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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幸存者

橋上的車來來往往,車裏的人說說笑笑。大橋兩邊的風景瞬息萬變,水鳥從海平面上一掃而過,當它展翅翺翔的時候口中還叼着掙紮的魚。魚不懂水鳥此刻的滿足,水鳥也不明白魚的絕望。它們從車頂上方掠過,更不明白車内人是怎樣的心情。車子緩緩停住,這時向他們走來一位全副武裝的軍人。

“您好,前方禁止通行。”

“發生什麽事了嗎?”

“無可奉告,請您離開。”

車裏的人悻悻離去,他可能還在心裏咒罵着攔阻的士兵,也可能在猜測着橋那邊的中海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不管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他都幸運的逃過一劫。

中海市已經被全部戒嚴,不允許任何人員車輛進入或離開,而且對外封鎖一切消息,中海市變成了一座孤城,城裏的人都是孤獨的種子,他們在那片土壤上苟延殘喘着,不敢哭也不敢笑,生怕驚擾了守城的兵刃,也怕暴露了還在城中頑強抵抗的衛士。

就在突變的女孩兒沖向郭建躍的千鈞一發之際,方凡擡腳踢向她,女孩兒被踢向一邊,方凡當即攙扶起郭建躍。

“快出去。”

郭建躍暫時脫離危險,章澤這時也進了實驗室,他看着那女孩兒也是一驚。

“這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女的?”

“嗯。現在好像有點小麻煩。”

章澤指了指那個女孩兒,說道。

“這是小麻煩?”

話音剛落,女孩兒又向他倆沖了過來,張開的雙爪瞄準着他們的脖子,兩人分别側身閃避。

“抓活的。”

“你這份善心一定會感動皮匠。”

“别廢話。”

雖然女孩兒兇猛,但那也隻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在方凡和章澤面前她還是遜色許多。方凡在前面吸引她的注意力,章澤借機從身後将她困在保護罩裏。保護罩不僅可以療傷,而且還能起到牢籠的作用。章澤拍拍手,說道。

“這下看你往哪跑。”

女孩兒在裏面張牙舞爪的敲打着保護罩,方凡問道。

“你這保護罩能堅持多久,不會被她打爛吧?”

“原則上隻要我不死,保護罩就能一直存在。”

方凡拍了拍章澤的肩膀,說道。

“好好活着。”

“她怎麽辦啊?”

“我去問問建躍。”

剛剛的恐懼還沒從郭建躍心頭消散,但此時占據他内心最多的還是那個女孩兒奇怪的變化。根據之前的血樣分析所得到的結果來看,還是存在某些偏差。可就算是有偏差,無法治愈病毒,那也不應該助長其進化啊。難道怨屍病毒可以免疫解藥,并将其當做是進化的原料?郭建躍越來越不敢猜想下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消滅怨屍将成爲一種奢望,而且怨屍還會不停的進化下去,其威力更是難以預估,這很有可能就是人類滅亡的前奏曲。

“建躍,建躍。”

郭建躍一時沒有回過神,方凡又拍了他一下,他突然擡頭還吓了方凡一跳。

“怎麽了?”

“你在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

“那個女孩兒已經控制住了,接下來要怎麽做?”

郭建躍長歎一聲,示意方凡坐下,沉吟片刻,他說道。

“把大家都叫過來,我有話說。”

沒一會所有人都聚集起來,郭建躍将剛剛自己的擔憂和猜測告訴衆人,他們聽後都是一臉詫異,沒有什麽事比世界末日更讓人害怕的。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郭建躍失望的搖搖頭,說道。

“目前是沒有,但不知會不會又奇迹發生。”

突然章澤站起來說道。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我就不信皮匠用兩種拼湊起來的病毒就會這麽厲害。建躍,你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們都相信你會想出好的辦法。”

說罷,旁邊的幾人都互相應承着。方凡贊許的看着章澤,他比之前成熟了許多。郭建躍重振精神,說道。

“謝謝各位,有你們的鼓勵我就不怕什麽了。方凡,章澤還有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盡管說,什麽事都行。”

郭建躍沉吟片刻,說道。

“殺了那個女孩兒。”

方凡和章澤面面相觑,章澤說道。

“難道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沒了,她的細胞已經完全被怨屍病毒感染。就算解藥成功,她也無力回天。”

“我明白了。”

