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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當鋪

隻有遊走在懸崖邊緣的人才明白那種身臨其境的危險。同樣,也隻有身處痛苦深淵的人才能體會那種煎熬有多麽煎熬。

素祖德不知自己走了多遠,恐懼是此時他對春味酒吧的唯一印象,在那裏他找回了自己丢失的記憶。但那些記憶并不友好,如同數根荊棘般将他緊緊纏繞起來,一圈又一圈包裹着,劃破血肉進而刺入骨髓。

雙腿酸軟的他站在一家小超市門口,拿出手機翻看着通訊錄,裏面所有人都希望可以從他身上得到豐厚的利益,這部通訊錄比岩石還要堅硬,比冰川還要寒冷。一陣翻閱之後他在裏面看見了助理的電話,素祖德長歎一聲,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來接我。”

“是。”

素祖德看着超市老闆和妻子坐在桌邊吃飯,二人臉上挂着輕松自在的笑容,他妻子時不時還會紅着臉輕輕拍打自己的老公。素祖德被這幅溫馨的畫面吸引,他的雙腿不受控制的走進超市。老闆起身熱情的問道。

“您需要點什麽?”

此時素祖德的肚子咕咕作響,他目不轉睛的盯着桌上的飯菜,老闆問道。

“您”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吃點嗎?”

老闆和妻子面面相觑,面對這莫名其妙的請求不知該如何是好。片刻之後,老闆說道。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都是昨天的剩飯,看您衣着光鮮的樣子并不像難以溫飽。是不是沒帶錢啊?那您去選點吃的,免費,我請客。”

素祖德執拗的說道。

“我就想和你們一起吃。”

老闆面露難色,說道。

“這都是昨天的剩飯,實在是不好拿來招待您。”

“沒關系。”

老闆有些尴尬的請他坐下,妻子給他盛了碗稀飯。素祖德也不客氣,端起桌上的菜全都撥進自己的碗裏,随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随後抹嘴說道。

“好吃。好久都沒吃到過這種味道了。”

夫妻二人看着桌上樸實無華的飯菜,心想這人是不是有病。這時一輛豪華的轎車停在超市門口,助理下車快步走進超市。

“先生,我們可以走了。”

素祖德起身對助理攤開手,助理當即明白是什麽意思了。随即拿出一沓厚厚的鈔票,少說也得有兩萬。素祖德将錢放在桌子上,說道。

“給你的。”

老闆愣了一下,說道。

“不不不,我不能要。”

“拿着。不是飯錢,是感謝你們讓我嘗到了故人的手藝。”

說罷,素祖德大步走出超市。助理打開車門恭恭敬敬的等着素祖德上車,素祖德彎腰的一瞬間看了助理一眼,說道。

“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魏仁軒。”

話音剛落,素祖德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魏仁軒扶着車門的手突然顫抖起來,素祖德上車後對司機說道。

“開車。”

魏仁軒如同雕塑般凝視着遠去的轎車。

方凡和章澤白天去了警局,在那裏他們見到了死者顧盼生的徒弟。厚厚的鏡片未能擋住臉上的學生氣,方凡在審問室見到他時他緊張的像是面對着屠夫的羊羔,全身不停的顫抖,連他面前的桌子都跟着顫抖。方凡和章澤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

“伍晉嚴。”

“多大了?”

“25。”

“你知道我們找你來是爲什麽嗎?”

伍晉嚴搖搖頭說道。

“不知道。我剛一下火車就被車站警察帶到這裏了,他們也沒告我是因爲什麽。”

章澤将現場照片和顧盼生的驗屍報告放在他面前,說道。

“前不久,你師父顧盼生去世了。”

伍晉嚴翻閱了一下照片和報告,臉色越來越差。是恐懼,難以掩蓋的恐懼。

“我師父怎麽會.”

“我們也想知道你師父爲什麽會被殺。所以今天叫你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你,在顧盼生死之前有沒有過什麽奇怪的舉動。”

伍晉嚴斬釘截鐵的說道。

“沒有,什麽都沒有。”

“你那麽肯定嗎?”

伍晉嚴用力點點頭,章澤突然起身用力拍着桌子,雙眼目不轉睛的盯着伍晉嚴。如果伍晉嚴撒謊的話,他希望能用這種壓迫感使其屈服。伍晉嚴的眼神不躲不避,也同樣直勾勾的看着章澤,與他之前的緊張形成鮮明的對比。章澤坐在椅子上,問道。

“你是什麽時候出差的?”

