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才回家嗎?”
這恐怕是世間最恐怖的搭讪了,牛大姐回頭看見顧盼生的臉險些被吓的七魂出竅,她看着顧盼生的臉連連後退。
“你你你你不是.”
顧盼生連連向牛大姐逼近,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我已經死了?”
牛大姐木讷的點點頭,顧盼生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說道。
“托你的福,我從地獄又爬回來了。”
“不,不可能。”
“你爲什麽要在背後說我的壞話?爲什麽要傳播那些謠言?”
牛大姐兩腿一軟,跪倒在地哭着說道。
“我錯了,我不應該嘴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牛大姐連連磕頭,等她再站起來時看見眼前的顧盼生不見了,她這才松了口氣。剛剛脫離險境的牛大姐,因爲恐懼導緻的憤怒,站在巷子裏大聲罵道。
“顧盼生,你個王八蛋,做了鬼都不老實,活該你死。”
過往的人都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她自己倒是滿不在乎,還用兇惡的眼神回敬那些路人,随後轉身往家走。
“這樣對待一個去世的人恐怕有些不禮貌吧?”
牛大姐又是一驚的回頭,看見方凡站在她身後。她長出一口氣,說道。
“怎麽又是你,你不知道這樣會把人吓死的嗎?”
方凡撇撇嘴,說道。
“吓死也比死在謠言中要舒服許多。”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剛剛風把你的話不小心刮進了我的耳朵。”
“你”
方凡笑了笑,說道。
“您也用不着這麽生氣。事到如今您就承認了吧。”
“承認什麽?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方凡長歎一聲,說道。
“哎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時章澤回來了,對方凡小聲說道。
“我去打聽了,顧盼生之前一直都在那間麻将館玩牌。”
“别的呢?”
“我辦事你放心。其他的也查清楚了,那裏看似是個麻将館,其實還有個很隐蔽的地下室,那裏面就是個地下賭場。”
“那裏的人都控制起來了?”
“都交給老劉他們了,現在老劉看着滿屋的功績樂的都合不攏嘴了。”
“很好。你現在用青蛇之力張開結界。”
說罷,章澤用青蛇之力張開一個結界。牛大姐看着二人在說話,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就撞在結界上。她伸手摸了摸面前透明的牆,驚慌的喊道。
“你們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給你介紹些朋友認識。”
說罷,方凡拿出洛刃刺入體内,魇從他體内出來了。牛大姐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她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滿臉橫肉随之害怕的抖動起來。
“魇,幫忙請些地下的朋友給這位嘴硬的大姐認識一下。”
魇看了看牛大姐,邪惡的笑了笑,說道。
“沒問題。”
牛大姐突然喊道。
“不要,不要。我說。”
方凡攔住魇,笑着說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
牛大姐長歎一聲,說道。
“沒錯,正如你們所說。關于顧盼生和伍晉嚴的謠言的确是我傳出去的,但我也沒有什麽惡意,就是随便說說。哪知道他們心裏承受能力那麽差,連這點玩笑都承受不起。”
方凡冷笑一聲,然後看了魇一眼,魇當即就明白了方凡的意思。沒一會幾個惡靈進入結界。它們在牛大姐身邊慢慢顯現而出,牛大姐驚恐的向角落躲着,喊道。
“你幹什麽,我都說了,你爲什麽還要這麽對我。”
那些惡鬼圍着牛大姐張牙舞爪的晃動着,方凡說道。
“夠了。”
那些惡鬼在魇的控制下紛紛退散,方凡坐在牛大姐身邊,說道。
“沒什麽,這也是我和你開的小玩笑。你沒想到吧?你的那些謠言在顧盼生和伍晉嚴的眼中就像這些惡鬼一樣。也許你自己覺得是無心之舉的一句話,但在他人面前或許就是一堵滿是釘闆的牆。”
牛大姐連連點頭,說道。
“我知道錯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方凡對章澤和魇點點頭,緊接着惡靈消散,結界打開。方凡把手插在口袋裏,說道。
“還不行,我的問題還沒結束呢。”
方凡和章澤帶着牛大姐來到巷口正巧看見劉安國帶着手下将麻将館老闆押上警車,方凡喊道。
“老劉。”
劉安國一見是方凡,趕緊小跑着過來了。
“這次多虧你們我才能有這立功的機會啊。”
“哪的話,互相幫助嘛。”
“就是就是。”
“還有忙需要你幫一下。”
“盡管說。”
方凡對劉安國耳語說道。
“回去把伍晉嚴轉移到看押室。”
“沒問題。”
說罷,劉安國帶着犯人走了。方凡和章澤帶着牛大姐向警局駛去,沒一會車子停在警局門口。劉安國已經将伍晉嚴轉移到審問室旁邊的看押室,這兩間屋子中間有一面鏡子,隻能從看押室看見審問室,但從審問室看不見看押室。伍晉嚴從鏡子裏看見審問室裏的牛大姐,頓時情緒激動起來,劉安國一把将其按在椅子上,說道。
“别亂動。”
伍晉嚴喘着粗氣坐回椅子上。另一邊方凡和章澤與牛大姐對面而坐,方凡問道。
“無風不起浪,你爲什麽會散播那樣的謠言,你是不是看見什麽了?”
