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此的築基期修士先後禦劍飛進三仙之門,而被擋在三仙之門外的那些築基期修士雖心有不甘,可三仙之門不放他們進去,他們也沒啥辦法,陸陸續續悻悻離去。
當然,也有留下來的人,想悄悄進入三仙洞天的人再出來。
護送門人子弟來此的金丹真人同樣沒有離去,不過他們也沒有守在三仙之門外,而是返回了通天島。
或者說在衆築基期修士進入三仙之門後,空中的三仙之門就消失了。
從知情人的口中得知,當三仙洞天快要關閉時,三仙洞天會将裏面活着人随機傳送陣至方圓萬裏之内的某個地方。
這讓不少爲殺人奪寶而來的金丹真人有些失望,不過也并未因此就離去,事情雖然有些炒出預料,可依然有機會殺人奪寶。
當淩緣生知道此事,内心的情緒很複雜。
話說另一邊,通過三仙之門進入三仙洞天的築基期修士,并非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而是被随機傳送陣三仙洞天内的某一個地方。
這樣做無疑就避免了同一個勢力的修士,以及相互熟識的修士結成同盟,進而人多欺負人少,有違上古時代三位化神至尊的初衷。
對此,五大派等不止一次派人進入三仙洞天的勢力來說,自然非常清楚這一點兒。
這些勢力的築基期修士一早就從長輩出了解到了,所以出現在三仙洞天内時,并不顯得震驚與驚慌,在極短的時間就穩定了情緒,明确了目标,那就是向着三仙洞天中央的三尊殿而去。
三尊殿,位于三仙洞天的中央,乃是上古時代那三位化神至尊的道場,裏面蘊藏着三位化神至尊的傳承。
所有築基期修士都想進去,即便不能獲得三位化神至尊的傳承,也有可能獲得别的寶物。
特别是五大派等十幾個勢力中服用了生機散的老築基期修士,在進入三仙洞天後的瞬間,便立即尋找安全的地方。
他們需要在不到三個時辰内,找到一處安全,可供躲藏三日的地方。
因爲生機散的藥效消失後,這些身懷修仙技藝的老築基期修士,就會陷入爲期三日的虛弱期。
這段時間内,也是此類人傷亡概率最大的時候,因爲隻要一個沒躲好,就有極大的可能别去而死。
因爲此時就算是一隻普通的一階妖獸,都能要了他們的小命,所以要躲三天,撐過了服用生機散後的虛弱期,才算是在三仙洞天真正站穩了腳。
了解三仙洞天情況的築基期修士做什麽都顯得很有章法,好似事先就已經做好了規劃,一切都按照規劃走就是了。
相比起來,那些初次來到三仙洞天勢力的築基期修士就顯得不那麽遊刃有餘了,震驚與慌亂時常态,需要不短的時間才能冷靜下來,從而爲下一步做出判斷。
但因爲信息的缺少,他們中間許多人的判斷都是錯的。
當被轉送進三仙洞天,腳下傳來觸地感,耳畔有蟲鳴鳥叫聲,睜開眼見好奇大量四周的時候,才忽然發現四周空無一個人。
淩仁瑤驚疑道:“這裏就是三仙洞天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頓時一亮,“這裏的靈氣濃度不低啊。”
旋即,她感受到四周數道強大的氣勢,其主人絕對是二階妖獸。
“剛進來就碰到了幾隻二階妖獸,是我的運氣差,還是三仙洞天内的妖獸本就強大?”
淩仁瑤暗暗警惕那些二階妖獸,如果那幾隻二階妖獸有什麽異動,她就會立即逃離這裏,她可不想與幾隻二階妖獸打,且其中還有一隻完全不屬于自己的妖獸。
“也不知道八爺爺進來了沒?”
淩仁瑤四人飛在前面,所以并未見到淩定舟飛進三仙之門的那一幕,故而并不清楚。
“對了,他們呢?”
