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淩仁基在一處山崖下踩到了一株生長了千年的三階上品靈藥,剛放入腰間的儲物袋,就聽到遠方有一道呼嘯聲急速而來。
兩道劍光在空中如流星劃過,左邊飛劍上的青年男子道:“師妹,那邊有一處峽谷,我們進去躲一躲。”
“好,師兄。”
旋即,禦劍的兩人陡然鄉下啊,飛進了峽谷裏。
這一幕,被正身處在峽谷中的淩定舟看的真切,他在第一時間就躲到了一塊大石後面。
待一男一女落到地上,瞧見兩人的服飾,他微驚道:“赤日門修士。”
“看情況,這兩人正在被追殺,何人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追殺赤日門的修士,那些人可都是牙呲必報之輩啊。”
淩仁基正在疑惑的時候,進到谷中一男一女相繼單手負劍,其中的女修士說道:“師兄,我看這峽谷兩側高聳,峽谷内又崎岖不堪,乃是一處絕佳的埋伏之地。
我們何不施法在兩側崖壁上開出無數細小裂縫,待到那幾人進谷探查時,我們兩人分别從兩側轟擊崖壁。
到時巨石落谷,山體傾塌,縱使他們人多勢衆,也叫此地成爲他們的埋骨之處。”
女修是雙眼中閃爍這一絲狠辣,男子聽了後,點頭贊同道:“師妹好計謀,就依你的計策行事。”
兩人交談的内容被淩仁基聽的一字不差,饒是他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女子。
“這赤日門的女修年紀不大,做起事來卻是有些狠辣。”
很快,峽谷兩側的山崖上就響起了轟隆聲,并伴随着呲呲的岩石開裂聲。
淩仁基并未趁此機會離開,而是繼續躲在原地,他想看看是哪些人如此有膽量,敢于追殺赤日門修士,說不定還能得到意外收獲。
數十個呼吸後,轟擊崖壁的轟隆聲與岩石開裂惡呲呲聲先後消失,一男一女碰面,女子說道:”師兄,我這邊已經完成了。”
“嗯,我這邊也已經完成了。”
旋即冷笑道:“待會兒那幾人進了峽谷,就讓知道師妹的厲害。”
聞言,女子謙虛一笑,“師兄過獎了。”
“好了,師妹,正事要緊,待解決那幾人後,再說其他的。”
“好。”
兩人禦劍飛至山谷懸崖兩側,隐藏在凸起的山石後面,目光注釋着周圍的一切。
至于淩定舟,他并未離開躲藏的地方,因爲那兩人設下的陷阱波及不到他所在的位置。
一炷香後,五道劍光從遠方飛來,在峽谷的上空停留了數個呼吸的時間,然後就呼嘯飛進了峽谷。
五人落在谷底,淩仁基才看清楚來人四男一女,爲首的是一個中年高瘦男子,其人有着築基後期的修爲,餘下四人雖有強有弱,卻均是築基中期修士。
“這五人聯手,難怪赤日門的那兩個修士不敵。”
赤日門的一男一女均隻是築基中期修士,僅僅對付五人中的四個築基中期修士就比較艱難,更不要說還有一個築基後期修士,逃命是最爲明知的選擇。
五人落到谷底後,分别打量着四周。
其中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說道:“這方圓百餘裏内,就這裏地形最爲複雜,适合躲藏,那兩人一定就在谷内。”
五人中的女子道:“小心些,這峽谷總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
聞言,爲首的中年高瘦男子點頭道:“不錯,這峽谷内太過了安靜了,若說那兩人不在這裏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嗯,肖道友所有有理。”
“小心些,别讓那兩人給陰了。”
“嗯。”
五人禦劍在峽谷内搜尋,就連淩仁基都變得小心起來,他要是被發現了,就很難解釋的清楚,爲何在峽谷裏。
必然會被五人認爲是那兩個赤日門修士的同夥,以他一人之力,肯定不是五人聯手的對手。
“這些人經驗很豐富啊,特别是爲首的那人,我得小心些,免得先把自己給牽扯了進去。”
數十個呼吸後,隻聽峽谷兩側山崖響起兩聲炸響,緊接着,峽谷兩側的岩壁猶如冰面一樣瞬間崩裂,無數山石滾滾而下,猶如隕石從天而降。
五人禦劍躲避着砸裏的山石,起初還好,砸下來的山石都被躲開了。
可很快,大波山石砸來,猶如密密麻麻的雨點,饒是逃命速度迅捷,也難以在如此密集的山石砸擊下有翻轉騰挪的空間。
“嘭!”
