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祖德和段三娘的關系如同坐上火箭一般飛速前進。憑借素祖德一直以來在社會中摸爬滾打的經驗,他把段三娘的母親也哄的很好,段三娘的母親一度想認他做義子。這種榮譽就意味着素祖德可以從底層一躍而起。素祖德猶豫了很久,還是婉拒了段母的好意。
“你怎麽不同意我媽說的啊?”
素祖德撓撓頭略顯羞澀的說道。
“因爲我不想和你做兄妹。”
段三娘的臉也紅了,她明白素祖德的意思。愛情這東西就是可以另大腦暫時陷入死機的病毒,段三娘聽完素祖德的話,腦中已經一片空白,甚至将父親的告誡也抛之腦後。
“那你想和我做什麽啊?”
“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既然做不成兄妹,那不如你做我媳婦吧?”
臉上的紅暈一路竄到了耳根,她嬌羞的樣子将素祖德這艘一直漂浮在大海上的孤舟徹底擊沉,落入海中的那一刻他看見海底的亞特蘭蒂斯正在碩碩放光。
段三娘笑而不語,素祖德在山頂的涼亭不知所措,兩人沉默片刻後,素祖德追問道。
“你願意嗎?”
段三娘剛要開口,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他們中間架起一面牆。
“三娘,回家去。”
是段楓,段三娘的父親,也是高雲堂的現任的管事人。段楓的眼神像是無數把冰錐插進素祖德的心髒,但素祖德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說道。
“伯父,您好。我是.”
“你是誰我并不感興趣,以後離我女兒遠一點。”
段三娘走到父親面前說道。
“不是他來找我的。是娘親叫他來的。”
段楓冷笑一聲,随即說道。
“婦道人家懂的什麽,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家。”
段三娘被段楓迫人的氣勢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臨走前她偷瞄了素祖德一眼,看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段楓,心中不由得爲他捏了把汗。段楓拉着段三娘準備離開,素祖德喊道。
“伯父,請您等一等。”
段楓當做沒聽見一樣繼續向前走,這時素祖德大聲喊道。
“我要娶段三娘。”
段楓的腳步停住了,他緩緩轉身看着素祖德堅定的眼神,淡淡的說道。
“你憑什麽?”
素祖德一時語塞,這個問題在他年幼的心中根本從未出現過,甚至有一瞬間沒搞明白段楓的話是什麽意思。他愣了一下,等他回過神時看見段楓帶着段三娘已經走的很遠很遠了。
一直以來素祖德都是爲了生計而奔波,最大的問題就是今天要怎麽做才不會挨餓。雖然是難題,但也有解決的辦法。如今段楓給了他一個根本找不到的答案的問題,他甚至連題幹都讀不懂。
夕陽西下,赤峰山像是被染血一樣,景如其名。婚禮的喜氣尚未退散,素祖德心中卻感覺到了一陣失落的惡寒。他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九妹和雨羅正在準備晚飯,看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九妹問道。
“怎麽了?和三娘吵架了?”
素祖德搖搖頭,說道。
“沒有,我見到段楓了。”
九妹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段楓是個怎樣的人,也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九妹安慰道。
“沒事,不用在意他。”
素祖德眼中帶着渴望答案的神情,問道。
“那我是不是應該繼續啊?”
“你真的喜歡段三娘嗎?”
九妹問了個最愚蠢的問題,因爲這個問題早就在他心中有了明确到不能再明确的答案。素祖德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當然,我當然喜歡她。”
“那你就繼續啊。”
月明星稀,素祖德看着窗外的一閃一閃的月亮,他想着段楓的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九妹看着被思念折磨的素祖德,他真想告訴素祖德這僅僅是開始,日後的思念會比現在苦十倍,百倍,千倍,甚至萬倍。一陣唏噓感慨後,他消失在了月光之中。
素祖德從儀器中出來,素康上前扶着他問道。
“爸,感覺怎麽樣?”
素祖德擺擺手,說道。
“沒什麽,就是有點累,我想回去休息了。”
素康将素祖德扶回房間,然後輕輕關上房門就來到了酒吧大廳。章澤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了,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怎麽了?沒睡醒啊?”
章澤一臉苦悶的說道。
“把醒字去了,我壓根就沒睡。”
“你不是去睡覺了嗎?”
“是,我本來是想睡覺的,結果溫莎那個小妮子非要纏着我,讓我給他将故事。天曉得我會講什麽鬼故事,最後被我罵了一頓,她就回自己房間了。但回去之後她還是不消停,玩命的砸牆,還把音樂聲音放到最大,結果我睡覺的計劃就泡湯了。”
說罷,章澤長長的打了個哈欠,這時方凡也和他們坐到一起,遞給章澤一瓶酒。素康問道。
“你們昨晚到底遇見什麽了?”
