甲收起來,說道。
“天機不可洩露。”
方凡笑了笑坐在三娘子對面,三娘子問道。
“你想好了?”
“嗯。我同意和你交易。事成之後,靈源和魇都是你的。”
“當真?”
“決不食言。”
“小子,承諾這東西是很貴重的。你這麽輕易的決定,恐怕你是不知道後果吧?”
“我知道,沒有了魇,我的靈魂将會不完整,也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麽樣。”
“既然你知道了,還敢和我做交易。那個人的命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
“人命大過天。而且我也不相信沒了魇,我就會怎麽樣。”
“哈哈哈,你是在賭嗎?你有什麽資本?”
“資本?我還真沒想過,但我知道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我一定會後悔。”
“好,既然你這麽堅持,那我就和你賭一場。如果事後你可以全身而退的話,那我就滿足你一個願望,另外你還可以在我這些收藏中随便挑一件,作爲獎勵。如果事後你因爲失去魇而變得瘋瘋傻傻的話,作爲懲罰,你的命就是我的。”
“成交。”
說罷,三娘子的眼中閃過一道自信的光亮,方凡也用毫不遜色的眼神回敬過去。沉默片刻,三娘子說道。
“那我們就按照原計劃,我幫你解決薙淩。”
“薙淩可是癫行者,你有什麽計劃嗎?”
“癫行者?”
說罷,三娘子突然輕蔑的笑了起來。
“不管他是癫行者還是真言僧,在我眼中都不過是黃毛小子。”
三娘子對身後揮揮手,那些放着當品的架子又出現了,她從架子上拿下一個葫蘆,說道。
“癫行者可以随意操縱世間的靈魂爲己所用,而這個葫蘆就可以将他所召喚出來的靈魂收服進去。”
方凡拿着葫蘆看了看,說道。
“那是不是還得叫一下對方的名字,看人家答應不?”
三娘子一把拿過葫蘆,說道。
“你怎麽不給太上老君去看守八卦爐啊?你以爲自己是金角大王嗎?”
“我就随便問問,這個葫蘆到底該怎麽用啊?”
“它會自己感知靈體,隻要周圍有戾氣很重的靈體都會被裝進葫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葫蘆收靈體的時候把它抱穩了。”
“哦哦.明白了。我就是個工具人。”
“不然呢?另外,我還有件事要囑咐你。”
“您說。”
“到時候一定不要把魇放出來,否則也會被葫蘆一起收進去。收,很簡單。放,我就不會了。”
方凡一臉無奈的說道。
“您到底行不行啊?”
“别廢話。事成之後,你再來找我就行了。”
這時方凡注意到架子上放着一個透明的骷髅頭,通體晶亮,閃爍着淡淡的藍光。不僅如此,骷髅頭栩栩如生好像有生命一樣。方凡問道。
“這是什麽啊?”
“水晶骷髅啊。”
“這東西不是模型嗎?這也很珍貴嗎?”
三娘子看了看方凡,笑着說道。
“你把手放上去。”
方凡遲疑片刻,然後将手放在水晶骷髅上,頓時一種清爽的涼意從掌心蔓延全身。這種涼意就好像是炎炎烈日下突然出現的一瓶冰水,使人酣暢淋漓。方凡被那種感覺折服了,他興奮的看着三娘子,三娘子笑着說道。
“閉上眼睛。”
方凡閉上眼睛,突然他看見了那片紫色的蒿草地,遠處的涼亭,石桌上放着一本被風吹開的古籍,一個翩翩少年的背影站在紅色的橋上,他在欣賞溪水中翻躍的遊魚。方凡被眼前這幅恬靜的畫面再次折服,那種來自心底的悠然之感令他流連忘返。這時那名少年突然轉身雙眼死死的盯着方凡,他的臉一會是洛森,一會又變成薙淩,就這樣來來回回頻繁的切換着。
方凡趕忙将手從骷髅頭上抽了回來,他滿頭大汗的看着三娘子。三娘子看他驚魂未定的樣子,笑着說道。
“怎麽樣?看見什麽了?”
