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派來人了,這絕對超出了大多數修士的意料。
雖然近百餘年來,滄漓淩氏發展迅速,家族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實力堪比仙霞門,水月齋等仙門。
但與擁有不止一位元嬰老祖坐鎮的五大派比起來,滄漓淩氏就好比是老鼠,五大派中的每一個都是大象。
當然,也存在五大派派出金丹長老參加中型仙門家族典禮的例子,可那些都是極其重要的典禮,遠非滄漓淩氏這次舉辦的結丹宴可比。
好比伏魔宗要立新宗主,在北海内絕對算是大事,饒是五大派也會正式派人前往觀禮。
結丹宴對于滄漓淩氏來說很重要,可對于五大派來說,卻并不算什麽,畢竟五大派中的任何一個都有數十位金丹真人。
如果每個人都要舉辦一次聲勢浩大的結丹宴,那五大派一共要舉辦多少次結丹宴?
因而結丹宴在五大派内并不算什麽大事,有人結丹的話,也都是門内各峰各脈内的慶祝。
既然五大派連自己内部的結丹宴都不重視,又怎麽會重視别派的舉辦的結丹宴呢?況且那個勢力的實力遠遠不如自己。
但此次五大派卻來人了,這怎麽能夠不讓人感到震驚。
廣場中的練氣期修士與築基期修士隻爲有五大派長老幹酪震驚,而金丹真人們心中則是另一番想法,猜測來此的五人是代表自己呢?還是代表他們身後的實力呢?
如果是代表自己,雖也讓人震驚,卻也還能理解,可要是代表他們各自身後的勢力前來觀禮,那可就不得了了。
衆金丹真人雖心思百轉,可都紛紛站了起來,以示對五位五大派長老的尊重。
淩有道臉色有些陰沉,看似五大派長老前來是給足了滄漓淩氏面子,可來的太巧了,分明就是在衆觀禮修士面前打滄漓淩氏的臉。
作爲滄漓淩氏之人,當衆被人打自己家族的臉,那臉色能好看了才怪。
不過淩有道也是久經風雨的人,陰沉着的臉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笑容。
“哈哈哈哈,想不到五大派如此給我滄漓淩氏面子,竟然派出五位道友前來觀禮。”
說着,淩有道騰空而起,迎向五位五大派的長老。
此話一出,正殿外站着的衆金丹真人面露愕然之色,完全想不到淩有道會說出這番話,心道一聲膽子真是打大。
廣場中的練氣期修士與築基期修士卻是不知道,當在聽了五大派派人前來觀禮,滄漓淩氏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瞬間又提高了許多。
畢竟就連五大派都派人來觀禮啊!
五大派的五位長老同樣被震驚到了,有些不敢相信淩有道會說這樣的話。
赤日門長老微怒道:“好個淩有道,竟然拿我們狐假虎威。”
聽濤閣長老咯咯一笑,“這淩道友當真是膽大有趣。”
旁邊的赤日門長老哼了一聲,“看老夫怎麽讓他淩氏丢臉。”
他雖未明說,可另外四人都知道他準備如何打滄漓淩氏的臉,無外出當着在行所有人的面,坦白自己五人并非是代表師門而來,僅僅隻是代表個人前來祝賀。
原本這些話沒有那麽大的效果,甚至可以說沒有啥效果,可在淩有道說了那些話後,這些話就極具諷刺了。
隻聽旁邊一青衫中年突道:“矛道友,算了。”
另一名黃綠長袍中年也道:“鄭道友說的不錯,如今此地聚集了如此之多的人,若是矛道友明說了,豈不是在所有人面前打淩氏的臉,到時,你可真就将淩氏得罪狠了。”
“哼,得罪就得罪了,難道我赤日門還會怕一個淩氏家族?”