牛大姐搖搖頭說道。
“我什麽都沒看見。”
“那你根據什麽散播的謠言?”
“我每天都看見他們二人進進出出,而且說話舉止很密切,于是我就猜測他們是不是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這個謠言也是想刺激顧盼生發火,如果他發火的話就說明我的猜測是假的。”
章澤鄙夷的看了牛大姐一眼,不屑的說道。
“你是不是變态啊?”
牛大姐不說話,羞愧的低下了頭。片刻之後,方凡說道。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很喜歡顧盼生吧?”
牛大姐吃驚的看着方凡,半天不能說話。方凡笑了笑,接着說道。
“還是那句話,無風不起浪。就算你是憑空捏造的謠言,那也應該有所依據,而你的依據就是對伍晉嚴的嫉妒,你嫉妒他們每天可以形影不離的在一起,我說的沒錯吧?”
牛大姐沉默片刻後,說道。
“沒錯,我就是嫉妒。憑什麽他可以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放在一個男人身上,而我就隻能眼巴巴的看着。既然是我得不到的東西,那就誰都别想得到。”
“你還真是天真,居然會和一個男人争風吃醋。想必你離婚也和顧盼生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吧?”
“嗯。你們看不出顧盼生衣服老實相,其實是極爲悶騷的一個人。最開始在單位我們不怎說話,但後來在麻将館偶然見過一次後,就約着一起玩牌,一來二去的也就熟絡了。”
方凡默默胡渣,說道。
“嗯,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那你知不知道顧盼生因爲賭博欠下一大筆債務?”
“知道。但他不讓我插手,說實話我也沒能插手。那段時間他和伍晉嚴每天都在一起,漸漸就不怎搭理我了。”
“所以謠言就從那時被你傳出去了。”
牛大姐點點頭,接着說道。
“一開始我隻是想氣一氣顧盼生,誰知道卻打擊到了伍晉嚴,那家夥一直就不正常,這下變得更嚴重了。本來我以爲這樣顧盼生就會回到我的身邊,結果沒想到又将他推向了伍晉嚴。”
“聰明反被聰明誤。”
“前段時間伍晉嚴出差,我想趁着這個機會和顧盼生解釋清楚,但沒想到他卻死了。”
說罷,牛大姐眼眶濕潤起來,說到底她也是個面對生活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而已。方凡問道。
“你知道顧盼生欠了賭債後經曆了什麽嗎?”
“他隻和我說過要去借錢。”
“嗯。那你知不知道通明路的那家當鋪?”
牛大姐一臉茫然的說道。
“當鋪?不知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劉安國推開門說道。
“等等。”
方凡一愣,問道。
“怎麽了?”
劉安國将方凡叫到外面,說道。
“伍晉嚴情緒很激動,有點控制不住了。”
說罷,方凡和劉安國來到看押室。隻見伍晉嚴的臉脹的通紅。
“你怎麽了?”
伍晉嚴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不要放能女人走。”
方凡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她原來說過你和你師父的壞話,但隻能從道德層次譴責她,法律還不能對她怎麽樣。”
伍晉嚴用力一拍桌子,說道。
“她就是三娘子。”
“什麽?”
這時方凡看見牛大姐沖破章澤的阻攔跑了出去,看來她已經聽到剛剛伍晉嚴的話。
“老劉,你留下看着伍晉嚴。”
說罷,就跑了出去,章澤跟在方凡身後。
“老方,這也太狗血了吧?”
“别廢話,快追。”
章澤突然停下了,他召喚出蝶龍随即跳上龍身。此時牛大姐已經變成那副恐怖的樣子,張開翅膀在半空中飛着。追了不知多少條街,方凡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他從超市門前的冰櫃裏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着。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老方,我追到她了。還是之前那個地方,通明路。”
方凡趕到通明路後看見章澤章站在門口,上前問道。
“怎麽樣啊?”
“進去了。”
方凡深呼吸一下,将氣息調整平穩,說道。
“進去找她去。”
二人走進當鋪,一股陳舊的腐朽味撲面而來。與普通當鋪不一樣,這件當鋪沒有将裏外隔離開的栅欄,一進門空蕩蕩的房間就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有人嗎?”