方凡喝了口酒,說道。
“想知道啊?”
素康點點頭,方凡伸了個懶腰後給他講起了昨晚的故事。
昨晚方凡和章澤離開酒吧後就去了警局,在警局的地下停屍房找到了吳懿的屍體。方凡的計劃是讓章澤用青蛇之力感應一下,雖然吳懿的死了,但屍體上一定還會殘留着絡新婦的痕迹,隻要沿着這個痕迹尋找就不難找到絡新婦出沒的地方。章澤看着面目全非的吳懿胃中一陣翻湧,方凡推了推他問道。
“快開始啊。等什麽呢?”
“老方,要不我們去找陳斌吧?這個我實在是受不了,太惡心了。”
“别廢話,屍堆你都去過,還在乎這個?”
“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過屍體了麽,這一見.”
話還沒說完,章澤就跑到一邊去吐了。方凡皺着眉看着章澤,心中一番吐槽。片刻之後,章澤回來了。
“爽了?”
章澤擦擦嘴說道。
“爽個屁,吐完又有點餓了。”
“趕緊開始,弄完請你宵夜。”
要想精準的捕捉屍體上絡新婦的痕迹就必須用帶着青蛇之力的手去觸摸屍體每一個部位,章澤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感覺自己此時就像個有戀屍癖的變态。抗拒的嘴角快要扯到耳根了,方凡倒是悠哉的點根煙在一旁等着他。
章澤将青蛇之力聚集在掌心,然後順着脖頸一直往下摸索着。就在此時停屍房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方凡和章澤一驚,同時向門口看去,隻見吳斌龍眉頭緊皺的看着他們。
“你們在幹什麽?”
方凡說道。
“我們在找絡新婦留在屍體上的痕迹,希望可以借助這個找到它藏匿的地點。”
話音未落,吳斌龍快步走到章澤面前,用力将他推到一邊,随即說道。
“不行。”
聞聽此言,章澤内心自然是高興的,但方凡卻覺得吳斌龍的反應有些太過奇怪。其實從吳斌龍得知死者身份的時候,方凡就在懷疑。他怎麽也忘不了吳斌龍當看到死者是吳懿時的表情,那是種将痛心疾首隐藏到最小程度的表情,但就算如此還是被方凡準确的捕捉到了。方凡說道。
“章澤,你先出去休息一下。”
章澤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樣快步走出停屍房,他真的受不了了。方凡遞給吳斌龍一支煙,吳斌龍擡手拒絕。最後在方凡的堅持下,他才将煙點着。
“吳局,這位叫吳懿的死者與您的關系不一般吧?”
吳斌龍愣了一下,随即用疑問的眼神看着方凡。方凡笑着說道。
“從您的表情判斷,我是猜對了。一位能觸動你如此硬漢内心最柔軟的地方的死者肯定不一般,吳懿是您的女兒吧?”
吳斌龍的表情更爲詫異了,許久之後吳斌龍說道。
“沒錯,吳懿就是我的女兒。但由于我的身份原因,她與我的關系必須是秘密中的秘密,不止這樣,就連我的家庭都必須是隐形的。”
“黑影部隊。可以理解。”
“我的前半生充滿了火藥味,每時每刻都有死亡的風險。我本以爲踏入這一行的我此生都會孑然一身。但沒想到上天居然還爲我保留着一段姻緣,我與吳懿的母親在一次跟蹤任務中相識,她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售貨員。我記得當時的目标就在商場裏,爲了隐藏身份,我喬裝成顧客,躲進她的店裏。最後卻被目标發現了,她被目标挾持,我救下了她。很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但這就是一把打開我另一種生活的鑰匙。
從那之後我們幾乎每天都見面,彼此間沒有任何陌生感,我們的關系進展的很快,快到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當時爺爺也知道了我的情況,他給我兩個選擇。第一就是辭職,去過普通人的生活;第二就是與這個普通的女人斷絕一切來往。”
“那你當時怎麽選的?”