“10月27号。”

方凡低頭看了眼資料,顧盼生的死亡時間是10月29日。也就是說伍晉嚴有不在場證明,爲了以防萬一方凡還是決定讓車站的工作人員核查一下10月27号出行旅客的名單和監控錄像。

“你們師徒二人之間的關系怎麽樣?”

“很好。”

“但我們了解到的情侶是,你和你師父的關系似乎不止很好那麽簡單吧?”

“你什麽意思?”

章澤邪笑一下,小聲對伍晉嚴說道。

“你師父是同性戀吧?”

這句話就像是觸碰到了伍晉嚴體内的某一個開關,他激動的喊道。

“這是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伍晉嚴的反應正是章澤所需要的,很多人在暴怒的情況下理智都會變成負數,這樣或許可以讓伍晉嚴的狐狸尾巴露出來。章澤繼續咄咄逼人的問道。

“因爲你師父是同性戀,所以你受不了他的騷擾,然後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他,對嗎?”

伍晉嚴眼中的怒火足以将章澤烤成肉幹了,他憤怒的砸着桌子。鐵制的桌面愣是被他砸出了一個坑,章澤被驚了一下,身子條件反射的向後躲閃一下。伍晉嚴雙眼充血的,說道。

“我沒有殺我師父,我沒有。”

方凡示意章澤不要再這樣逼問,章澤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方凡柔聲問道。

“那關于顧盼生的死可不可以提供些線索?”

伍晉嚴一言不發的坐在一邊,可見剛剛章澤的話對他的刺激有點太大了,此時他已經完全陷入師父被殺的悲痛之中。方凡和章澤走出審問室,并安排人給伍晉嚴準備一些午飯。

“章澤,你剛才有點過了啊。”

章澤撇撇嘴說道。

“誰知道他心裏素質那麽差。”

“不過這樣也能看出他和顧盼生的感情的确很好。”

這時有人喊方凡。

“方凡。”

方凡回頭看見劉安國向他們走來。

“怎麽了?老劉。”

“顧盼生的手機解鎖成功了,你看看這個。”

方凡接過證物袋,裏面放着顧盼生的手機。

“我在他的手機裏面看見幾條很露骨的短信,對方的備注是三娘子。二人的通訊截止到28号晚上,第二天顧盼生就被殺了,你們說會不會”

“和這個人聯系嗎?”

“我用顧盼生的手機給她打的電話,但對方一聽不是顧盼生的聲音就快速挂斷了電話。”

方凡摸着下巴的胡渣想了想,說道。

“老劉,手機先借我一下。”

“方凡,你知道規矩的,這是證物。”

“我當然知道規矩,但現在不是情況特殊嘛。”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吳斌龍的聲音。

“讓方凡拿走吧。”

吳斌龍向他們走過來,說道。

“我相信方凡是爲了查案。老劉做的也沒錯,老劉你去負責監督。”

“是。”

方凡打算将手機拿回去讓韓碩破譯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對方的位置。這些日子郭建躍因爲前段時間的事休假了,所以目前的科技小能手就隻剩下韓碩了。

三人回到春味酒吧時正巧碰見韓碩在爲素祖德找回記憶,于是三人在大廳等着。許久之後方凡他們看見素祖德從裏面面色難看的走出來,後面跟着不知所措的素康。方凡和劉安國拿着手機去找韓碩,章澤則留在大廳。

“韓碩,你能不能根據前幾天的短信通訊記錄查到對方所在的位置?”

韓碩想了想,說道。

“能是能,但需要不少時間。”

韓碩拿起手機連接電腦開始破譯,方凡說道。

“老劉,出去喝一杯嗎?”

劉安國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腦屏幕,說道。

“我不去,吳局讓我盯着,我不能走。”

方凡一臉無奈,說道。

“那你等着吧。我們在外面。”

方凡出來看見章澤和素康坐在大廳喝酒,他走過去拍了拍素康的肩膀,說道。

“你爸怎麽了?”

素康長歎一聲,說道。

“韓碩說他的記憶都恢複了。”

“真的嗎?那是好事啊。”

素康把弄着手裏的酒杯,說道。

“方凡,這件案子我不想再查下去了。”

“爲什麽啊?”

“一直以來我都在意母親的死,後來知道了還不依不饒的想要讨個說法。但從這幾天幫着父親找記憶,我才發現原來一直痛苦的不止是母親,父親也在承受着折磨。剛剛他走出去的一瞬間,我懷疑這樣幫他找回記憶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或許我們平淡的生活下去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章澤一言不發隻顧喝酒,方凡看了看酒瓶中向上翻湧的氣泡,雖然頻率很慢,但一個接着一個又有條不紊。

“素康,你這麽說我也能理解。但你也知道素先生是被什麽人盯上了。有時就算你想好好生活,生活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你所願。”

“我明白。但我們可以逃啊。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你覺得那些人是輕易放過你們嗎?”

