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和章澤順着吳斌龍手指的方向看去,遠處半山腰的山洞口并沒有什麽人影。
“你眼花了吧。”
“怎麽可能,我真的看見了。”
方凡從車上去了些工具,然後将一大捆繩子遞給章澤,說道。
“的确是你眼花了。”
方凡沉吟片刻,又說道。
“吳局,你就這裏等着吧,我們去就行了。”
“爲什麽?”
方凡深呼吸了一下,說道。
“因爲你會變成我們的累贅。”
說罷,方凡和章澤向老山墓走去,吳斌龍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看着他們二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番惆怅。自己雖然身經百戰,但面對超自然的力量卻無能爲力,他回到車上放倒座椅閉目養神,一閉起眼睛吳懿帶着嘲笑和鄙夷的臉就出現在他面前,這場噩夢恐怕此生都不會有終結的一天。
吳斌龍越想越坐立難安,他摸向懷中的手槍将彈夾退出來看了看,随後心中當即敲定了一個念頭,女兒的仇必須由他親手了解。吳斌龍下車張望一番,突然他發現遠處半山腰的山洞口又出現了人影,片刻之後人影向山洞中走去。
方凡和章澤跟着陰氣向山中走去,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山中的氣溫也驟然下降,章澤将衣領裹緊一些說道。
“老方,你剛剛那樣和吳局說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方凡淡淡一笑,說道。
“你以爲吳斌龍會是那種玻璃心的人嗎?”
“你什麽意思啊?”
“你發現這幾起案件中的聯系沒?”
章澤搖搖頭,一臉茫然的說道。
“沒有,我就感覺最近鬼怪大爆發,一下子出了好多離奇的事。”
“沒錯,這隻是其一。其二,這些離奇古怪的案件都有一個中心。”
“什麽啊?”
“它們都是沖吳斌龍來的。”
“不明白。”
“從最開的第一起吳懿的案件來看。吳懿是吳斌龍的女兒,雖然死者是吳斌龍,但是根據劉安國的調查結果來看,吳懿平時并沒有什麽不良嗜好,朋友圈也很幹淨,招惹這樣的妖魔邪祟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所以它們對吳懿下手,是爲了刺激吳斌龍。”
“沒錯,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了解到吳斌龍和吳懿的關系的,但他們的确成功攪亂了吳斌龍的心。”
“爲什麽吳斌龍會成爲它們的目标啊。”
“不急,聽我慢慢說。第二起案件就是在那棟被燒毀的鬼樓裏面,吳斌龍說當時是我們帶他進去的,也就是說有什麽東西用我們的樣子迷惑了他。你發現其中怪異的地方沒有?”
章澤又搖搖頭,方凡笑了笑說道。
“對方不僅知道吳斌龍的去向,而且還知道他和我們之間的關系,否則那些鬼魂怎麽就那麽巧變成我們的樣子。”
“你是說我們也變成目标了?”
“我們一直不都是妖魔邪祟的目标嘛。不過這次他們的目标隻有吳斌龍,我們不過是道具罷了。接着就是醫院的黑影,這個就不用多說了,它已經對吳斌龍直接動手了,要是我們沒有及時制止那吳斌龍定将兇多吉少。”
方凡将事件的前因後果理了一遍,章澤聽完後恍然大悟,說道。
“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樣。如果吳斌龍是目标的話,那我們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裏豈不是很危險?”
“你覺得我們不走,那東西會現身嗎?”
“卧槽,老方。你這是拿他當誘餌啊?”
方凡點點頭,章澤說道。
“你這把玩的太大了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關鍵時刻他自己也能應付一下,更何況他也希望早點給女兒報仇。”
二人走着走着來到一處斜坡,從這裏正好可以看見他們的車,方凡用望遠鏡向車裏看了看,沒有看見吳斌龍的身影。
“魚餌已經出動了。”
章澤一把搶過望遠鏡看了看,說道。
“他去哪了啊?”