到了此時,她方才發現四周并無淩仁鋒幾人。
準确的說,她周圍沒有一個人,有的隻是莽荒叢林。
“等等,難道進入三仙洞天後的位置是随機的,家族因爲是第一次派人來參加,所以并不清楚這一點兒。”
淩仁瑤就覺得很有可能,因爲淩緣生之前就出現過這種問題,弄的她現在都沒搞清楚淩定舟進來沒。
“其他築基期修士在進入三仙洞天後,也一定是随機出現在某處。”
想到此,他瞬間又安心了不少。
大家都不聚在一起,對于獨自一人的她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當然,這也是淩仁瑤的一種可能性很大的猜測,需要更多的例子才能證明。
“祖爺爺說過,三仙洞天的中央有主殿,大哥他們也都知道,如果他們遇到了跟我一樣的情況,那一定會趕去位于中央的主殿。”
淩緣生打聽到的消息中隻有三仙洞天中央有主殿,卻不知道主殿的名稱,其實中央主殿就叫三尊殿。
“好,就去中央主殿,一邊收集靈藥寶物,一邊向中央主殿趕去。”
很快,他就确定了中央主殿的方向,無他,中央主殿就位于中部那一座猶如擎天支柱的高山之上,那就是三仙洞天内最好的路标,即便相聚如此之遠,依然能夠隐隐約約瞧見。
确定好方向後,淩仁瑤卷起一團水霧飛走了。
同她一樣,此時此刻,無數進入三仙洞天的築基期修士都在好奇,又驚疑的打量着自己身處的環境,尋找同行的人。
但結果讓他們很失望,因爲四周沒有人,有的隻有原始叢林,山崖峭壁,昆蟲飛鳥,以及那林間的走獸。
縱然看到了人,那也是陌生人。
身處這種危險之地,陌生之間都會彼此警惕,不會輕易走到一起。
所以即便兩個築基期修士相互看見了,也會向着相反的方向前進。
淩定舟身處在一處山崖邊,如果再往前進一些的話,搞不好他剛進來就要墜崖了。
他往後退了退,看着四周道:“家族對三仙洞天的了解還是太少了,竟然連三仙洞天是随機傳送都不清楚。”
确實,因爲消息的閉塞,加之五大派等勢力有意隐瞞,好減少競争對手,所以新來的勢力很少清楚三仙洞天的基本情況,導緻事先指定的策略毫無用處,或者說能用到的地方太少了。
說白了,便是那些勢力白準備了。
例如,淩氏的下品法寶雲落傘此時就在淩定舟的身上,一人難以發揮出下方法寶全部的威力,且能驅動的下品法寶的時間有限。
如果他不幸被殺了的話,那淩氏就喪失了一件下品法寶。
若五人聚在一起的話,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就會大大減小。
要是淩緣生知道這件事情,也許他就不會拿出雲落傘,交由五人來冒險。
“看着這周圍的一切,三仙洞天一定很大,若是去找他們四人的話,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且找不找得到還是一個問題。
現在也隻有向中央靠弄,興許能在族長所說的中央主殿内找到遇到他們。”
三仙洞天太大了,漫無目的的亂穿,别說找人了,自己都有可能會失去方向。
淩緣生所說的位于中央的主殿就是最好的路标,淩定舟覺得隻要四人稍稍聰明一些,就會在後面的日子裏主動向那裏靠近。
實際情況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淩仁瑤四人在短暫的慌亂過後就恢複了冷靜,一番思考後,決定向着淩緣生所說的中央駐地而去。
因爲那裏是五人唯一均知道的地方,想要在三仙洞天内回合的話,隻有去往位于中央的主殿。
淩仁鋒,淩仁基,淩仁安三人同淩仁瑤與淩定舟的想法一樣,均朝着三仙洞天的中央而去。
五人一路上盡量避開實力強大的妖獸,一邊趕路一邊收集沿途的修煉資源。
三仙洞天本就很大,每次開啓都不可能将裏面生長的靈藥全部搜刮了,加之三百年的封禁生長,期間不知生長了多少靈藥。
半月後,淩仁鋒隐藏在不遠處的石頭後,雙眼緊盯着湖邊的一隻角狼。
隻見那角狼正圍着一株靈草打轉,像是在檢查落雲草是否受損了。
“那株靈藥多半是三階下品的澡枝。“
“斬殺了那隻二階中品的角狼,澡枝就是我的了。”
野生的靈藥一般會有妖獸守護,待到靈藥成熟後,守護靈藥的妖獸就會直接吃掉。
淩仁鋒右手微微一握,手中頓時就出現了一杆三刃黑色槍身的長槍,名爲玄光三刃槍,乃是一件上品靈器,淩仁鋒在淩氏寶庫挑選的。
“以我的實力,隻要出手足夠快,出其不意之下,有七成的可能一槍斬殺這隻角狼。”
正說着,空氣似乎在瞬間凝固,下一刻,淩仁鋒猛地沖出,舉在手裏的玄光三刃槍被其瞬間擲出。
“咻!”