“那我們就舍棄公司,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好了。”

“你說的簡單,他們想要的不止是公司,而是素祖德這個人。”

“哎”

“我知道你累了,你好好休整一段時間,這件事先放一放,等我們處理完手頭的案子和你一起面對。”

素康點點頭,随即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許久之後,來酒吧的客人越來越多,即便再熱鬧的氣氛也很難漫延到方凡他們這裏。這時劉安國興高采烈的走了出來,說道。

“找到了,找到了。”

“什麽地方?”

“和顧盼生互發短信的那個人就住在赤海公寓。”

話不多說,三人驅車趕往赤海公寓16樓,1603号房間。章澤上前敲敲門,裏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随後是轉動門把手的聲音。門縫中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你們找誰?”

“我們找你。”

話音剛落,對方用力關上了門,無論章澤再怎麽用力敲門都無人應答。

“劉隊,還麻煩你幫忙作證了啊。”

劉安國沒反應過來方凡是什麽意思。

“啊?你什”

話音未落,方凡一腳将門踹開,劉安國看着被踹壞的門鎖呆呆的說道。

“又得寫報告了。”

方凡和章澤向一陣旋風般沖進房間,一陣搜查後二人一無所獲。章澤說道。

“奇了怪了,人呢?”

此時劉安國指着窗戶外面面色驚恐的說不出話,隻能支支吾吾的哼着。方凡和章澤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發現窗外有個飛在空中的女人,背後的雙翅一上一下的扇動着,四肢自然垂下,面容呆滞的看着他們,随即發出一陣怪叫後就不見了蹤影。劉安國吓得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章澤上前安慰道。

“沒事,我們都見怪不怪了,習慣就好了。”

“習慣個屁。”

方凡将劉安國從地上拉起來,說道。

“還沒完呢。”

說罷,三人走出公寓,路上劉安國問道。

“我們去哪啊?”

“跟着她啊。”

方凡邊說邊向天上指了指,隻見那個女人還在半空飛着,這麽慢的速度,顯然是想帶他們去一個地方。劉安國說道。

“你看我明天還有其他工作,要不今天我就先撤了。”

話音剛落,章澤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說道。

“别呀,你要是走了,誰監督我們工作呀。”

“不不不,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很好的完成吳局交給的任務,我就不打擾了。”

方凡突然說道。

“坐好。”

随即車尾向右邊猛甩,劉安國的臉直接貼在了車窗上。車子回正後,方凡猛踩油門追了上去。

“那家夥提速了。”

此時劉安國面色慘白。

“不行,我要吐。”

章澤将他推向一邊,說道。

“我靠,你可别吐在我身上。”

劉安國打開車窗吐得像個花灑一樣,章澤别過臉不想看他,沒一會車子停在一幢老舊的房子前,門兩邊挂着兩個大大的當字。

“章澤,拍個照片。”

章澤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問道。

“老方,我們不進去嗎?”

“不。”

說罷,刹車燈熄滅,車子揚長而去。三人回到了警局,此時就隻剩下值班警員,劉安國一會辦公室就靠在沙發上。

“老劉,不至于吧?我記得你沒這麽差的啊。”

劉安國緩了緩說道。

“廢話,你們啥歲數,我啥歲數。我都能當你爸了。”

章澤撇嘴說道。

“啧啧啧,你這是占我便宜啊。”

“口誤,口誤。說真的剛剛那是什麽東西啊?”

“我也不知道。”

“老方,你知道嗎?”

方凡此時正在看牆上的中海市地圖,上面明确的标注了中海市每一條街道,但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剛剛他們走過的那條街道。

“老方,老方。你看什麽呢?”

“剛剛那條道怎麽沒有啊?”

“那條街叫什麽啊?”

“剛才我晃了一眼路牌,好像是叫通明路。”

說罷,方凡看着章澤和劉安國,二人都在搖頭,誰也不知道這個通明路在什麽地方。方凡伸了個懶腰,說道。

“今天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明天還有事要問伍晉嚴。”

吳斌龍專門派人守在審問室門口,不準任何人接近伍晉嚴,如果伍晉嚴提出什麽要求,都要盡量滿足。臨走時方凡看了伍晉嚴一眼,發現桌上的飯菜沒有動過,他一動不動的趴在桌上。

“兄弟,他沒什麽事吧?”

