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黃尚把紅包硬塞給她:“隻要沒參加工作,都能拿壓歲錢。”
“那我更不能要了。”女孩用力推回去:“我前兩年就開始拍廣告了,前段日子還拍了部電影呢!”
“上學的都可以拿壓歲錢。”黃尚又塞了過去,這次也不給女孩反駁的機會,道:“想在我這吃飯就拿着,不然就回去。”
女孩癟癟嘴:“那好吧!”
紅包接過來:“我就收這一回,以後再給我也不要了。”
“到時候再說。”黃尚端着蒜泥醋的瓷碗,道:“吃餃子,趁熱。”
“嗯。”女孩把紅包塞進外套裏,因爲屋裏有暖氣,随手把外套脫掉,露出粉色的高領毛衣,很顯身材。
蘸着蒜泥醋,大口大口的吃着餃子,桌上的炒菜也不放過:“真好吃,尚哥,你這手藝真是絕了,那些大酒樓的廚子都比不上。”
“小數點?在統計局……當局長呢!”
“啊!?他當局長了?”
聽着電視上師勝傑老師的相聲《同桌的你》,黃尚呵呵直樂,這段相聲就算是用後世的标準來看,也非常高級。
“尚哥,跟你說話呢!”女孩不高興了。
“聽着呢!”黃尚道:“好吃就多吃點。”
女孩癟癟嘴:“敷衍。”
“怎麽的?還要我喂你不成?”黃尚瞥了她一眼。
“呵呵,那怎麽好意思。啊~~~”
“……”
你還真好意思。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幾個月前那個清純害羞的女孩哪去了?
黃尚喂了她個餃子:“每逢佳節胖三斤,吃吧吃吧!”
“啊嗚啊嗚~~”女孩樂呵呵地吃着餃子,道:“不怕,這點東西,還不夠我幹一天活的呢!”
“你要是把吃飯的勁頭花在學習上就好了。”黃尚道。
“……”女孩翻個白眼:“我學習已經可以了,至少讀個大學本科沒問題。”
“是,普通大學本科也是本科,就是跟首都大學、水木大學的本科有點差距。”
“我又不想當科學家,上個差不多的大學就夠了。”女孩卷個京醬肉絲,道:“有人勸我去考藝術院校,尚哥你覺得呢?”
女孩今年高三,再有幾個月高考。
“看你自己。”黃尚道:“你以後想在這個圈子混,去藝術院校系統地學一下沒什麽不好,要是就想正經上個大學,拿個文憑,去上大學也沒什麽不好。”
“說了等于沒說。”女孩癟癟嘴,道:“其實我也沒想那麽遠,但我爸媽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他們希望我好好完成學業,事業方面可以在畢業後再考慮。”
“挺好的。”黃尚道:“家長重視教育是好事,娛樂圈多少有點一言難盡,背後沒個靠山,很難混出頭。”
“呵呵……”女孩給黃尚夾了個餃子:“尚哥,吃餃子。”
“……”黃尚看着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憋什麽壞呢?”
“沒憋壞,我這不是讨好我未來的靠山嗎!”女孩谄笑道:“尚哥,你以後可得罩我呀!”
“……”黃尚呵的一笑:“我以爲你一直憋着怎麽當老闆娘呢!”
“當老闆娘當然好啦!”女孩既害羞又興奮:“尚哥你要願意,等我歲數到了就去扯證。”
“等你夠歲數再說吧!”黃尚把餃子吃了,道:“其實以你的形象,就算沒有靠山也能出頭。我見過很多娛樂圈的美女,能跟你比的沒幾個。”
“尚哥你說真的?”女孩眼睛都亮了:“我真有這麽好?”
“有。”黃尚點頭:“有些熒幕上看着漂亮的女星,其實隻是靠着化妝,看起來比較上鏡,現實中的模樣不敢恭維。你不同,你在鏡頭前可能不那麽驚豔,但在鏡頭外,真沒幾個比你強的。”
女孩聽的臉都紅了:“尚哥你這麽誇我,我會驕傲的。”
黃尚道:“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呵呵……”
沒一會兒,電視上出現了一個鹵蛋郵差,還有一個濃眉大眼也叛變革命的王爺,現場氣氛頓時達到了一個高潮。
黃尚眼睛一亮。
“陳老師和朱老師的小品開始了。”女孩滿臉期待的盯着電視:“尚哥,你好好看看,這是咱們國内最頂級的小品演員。”
“我知道。”黃尚點點頭:“回頭我打算跟他們談談合作。”
“啊?”女孩愣了下:“你要簽他們?”
“不是簽,是合作。”黃尚道:“娛樂公司配不上兩位老師的藝術水平。”
“……”女孩撓撓頭,道:“無所謂,反正以後能見到這兩位老師就行,我還沒跟他們合過影呢!”