一男修在躲過了幾個山石的砸擊後,終于被後方滾落下來的山石砸中,當即就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人也掉下了飛劍。
“彌道友。”
旁邊的人驚叫一聲。
但彌姓修士在滾落下飛劍片刻的時間,整個人就淹沒在了滾滾而下的山石堆裏。
雖說築基期修士的肉體強度遠高于凡人,可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又不是鐵做的,哪能禁得起山石這樣猛烈頻繁的砸擊,其人估計兇多極少。”
爲首的肖姓男子立即道:“三位道友,先不要管彌道友,山石有限,隻要扛過了這波砸擊,我們就安全了。”
彌姓修士兇多吉少,此時又正是危險時刻,沒必要爲了一個多半已經死的人操心,想辦法扛住山石砸擊,活下來才是正事。
聽到他的話,三人閉嘴不言,專心躲避着滾落而下的山石。
忽然,一塊巨大的山石轟隆隆朝着肖姓修士砸來,肖姓修士餘光朝周邊掃了一眼,便知多是躲不開了,隻能硬剛。
旋即,他右手握拳,整個拳頭被一團靈光包裹,朝着滾來的巨大山石猛地砸出。
“轟!”
山石瞬間四分五裂,急速向着周圍飛濺。
這些山石都隻是普通石頭,主要築基期修士随意驅使靈氣就能雜碎,而不傷及自己。
但危險就危險在滾落的山石太多,太過密集,速度太快,讓人難以做出應對,最終以肉身撞上山石,就算是築基期修士也承受不起。
很快,又有一個男修士躲避不及時,被滾落的巨大山石砸中,如之前的那人一樣,吐出一口鮮血,跌落飛劍,一兩個呼吸的功夫就被滾滾而下的山石掩埋了。
又過了幾個呼吸,大波山石才滾落完畢,僅有零星山石時不時往下掉。
隻見山谷的底部,越兩三裏長的地上均覆蓋上了一層山石,足有數丈厚。
山石滾落,也露出了躲在山石厚的兩個赤日門弟子。
見着兩人,肖姓修士心中的怒火瞬間就來,“無恥小人,搶奪我們的靈藥就算了,竟然還殺人,就算你們赤日門修士又如何,今日老夫必将斬殺你二人。”
原來,這五人是在三仙洞天内相繼旁上的,因爲三仙洞天内環境限額,所以就結成了暫時同盟,一起面對危險。
今早,五人發現了一處靈藥生長密集的地方,且其中竟然有一株四階下品的靈藥,五人自然非常高興。
但哪知赤日門的這兩人突然殺出,搶走了那株四階下品的靈藥。
好不容易尋來的靈藥就這麽被搶了,五人自然極其不甘心了,于是就在後面追殺兩個赤日門修士,想要将靈藥搶回來,結果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聽見肖姓修士猖狂的華語,那赤日門的男修士道:“哼,既然你們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了你們。”
若那兩人還在,他自認是不對手,肯定馬上與師妹逃。
但如今隻有三人了,覺着以自己的實力,再加上臨行前的準備,有很大的把握能将此三人也留在這裏。
他們畢竟是赤日門的修士,自負手段與身家非是散修能比。
說話間,赤日門的兩人就與那三個散修大戰在了起來,赤日門的男修士獨自對付築基後期的肖姓修士。
他還真有自傲的資本,憑借着準備的手段,竟以築基中期的修爲拖住了一位築基後期修士,且兩人打的有來有往。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師妹,赤日門的女修士實力顯然不及她的師兄,逐漸被兩個築基中期的散修壓制。
若是照這樣發展下去,落敗必然是他們兩個人。
“這是你逼我的。”
赤日門男修士說了一舉狠話,驅使防禦靈器護住自己,緊接着取出一張符箓,注入發力欲要激發。
肖姓修士在赤日門男修士說狠話的那一刻就提高了警惕,見對方取出了一張符箓,符箓上散發着強大的波動,就知道那張符箓應該是三階符箓。
暗道一聲,“絕不能讓期激發那張符箓。”
他立即抽身而上,同那件防禦靈器糾纏在了一起,緊接着一揮衣袖,便有數十隻拳頭大小,渾身被夾克包裹的紅黑色的蟲子嗡嗡的飛向赤日門的男修士。
“不好。”
赤日門男修士微驚,一把捏住夾在指間的符箓,禦劍在空中順蘇後退,同時右手掐訣念咒。
“赤日之火,去。”
其人身前出現一片火浪,朝着飛來的紅黑色甲殼蟲就湧了過去。
但那些蟲子穿過火浪,繼續向着飛來。
見此一幕,赤日門男修士大驚,“這是什麽蟲子?竟然不懼赤日之火!”
