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于自己的逃命本領那是有着絕對的信心,有不死天棺在,誰想要追查他的形迹那都隻是癡人說夢,在外面行走的向來都隻是一具分身,裏面根本沒有殘留下元神的痕迹,哪怕是自爆,都對自身沒有半點損失,并不像上古時因想趁大劫到來時竊取一絲機緣,遁出一半元神到分身,被那隻猴子打成重傷。不得不修養無數年。
沒有元神的分身,他随時都可以自爆。
一旦自爆,不單能最後給敵人帶來緻命的損傷,更能抹殺一切痕迹,斬斷一切因果,誰都沒辦法從分身上推算到他本體的位置。哪怕是主宰,要想找到他的位置,也難如登天,這是他的自信,是他的資本。
“哼!!妖帝啊妖帝,這次本真君已經看穿你的計謀,不過,到底還是我道高一籌,雖然損失一具分身,不過也已經洞悉你的謀劃……”這次分身毀滅,斬斷一切線索,看你如何能追蹤到我的形迹。一具分身,換取赢得賭約。算起來,本真君已經賺了。隻要我不出去,看你如何赢我。”
枯榮真君嘴角邊拉出一條得意的弧線。
保命的本領,天地間,他稱第二,那就沒有任何人敢稱第一一。
他自問已經将一切抹除,什麽痕迹都不會留下,隻要他在這島嶼呆到賭約結束之日,那他就自然而然的赢了。
在他看來之前被妖帝剝奪走的那些寶貝,已經在向自己招手,重新回到自已的懷抱了。
“是嗎?枯榮,你真的覺得已經赢了本帝麽。我很想看看你将自己的腳咬碎吞下去的模樣。”
就在枯榮忍不住想要高聲大笑,發洩自身得意之情的時候,突然,一道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聽到的話音在孤島上空毫無征兆的冒了出來,清晰沉穩的他耳邊回蕩如一柄柄尖刀,直接刺進他的心髒,臉上本來興奮的神情一下子變的異常僵硬。
好似時間在這一刻定格。好像其已經隕落。
整個身軀都變得無比僵硬。
不過,轉眼間,他整個身軀直接從不死天棺蹦了出來,擡眼看向虛空,在虛空,赫然有一道偉岸的身影屹立着,在其口,仿佛自牙縫崩出幾個字眼:“妖帝!!”
“枯榮!!”
在虛空的赫然就是帝釋天殘留下來的一道分身,站立在虛空一身黑發肆意的飛舞,威嚴的注視着枯榮真君,道:“見到本帝是不是很驚訝。”話音,帶着一絲奇異的韻味。
“怎麽可能,我明明已經将一切痕迹都已經抹除,斬斷一切你根本不可能追蹤得到我的位置,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能找得到我。”
枯榮真君手臂上青筋爆起,面目猙獰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憤怒的咆哮道。滿是不相信的神情。然則,就算再不想相信眼前這道身影乃至是氣息,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确實是妖帝。确實是帝釋天。
“讓我輸個冉白。”
枯榮的眼,滿是血紅的血絲,赤紅着眼睛,死死的夠向帝釋天。聲音一下變的異常嘶啞。
執着的質問道。
他很不明白,他想不通,到底妖帝是如何找到他的。不知道原因,他死都不瞑目。
帝釋天聽到,眼泛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意味深長的看向枯榮,道:“枯榮,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他似乎毫不擔心枯榮知曉他追蹤的手法,開口吐出一句話。
“第一次見面?”
枯榮真君眼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神色,當年第一次碰面,他們可不是什麽友好的關系,而是在他想要掠奪晨曦一身神元,最終大打龘出手,打得慘烈無比,後來,更是被帝釋天引來的天劫給插害一下,每能得逞。但他也給了一枚百欲魔珠。
想到百欲魔珠,他的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驚訝道:“**,當年你在渡劫,你在塑造七**之妖脈。**,**,難道你是通過**追蹤到我的。”
他能活到現在,又豈傻龘子,隻提出一個引子,立即就聯想到許多,他自問在之前已經将一些痕迹抹除,主宰都休想追蹤過來,但偏偏帝釋天找到這裏,那就顯然,他利用的途徑,絕對不是普通的途徑,而是非同一般的方式。
**,他想到了**。
妖帝他很了解,更是專門的研究過,對于他修煉的功法《皇極驚世書》絲毫不陌生,那是集帝道,欲道大成的無上功法。**之力的兇險,他很清楚,能修煉**之力一直到現在始終沒有沉淪的妖帝有多可怕,他同樣能揣摩得到。
“你還不蠢!!”