“我當然是選擇了辭職。本以爲這樣就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但在我們婚後沒多久就怪事連連,先是她被人跟蹤,緊接着就是我被人尋仇。但這些插曲并沒有影響到我們的生活,很快她就懷孕了。十個月後女兒出生,取名吳懿。她天生體弱多病,生完孩子後要比普通孕婦的恢複期長許多,我當時每天都陪在醫院,要是那天我沒有離開病房去買飯的話,她也不會出事。”
“你是說”
吳斌龍點點頭,接着說道。
“當時我提着飯回病房,剛出電梯就看見妻子的病房門口圍滿了人,等我到了病房時看見妻子躺在血泊之中,胸口被人用利器切開,她的心髒不見了。”
聞聽此言,方凡倒吸一口冷氣,說道。
“太殘忍了。”
“我當時眼前一黑,飯菜散了滿地,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當時查遍了醫院所有的監控都沒有找到兇手,萬念俱灰的我在妻子死的那一刻,也跟着死了。看着襁褓中的女兒,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後來黑影部隊得知了我的事,派出一支小隊追查兇手,但很久都沒有消息。自己的仇還得靠自己,我後來将女兒送去了孤兒院,又重新加入了黑影部隊。爺爺沒有怪我當時一走了之,又重新将我扶上了總教官的位置,從那時起我就開始追查殺死妻子的兇手。”
“結果怎麽樣?”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隻查到兇手有可能是隸屬于一個器官販賣組織,但追查卻尤爲困難。”
方凡沉吟許久後,問道。
“你辭職後就怪事連連,緊接着妻子被殺。說是家破人亡也不過分了,你有沒有想過做這一切的可能就是黑影部隊,也就是爺爺的命令?”
話音剛落,吳斌龍用力捶打了一下牆,嚴肅的說道。
“不許你污蔑黑影部隊,更不許你污蔑爺爺。”
方凡仔細觀察着吳斌龍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他并沒有開玩笑。
“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瞎猜。”
吳斌龍歎了口氣,說道。
“最可憐的還是我的女兒,從小就被寄養在孤兒院,我本想将兇手的人頭作爲我們父女相認的禮物,但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
“你妻子安葬在什麽地方?”
吳斌龍搖搖頭,說道。
“出事之後我就走了,剩下的事我不知道。我想和她徹底撇清關系,以免再連累到她的家人。”
“撇清關系?哪有那麽簡單啊。”
吳斌龍沉吟片刻,問道。
“你們是真心想找到殺害我女兒的兇手嗎?”
方凡攤開手,說道。
“不然你以爲我們在這裏幹什麽?好玩嗎?”
“對不起。我剛才太沖動了。”
吳斌龍出去把章澤叫回來,說道。
“你們繼續。但請你們不要打擾到我女兒的清淨。”
吳斌龍出去後,章澤說道。
“我好像錯過了什麽重要的八卦。”
“吳懿就是吳斌龍的女兒。當年他妻子慘死,女兒被寄養在孤兒院。”
“是挺慘的。沒想到吳斌龍還經曆過這種事。”
“如果沒有痛苦的經曆,他怎麽會變得像鐵一樣生硬。好了,不說了,你繼續吧。”
章澤走到吳懿的屍體跟前,此時他看着吳懿的屍體已經沒有那麽惡心了,或許是因爲同情心作祟,他竟然看見屍體臉上的兩個黑洞正在默默的流淚。章澤再次将青蛇之力聚集在掌心,然後氣定神閑的在屍體上摸索一遍,他感覺到濃濃的怨氣堆積在吳懿胸口,怨氣之中還混雜着一股怪異的香味。
“老方,搞定了。”
“憑着這個痕迹,能找到絡新婦嗎?”
“我從屍體上捕捉到一種古怪的香味,這種香味很特别,跟着這個應該不難找到。”
二人從停屍房出來看見吳斌龍還等在門口。
“怎麽樣?找到什麽了嗎?”
章澤點點頭,将自己的結論告訴了吳斌龍。
“好,隻要有這個就一定能找到那隻該死的蜘蛛。”
說罷,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說道。
“這是在屍體上發現的。”
方凡展開紙條看見上面寫着:淩晨十二點,舊巷。
“這裏應該就是絡新婦出沒的地方。”
方凡和章澤商量一番後準備出發,吳斌龍說道。
“我和你們一起去。”
“不要了吧?畢竟這是超自然事件,你在的話多少有些不方便。”
吳斌龍堅定的說道。
“就算是死,我也要爲女兒報仇。”
方凡和章澤拗不過他,隻好帶着他一起去。淩晨的大街人煙稀少,章澤憑借着那股異香,很快将目的地鎖定在天海小區附近的一片無人區中。
按照之前的城市建設規劃,這片無人區要被用作建造商業建築,到時連天海小區也要一起拆除。但誰也想不到這裏在變成商業區之前,已經變成了蜘蛛洞。
三人走進無人區,這離還都是早年間蓋得平房。老舊胡同交錯相通,稍有不慎就會走錯路。章澤在每一個轉角的地方都留下标記,以免在黑燈瞎火的淩晨迷路。
“就在前面不遠了。”
方凡和吳斌龍跟在章澤身後,希望章澤的青蛇之力不會出錯。章澤突然停住腳步,方凡險些撞在他身後。
“怎麽停下了?”