方凡轉身準備走進實驗室的時候,章澤攔住了他。

“我來吧。我知道這件事對于你來說有點困難,救不了她不是你的錯。”

說罷,章澤走進了實驗室。片刻之後一陣慘叫聲從實驗室傳了出來,章澤出現在實驗室門口,目光堅毅而淡定。

“建躍,按照你說的解決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郭建躍沒說話,穿好隔離用的防護服走進實驗室,雖然不想面對,但目前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女孩兒的屍體被章澤放在了床上,她此時面色死灰,卻比剛剛和善了許多。還能從眉眼之間看住她之前的樣子,不難想象出她生前的溫柔與憤怒交雜在一起時會産生怎樣的化學反應。

郭建躍取出她的内髒進行化驗,無一例外的全部死亡。原來那對雙翅是因爲她兩側肋骨突變而産生的,這可能是上天在她臨死前賜給她的禮物,但也有可能是上天捉弄她的玩笑。一切化驗結束後,郭建躍好像聽到有人在耳邊對他說了聲謝謝,頃刻間他看見遠處有盞亮起的燈,一對情侶手挽着手消失在燈光之中。當燈光消失的那一刻,郭建躍的心得到了某種救贖,雖然解藥的事依舊沒有任何進展,但他覺得自己學會了該如何面對此刻的情形。

怨屍從高塔巢穴蜂擁而出,短短幾個小時之内中海市徹底淪陷,哀嚎遍野,不知是幸存者還是新變的怨屍,一直以來的計劃付之東流。他們還是低估了皮匠和怨屍的實力,此時市中心的高塔巢穴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嘲笑着他們的小醜行爲。方凡、章澤、勁秋、林語、月涵、婉璃、郭建躍、陸遠傑,幾人如同行屍走肉般站在廢墟之上。突然陸遠傑拔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勁秋趕緊上前阻攔。

“你幹什麽?”

“以死謝罪。”

方凡淡淡一笑說道。

“那這個爛攤子誰收拾?暫時的失敗而已,還不至于到了把你逼上絕路的地步吧?”

陸遠傑放下槍,方凡接着說道。

“如果你還是個軍人就挺起胸膛把這關扛過去,況且你又不是孤軍奮戰。”

陸遠傑看了看身邊的人,他發現即便面對這種情況,但他們的臉上依舊挂着淺淺的微笑,似乎這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陸遠傑沉吟片刻,說道。

“你們究竟是一幫什麽人?”

方凡點了支煙,淡淡的說道。

“從地獄間反複穿梭的苦命人。”

方凡問道。

“你還在還有多少人?”

陸遠傑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說道。

“鎮守中海市的士兵大部分都犧牲了,剩下的士兵都撤退到了周邊的軍營。”

“那也就是說,我們是中海市最後的力量。”

陸遠傑點點頭,方凡接着說道。

“看來是時候大鬧一場。”

話音剛落,幾人就像是被打了興奮勁一樣看向方凡,章澤問道。

“難道你有什麽好計劃?”

方凡沉吟片刻,說道。

“勁秋,讓蘇楠将月涵和婉璃接走,郭建躍回深海利用一切有效資源制作冰凍雷。我、章澤、林語、勁秋留下。”

陸遠傑說道。

“那我呢?你和他們一起去深海。”

“我不要當縮頭烏龜。”

方凡淡淡一笑,說道。

“你的脾氣和郭懷仁簡直一模一樣。不是讓你當縮頭烏龜,等建躍将冰凍雷做好之後你和郭懷仁再回來支援我們。”

這時郭建躍說道。

“冰凍雷還不能确定能不能對怨屍起作用。”

“沒關系,就算不管用也能起到一定的克制作用。”

聞聽此言,幾人心中都明白了,方凡已經将這次的主要火力輸出放在了自己和章澤等人身上。郭建躍接着說道。

“我明白了,就按你說的做。那你們呢?”

方凡将洛刃刺入掌心,然後猛然拔出,殷紅的刀刃對準高塔巢穴,說道。

“推到它。”

話音剛落,章澤背後出現了蝶龍的身影,勁秋全很被銀色的氣焰籠罩,林語全身金光一片。四人如同救世主般凝視着遠處的高塔巢穴,月涵和婉璃不勸阻也不助威,就那樣靜靜的看着他們。

傍晚時分,月涵幾人踏上了潛艇。在臨别的時候她依舊不舍的看着方凡,但她也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看着逐漸潛入海底的潛艇,方凡和章澤似乎都沒有什麽顧慮,兩人的表情出奇的相似,都是放下負擔的輕松。

“準備好了嗎?”