隻聽一聲嘯鳴,一道黑色長影劃破空氣,轉瞬跨越數十丈距離,刺向了澡枝旁邊的角狼。
角狼察覺到了危險,突然轉身用頭頂的大角頂向飛來的玄光三刃槍。
它那一雙大角非是凡物,一身修爲有六成都在上面,一旦成就大妖後,兩隻大角就能離體戰鬥。
“叮!”
玄光三刃槍與那對大角撞在一起,一對大角猶如燈管一樣亮了起來,玄光三刃槍就向觸電了一般,瞬間被“電”飛。
說時遲,那時快。
“電”飛的玄光三刃槍被極步踏沙而來的淩仁鋒一把握住,撇開那對如用燈管的大角,借着慣性将玄光三刃槍從角狼脖子處捅了進去。
緊接着,淩空一轉,一躍數丈高,翻身一腳揣在角狼的頭上。
角狼身體識趣平衡,“轟”的一聲倒在地上,猶如七八歲的孩子一腳撩到了大象。
“咯咯咯!”
角狼扭動身軀,像是被狠狠卡住了喉嚨,發出古怪又難聽的聲音。
淩仁鋒拔出玄光三刃槍,握在手中揮舞的嚯嚯作響,數不盡的光刃在周圍肆虐。
旋即,他一槍斬在那對如同燈管的大角上,大角從根部被這段,光澤立馬暗淡了許多。
角狼嘶吼一聲,周身氣勢驟然跌落。
此時,這隻二階中品的角狼已經離死不遠了,毫無還手之力,淩仁鋒揮槍刺死它。
然後握着玄光三刃槍走向七八丈外澡枝,澡枝像柏樹枝條一樣,有着墨綠色的外表,生長在潮濕且靈氣濃郁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靈藥,淩仁鋒笑了,“果然是三階下品靈藥澡枝。”
說着,他就将玄光三刃槍插在地上,俯下身子,準備小心挖掘這株澡枝。
但他剛蹲下身子,餘光瞟了白色東西,臉色瞬間大變,“不好。”
整個刃突然彈起,也就在那一瞬間,一個碩大無比的透露從湖水中迅猛而出。
他隻覺得上下昏暗,有一張遮天大嘴要将自己包裹,嘴内上下,全是然閃着森寒光芒的尖齒利牙,可就在大嘴要合攏的一刻,他還是飛了出去。
淩仁鋒往後飛的過程中,終于看清楚了那是上面妖獸。
那竟然是一條體長十幾丈泥龍,最邊兩條長長的觸須,猶如鋼鞭一樣掃向他。
淩仁鋒揮手召回插在地上的玄光三刃槍,揮動間與兩條泥龍觸須打了在一起,一連串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轟隆!”
泥龍整個身體完全躍出水面,重重的砸在地上,正好就落在角狼旁邊。
淩仁鋒手握玄光三刃槍,人已經站在了七八十丈外了。
剛剛俯下身子的瞬間,他的餘光竟然在湖裏的泥沙中發現妖獸的骨頭,而且不早少數,那新鮮程度,絕對是最近的。
這讓他瞬間想到湖中很有可能存在更爲強大的妖獸,正在以澡枝爲誘餌,誘騙過往的妖獸來供自己獵捕。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決定先退回安全的地方,再仔細觀察一陣。
但沒想到就在準備的後退的瞬間,湖底泥沙翻湧,一個碩大身影從泥裏鑽出,吓的他連玄光三刃槍都顧不得那,就趕緊往後退。
剛剛那種情況,淩仁鋒要是有稍稍的遲疑,下場就是被泥龍口中那鋒利的牙齒攪碎。
泥龍張嘴咬住角狼的一條大腿,拖着它幾丈長的身軀就往大湖裏爬。
淩仁鋒就緊緊的盯着,直到泥龍整個身軀消失在了湖裏,他才敢上前收了那一對角狼的角。
然後望了望那株澡枝,不甘心的取出一張圖紙,将其記錄下來,收好後轉身離開。
以他一人之力,不是泥龍的對手。
待到聚齊了幾人,别說那株澡枝,便是斬殺湖中的泥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