章澤高聲喊道。沒一會牛大姐從門簾後面走了出來,方凡笑着說道。
“我是該叫您牛大姐呢?還是該叫您三娘子呢?”
牛大姐笑了笑,說道。
“無所謂,來者皆是客,請坐。”
“所以,顧盼生是你殺的?”
“是啊。他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交易,我也沒辦法。”
章澤拍案而起,喊道。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三娘子悠閑的靠在靠背上,笑着說道。
“那又怎麽樣呢?”
“怎麽樣?你這是濫殺無辜。”
三娘子搖搖頭說道。
“我想你誤會了什麽。在他們來找我當東西之前,我已經和他們說的很清楚了,而且他們也都欣然接受,還說我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結果當他們還不了錢,無法将所當之物贖走時,我去索命。那時他們又說我是魔鬼,你說真的是我的錯嗎?”
方凡和章澤聞聽此言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三娘子笑了笑接着說道。
“說到底無外乎是人性使然。借錢的時候他們可以舍棄一切,甚至是生命和尊嚴也不在話下,等需要償還的時候,他們又都像失憶一般,忘了當初那副搖尾乞憐的樣子有多可笑。人的貪欲,無窮無盡。”
章澤說道。
“但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殺人兇手。”
“兇手?你指哪一個?”
說罷,三娘子對周圍的一切揮了揮手,緊接着原本空蕩蕩的房間出現了很多架子,上面擺着千奇百怪的當品。三娘子說道。
“如你們所見,這些放在架子上的東西都是沒有贖走的,每一件就代表一條人命,這些可都是我千百年來的最珍貴的收藏品。你要根據其中哪個來緝拿我呢?”
“這些都是你的罪證。”
說罷,章澤的獠牙已經刺向三娘子。
“章澤,冷靜。”
眼看着獠牙刺向自己,三娘子笑了笑閃躲一下,随即跳進架子中的一面鏡子裏。此時屋中就隻剩下方凡和章澤二人,空蕩的房間裏回蕩着三娘子詭異的笑聲,方凡和章澤面面相觑,現在已經不是埋怨章澤沖動的時候了,他們要時刻警惕着從周圍突然殺出的危機。
就在二人遲疑之際,三娘子的身影從另一個架子上的鏡子前顯現而出,她站在鏡子前看着方凡和章澤笑着說道。
“你們是殺不死我的。與其在這裏費力,倒不如我們來一場交易?”
“來你奶奶個腿兒。”
方凡攔住激動的章澤,也不知道他的火氣怎麽那麽大。方凡冷靜的問道。
“什麽交易。”
“世間之事還沒有我不知道的。比如說你們二人,一個是上古青蛇的後人,另一個則被千古惡靈魇俯身。你們二位的經曆可謂是驚心動魄,我也知道你們現在所謂何事發愁。”
“什麽?”
“跟我來。”
三娘子将二人帶到門簾後面,這裏放着一口水缸。三娘子撩撥着水缸裏的水說道。
“這是觀世甕,從這裏面可以看見世間所有已經發生和将會發生的事,你們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他。”
說罷,水缸中出現薙淩的臉。方凡吃驚的問道。
“你怎麽會知道?”
“這就不要管了,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交易了嗎?”
“你想要什麽?我們可沒有什麽珍貴的東西做抵押。”
“哦,那都不重要。隻要你能将薙淩帶來見我,就可以。而你們所需要支付的報酬就是薙淩手中的靈源要歸我所有。”
三娘子看着二人猶豫的樣子,說道。
“别緊張,我要來并不是爲了做壞事,我隻想用來收藏而已。”
方凡和章澤對視一眼,方凡說道。
“可以,但我們也有個要求。”
三娘子笑着說道。
“說來聽聽。”
“事成之後我希望你能放過伍晉嚴。”
“這樣做好像有些不合規矩啊。”
“那你想怎麽樣?”
“我不殺伍晉嚴倒也不是不行,隻是你要拿一樣東西來交換伍晉嚴的命。”
“什麽東西?”
三娘子指了指方凡,說道。
“我要你體内的魇。”
方凡一愣,說道。
“不可能。”
三娘子冷笑着說道。
“怎麽?怕死啊?”
“你容我考慮一下。”
“當然,不過不要太久,我可沒什麽耐性。明晚,我在這等你的答複。”
方凡和章澤離開了當鋪,章澤問道。
“老方,你不會真打算把魇的靈魂交給那個瘋婆子吧?”