勁秋笑着說道。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下令了。”

方凡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出發。”

四人朝着高塔巢穴而去。從港口到高塔巢穴大約有10公裏的距離,他們從路邊随便找了輛車,車内飾還是粉色的。幾人猜測車主人應該是個年輕的女人,或者是誘人心脾的少婦。

“這車可以啊。你們說這個車主的顔值怎麽樣?”

“應該不會太差,性格嘛。也應該屬于溫柔可人的類型,就是不知道還是不是單身。”

幾人一起給了勁秋大大的白眼,章澤說道。

“我會将你剛剛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謝心。”

“你說呗。謝心才沒有你想的那麽小心眼。”

“那可未必喽。”

林語突然吼道。

“你們就不能正經點嗎?我們現在可不是出去玩。”

聞聽此言,其餘三人突然大笑起來,方凡握着方向盤從後視鏡裏看着表情嚴肅的林語,說道。

“時間久了,你就習慣了。”

“時間久了?還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呢。”

方凡的表情立即嚴肅起來,說道。

“不管怎麽樣,你們誰都不許出事。”

章澤拍了拍方凡的肩膀,說道。

“安啦,安啦。我會罩着他的。”

“誰用你罩着。”

說罷,幾人又大笑起來。就在此時在他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排怨屍,章澤說道。

“客人已經迫不及待的來迎接我們了。”

車子尚未停穩突然從側面被撞翻在地,幾隻怨屍從兩側包圍了車子,它們站在原地看着車中的動靜。忽然一道紅色的刀風從車内将車子劈成兩半,四人從車裏出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章澤說道。

“還真是一幫無禮的客人。”

話音剛落,章澤身後的蝶龍對準那些怨屍口出烈焰,頃刻間怨屍化爲焦炭,林語說道。

“這就解決了?”

章澤慘然一笑,說道。

“要是真這麽簡單就好了。”

焦炭慢慢裂開,怨屍從裏面重生,重生後的怨屍更加健碩。

“這玩意兒咋整?”

其中一直怨屍突然被一劈爲二,方凡甩掉刀刃上的血,說道。

“砍了就好。”

頃刻間周圍的怨屍全都圍了過來,洛刃奮力劈砍,烈焰肆意焚燒,流雲訣在怨屍之間來回穿梭,難懂的經文折磨着所有怨屍的大腦。雖然招數眼花缭亂,但怨屍的數量卻不見下降。四人背靠背,暫時休息一下。

“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方凡說道。

“它們一定是有弱點的,在哪,在哪,到底在哪。”

這時從高塔處又傳來警報聲,怨屍聽到這個聲音後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勁秋突然注意到在新生的怨屍身後有一根直通地下的管子,裏面好像還有液體在流動。

“你們看。”

其餘三人也看見了那些管子,每一個新生的怨屍的身後都會有一根這樣的管子。

“這會不會就是支撐它們重生的養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有件事值得一試。”

“什麽?”

“聽我口令。”

說罷,方凡大聲喊道。

“跑。”

說罷,幾人跟在方凡身後狂飙,方凡在前面揮砍出一條血路,身後的怨屍也是在玩命的追趕。方凡邊跑邊注意着身後的怨屍,不知跑了多久的時候,方凡發現怨屍不再追來。

“停停停。”

幾個人都扶着膝蓋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勁秋問道。

“突然快爬是幾個意思啊?”

方凡喘勻了氣,說道。

“剛剛追趕我們的怨屍都是新生的,它們身後的那些管子應該是用來輸送補給的。剛剛重生的怨屍雖然強壯,但它們其實隻是外強中幹,如果沒有養分的話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幾人一聽,喜上眉梢。

“這樣不就能一舉解決它們了嗎?”