負責看守的警員向裏面看了一眼,說道。

“沒事,他剛剛才要過水喝,估計是困了。”

說罷,方凡從口袋裏拿出兩盒煙塞進對方手裏,說道。

“兄弟辛苦了啊。”

“方隊,您太客氣了,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嘛。”

方凡和章澤回到酒吧,月涵她們圍坐一桌喝酒聊天,豐谷優抱着吉他在台上深情演唱。章澤碰了碰方凡,說道。

“小優沒事了?”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方凡和章澤又早早的趕去警局,恰好碰見來上班的吳斌龍。

“方凡,查的怎麽樣了?”

方凡想了想反問道。

“吳局,您知道一條叫通明路的街道嗎?”

吳斌龍一臉茫然的說道。

“我比你們晚來這裏,我怎麽會知道。怎麽了?”

“昨晚我們追查一個嫌疑人到通明路,等我們回來時不管在地圖上還是導航上都沒有查到這條路。”

“我知道了,我會請交警協助調查,你們還把注意力集中在伍晉嚴身上,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

“那就麻煩您了。”

吳斌龍快步走向辦公室,方凡和章澤來到審問室。昨晚那個守在門口的警員哈欠連天,看見方凡來了立馬來了精神。方凡将手中的咖啡遞給他,問道。

“昨晚沒什麽事吧?”

“沒事,一晚上都老實的很。”

“快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說罷,警員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咖啡,道過謝就走了。方凡和章澤走進審問室,看見伍晉嚴還趴在桌子上,章澤過去敲了敲桌面,說道。

“醒醒吧。太陽曬屁股了。”

伍晉嚴疲倦的坐起身看看方凡,又看看章澤,懶洋洋的說道。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放了我吧。”

方凡笑着說道。

“隻要你告訴我這是什麽地方,我就放了你。”

“什麽啊?”

方凡讓章澤将昨晚拍的照片拿出來,章澤在手機翻找一會後找出那張照片放在伍晉嚴面前,問道。

“這是什麽地方?”

伍晉嚴湊到手機跟前看了一眼,随即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道。

“你們怎麽會找到這裏的?”

方凡看着他的反應,笑着說道。

“看來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

“不知道,不知道。”

“那好,那你就一直待在這裏吧。”

說罷,方凡和章澤準備轉身出去,這時伍晉嚴突然說道。

“好,我說。”

“洗耳恭聽。”

“我說可以,但你們要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方凡拿出顧盼生的手機放在他面前,說道。

“我們查到你師父之前和這個叫三娘子的女人有來往,于是我們就追查到她住在赤海公寓,後來是她帶我去了那間當鋪。”

“你們見到三娘子了?那你們還能.”

“嗯?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應該活着回來是嗎?”

伍晉嚴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說道。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三娘子是那家當鋪的老闆,隻要你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當給她,她就會滿足你一個願望。在限期之内以金錢的方式償還,她就會将所當物品還給你,否則她就會找你索命。”

“原來如此,那你師父是不是也找過她?”

伍晉嚴默默的點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他當了什麽?”

伍晉嚴沉默許久後說道。

“他的尊嚴。”

聞聽此言,方凡和章澤面面相觑。伍晉嚴接着說道。

“其實師父一直都有賭博的惡習,我也勸過他好幾次但他就是戒不掉。賭博這東西哪有赢的時候,久賭無勝家。時間長了,師父欠的錢越來越多,他開始四處借錢。後來不知怎麽就找到了三娘子,他願意用自己的自尊從三娘子那裏換取一大筆錢用來還債。

其實師父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隻因爲将自尊當掉了,所以面對什麽人,什麽事都才顯得那麽卑微。後來我勸師父用錢把自尊換回來,師父也同意了。但想在短時間内籌到那麽一大筆錢,談何容易。于是他又将準備當掉另一個最重要的東西再換取一大筆錢,然後在賭桌上将其翻倍,用來償還三娘子。”

“這次他又當了什麽?”

“他的靈魂。但事與願違,最後師父不僅沒能賺到錢,反而又欠了更多。”

“你師父是不是傻啊?明知道賭博賺不了錢,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賭。”

伍晉嚴拍案而起,喊道。

“不許你侮辱我師父。”

章澤擺擺手說道。

“好好好,我錯了,你繼續。”

伍晉嚴沉默片刻,接着說道。

“眼看期限将近,師父找我,求我救救他。但我哪有那麽多錢,于是我也隻好找到三娘子。”

方凡和章澤一愣,方凡問道。

“難道你也與她做了交易?”

“嗯。爲了救師父,我隻有這一個辦法。”

方凡看着面前這個稚氣未消的孩子,發出了惋惜的長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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