章澤直勾勾的看着地面,說道。
“就在這下面。”
吳斌龍發現不遠處有個木蓋,根據章澤所說的地方和木蓋的距離判斷,這應該是個地窖。吳斌龍打開地窖的木蓋迎面感受到一股潮氣,三人依次下了地窖。章澤拿着手電走在前面,方凡和吳斌龍跟在他身後。走着走着,三人同時感覺到地面在微微顫動。
“怎麽回事?地震了?”
“不可能。”
三人繼續向前走,又走了大約幾百米他們聽到一陣聒噪的音樂從不遠處傳來,章澤說道。
“怎麽會有迪曲的啊?我們是不是走到迪廳下面了?”
方凡想了想說道。
“怎麽可能,這裏方圓幾百裏内都沒有迪廳。”
三人心中越來越忐忑,迪曲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他們看見了燈光異彩的舞池。三人都傻了,就算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在這片無人區的地下居然會有迪廳。舞池中的人扭動着腰肢,在勁爆聒噪的迪曲中異常興奮。台上的DJ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蹦一跳着,這時一個服務員模樣的人走到三人面前,問道。
“三位又預定嗎?”
方凡搖搖頭說道。
“沒有。”
“請随我來。”
服務員将他們帶到卡座,說道。
“請坐。”
随後将酒單放在他們面前,方凡的注意力怎麽會在酒單上,他問道。
“這是什麽地方啊?”
服務員愣了一下,感覺這三人穿的倒是挺像樣的,怎麽和鄉巴佬一樣。但也不好将内心的鄙視表現出來,于是說道。
“這裏是迪廳啊。”
“我知道是迪廳,我想知道這迪廳爲什麽會開在地下?”
服務員搖搖頭,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打工的。”
“我想見你們老闆。”
服務員收起耐心,說道。
“您要是誠心找茬的話就請離開吧。”
話音未落,青蛇的獠牙突然刺穿了服務員的喉嚨,吳斌龍和方凡都是一驚。
“章澤,你幹什麽?”
“别被這家夥騙了,他根本就不是人。”
說罷,服務員化作一陣青煙不見了。
“你也太沖動了吧?”
“但這樣做的效率最高。”
果不其然,迪廳的音樂停了,舞池内瞬間安靜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他們,這時方凡才看清那些人的臉上都帶着鬼樣。這些蹦迪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地下的怨鬼。
不多時,二樓出現一個女人。纖細白嫩的手臂支在扶手上,魅惑的雙眼看向方凡他們,嬌豔欲滴的雙唇勾起陰寒入骨的笑容。
“幾位有何貴幹?”
吳斌龍指着女人大聲罵道。
“你這個殺人兇手。”
女人尖聲笑道。
“話可不要亂說,我何時殺過人?”
方凡拉住沖動的吳斌龍,随後向前站出來。他先是看了看舞池中的鬼魂,又看了看二樓的那個女人,淡淡的說道。
“我們來就是想問點事。”
“請說。”
“想必您就是絡新婦吧?”
“哦?你認識我?”
“您的大名早就被記載在妖鬼的曆史中,我又豈能不知。”
絡新婦大聲笑了起來,随後對樓下的人說道。
“請三位上樓慢慢叙話。”
剛剛那個服務員又出現了,他帶着方凡三人來到二樓絡新婦的房間。三人剛進入房間就聽到下面重新響起聒噪的迪曲。絡新婦穿着一身水綠色的真絲睡衣,身材的曲線被勾勒的淋漓盡緻,章澤看的有些走神了,方凡暗暗掐了他一下,章澤才回過神來。
“如果她不是鬼,我真想認識她一下。”
“别廢話。”
絡新婦笑了笑,柔聲說道。
“三位請坐。”
吳斌龍激動的說道。
“坐什麽坐。廢話少說,我女兒就是你殺的。”
絡新婦看着吳斌龍,突然閃身到他面前,指尖抵在他的額頭上。速度之快讓方凡和章澤都沒有反應過來,吳斌龍想反抗,卻發現全身已經用不上力氣。片刻之後,絡新婦将手指挪開,吳斌龍一陣恍惚。
“你對我做了什麽?”
絡新婦飄到床邊坐下,說道。
“沒什麽,我隻是看看你到底在爲什麽事而苦惱。結果我發現你苦惱的事還真不少,而且還有個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目前最令你苦惱的事并不是我做的。”
三人一愣,屋中陷入了沉默,這時從房間的角落中又飄散出了那股奇怪的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