“而且我還發現它們有距離上的限制,應該是管子長度的限制。”

“這下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回去,大殺四方。”

四人原路返回,當他們回去的時候怨屍還都站在原地,它們就像是一部部充電的手機。四人相視一笑,紛紛沖上前去,頃刻間一大半怨屍身後的管子都被砍斷了,那些怨屍察覺到沖過來的幾人紛紛做出反擊。當果真如方凡所說的那樣,被斷掉養分的怨屍的行動速度下降了很多,一個個就像沒吃飽飯似的。還沒等方凡他們全力發起進攻,怨屍們就像洩氣的皮球般紛紛倒地,緊接着變成了腐朽的幹屍。

“哈哈哈,王八蛋,總算擺平你們了。”

勁秋深呼吸一下,說道。

“别高興的太早,前面還不知道有什麽呢。”

章澤走過去拍拍勁秋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

“别這麽悲觀嘛,起碼現在這些小畜生在我們面前不再是堅不可摧的了,就這件事我們就應該喝酒慶祝一番。早知道就不用建躍那麽費事了。”

方凡擡腳在章澤屁股上踹了一下,說道。

“就你廢話多。你以爲建躍是爲了找到幹掉怨屍的辦法嗎?從一開始就不是,建躍是爲了将那些被感染的人恢複正常。”

聞聽此言,章澤難爲情的笑了笑,說道。

“我也不知道建躍這麽偉大嘛。我是個粗人,覺得隻要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就可以了。”

“行了,别說那麽多了,我們暫時休息一下,然後向高塔進發。”

林語沉吟片刻,說道。

“我們一下幹掉了這麽多怨屍,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休息啊?”

方凡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旁邊有個破敗的二層小樓,看樣子像是個店鋪啥的,但門頭牌匾已經不見了,所以也不知道它是幹什麽的。這時章澤揉揉肚子,說道。

“體力耗費太多,餓了。現在要是能有點吃的就好了。”

方凡比劃了一下旁邊破敗的店鋪,說道。

“先進去休息一下吧,沒準裏面會有些吃的東西。”

幾人走進破敗的門臉房,在門旁邊的位置放置着一排貨架,上面擺放着整齊的貨物,從上到下井然有序。章澤在架子上翻找半天,然後失望的說道。

“全是日用品,沒有吃的。”

屋中飄着香皂的氣味,牆上還挂着一張代言明星的照片,基本上可以斷定這是家賣化妝品的小店。二層應該是老闆一家人生活的地方,就在章澤連連抱怨的時候,方凡快步走上二樓,勁秋和林語也跟了上去。正對二樓樓梯口的位置放着一台冰箱,方凡打開冰箱看見裏面還有幾塊面包和一些蔬菜,冰箱門上放着幾盒牛奶,他将面包和牛奶分給勁秋和林語,然後留出一份給章澤,自己從那堆不怎麽新鮮的蔬菜裏挑選出一條黃瓜,然後沖樓下喊道。

“餓死鬼,趕緊上來。”

章澤快步跑上樓,看見桌上的牛奶和面包,頓時眉開眼笑,說道。

“哈哈,終于有吃的了。”

随即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這時勁秋将牛奶遞給方凡,說道。

“我喝牛奶過敏,給你吧。”

方凡笑了笑,接過牛奶,說道。

“我不愛喝這個。”

聞聽此言,章澤一下來了精神,說道。

“既然你們都不喜歡那就我來消滅吧。”

說罷,一把拿過方凡手裏的牛奶,沒想到卻被勁秋搶了回去,随後撕開盒子一飲而盡,說道。

“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你”

突然從樓下傳來叮當的響聲,本來還在說笑的幾人馬上安靜下來,幾人對視一下,方凡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蹑手蹑腳的向樓下窺探。樓下并沒有他所想象的怨屍,黑漆馬虎的也看不太清楚。這時那個叮當的聲音又響了,方凡一點點向樓下蹭,眼睛極力分辨着黑暗中的東西。突然一個黑影向門口旁邊的架子跑去,然後蹲在架子旁邊翻着什麽東西,一邊翻還一邊向外張望。方凡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如果是怨屍絕對不可能來翻貨架,這或許也是某個餓極了的幸存者。方凡輕聲咳嗽一下,對方突然驚恐的向方凡看去,身子一下就倒在了貨架上。樓上的幾人也都跟着下來了,章澤問道。

“老方,怎麽了?”

“沒什麽,你們先上去。”

幾人又回了樓上。方凡來到貨架旁将對方從貨架裏拉出來,對方是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穿着很整齊,但左腳上的鞋卻不見了。臉上卻還有未幹的淚痕,眼眶也紅腫的老高。他還沒來得及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大概是因爲剛剛的驚恐卡在了喉嚨處,方凡柔聲說道。

“别怕,我不是壞人,也不會對你做什麽,你先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

小男孩聽話的咽下嘴裏的食物,看得出他事了很大的勁,然後拿起旁邊的水瓶喝了一小口。方凡笑了笑,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啊?”

