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甲跟着壯漢護士來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吳甲看見了還躺在床上的佟菲。
“她現在怎麽樣了?”
壯漢護士柔聲細語的說道。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醒了,你進去看看吧。”
吳甲輕手輕腳的走進病房看見佟菲還沒有醒來,于是輕輕拍着她肩膀,喊道。
“佟菲,佟菲。”
佟菲睡眼惺忪的看着吳甲片刻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問道。
“我們這是在哪裏啊?”
“我也不知道,你感覺怎麽樣?”
佟菲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
“我感覺挺好的。”
“那好,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
說罷,吳甲帶着佟菲出去找到那個年輕人說明自己的想法,年輕人笑容可掬的說道。
“既然二位沒什麽大礙的話那就可以離開了,不過我希望二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吳甲警惕的問道。
“什麽事?”
“希望二位出去後可以保守這裏的秘密,不要讓别人知道你們來過這裏。”
吳甲看了看年輕人。從他滿臉的笑容中并不能讀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他本想問一問緣由,但思量片刻後爲避免節外生枝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外人這裏的事。”
年輕人笑着伸出手,吳甲上前握住他冰涼的手時感覺全身一震,那種感覺像是電流鑽進了骨髓,好長一段時間後吳甲才緩過來。随後年輕人安排壯漢護士送吳甲他們離開,另一名壯漢護士站在年輕人身邊問道。
“博士,就這麽讓他們走嗎?”
“沒關系,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他們對我們已經毫無價值。”
博士和壯漢護士轉身向研究所走去,偌大的房間内吊着一排排培養艙,放眼望去就像是屠宰場中被挂起來的豬肉一樣。博士走到電腦屏幕前,上面顯示着佟菲的資料。他轉身撫摸着衆多培養艙中的一個,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自言自語道。
“你永遠都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吳甲和佟菲坐着潛水艙回到海面,根據壯漢護士所提供的信息來看,隻要再在海面上漂流半天就可以回到中海市。佟菲一臉壞笑的看着吳甲,問道。
“你剛剛是不是特别擔心我啊?”
“那還用說嘛。你都被海浪卷走了,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
“哼,現在知道我寶貝我了,早幹嘛去了。”
吳甲笑了笑,然後抓着佟菲的胳膊,憑着記憶撫摸着她手臂上的那兩個血洞說道。
“你都爲我付出這麽多了,我哪還舍得讓你受委屈。手臂還痛嗎?”
佟菲搖搖頭依偎在吳甲懷中,說道。
“不痛了,以後都不會再痛了。”
說罷,佟菲脫下外套,吳甲驚訝的發現她手臂上的血洞居然消失了,他狐疑的問道。
“血洞不見了?”
佟菲看了看說道。
“好像真的是啊。是不是他們幫我治好了?”
“就算治好了也該有疤才對啊。”
佟菲伸了個懶腰,說道。
“算了,我現在感覺精神百倍,從沒有這麽舒服過。”
吳甲看着佟菲元氣滿滿的樣子也就沒有再糾結下去。傍晚時分他們終于看見了陸地,也看見了中海市那個标志性的港口。吳甲興奮的說道。
“到了,我們到了。”
佟菲突然心事重重的問道。
“我們還要回薙淩那裏嗎?”
吳甲沉吟片刻。
“不回去那裏,我們還能去哪啊。”
“可回去之後就又要回到原來那種生活,你又會變得不開心。”
吳甲笑了笑。
“比起不開心,我更怕失去你。”
佟菲笑着說道。
“我沒開玩笑,我是不想回去。要不我們去找方凡,他或許有解決亡魂曲的辦法。”
聞聽此言,吳甲有些犯難了。現在回去的話隻會被方凡他們當做敵人,但回到薙淩那裏又會被當做利用的工具。吳甲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想方凡應該不會對我們抱有敵意。”
“你怎麽知道?”