帝釋天見到枯榮反應過來,淡然一笑道“本帝修煉**之力,執掌**,七**,皆由我掌,隻要我想,任何情緒波動,都逃脫不了我的感應。除非是屏棄**的存在,否則,隻要洩露出一絲**,就休想擺脫我的追蹤。”
頓了頓,似笑非笑的掃視他一眼,繼續道:“以你的猜忌之心,本帝自跟你打賭開始,就已經開始布局,我若大張旗鼓尋找你的蹤迹,你反而會龜縮不出,等待賭約結柬之時,但若我毫無舉動,以你的疑心,必然會浮想翩翩,猜忌連連,最終露出形迹。我在南蠻見到你的那一刻,輸赢就已經注定了。憤怒,妒恨,恐懼,驚駭,種種情緒,早就暴露你的蹤迹,你能抹除一切能看得到的痕迹,卻抹除不了無形的**。**相連,要找你,輕而易舉!!”
一句句,清晰明了的将所有的布局全部揭露出來,布局,更是自賭約一開始時就已經再進行,在展開。幾乎将枯榮算計到骨子裏,聽起來簡單,但若不說破,其潛藏的心計,又豈會簡單。
**之力。
天地間萬物萬靈,隻要有靈智,就不可能屏棄七**,無欲無求,無所求,隻是一個相對的程度而已。衆生的**,無形的彙聚在一起,其實,那散發出的欲念,在本身,依舊與本尊有所聯系,有所牽連。斬不斷,理還亂。
說到借助七**追蹤,看起來簡單,但真正能做到,除了帝釋天,天地間,沒有任何一位強者能夠窺探。
當初引枯榮分身前往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殺他,隻是要得到他自身的**訊息而已,身軀可以不同,**不會欺騙人。
“原來如此!!”
枯榮一想明白,臉上的臉色變的很是複雜,一時白,一時綠的,跟開了染布坊一樣,劇烈的變化,似乎在進行着劇烈的心理鬥争,良久,方才一咬牙道:“妖帝,本真君輸了。我真身藏身之地已經被你找到,我知道以我現在的修爲,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還是當年那句話,我輸,當年自你身上得到的瑰寶悉數歸還,你輸,入我妖庭爲臣。你既然認輸,那不知你的諾言還算不算數。”
帝釋天沉聲詢問道。這已經是明顯的在逼宮了。
枯榮臉色變幻,腦海快速的轉動着念頭,暗自思量道:今日真身已經徹底暴露,我的不死之身,隻怕已經對妖帝沒有任何懸念,以我現在還沒有徹底恢複的修爲,根本拼不過這牲口,小龘命捏在他手上,真要不答應,肯定會一腳把我踩死。想我這麽多年都沒有将傷勢恢複過來,勢單也是一個方面,妖帝一路走來,堪稱天地間從未有過的奇迹,若投身妖庭,未必不是一條冉路,說不定,能借此恢複修爲。在大劫得到無邊好處。
腦海念頭閃動,但表面隻是沉吟了一下,緩緩點頭道:“願賭服輸,枯榮願意歸順陛下,入妖庭爲臣。枯榮參見陛下!!”
他一抉擇,果斷的恭聲單膝向帝釋天跪拜道。
“好!!既然你入我妖庭,那就不是外人,你的身龘份來曆,如果本帝沒有猜錯,應該與傳說的亘古天界有關。”
帝釋天聽到他臣服,也不擊暗自點點頭說道。
“陛下聖明,枯榮确實來自亘古天界。”
枯榮真君聽到,深數一口氣,帶着奇特韻味的确認道。
“既然你身處亘古天界,爲何又會流落此處混沌天地。”帝釋天心閃過明了的神色,已經證實當初的猜測,毫不遲疑的追問起有關亘古天界的訊息來。
“回禀陛下,臣乃是被打成重傷,生生打進這片天地的。”
枯榮似乎也對當年的事龘情在心裏憋了相當大的一股火,一聽問起,也一股腦的訴起苦來,慢慢的,也說出一些事龘情。
原來,枯榮在亘古天界,也有相當不小的名頭,有個不死天君的名号,最巅峰時,一身修爲達到半步龘主宰級,距離主宰,僅僅半步之遙,但他有項本能,就是難以殺死,哪怕打成恢恢,都能恢複過來。
連主宰都難以徹底毀滅他。
這使得他在亘古天界過得還是相當的滋潤d但偏偏被卷進一場古怪的戰争,似乎因爲某件不可思議的神秘至寶,使得一尊尊至高的存在紛紛出手,征伐搶奪。最終演變成一場可怕的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