“石頭。”

“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石頭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逐漸的抽泣起來,最後哽咽着說道。

“媽媽叫我藏在櫃子裏别出來,但我都聽到了爸爸媽媽的慘叫聲,我從門縫裏看見他們被怪物拖走。”

方凡一把将石頭抱在懷中,并不是有什麽危險,而是不想再讓他回憶那些恐怖的畫面。方凡摩挲着石頭的後背,輕聲說道。

“别怕,叔叔帶你來開這裏。”

石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樓上的幾人都下來了,看着方凡懷中的小男孩兒面面相觑,勁秋說道。

“别哭了,會把怨屍招來的。”

說罷,幾人抱着石頭上了二樓。四個大男人将石頭圍在中間,雖然不知道該怎麽逗他玩,但最起碼現在石頭不再哭鬧了。慢慢的石頭有些困了,方凡将他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衣服。章澤小聲問道。

“老方,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孩子?不會是要帶着他一起去吧?”

方凡看着石頭熟睡的側臉,說道。

“他經曆的已經夠多了,我打算将他送去深海。”

“不是我說,真沒必要爲了他再單獨讓潛艇來一次,我們可能遇見的不隻這一個幸存者,要是發現一個就送一個,那我們啥時候能把高塔推到啊。”

方凡想了想,章澤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推到那個高塔巢穴,但是也不能将石頭棄之不顧。方凡撓撓頭,說道。

“明天早上再說吧。不行就先把他留在這裏,等推翻高塔再回來接他。”

“那不行,萬一怨屍來這裏怎麽辦?萬一石頭亂跑怎麽辦?”

方凡看看章澤,歎口氣說道。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不如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他藏起來,當結束後再去接他。”

方凡頓時感覺很無奈,說道。

“這和我剛剛說的辦法有什麽區别?”

“我這個辦法更保險一點。”

“好好好,那明天你去找安全的地方。”

說罷,方凡轉身去睡了,章澤在後面說道。

“其實放在這裏也不會危險到哪去,老方,你說是不是。”

方凡不再搭理他,章澤見狀也隻好去睡了。次日清晨,方凡第一個醒來,他先看向石頭睡覺的地方,床鋪上空空如也,他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難道石頭自己跑了?這時樓下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方凡在樓梯上看見石頭又蹲在貨架那裏翻找着什麽。

“石頭。”

方凡低聲叫着石頭的名字,石頭沒有回頭。方凡走到他身邊,叫道。

“石頭。”

石頭還是沒有回頭,方凡感覺有點奇怪了,他轉過石頭的身體,當他看見石頭的臉的時,差點驚恐的叫出聲。隻見石頭的臉色死灰,嘴角沾染着血迹,手上抓弄什麽東西。方凡慢慢向後退,石頭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方凡被逼到角落,石頭帶着血的小手抓着方凡的褲管慢慢向上爬,嗓子裏發出咯咯的笑聲,方凡用力将石頭推向一邊,但馬上石頭又出現在身上。石頭爬到他脖子,在他耳邊用生硬的聲音喊道。

“爸爸。”

随即一口咬住方凡的脖子,方凡大喊一聲,緊接着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場夢,他看見石頭還在床上,他剛才大喊的那一嗓子把所有人都驚醒了。勁秋揉着眼睛看着方凡,問道。

“怎麽了?”

方凡吞咽下口水,說道。

“沒什麽。”

随即來到石頭身邊,問道。

“石頭,你有沒有被什麽東西咬過活着是攻擊過。”

石頭想了想,說道。

“沒有。”

方凡還是不放心,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仔仔細細的檢察了一遍,并未在石頭身上發現任何受傷的地方,他這才放心。然後自言自語道。

“幸好隻是個夢。”

“老方,你怎麽了?”

“我夢到石頭也變成怨屍了,還好隻是個夢。”

“先給石頭找住的地方吧。”

幾人開始一起商量這附近哪有安全的地方,說來說去,林語說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難道把石頭送到高塔裏面?”