“猜的呀。凡事都要往好處想嘛。”
潛水艙貼靠在碼頭,吳甲和佟菲相扶着上了碼頭,吳甲看看遠方說道。
“那我們就去找方凡他們。”
佟菲笑着點點頭。就在此時突然一聲槍響,吳甲腳邊的地面被打出一個彈孔。
“請二位随我走一趟吧。”
吳甲看着那個身穿筆挺西裝的人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
“不要問,跟着走就行了。”
吳甲手腕上的亡魂曲突然變換成弓,對方突然說道。
“我勸你還是别這麽做,畢竟你的箭很難比子彈快。”
話音剛落,身穿西裝的男人身旁頓時出現很多手持機槍的黑衣人,吳甲粗略估算一下,最少有十幾人,就算他能一次解決一半敵人,那另一半敵人也會将他和佟菲打成篩子。吳甲收起亡魂曲。
“好,我們和你走。”
“請。”
沒一會,一輛加長林肯轎車停在吳甲身前,男人從車窗探出頭說道。
“吳先生,您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惡意,而且你們這一趟也絕對不虛此行。”
吳甲和佟菲上了車。佟菲的情緒還算穩定,她一直緊緊挽着吳甲的胳膊。男人拿出兩杯酒遞給吳甲,吳甲說道。
“謝謝,我們不會喝酒。”
“那可惜了,這可是上等的紅酒,它的曆史比多瑙河還要蜿蜒曲折。”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男人停下晃動酒杯的手,紅酒沿着酒杯慢慢向下滑落,像是被剛剛抽出的血。
“你知道思卓科技嗎?”
吳甲搖搖頭。
“不知道。”
“那你就更不會知道思卓科技的克隆人喽?”
吳甲又是一臉茫然的搖搖頭,随後男人饒有興緻的看着佟菲,說道。
“美女好漂亮啊。”
吳甲攔在佟菲身前,說道。
“你要幹什麽?有什麽沖我來,别打她的主意。”
男人又搖晃起手中的酒杯。
“别激動,我不會對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做什麽事,不過你們要配合我。”
“配合你什麽?”
“我要你們的血。”
吳甲皺着眉頭問道。
“我們的血?”
男人看着吳甲手腕上的亡魂曲,說道。
“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得來的?”
“别人給我的。”
“是不是這個人?”
男人拿出手機上的照片給吳甲看,照片中的人正是薙淩,隻不過比現在年輕了許多。
“是。你認識他?”
“豈止是認識,他所做的一切我都再熟悉不過了。”
“你們是什麽關系?”
“與你無關。”
“那你爲什麽還帶我走?”
男人指着亡魂曲說道。
“帶你走是因爲這個東西與我有關。”
說罷,男人突然快速将亡魂曲從吳甲手腕上扯了下來,被扯掉亡魂曲的手腕突然開始飙血。
“你幹什麽,這個東西要是不在我手上的話,我就沒命了。”
“别傻了,你當真相信薙淩的那套鬼話嗎?”
“你在說什麽,快還給我。”
吳甲突然上前與男人争搶亡魂曲,男人随便幾下就将他制服了,然後悠哉的說道。
“你要是能冷靜點的話,我就和你說說這東西的來曆。”
吳甲點點頭。男人放開了他,然後淡淡的說道。
“這個東西其實思卓科技秘密開發的武器,名叫靈弓。在他還未開發完成時就被薙淩叢思卓科技總部盜走。所以這隻是個半成品,凡是使用者都會被它慢慢消耗掉生命。”
“因爲它會吸取靈魂作爲食物。”
“錯,它吸取的不是靈魂,而是骨髓。這些類似神經的東西會直接刺入骨頭吸取裏面的骨髓,嚴重的時候還會令使用者産生幻覺。”
“難道薙淩和我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
“那不然呢?”
“那我又怎麽知道你不是騙我的呢?”
“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男人将靈弓的設計圖紙給吳甲看,看後吳甲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個家夥一直在騙我,還說這東西要靠靈魂才能維持,還說什麽我是被選中的,都是一堆屁話。”
男人笑了笑說道。
“你的确是被選中的,不過是被他選中的。”
“薙淩爲什麽要這麽做?”
“因爲他想借用你的手殺一個人。”
“什麽人?”
“素祖德。”
“素祖德?我好像知道這個人。”
“你當然知道,就是你上次幫他綁架的那個人。”
“哦,我想起來了。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我有的是時間。”
“素祖德剛到國外的時候,其實并非他獨自一人。當時他身邊一直跟着一個深愛他的女人,名叫雨羅。但素祖德一直心心念念着段三娘,所以他對雨羅的感情如同兄妹一樣,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見到了當時還是真言僧的薙淩。”
“薙淩當時怎麽會在國外?”