“到時候再說。”黃尚看着這部《王爺與郵差》的小品,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這會是兩位老師在央視春晚的絕唱。
小品表演完了,女孩好像有點失望:“感覺不如以前好笑了呢?”
“被題材限制了。”黃尚道:“其實小品的立意很好,一邊是對洋人卑躬屈膝的王爺,一邊是不服洋人,想要有個人樣的郵差,兩個人物分别代表了舊世界和新世界的不同。
節目通過郵差的拼搏,向觀衆傳達華夏人應該頂天立地,不應該覺得自己比洋人低一等。隻有我們自強自立,洋人才會尊重我們,不然隻靠乞求是得不來尊嚴的。
但也因爲立意太高,限制了兩位老師的發揮。”
女孩眼睛亮晶晶地聽他講完,道:“尚哥真厲害,居然從小品裏看出這麽多東西。”
“多看多學多經曆,有些潛在的内容就懂了。”
閑聊兩句,一個胖胖的歌手帶着他的《好漢歌》來了。
九八版的《水浒傳》在今年一月八号剛剛登陸熒屏,現在全華夏的男男女女最熟悉的歌曲就是《好漢歌》,大氣磅礴,好漢的豪氣撲面而來。
雖然講的是一幫山賊土匪的故事,用後世的眼光來看三觀不太正,但在這個時代,人們普遍沒想那麽多,老百姓就喜歡黑旋風李逵的憨憨,武松的打虎之勇,魯智深怒拔垂楊柳、三拳打死鎮關西的霸氣。
還有西門大官人和金蓮……
别說,這一版是真放得開,也不知道硬邦邦了多少騷情的少年。
“嘿嘿~嘿喲嘿~”女孩跟着唱起來了。
黃尚輕笑一聲。
“笑什麽?”女孩癟癟嘴。
“這歌不适合女孩唱。”黃尚笑道。
“我看不止是女孩,就算男孩也很難唱。”女孩道:“這首歌難度太高了,除了劉歡老師,沒人唱的了。”
“那可不見得。”黃尚道:“劉歡老師的歌雖然有很強烈的個人印記,但也不是除了他就沒人能唱了。”
“吹牛誰不會。”女孩道:“有本事你也唱啊!”
黃尚笑笑不說話。
“就知道吹牛。”女孩輕哼一聲:“看你以後還敢自大。”
“……”
時間不知不覺進入倒計時,伴随着倒數三二一結束,華夏送走了牛年,迎來了虎年。
看着電視屏幕上的衆多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其中有些人在二十多年後已然不再。
就比如舞台上的那位男主持人,黃尚耳畔仿佛又響起了熟悉的解說:“春天來了,冰雪消融,萬物複蘇,又到了……”
唉!
一路珍重吧!
“尚哥,新年好。”女孩站起來,抱拳鞠躬。
“新年好。”黃尚起身:“鍋裏炖了大肘子,走的時候給你爸媽帶點。”
“大肘子?”女孩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是紅燒大肘子嗎?”
“是。”
“吸溜——”
女孩擦擦嘴角,道:“爲什麽之前沒上大肘子?”
“那麽多還不夠你吃的?”黃尚從大蒸鍋裏把一個大肘子撈在碗裏,遞給女孩:“趕緊端回去,讓你爸媽趁熱吃。”
“謝謝尚哥。”女孩聞着大肘子的香味,口水忍不住的往外淌,幸好她才吃飽不久,不然這大肘子焉有命在!
“園園!”這時候女孩的媽媽在外面喊了:“過十二點了,回家睡覺了!”
“知道啦!這就出來!”女孩端着大肘子到門口換鞋,鞋換好,道:“尚哥,你白天在家嗎?”
“在家。”黃尚道:“怎麽?”
“在家就行。”女孩笑道:“等我拜完年,來你這裏過年。”
“行。”黃尚點點頭,一個人本就寂寞,有個小美女陪着也不錯。
“說好了。”女孩高興地推門出去,門外,女孩的媽媽看到女兒端了一碗大肘子,笑罵道:“怎麽還連吃帶拿的。”
“我沒拿,是尚哥讓我帶給你們嘗嘗的。”女孩說道。
“小黃還想着我們呢?謝謝啊!”
女孩的媽媽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女人,說話溫溫柔柔的,容貌和女孩有七八分相似,可見女孩的容貌完全遺傳自母親。
“都是鄰居,不客氣。”黃尚看着這個中年女人,仿佛看到了女孩未來的樣子。
“園園,謝謝你尚哥了沒有?”女孩母親問道。
“謝過了。”女孩道:“媽,快回家,肘子涼了就不好吃了。”
“你呀!”女孩母親用寵溺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對黃尚道:“小黃,我們先回去了,回頭再把碗送回來。”
“沒事,阿姨你們快回吧!我這裏祝您和叔叔新的一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謝謝,也祝你新的一年,事業有成,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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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