赤日門長老聽後也就放棄了之前的打算,可嘴裏的确實硬氣,還要說幾句狠話。
他确實不懼滄漓淩氏,可也沒必要與滄漓淩氏結仇啊,畢竟對方還是有些實力的。
四人聽了,笑了笑,明明隻是自己的事情,卻非要扯上赤日門。
很快,五人就與淩有道在空中相遇了。
淩有道朝着五人一拱手,笑道:“五位道友遠道而來,給足了我族面子,淩某不甚感激。”
赤日門長老微哼一聲,“讓淩道友失望了,我們可不是代表師門而來。”
他這話說的狠小聲,也就另有到等周圍幾人能聽的見。
聞言,淩有道先是一愣,旋即呵呵笑道:“不管五位道友是不是代表師門而來,還是代表自己而來,都是給組了我族面子。”
聽了這話,别說另外四人了,就連赤日門長老都覺着心情不錯。
青衫中年拱手道:“真玄宗鄭全見過淩道友。”
黃綠長袍中年拱手道:“紫雲宗吳奇見過淩道友。”
原來這黃綠袍中年竟是紫雲宗的長老,之所以贊同真玄宗鄭全的話,乃是有心結交淩氏家族,将其拉到紫雲宗的陣營裏。
若是如此話,那就算是爲師門立下了大功。
宮裝婦人道:“玄月門樂玲見過淩道友。”
長裙女修拱手道:“聽濤閣華梅見過淩道友。”
紅衣幹瘦中年道:“赤日門饒興山。”
聞言,淩有道同樣拱手道:“滄漓淩氏淩有道見過五位道友,還請五位道友族内一叙舊。”
五人随同淩有道一起來到大殿外,伏魔宗等勢力長老最先迎上,其餘金丹真人亦不落後,紛紛與五大派的五位長老見禮,宛如衆星拱月,一下子就搶走了淩氏家族的風頭。
奈何對方所在勢力強大,淩氏不想得罪,自然不會因爲這種小事情與之翻臉,雖臉色難看,卻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被衆星拱月的五大派的五位長老臉上堆滿了笑容,好似很享受這種待遇。
估計是之前的怒氣爲消,赤日門饒興山最爲放棄,可以說是完全不給淩氏面子,像是把此地當作了赤日門。
正殿之内,慕嫣然三人臉色難看。
好幾次淩仁音都想出去看看,卻又都被慕嫣然攔住了,“不可生事,外面自有你舅舅應對。”
無奈,淩仁音隻得坐回,“是。”
好一陣後,他們才消停下來,五大派的五位長老高興了,其餘金丹真人也都比較高興,特别是那些原本不認識五人的金丹真人,最爲高興,因爲他們借着這次的機會,結交了五位的五位長老。
衆金丹真人各自坐下,不過淩氏卻未爲五大派的五位長老安排。
眼見其餘金丹真人已經坐下,他們五人若是站着那就尴尬了。
淩有道臉色的不快頓去,卻也沒有之前那般的笑容。
隻是吩咐道:“不長眼睛?還不爲五位前輩搬椅子來。”
被罵的那淩氏子弟知道長老心中有氣,而且也不是真的在罵自己,隻是罵給五大派的五位長老聽的。
當即道:“三長老贖罪,是我等的疏忽,我等則就去搬椅。”
“是,是是。”
幾個淩氏子弟匆匆去搬椅子,五大派的五人就那樣跟淩有道一起站在大殿之外,這一幕被廣場中的所有前來觀禮的修士都看見了。
起初五人還面帶笑容,讓淩有道不要爲難那幾人芸芸。
但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可去搬椅子的人卻遲遲不回來,五人臉色開始難看起來,而且是越來越難看。
五人跟淩有道一直站着,着實引起了下方衆觀禮修士的好奇。
坐着的衆金丹真人也在猜測是真沒找到椅子,還是淩有道有心讓五人在衆人面前出一個小小的醜。
也就在此時,去辦椅子的幾個淩氏子弟急匆匆的跑來,隻見他們一個個滿頭大汗。
他們紛紛将椅子放在大殿外的正中央,左右兩邊則是其餘金丹真人。
“三長老贖罪,附近沒椅子了,我們去了别處,才好不容易找到,耽誤了長老大事,還請長老責罰。”
聞言,淩有道卻揮手道:“這也不能怪你,是之前考慮不周,沒想到會來這麽多人,下去吧。”
雖說的是幾個淩氏子弟,卻是在指桑罵槐呢。
五大派的五位長老臉色難看,他們明白這是淩有道在因爲剛剛的事情報複呢。