“我當然不會,但我就怕到時她會硬搶。”
“要不我們來個過河拆橋?等她搞定了薙淩,我們趁機用靈源反将一軍。”
“噓。先回去再說。”
方凡和章澤回到春味酒吧。此時已經是淩晨,剛剛劉安國打來電話說伍晉嚴的情緒穩定了很多,已經睡覺了,方凡聽後才放下心來。二人走進春味酒吧終于見到活人了,酒吧裏熱鬧非凡。章澤從吧台拿了兩瓶酒和方凡一飲而盡,章澤說道。
“老方,你要是把魇給了她,你可就危險了。”
方凡沒說話,章澤接着說道。
“魇現在已經是你靈魂的一部分,失去他你的靈魂就不完整了,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更何況我們還沒遇見過這種事,誰也不知道失去一部分靈魂會變成什麽樣,這可太冒險了。”
方凡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後滿臉無奈的看着章澤,說道。
“你好煩啊。”
“嘿,你看你這人。我好心提醒你,你還嫌我煩。得得得,我不說了,愛咋咋地,上趕着不是買賣。”
“好了,别絮叨了,快去陪婉璃吧。”
“你一個人沒事吧?”
方凡笑着搖搖頭,章澤向吧台的婉璃屁颠屁颠跑了過去。月涵走到方凡身邊坐下,靠在他的懷裏問道。
“怎麽了?遇見什麽事了嗎?”
方凡笑了笑,說道。
“沒什麽。”
“老公,我想把念一接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方凡愣了一下。方凡突然反應過來,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家庭,還有孩子,還有自己應該肩負的責任。
“再等等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月涵有些失落的點點頭,方凡接着問道。
“老婆,假如有一天我變成了什麽都不懂的傻子了,你會怎麽樣啊?”
聞聽此言,月涵坐的筆直,然後雙手捧着方凡的臉來回打量,說道。
“你發神經啊?怎麽看你也不像會變傻的樣子啊。”
方凡拉下月涵的手,說道。
“我說的是假如,假如。”
溫莎不知從哪蹦出來了,笑嘻嘻的說道。
“假如你變成傻子,那我就帶着月涵姐私奔。”
方凡和月涵看看站在他們身後的溫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方凡說道。
“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兒别插嘴。”
溫莎挺挺胸脯,不服氣的說道。
“我小嗎?”
月涵上前拍打她一下,說道。
“這傻孩子幹嘛呢。你又喝多了吧?”
溫莎突然委屈的說道。
“那倒沒有就是章澤和婉璃姐就知道在那裏卿卿我我,根本就不管我。”
“哦,你這是吃醋了。”
“哪有,自從見到婉璃姐後,我就不喜歡章澤了。”
“那好,那你就在這大廳裏物色些别的獵物好不好?”
“不好,這些人都是沒用的廢物,每天就知道喝酒。”
月涵一臉緊張的說道。
“噓,小姑奶奶,你小點聲。你小優姐還要做生意呢。”
說罷,月涵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台上彈琴的豐谷優。這段日子豐谷優的情緒好了很多,她似乎已經忘記之前的種種不愉快,和溫莎的相處也變得柔和許多。
方凡拿着酒瓶看着他們胡鬧,但心中一點都沒有融入其中,他還在考慮着三娘子的建議。他不知将魇交給三娘子的後果會怎麽樣,但如果不交給他伍晉嚴的性命就會成爲三娘子的囊中之物,複雜糾結的選擇題讓方凡的頭陣陣絞痛。章澤嬉皮笑臉的向方凡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方凡的肩膀,說道。
“怎麽樣?想通了嗎?”
方凡看着章澤,說道。
“再煩我,小心我打你啊。”
“行行行,不說這個了。哥們兒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有話快說,有那啥就趕緊放。”
“我和婉璃要結婚了。”
這個消息可比三娘子帶着魇私奔還要還勁爆,方凡整個人當時就傻了,他呆呆的看着章澤,問道。
“你确定你不是酒後胡言亂語。”
“啊呸。我章澤就算再沒正行,也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我和婉璃商量好了,隻要等薙淩玩完了,天罰教也滾蛋了,我們就結婚。”
方凡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呼出,說道。
“那就提前恭喜你喽,可惜不能給你當伴郎了。”
“那沒事,禮到就行。”
“想得美。到時候我和月涵直接給婉璃,一分私房錢你也别想藏。”
“喂,這麽多年的兄弟,你沒必要做這麽絕吧?”
方凡一臉壞笑的看着章澤。這時酒吧大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着如風的身影走進酒吧,徑直向溫莎走過去。
“溫莎小姐,初次見面還請你收下我的見面禮。”
溫莎一臉茫然的看着對方,緊接着對方将黑洞洞的槍口頂在溫莎的腦門上,槍聲淹沒了豐谷優的吉他聲,大廳中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溫莎都傻了,再看看兇手正将手槍收進腰間。豐谷優将吉他放好,走下舞台對那人說道。
“姐姐,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