“我”
“不用說,我都知道。你所看到的是你的内心世界,而且也是你真正懼怕的事,也就是心魔。其實你一直都沒有放下洛森的事,對于他的消失更是匪夷所思。”
“話是沒錯。但薙淩爲什麽會”
“你對薙淩的恐懼遠比你自己想象中要大得多。魇曾險些在薙淩的攻擊下魂飛魄散,而現在魇又是你靈魂的一部分,所以這份恐懼應該來自于魇。不過爲什麽會出現剛剛那種他和洛森的臉來回變換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我懷疑洛森的消失和薙淩有關系。”
三娘子拍拍方凡的肩膀,說道。
“不要胡思亂想,從時間線上看也沒那個可能,在你遇見薙淩的時候,洛森已經從你的内心世界消失了。”
“那他會去什麽地方?”
三娘子搖搖頭,說道。
“這也隻有你自己知道。或者你見到薙淩的時候不妨自己問問他。”
方凡長歎一聲,說道。
“我明白了。”
方凡拿着葫蘆離開了當鋪,仔細想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進入過自己的内心世界了。确切的說,是從殺掉魇的肉身後就再也沒有進入過,不知那裏已經變成什麽樣了。方凡看看頭頂閃爍的繁星,幻想自己死後或許會變成它們其中一員。
次日清晨方凡醒來看着床頭櫃上放着的葫蘆,他又想起昨晚在當鋪通過水晶骷髅所看見的場景。他歎了口氣,于是輕手輕腳的下床,旁邊的月涵還在睡着。
方凡簡單收拾一下就去找酒吧找章澤了,這段日子章澤一直住在酒吧,原因是婉璃還沒有原諒他。在這裏婉璃就可以自己一個房間,而章澤就不得不在大廳打地鋪與胡來作伴。方凡一進酒吧就看見章澤四仰八叉的睡姿,看着意思根本沒啥煩心事。方凡踢了章澤一腳,章澤睡眼惺忪的看着方凡,然後擺出不耐煩的表情問道。
“幹什麽啊?再讓我睡會。”
方凡用嚴肅的口吻說道。
“别睡了,起來。我有事和你說。”
“哎呀,你真麻煩。什麽事啊?”
方凡将葫蘆放在桌上,說道。
“這個。”
章澤裹着被子與方凡對面而坐,一臉茫然的問道。
“是把它裝滿酒嗎?”
“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我也一樣,但你起碼要告我這是幹嘛的吧?”
“我答應了三娘子的條件。”
聞聽此言,章澤睡意全無,激動的說道。
“大哥,你沒事吧?你想清楚了?那可是要命的交易啊。到時候你不一定會變成什麽樣。”
“我知道,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我肯定會後悔。”
章澤眉頭緊皺斜眼看着方凡,問道。
“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你給我保守秘密。”
“我不同意你這樣作死的行爲,我相信他們知道後也不會同意。”
方凡起身拿起葫蘆,說道。
“我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的,通知而已。另外今晚我就去找薙淩算賬,你别來。”
章澤一愣,問道。
“爲什麽啊?”
“你留下給我打掩護。”
章澤一副生氣的表情坐在椅子上,說道。
“我不會撒謊,你找别人吧。”
“那行。這葫蘆專收靈體,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就把青蛇裝裏面。”
“你吓唬我,我也不從。”
“不信你試試。”
章澤擺擺手,說道。
“行行行,我信還不行嗎?那你有什麽計劃嗎?”
方凡想了想說道。
“嗯我的計劃就是你按照我說的做,隻要你聽話,我的計劃就成功一大半了。”
“嘿,合着我這麽長時間光給你添麻煩了呗?”
方凡聳聳肩笑而不語,章澤來勁了,說道。
“你等着我叫他們出來給評評理。”
“随便。”
章澤甩開被子,光着膀子向後面休息區走去。他挨個房門敲,把所有人都叫起來了,等章澤帶着他們再回到大廳時卻已經不見了方凡的蹤影。
方凡不能讓所有人跟着他再冒險,經過之前那麽事之後他明白那樣的痛苦他根本承受不起。有的事是必須要一個人面對,況且現在他還有一堆疑問想要在薙淩身上解開,并且這些答案他不想任何人知道。至于結果會怎樣,他雖然擔憂,但又無能爲力。他摸了摸胸口昨晚月涵爲他準備的護身符,然後向自家的窗戶看了一眼,就向那個地方走去了,這将是開戰前的最後一站。
月涵躲在窗簾後面看着方凡孤單的背影,在心中爲他默默祈禱着,大風大浪就算經曆的再多,但看着心愛的人遠赴戰場,心中還是難免會激起層層忐忑,等待結果的期間定将無比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