“那是作爲真言僧的修行。薙淩絕對是真言僧中的佼佼者,千百年都不曾出現過像他一樣的天才。不管是任何經咒,它隻要看一遍就可以過目不忘,不管任何怨靈在他那裏都可以得到超度。後來薙淩決定出走海外,他相信在海外還有一片更大更廣的天地在等着自己。但世事難料,他所經曆的并沒有自己預想的那樣完美。
直到有一天他餓的連路都走不動了,就在昏迷之際他遇見了素祖德。爲了能盡快得到一些錢,他當即說出了素祖德所經曆過的事,但這些事是素祖德一直都不願提起的傷疤。一來是因爲那些往事,二來素祖德又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他對薙淩的态度十分惡劣,幾乎是對當時即将昏迷的薙淩拳打腳踢。也是因爲素祖德的暴躁相待,薙淩才有機會感受到了雨羅的溫柔。
雨羅攔阻着素祖德的瘋狂,最後幾乎趴在薙淩身上才阻止了素祖德拳頭。從那次開始薙淩對雨羅心生情愫,他就像一隻野狗般盯着難以釋懷的獵物。但沒有錢在哪都寸步難行,薙淩爲了能得到雨羅,他抛棄了作爲真言僧的底線,他開始接觸和使用那些禁術,如同黑魔法一樣将他的生活也一同拉進了永遠不得逆轉的深淵。”
“那後來呢?”
“素祖德并不在意雨羅的心意,更不會關心她會跟哪個男人共度一生。但薙淩并不這麽想,他以爲雨羅就是素祖德的全部。于是被私欲操控的薙淩對雨羅使出了縱魂咒,他操縱了雨羅的靈魂,雨羅瘋狂的愛上了薙淩。那一刻薙淩的内心得到了無限的滿足,而作爲當事人之一的素祖德并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妥,甚至還未雨羅能找到自己心愛的人而高興。”
“等等,難道當時素祖德沒有認出薙淩嗎?”
男人微微一笑,說道。
“當然,這就是後來薙淩記恨素祖德的另一個原因。素祖德既然忘記了薙淩,那也就意味着他忘記了當初對薙淩的羞辱。”
“那還有一個原因是什麽?”
“别急聽我慢慢說。雨羅被縱魂咒操縱了靈魂,但薙淩并不知道被施縱魂咒的人不僅僅是被控制那麽簡單,時間久了被施咒者會被這個經咒折磨緻死。”
“薙淩爲什麽不給她解咒啊?”
“因爲他害怕經咒解開後,雨羅會毫不遲疑的離開他。所以他沒有那麽做。”
“這哪是什麽愛,分明就是爲了滿足私欲的占有。”
“雨羅去世的那天薙淩差點瘋了,他将一切的怨恨都歸咎于素祖德。如果素祖德當初反對他帶走雨羅,雨羅也不會死。”
“呸,這不是胡說八道嘛。如果當初素祖德反對的話,那他一定還會用更毒的辦法得到雨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欲望究竟有多可怕。那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薙淩趁着素祖德沒有防備的時候潛入他的辦公室對素祖德做了一件難以挽回的事。”
“什麽事啊?”
男人指着靈弓,說道。
“就是這個。當時思卓科技剛剛成立不久,靈弓正在研發中。薙淩知道這是素祖德的心血,所以他将靈弓偷走了,并删除了當時所有關于靈弓的研發數據。而且他删除的不止是靈弓的數據,還删除了素祖德的記憶。”
“素祖德的記憶?”
“沒錯,就是關于薙淩和素祖德還有雨羅三人的記憶。這樣素祖德才不會懷疑偷走靈弓的人是薙淩,更不會通過想起雨羅而想起他。”
“這小子辦事夠絕的啊。”
“所以一直到現在素祖德都不知道關于靈弓的事,也忘記了那個一直在他身邊的雨羅。”
“原來他們之間有這麽深的淵源。還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麽事?”
“當初靈弓被設計出來的目的是什麽啊?”
“靈弓是作爲武器被研發的,它的作用就是可以提高單兵作戰能力,而起可以将普通人改造成超人。”
“超人?”
“你在得到靈弓之前是不是被薙淩注射過什麽東西?”
吳甲想了想,說道。
“沒錯,的确是。”
“那個東西就好比是融合靈弓和人體的合成劑。”
吳甲猛然間意識到一件事,說道。
“等等,你剛剛說靈弓的研發資料都被薙淩銷毀了,爲什麽你還會有?而且他們之間的事你爲什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男人笑着遞給吳甲一張名片,吳甲看看名片上寫着思卓科技,易陽博士。
“因爲靈弓當時就是我設計研發的。”
“那薙淩?”
“我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識,并非是你理解的那種拳腳相加的打,而是學術上的争論。我也是堅定的無神論者,而他自然是相信靈魂的存在。所以我們一直都在爲這件事争論不休,也是我将靈弓研發的消息在一次醉酒後告訴了他,不過當時還沒有給這個東西取名字,最後我們一緻決定叫它做靈弓。
後來薙淩知道了我的身份是思卓科技的研發人員,也知道了我在爲素祖德工作,他自然與我恩斷義絕。後來的事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被點燃的實驗室裏。”
“所以你找我來是想将靈弓要回去?”
“嗯。另外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
“我希望你能繼續使用靈弓。你不是說它會把我的生命耗光嗎?”