方凡指了指他們斜後方的位置,說道。
“自然是那裏了。”
章澤定睛一看,正是那個半山腰的山洞。
“老方,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剛剛吳斌龍說的沒錯,這裏的确有人影出沒。和傳聞所說的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五個人影就是老五和他的三個同鄉,還有丁二。”
“到現在殺死他們的大Boss都沒有出場。”
“别急嘛。大人物往往都是最後才登場的,你看看那團陰氣的反應。”
章澤從懷中将那團陰氣拿出來看了看,那團陰氣已經開始散發出黑紫色的光亮。
“老方,有反應了。”
“很好,目前還都在我計劃之内。”
“你計劃之内?難道你早就知道?”
“那倒不是,我也是來了這裏才想到的。陰氣将我們帶到這裏時,我就想到了之前那個傳聞。”
章澤滿眼期待的問道。
“so?”
方凡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
“噓。”
章澤順着方凡看去的方向扭頭看去,隻見吳斌龍已經到了洞口,他小心的向裏面張望一下,并未發現奇怪的地方。随即打着手電筒走進山洞,山洞中傳來水滴的聲音,一滴接一滴,雖然聲音不大,但那種壓迫感足以促使腎上腺素快速分泌。
吳斌龍的呼吸由緩而急,腳下的砂礫被摩擦的咯吱作響。越往裏面走山洞越窄,不知過了多久後吳斌龍走進了死胡同。他用手電四下照了照,發現并沒什麽奇特的地方,于是轉身準備離開。就在他邁開腳步要走的時候,身後傳來咚的一聲。吳斌龍猶如驚弓之鳥般猛然回頭,看見一口紅皮棺材停在面前,他當即倒吸一口涼氣。這時出現五個人影,他們像是使徒一樣圍着棺材站成一圈。
不多時,棺材蓋緩緩打開,身穿紫色薄紗的女人從棺材中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她對吳斌龍張開手,吳斌龍頓時感覺自己被一股怪力吸了過去。還未等他掙紮,那五個人影就将吳斌龍的四肢和頭緊緊抓住,任他如何扭動都無法掙脫。
“呵呵呵,沒想到你會自己送上門,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啊。”
說罷,女人另一隻手從身後拉出一條長長的白絲,随即從吳斌龍腳下開始纏繞起來。
“你這個怪物,快放開我。”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着,我還能讓你不那麽痛苦。”
話音剛落,一道紅光将那些白絲斬斷,吳斌龍摔落在地。方凡和章澤表情自若的看着他們,說道。
“不要這麽蠻狠的對待我們的大将。”
吳斌龍快速起身跑到方凡他們身邊,女人惡狠狠的說道。
“又是你們兩個。”
“哦?我們見過嗎?”
“沒見過,但你們的大名我早有耳聞。”
“過獎過獎,我們也是天生倒黴,我們總能碰見稀奇古怪的案子。不過遇見我們也是你作到頭了,你是自己了斷,還是我們動手呢?”
“狂妄自大的小毛崽子,幹掉你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
“絡新婦可沒時間陪你玩,聽我的就這麽算了吧,免得最後下不來台。”
方凡成功激起了女人的怒火,她的确就是殺死吳懿的兇手,也就是絡新婦的宿敵,宮洋美子。在愛人再次死亡,并無力報仇的時候宮洋美子從日本來到了當時的中海市,經過一番變化後嫁給當地的一個大戶人家,很快美子就适應了當地的生活,平淡無奇的過了幾十年後,在丈夫出殡時被當做了殉葬品,随着丈夫一起下葬。久而久之丈夫雖然已經化作灰土,但她本身就是鬼魂也就無礙于活着還是死亡。後來她被老五從地下挖了出來,重見天日的宮洋美子将打擾她的五個人全部殺死,變爲了自己的侍從。但她還是沒能逃過一人的控制,就是薙淩。薙淩承諾她,隻要安心跟随自己,就可以得到足以消滅絡新婦的力量,從那時起宮洋美子就變成了薙淩的傀儡。
宮洋美子張開大嘴露出駭人的獠牙,向激怒她的方凡沖了過去。方凡縮身躲過,章澤随即張開屏障将宮洋美子困在其中。
“老方,你這招雖然有點損,但還真好用啊。”
“激将法而已,沒什麽好炫耀的。”
吳斌龍問道。
“你們打算把她怎麽樣?”