肖修士哈哈笑道:“小子,你那小小的火焰,嫣能傷得了我的赤甲蟲。”
赤甲蟲,七十二靈蟲之一,排名第三十二,甲殼堅硬,刀槍難傷,此蟲成年需要十年時間,成年之後每隔三年就會飛至火山,在岩漿内産卵。
每次産卵超十萬粒,可真正能熬過演講高溫,最終孵化出來的不足百蟲。
故而此蟲極耐高溫,便是金丹真人修煉出的丹元真火,也難以傷到它們,且能口吐火焰,威力不俗。
便見那飛在最前面的赤甲蟲已經靠近赤日門男修士三丈之内,當即口吐火焰,細小到在空中拉出了一條火線。
“不好。”
感受着那蟲子吐出火焰的溫度,赤日門男修士心中恐懼,卻來不及做出應對。
但就在火焰臨身的瞬間,突然靈光一閃,男子被一個水罩包裹。
火焰打在水罩上,如泥牛入海,轉瞬消失不見。
盡管如此,驚慌之下的赤日門男修士還是沒頭沒腦的連退了百餘丈,心中對紅黑色的甲蟲心有餘悸。
“好在有師尊賜下的保命玉符,否則必備那火焰烤的灰飛煙滅。”
他這沒頭沒腦的一退,卻是讓淩仁基一驚,蹑手蹑腳,準備轉移地方繼續躲藏。
不曾想赤日門男子一側頭,恰巧将他看個正着。
當即道:“是哪位道友在此?我乃赤日門淨沉真人弟子布欽山,還請道友出手相助,待危機解除後,布某必有重謝。”
此言一出,除了他本人外,谷中幾人都是一驚。
谷中竟還有人,之前卻絲毫未有察覺,縱然是那人隐藏的深,卻也說明了己方實力不如對方。
聞言,淩仁濟基知道想安心當黃雀是不可能了,當即禦劍而出,說道:“在下真得島假氏假貨,見過兩位赤日門的道友。”
肖姓修士見淩仁基是築基後期修士,心中頗爲忌憚,當即道:“賈道友莫要相助此等小人,我等追殺于他,全因此二人搶了我們的靈藥,待斬殺了這兩個赤日門修士,所得寶物可與道友共分。”
他擔心淩仁基相助赤日門的兩人,也是異常的幹脆,當即許下共分所得寶物。
布欽山冷笑一聲,“笑話,天下寶物有緣者得之,焉能說是你們的。”
淩仁基捋着胡子,笑道:“假某認爲布道友所言甚是。”
聽到這話,肖姓修士的臉立馬就黑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既然你來找死,那可就被怪我了。”
說着,他一拍腰間的葫蘆,頓時就有數百隻赤日蟲飛了出來。
淩仁基見此微微一驚,“難怪你如此嚣張,原來是有所依仗。”
“賈道友,還請你替我抵擋片刻,待布某使用家師給的寶物,滅了他的這些蝦兵蟹将。”
聞言,淩仁基道:“好。”
他知曉這是什麽蟲子,替其抵擋片刻也無妨,看看那赤日門的布欽山有何手段。
淩仁基連續激發數張二階水行符箓與冰行符箓,将赤甲蟲阻擋在外。
赤甲蟲雖威力強大,卻畏寒,抓住這一點兒,淩仁基抓住這一點,撐過将數百隻赤甲蟲暫時擋住了。
見此一幕,肖姓修士一驚,“該死,他怎麽知道赤甲蟲的缺陷的?”
但此時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他不得不強行驅使赤甲蟲向前,赤甲蟲在本能與他的命令下,顯得很是躊躇猶豫,消磨了不少時間。
布欽山乘此機會祭出一件像鐵絲網一樣的靈器,不斷朝内注入法力,那東西慢慢飛起,光芒越發明亮。
“鎖靈罩,去!”
刹那間,那東西就散開成一張大網,覆蓋方圓數十丈,數百隻赤甲蟲都被照在了裏面。
淩仁基同樣被困在了裏面,他道:“道友,還布放賈某出去。”
隻聽布欽山冷哼一聲,“什麽姓賈名霍,我看你就是一個假貨,既然你敢欺騙于我,就說明你别有所圖,那就在裏面跟那些蟲子都吧,待我斬殺那散修,再來解決了你。”
淩仁基很無語,沒想到這赤日門的人翻臉真快,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就把遮羞布給撕下來了。
鎖靈罩将他與赤甲蟲困在了一起厚,布欽山當即又與肖姓修士戰在了一起。
肖姓修士沒了赤甲蟲作爲依仗,在布欽山寶物頻出的情況下,情況很是微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