“不瞞你說,其實這些年我還一直在研發靈弓。”
“既然這樣,那你再研發一把不就好了幹嘛非要糾結我這個?”
“思卓科技在那次遭到薙淩的破壞後,就轉型成爲生物科技,要是再研發武器的話,那早就被勒令停止了。”
就在此時,車子停了下來,易陽博士向外看了看,說道。
“下車吧,我們到了。”
“到哪裏了?”
“機場。”
“你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我要你們和我去思卓科技總部。”
吳甲和佟菲看看窗外等候起飛的飛機,佟菲握緊了吳甲的手。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們還是生離死别,現在卻突然被告知沒事了,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大烏龍。吳甲此時心中飛奔而過數萬隻草泥馬,大喜大悲來的太快,他的内心已經異常疲倦。上了飛機後他與佟菲就互相靠着彼此睡着了,飛機起飛的一瞬間,月光從窗外照在側臉。
光頭男帶着無比深沉的表情回到别墅,薙淩正在屋中坐着。這些日子并沒有任何行動,他還在等着吳甲和佟菲回來跪在他面前乞求他的救贖。
“我發現他們了。”
“在哪啊?”
“我們的人一直都盯着周圍的車站碼頭,今天在碼頭發現了他們。”
薙淩向外看了一眼,說道。
“怎麽就你一人回來了?他們呢?”
“他們被人接走了。”
薙淩愣了一下,說道。
“什麽人?”
光頭男拿出幾張照片遞給薙淩,說道。
“就是這個人。”
“易陽?原來你還活着。”
“您認識他?”
“都是些成年舊事了。既然吳甲被他帶走了,那就說明這個人已經對我們沒有任何用處。”
“你就這麽放棄了?”
薙淩擺擺手,說道。
“算了,和他沒必要計較那麽多。不過就是個吳甲而已,傀儡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那個亡魂曲也不過是我編出來騙他的。現在一并被一樣帶回去,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你出去吧。我要仔細想一想,如果再有什麽行動的話,我會提前告訴你。”
“是。”
光頭男離開了房間,薙淩看了看桌上的靈源,說道。
“易陽,靈弓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了,希望你見了之後不會被吓到。”
靈源中湧動的靈魂在翻來覆去的變換着花樣,時而化作彩蝶,時而變作流雲。在别人眼中靈源是一顆美輪美奂的水晶球,但隻有在薙淩眼中靈源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也隻有他能聽見其中絕望的嚎叫聲。
與此同時,吳斌龍帶着方凡等人已經到達黑影部隊總部。與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裏更像是度假村。讓人流連忘返的風景,搭配完善的休閑設施,還有就是這裏居然還有負責接待的禮儀小姐。章澤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小聲向吳斌龍問道。
“吳局,黑影部隊的存在不是機密中的機密嗎?這樣會不會太顯眼了啊?況且這裏和度假區一樣,難道就不怕有遊客來嗎?”
吳斌龍什麽都沒說,随後将章澤帶到一面鏡子前,章澤問道。
“什麽意思?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吳斌龍冷漠的說道。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麽?”
章澤一隻手拖着胳膊,另一隻手拖着下巴打量着鏡中的自己,片刻之後說道。
“像個遊客。”
“沒錯。所以這種類似度假區的基地就是隐藏的絕佳手段,任誰都想象不到這裏會有一支神秘的黑影部隊。”
吳斌龍帶着幾人繼續向前走,一個服務生對着吳斌龍笑了笑,然後交給他一張卡。章澤又向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湊了過去,問道。
“什麽東西啊?”
吳斌龍拿着卡說道。
“這是進入基地的鑰匙。”
章澤突然驚訝的扯着嗓子喊道。
“不是吧?堂堂的教官居然連鑰匙都沒有?”
“小點聲。這是基地的規矩,每一個離開基地外出的人都必須将卡留在這裏,就是怕在外面丢失這張卡而暴露基地的存在。”
章澤用力怕打着吳斌龍強壯的手臂,因爲剛剛吳斌龍讓章澤小點聲的時候,下意識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此時章澤被捂得快要窒息了。吳斌龍突然意識到,趕緊松開了手,接着說道。
“不好意思啊。習慣餓了,别那麽大驚小怪的了。基地入口就在前面,你們跟緊我。”
吳斌龍帶着他們走進一片熱帶雨林,幾乎是走幾步就要拐一次,不是左拐就是右拐,又接連拐了幾次,吳斌龍突然停在一棵大樹前。
“就是這裏了。”
吳斌龍将卡插進樹幹,随即打開了一扇門。吳斌龍一改往日的嚴肅,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