“送還給她的主人喽。”
“誰啊?”
“薙淩。”
章澤和吳斌龍都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方凡,顯然他們還沒有理清楚其中的關系。
“看你們的眼神就知道你們還沒弄明白。其實宮洋美子就是薙淩派來的,不過我不知道他接近吳局的目的是什麽。天底下能控制鬼魂找我們麻煩的就是薙淩了。”
說罷,方凡看了宮洋美子一眼,笑着問道。
“我說的沒錯吧?”
“主人會将你碎屍萬段。”
“那就難說喽。等你歸順于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做夢。”
方凡對章澤使了個眼色,章澤笑着點頭,蝶龍從章澤體内騰空而起。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火焰叫淨化火焰?可以驅除妖魔邪祟身上的戾氣與怨念。”
宮洋美子大驚失色,問道。
“你們要對我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給你個當好人的機會。”
話音未落,那五個一直吃瓜的人影向方凡打了過去,方凡側身閃過。
“哎呀,要不是我反應快,差點被你打到。你們早就該安息了,不過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說罷,方凡揮舞洛刃如同一道閃電般從五個人影身邊依次滑過,緊接着五個人影逐漸出現實體,随即又化作靈體,最後化作灰燼消散不見。
“安息吧。”
此時蝶龍已經做好了準備,章澤一聲令下綠色的火焰噴射進用屏障圍成的牢籠中。宮洋美子壓根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是太過于扯淡了。
“吳局,恕我擅自決定,現在還不是幹掉她的時候。”
吳斌龍看着在火焰中掙紮的宮洋美子,說道。
“這也算是爲我女兒報仇了。”
“其實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是薙淩,它們不過都是被利用的可憐人。”
許久之後,宮洋美子癱坐在牢籠之中,方凡看了看笑着說道。
“現在就好多了。”
宮洋美子的眼中沒有了殺戮的欲望,反而多出一絲柔情。他看着方凡和章澤,說道。
“我這是?”
方凡笑了笑,說道。
“歡迎來到正義的世界。”
“你們爲什麽要這麽做?”
“很簡單,因爲你過去的身份。你活着的時候是神子,也就是天神在人間的使者,所以我們想請你借助神的力量幫我們幹掉一個随意玩弄他人靈魂的家夥。”
“誰?”
“就是你原來的主人,薙淩。”
宮洋美子看了看方凡堅定的眼神,随即點頭同意。
“章澤,她現在的狀況怎麽樣?”
“剛剛經曆過淨化火焰就像被活生生的扒了一層皮,她需要些時間恢複。”
方凡想了想,說道。
“在我們去找薙淩前,我帶你去個地方。去見一個你一直都渴望見到的人。”
夜幕降臨之後,三人帶着宮洋美子來到遠郊那片無人區,他們找到地下迪廳的入口,走了進去。
“這是什麽地方?”
“一會你就知道了。”
迪廳鬼聲鼎沸,宮洋美子突然明白了什麽,她轉身就要離開。方凡一把拉住她,問道。
“你去哪?”
“她會殺了我的。”
“别怕,她沒你想象的那麽邪惡。”
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了方凡他們,上前說道。
“幾位有何貴幹。”
“當然是見你們老闆了,告訴她有個很重要的人想見她。”
服務員打量了一下他們身後的宮洋美子,沉吟片刻說道。
“稍等,我去和老闆彙報一下。”
沒一會絡新婦親自出來迎接,她笑着看着宮洋美子,像是在看一位多年不見的老友。
“你還記得我嗎?”