“别擡杠行不?我意思是把石頭送到春味酒吧去。皮匠已經知道那是我們的大本營,此時我們一定已經都從那裏離開了,但他肯定想不到我們再回去。”

林語的辦法都也值得一試,随後舉手表決,最後一緻認爲将石頭送去春味酒吧,等一切都結束後再去那裏接他。四人帶着石頭去往春味酒吧。這裏距離春味酒吧隻有兩條街區,但不好的是春味酒吧和高塔的距離也不是很遠,這就意味着去那裏會有被怨屍發現的危險。

“林語和我護送石頭去春味酒吧,章澤和勁秋負責掩護。”

“意思就是怨屍出來,我們就給引走呗?”

“聰明。”

一路上都比較太平,沒有遇到閑逛的怨屍巡邏隊。距離春味酒吧還有大概一千米的路程,方凡說道。

“我先去前面看看,你們在這裏等一會。”

說罷,方凡向春味酒吧走去。往日熟悉的街道已經被怨屍糟蹋的滿目瘡痍,破碎的玻璃,散亂的建築,就連他一直很喜歡的那間書店也難逃毒手。不過話說回來,怨屍也不會因爲方凡的喜歡就手下留情。春味酒吧就在前面,相比起來春味酒吧的被破壞程度并不嚴重。就在他正準備靠近的時候,酒吧的門突然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對男女。他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男人手裏還拿着三島的棒球棍,看來這裏已經有了新的住客。

“喂。”

聽到方凡的聲音,二人如同驚弓之鳥。兩人猛然轉身看見正向他們走來的方凡,男人當即揮舞着球棍向方凡沖去,方凡單手就接住了快速落下的球棍,手掌一麻,說道。

“住手。”

男人快速抽回球棍,緊接着再次向方凡打過去。這次方凡側身躲過,一把躲過男人手中的球棍,緊接着在他腹部重重的來了一拳。男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女人趕緊過來抱住男人,随後跪倒在方凡面前連連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别殺我們。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方凡将球棍扔在一旁,說道。

“起來,我又不是搶劫的劫匪。”

男人痛苦的擡頭看看方凡,說道。

“那你打我幹嘛?”

“嘿,你講不講理,明明是你先動手的。”

“我以爲你是怪物。”

“你見過怪物叫你住手的嗎?”

女人把男人扶起來,男人接着說道。

“那這麽說你是正常人?”

方凡原地轉了一圈,說道。

“再正常不過了。”

方凡仔細一想,問道。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怪物也會說話嗎?”

男人點點頭,說道。

“在他們變成怪物之前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但在某個時候就會突然發狂,然後肆意的攻擊他人,最後徹底變成面目可憎的怪物。”

男人的話讓方凡想起了那個遇害的女孩兒。他沉吟片刻說道。

“我看見你們從這裏出來,裏面還有其他人嗎?”

男人點點頭,說道。

“還有幾個人,今天輪到我們出來找吃的。”

“你們在這裏幾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

“裏面的人情況怎麽樣?”

“目前還沒有發現被感染者。”

方凡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

“被感染者有什麽症狀嗎?”

男人想了想說道。

“最開始時會口渴,然後是全身紅腫,最後就是全身潰爛。”

“持續時間大概有多久?”

“快的會幾個小時,最慢的會持續一天。”

方凡點點頭,接着問道。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是個醫生,危機爆發時醫院接診過這樣的病人。起初都當做普通病症處理,但後來卻發現沒有那麽簡單。”

男人突然反問道。

“你是什麽人?”

方凡看了看春味酒吧殘破不堪的招牌,說道。

“我是這裏的主人。”

那對男女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低頭不語。方凡說道。

“你們在這裏等我一會。”

說罷,他快速向章澤他們跑去,并告之沒有危險。四人帶着石頭走了過來,男人有點害怕的看着幾人。方凡說道。

“别怕,我們進去再說。”

幾人走進酒吧大廳,隻見大廳中還坐着幾人,其中一人樣子兇狠,正把守着身邊的食物,其中一個身材瘦小的人在給那人捏肩捶腿。那人看見出去尋找食物的男女回來後,大聲質問道。

“讓你們找的東西呢?”

兩人面面相觑不知該說什麽,這時章澤将他們護在身後,那個惡人打量章澤一番,問道。

“你是什麽東西?”