但對方的理由也很充分,卻是不好無緣無故的找事,否則當着衆修士的面,也會壞了五大派的名聲,所以隻能壓在心裏,咬牙放過了。
旋即,淩有道示意淩有正結丹宴繼續。
于是乎,在淩有正的主持下,由淩氏子弟爲先,向結丹的淩仁基與淩仁瑤貢獻賀禮。
在淩氏子弟之後,便是前來觀禮的修士送上賀禮。
金丹真人肯定是不會親自送上賀禮的,都是由他們帶來的晚輩前往送上賀禮。
當淩仁基與淩仁瑤在見到伏魔宗魯蓬時,兩人露出愕然之色。
雖在三仙洞天内交集少之又少,可彼此的名氣不小,故而都知道彼此。
眼見魯蓬尚未結丹,故而兩人感到震驚。
魯蓬也是一個要面子的,瞧見淩仁基與淩仁瑤的臉色,趕緊說道:“家師說太早結丹對晚輩沒啥好處,所以晚輩尚未結丹。”
淩仁基與淩仁瑤點了點頭,然後收了賀禮就讓魯蓬離開了。
到了最後,也就剩下五大派的五位長老未送上賀禮。
參加典禮送賀禮,也算是不成爲的規定了。
練氣期修士與築基期修士不送也就算了,畢竟他們送的對于金丹真人來說也不算什麽。
但金丹真人不送就有些不好,關鍵不送的話,有損的就不止是自身的聲威了,而是會影響各自身後勢力的聲威。
堂堂五大派,擁有元嬰老祖坐鎮的大型勢力,卻連一份賀禮都送不起,豈不是讓人笑話。
五大派的五位長老肯定不缺好東西,可别的金丹真人都是由帶來的晚輩送上賀禮,可他們都是單獨而來,并未帶着晚輩,難道要自己去送賀禮?
若是如此話,豈不是平白比在場金丹真人低了一輩,這豈是堂堂五大派的長老能忍下的。
所以五位金丹真人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見此,淩有道也知道不能做的太過了。
每個勢力都最注重聲威,若是淩氏家族五大派聲威下降的話,無疑就是在打五大派的臉。
作爲堂堂的大型勢力,又豈會容忍自己的聲威下降,爲了挽回,必然要做一些事情,那淩氏家族開刀亦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在那種情況下,淩氏家族得罪的不是某個大型勢力,而是将五個大型勢力全部得罪了。
再說了,讓五位金丹真人大丢顔面也不好,所以淩有道走上前道,“五位道友,若是不方便,可将賀禮交由我族晚輩,再由我族晚輩代五位道友送。不止五位道友意下如何?”
聞言,五人相互看了看,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也就點頭答應了。
“那就這樣吧。”
随後,淩有道叫來了五個築基期的淩氏執事,他們占到五個金丹真人面前,躬身接過五位金丹真人手中的賀禮。
然後一路走向淩仁基與淩仁瑤,在衆觀禮修士的注視下,一個一個上,先後将五件賀禮送上。
如此一來,既保全了五大怕的聲威,也寶珠了五位金丹真人的面子,淩仁瑤與淩仁基也得到實慧。
五人的賀禮倒也不算珍貴,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這倒也能夠理解,他們畢竟代表的是自己,自然不會送出太好的寶物。
但其餘金丹真人就不一樣了,他們代表是身後的仙門家族,賀禮并非是他們自己的,而是由仙門家族安排的,對于一個仙門家族來說,其存有的寶物之多,豈是幾個修士儲物袋裏的寶物能夠比的。
觀禮修士送賀禮的環節過後,便是欣賞淩氏家族提前準備的節目了,包括歌舞,各種法術的表演,甚至還準備了比鬥。
期間,若觀禮修士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參與進來一試身手。
此時各位金丹真人帶來的後輩又排上了用場,一個個都要上場露那麽兩手,或者是與鼻窦一番,絕不能落了同行長輩的面子,更不能堕了仙門家族的威名。
而更多的觀禮修士則是吃着淩氏子弟送上來的精美食物,坐在一旁欣賞這副盛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