宮洋美子點點頭,說道。
“當然。”
方凡這時說道。
“我們已經用淨化火焰驅除了她身上的戾氣與怨念。”
絡新婦點點頭,說道。
“難怪看起來不一樣了。”
“我們這次來是有一事相求。”
“跟我來吧。”
說罷,方凡他們跟着絡新婦來到二樓辦公室,屋中又飄散出熟悉的香味,絡新婦優雅的斜靠在長椅上,問道。
“說吧,什麽事?”
“我們想将美子暫時留在你這裏,等她體力恢複了再來接她。”
絡新婦想了想,說道。
“可以,但你們打算帶她去做什麽?”
方凡沉吟片刻,将薙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絡新婦。
“原來是這樣。”
“嗯。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掩蓋美子的蹤迹,這樣就能避免薙淩找到她。另外,我希望你不要因爲過去的事而爲難美子。”
絡新婦潸然一笑,說道。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方凡點點頭,随後和二人離去。出離了地下迪廳後,章澤問道。
“老方,這樣把宮洋美子留在這裏能行嗎?”
“這是目前最保守的做法,如果被薙淩發現了美子的蹤迹的話,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費。”
三人決定先回去休息一下,這時吳斌龍的電話響了,是劉安國打來的。
“吳局,死者已經帶回警局檢查了,稍後法醫會把結果告訴我們。”
“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暫時還沒發現。”
“二十分鍾後在警局碰頭。”
“明白。”
章澤做了個鬼臉,說道。
“休息又泡湯了。”
三人回到警局,方凡看見一臉污穢的劉安國,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
“别提了,回來的時候摔了一跤。”
“你可真行。在現場發現什麽了嗎?”
“一部手機,一張身份證,還有一張超市購物小票。”
方凡看看證物袋裏死者的遺物。死者男,顧盼生,今年40歲。手機還沒有解鎖,看不了裏面的内容。購物小票上顯示顧盼生死前在超市買了許多蔬菜水果,還有一些零食。方凡摸着下巴的胡渣,說道。
“看來此人的确是自殺。”
章澤問道。
“你怎麽看出來的啊?”
“你見過哪個自殺的人在死前會買這麽多吃的,除非是想把自己撐死。”
“也沒準就是啊。”
方凡白了章澤一眼,随即問道。
“老劉,此人的身份核實了嗎?”
“核實了。顧盼生是政府機關的公職人員,也算個不大不小的領導,爲人本分,從來沒有經濟問題。”
“他的家庭呢?”
“這就有點奇怪了,不過說起來也不算怪。顧盼生沒結婚,不過在單位有些關于他的傳聞,都說他是同性戀。”
方凡皺了下眉頭。倒不是他歧視同性戀,而是他懷疑顧盼生會不會是被這些流言蜚語折磨的,然後認識了一些奇怪的人才招來殺身之禍。
“他平時的人際關系怎麽樣?”
“還不錯。都說他平時爲人和善,同事之間又需要幫忙的他也會傾囊相助,總之對他的評價很高。”
“感情方面呢?同性戀這事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吧?”
“那倒是。都說他和自己的徒弟不清不楚。”
“徒弟?”
“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被分到他手下工作。這小夥子精明勤快,不僅顧盼生很喜歡他,就連别的領導也很欣賞他。不過别的領導指示欣賞,不知道顧盼生的喜歡中有沒有摻雜其他成分。”
“你見到這個小夥子了嗎?”
“還沒,據說他在外地出差,明天才回來。”
“出差?現成的不在場證明啊。”
“我也覺得有點太巧了。”
“總之明天先去見見這個辦事精明勤快的小夥子。”
小李拿着一沓法醫報告走了進來,說道。
“驗屍結果出來了。”
吳斌龍點了一支煙,冷漠的說道。
“講。”
“報告中說死者死于大腦長時間缺氧,休克而亡。另外在死者鼻腔和胸腔發現大量泥沙,斷定是溺水而亡。”
“嗯?溺水而亡?那也就是說不是被勒死的,什麽人會無聊到将一個人溺死後再吊在塔尖?”