章澤淡淡一笑,說道。

“這個酒吧從開門到現在,就沒有獨霸一方的人,今天沒想到出現你這麽個高人,還未請教。”

“請教你奶奶個腿兒,别跟老子整這個文绉绉的東西,想來這裏避難就要守這裏的規矩。”

惡人掃視了一下,接着說道。

“你們連帶那個小崽子一共五個人,一個人五十斤口糧,拿東西說話,否則就給我滾出去。”

章澤耐着性子,說道。

“現在外面這麽危險,五十斤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難?那你們就從門口滾出去,簡單的很。”

章澤正準備上前教訓惡人,方凡突然咳嗽了一聲。章澤當即停下腳步,惡人笑着說道。

“沒看出來,你是這夥人的老大。沒事就管管手下,哪能這麽說話呢。”

方凡微笑着站出來,說道。

“是是是,我們也不是來找麻煩的。您在這裏就是規矩,不過我們四個大人不在,隻有這個小孩留在這裏,您看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石頭一下攥緊了方凡的褲子,看樣子他并不想留在這裏。惡人喝了口酒,章澤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三島最喜歡的伏特加。惡人說道。

“沒的商量,現在吃的,喝的比什麽都重要。要麽拿吃的,要麽滾蛋。”

方凡無奈的笑笑,轉身拍了下章澤的肩膀。章澤一個健步閃身到惡人身邊,緊接着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那人直接被打飛出去。周圍的人都看傻了,惡人身邊的狗腿子将章澤圍在中間。但隻有短短的幾秒就全都被章澤解決了,章澤走過去将惡人一把提了起來,随後四人帶着他出了酒吧。章澤一把将他扔在路邊,問道。

“你是什麽人?”

惡人被打之後立馬就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小聲說道。

“我是趁亂從監獄跑出來的。”

“那些人呢?”

“他們都是我的獄友。”

“大難之際爲非作歹,我真該打死你。”

說罷,章澤擡手又要打,惡人慌亂的喊道。

“不要不要。”

方凡将章澤拉到一邊,自己問那男人。

“你是因爲什麽進去的?”

“打架鬥毆。”

方凡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說道。

“嗯,身體還可以。耍兩下來看看。”

惡人站起來眼神怯懦的看着方凡,方凡問道。

“是不是需要幫手啊?”

話音剛落,章澤就挽起袖子準備和惡人比劃比劃,惡人連忙說道。

“不用不用。”

惡人簡單的耍了幾下,方凡點點頭,說道。

“把你的那些人都叫過來。”

沒一會一群人規規矩矩的站在方凡他們面前,方凡掃視一圈,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裏面人的安全。但凡有一個受傷的,你們也知道後果。尤其是那個叫石頭的小男孩,不許受一點委屈,知道嗎?”

惡人高聲回答。

“明白。”

方凡笑了笑,說道。

“在裏面訓練的還不錯。”

随後他示意所有人進去。裏面的人都害怕的看着方凡他們,似乎他們比那個惡人還要可怕。方凡和章澤耳語幾句,章澤帶着勁秋和林語向裏面的實驗室走去,那個大門必須有指紋才能打開,所以後來的這些人都沒能進去。實驗室裏面有緊急的應對準備,吃喝一應俱全,甚至還有洗澡用的淋浴間。方凡帶那些人進來,說道。

“危險過去之前,你們先在這裏避難。等危機結束後我會來這裏找你們,這裏的食物和水足夠支撐半年,但也要有節制,不要浪費。”

這時方凡看了惡人一眼,他馬上規規矩矩的小跑着到方凡跟前,方凡問道。

“你叫什麽?”

“胡來。”

方凡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問一遍。

“胡來。”

方凡他們都笑了,胡來不明白怎麽回事,說道。

“我真的叫胡來。”

“好了,我知道了。”

這時方凡招呼所有人,說道。

“從現在開始胡來就是你們領導人,所有事情都要向他請示。但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欺壓各位,所以請大家放心。”

說罷,衆人一陣歡呼。石頭突然跑過來抱住方凡的腿,方凡蹲下身對石頭,說道。

“别怕,這裏很安全,叔叔會回來接你的。你有什麽事就去找那個長相兇惡的叔叔,知道嗎?”

石頭點點頭,這時胡來走了過來一把抱起石頭,說道。

“把他交給我你們就放心吧。”

方凡看了看周圍的人對章澤他們說道。

“走吧。”

四人離開酒吧後相視一笑,他們爲還有幸存者而高興,也爲爲石頭找到了安身之所而高興,他們看着不遠處的高塔巢穴,頃刻間覺得它矮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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