“這就不好說了,這年頭變态很多的。”
“我們現在手上掌握的線索不多,隻能等他的徒弟回來問知一二了。”
方凡和章澤回到春味酒吧,胡來和施洛欣已經開始收拾大廳的東西。看見方凡他們回來了,胡來上前問道。
“哥,好幾天都沒見你了,你幹什麽去了?”
“忙的厲害。”
方凡打了個哈欠,問道。
“你們怎麽樣了?”
“害,還那樣呗。”
方凡拍了拍胡來的肩膀,說道。
“加油,兄弟。”
方凡和章澤剛準備去休息,胡來突然神神秘秘的拉住方凡,說道。
“哥,我最近發現一件怪事。”
方凡眉頭緊皺,問道。
“什麽事?”
“其實也不是我發現的,是洛欣告訴我的。你還記得前段時間你們抱回來的那隻黑貓嗎?”
“記得啊。”
“你們不是說它靈性很強嘛。”
“說重點。”
“來了來了。洛欣和我說這段時間那隻黑貓總對着小優姐的房間怪叫,你說小優姐那屋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
“你可别胡說,小心三島揍你。”
“我誰也沒敢說,洛欣告訴之後我第一個告訴你。”
方凡摸了摸下巴,說道。
“先别聲張,我看看再說。”
“明白明白,放心吧,哥。我肯定不亂說。”
方凡印象中在用那隻黑貓通靈之後就沒再見過,他本以爲那隻貓跑了,原來施洛欣還真将它養了起來。時間行至深夜,酒吧大廳熱鬧非凡,溫莎跟着衆人忙活着,三島前前後後的給每桌送酒,胡來和施洛欣更是腳後跟打後腦勺,唯獨沒見到豐谷優的身影。
“三島,你見到小優了嗎?”
三島環顧一下四周,說道。
“沒有啊。她不在這裏嗎?”
方凡湊近了一些,問道。
“你最近還和小優住一個房間吧?”
三島把身子向後撤了撤,說道。
“廢話,我不和她住,難道和你住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小優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三島将手裏的托盤放在吧台上,回想片刻說道。
“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啊。要說有的話,就是她最近不怎麽愛搭理我。”
“好嘞,我知道了。”
“怎麽了?”
“沒事沒事,你先忙。”
方凡轉身向休息區走去,他準備在豐谷優房門周圍看看,是不是真像胡來所說的那樣,黑貓亂叫。沒走幾步,方凡突然和溫莎撞了個滿懷,溫莎看着方凡的眼睛笑了一下,方凡随即一陣眩暈,但很快就沒事了。
“方凡哥,你去哪啊?”
“哦,沒事。我随便轉轉。月涵和婉璃呢?”
“她們說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哦,我沒事,你快去忙吧。”
“好嘞。”
溫莎像個活潑的小女孩一樣蹦蹦跳跳的跑開了,方凡繼續向休息區走去。此時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見有人站在豐谷優門前,他蹑手蹑腳的躲避起來。不多時,那人離開了,借助其他房間透出光亮方凡看見那人是施洛欣。于是方凡快步追了過去,方凡擡手搭在施洛欣肩膀上。
“洛欣。”
施洛欣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回頭。
“啊”
“别怕,是我。”
“原來是方凡哥啊。怎麽了?”
“我聽胡來說,你收養了那隻黑貓?”
施洛欣警惕的看看方凡,問道。
“你又想打它什麽主意?”
“那倒沒有。我就想問問它每晚都會對着豐谷優的房間怪叫嗎?”
一說到此事,施洛欣的面色有些難看,随後她點點頭,說道。
“的确會,那個叫聲像是害怕,又像是警告,還像是宣戰。”
“嚯,不愧是養貓人,能聽出這麽多含義。”
“我沒開玩笑,真的。不信,你聽。”
話音剛落,方凡聽見從身後傳來一陣詭異的貓叫聲,他回過頭看見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幽綠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