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四位元嬰老祖時刻關注着戰場。
他們也注意到了淩氏的天艦,卻未露出絲毫的驚訝。
淩氏的天艦僅僅隻是小型天艦,四位元嬰老祖身後的勢力各自都有十幾艘,且都有比小型天艦更加厲害的中型天艦,自然不會震驚于淩氏的一艘小型天艦了。
相較于見到淩氏的小型天艦,四人反倒因爲淩仁音而驚訝。
玉貞老祖雙眼大睜,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三位道友,那淩氏女修好像是天靈根修士。”
三人聽她這麽一說,也才注意到了。
浮空老祖率先肯定道:“玉貞道友好眼力,竟一眼就看出了此女是天靈根修士。”
玉貞老祖笑了笑,謙虛道:“浮空道友說笑了,是三位道友并未注意那女子,這才讓我發現了。”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笑着說道:“不過這淩氏家族确實是越來越遠趣了。”
話說淩緣生放棄追殺裘鷹後,便立即回返重新進入戰場。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衆魔道金丹真人震驚,以爲裘鷹已經被他斬殺了。
一想到淩緣生有着堪比金丹後期修士的實力,一旦加入了戰場,戰争的局勢肯定會瞬間扭轉,衆魔道金丹真人頓生退意。
“仇道友,勞煩你拖住此人,待我去将那幾個魔道修士解決了。”
相比去助仇陣解決蘇觀海所需要的時間,遠比助淩有道幾人擊殺對手所需的時間要少許多。
正所謂以點破面,他此時就是那個破了的點,最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時間内弄出更多破的點,此戰就能輕松勝利。
仇陣深知此理,隻見他哈哈大笑道:“淩道友放手去做,隻要有老夫在,此人就翻不起什麽大浪。”
淩緣生尚未趕到,玄元劍就已經從遠處飛來夾擊淩有道的對手。
此人是金丹中期修士,且是個果決之輩,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别說斬殺淩有道了,就是保命都非常困難,當即轉身飛遁而去。
淩有道在後面追擊,淩緣生從側面爲啥過來。
但此人一逃,餘下的魔道金丹真人也不想打了,紛紛逼退對手轉身飛頓而去。
場面瞬間就失控了,淩氏衆人就算有心留下這些魔道金丹真人,也難以做到。
淩緣生與淩有道圍住那逃遁的金丹中期魔道修士,三人顫抖在一起,那魔道修士知道今日想要活命不拼命是不可能的,所以從一開始就跟兩人玩命兒死的打,讓淩緣生與淩有道忌憚不已。
很快,淩定山等人也飛了過來,一起圍殺這名魔道修士。
沒辦法,他們未能留住自己的對手,隻能來此相助淩緣生與淩有道了,總不可能讓魔道金丹真人都跑了把,再怎麽樣也要留下一兩個。
那魔道金丹真人勢單力孤,淩氏一方人多勢衆,不一會兒就被圍殺而死。
除此之外,慕嫣然與淩仁音配合紅玉也斬殺了一個金丹初期魔道修士,其餘魔道金丹真人則遠遁而去。
兩方底層修士之間的厮殺仍舊繼續,不過淩氏的金丹真人們并未親自動手。
魔道的金丹真人們雖然退了,可對方的實力仍然強大,所以淩緣生等人依舊遵守那個不成文的規定,必然雙方陷入高階修士互殺低階修士的死局。
當然了,淩緣生還是派淩有道與淩定山時時關注着下方的情況,不得不出手的時候,兩人就可以出手。
遠處,風華老祖看向浮空老祖,笑道:“兩方金丹期修士間的戰鬥結束了,裘鷹現在應該身受重傷,就看貴派長老的手段了。”
浮空老祖道:“放心,裘鷹必死,還叫白骨道人難以發現端疑。”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
風華老祖一捋胡須,仰天哈哈大笑道。
高空中的大戰結束了,可下方的大戰仍舊繼續。
便見淩氏天艦在三十多各魔道築基期修士的攻擊下,高度不斷下降,最終停留在了距離地面三十丈的地方。
許多魔道練氣期修士受到天艦發出的詭異聲音影響,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淩氏等勢力修士抓住機會斬殺了不少魔道修士。
魔道修士也殺了一些淩氏等勢力修士,從他們的耳中取出特意煉制出來,用以抵抗那詭異的聲音的塞子,快速塞進自己的耳朵裏。
面對那些肆無忌怛攻擊天艦外防護罩的魔道修士,淩仁義隻能任由他們那麽做,沒辦法,天艦内就隻有他一個築基期修士,其餘的人全是練氣期修士。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在詭異聲音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魔道修士被淩氏等勢力擊殺。
而在三十多個魔道築基期修士的努力下,天艦外的防護罩終于有了破碎的迹象。
”執事,依照魔道修士此時的攻擊強度,再有半炷香的時間,保護天艦的防護罩就徹底破碎。“
室内,一個練氣期修士大聲說道,他的語氣很急促,顯然此時非常的慌張。
也确實應該慌張,因爲魔道築基期修士一旦攻破天艦外的防護罩,就會立即向天艦湧來,那樣的不僅天艦有危險,就連他們這些身在天艦裏的人也有危險。
聞言,淩緣生白青極其嚴肅的說道:“啓動赤霞劍光陣。”
“是。”
下一刻,天艦瞬間射出大量赤色霞光,這些霞光猶如一柄柄光劍,微微劃出一條弧線,向着正在攻擊防護罩的魔道修士斬去。
正拼命攻擊防護光罩的魔道修士大驚,之前攻擊了那麽久,都不見天艦内淩氏修士有何反應,還以爲天艦沒啥危險的,所以漸漸的警惕心大減。
魔道築基期修士還未防禦好,那些赤霞劍光久已經斬了過來,瞬間穿透光罩直逼那些魔道修士。
一個個魔道修士慌忙躲避,刻赤霞劍光的速度太快了,沒幾個魔道築基期修士躲過了的。
更多的魔道築基期修士還是因爲躲避便于及時,被赤霞劍光的給傷到了,不過這些傷也不算太重,修養些日子久全好了。
數年間多次出動天艦,每次出動天艦時都會露一些實力,幾年過去了,對于淩氏天艦的絕大部分能力都有所了解。
壓箱底兒的手段,既有幾手兒沒施展過,所以淩仁義堅持到魔道修士快要攻破防護罩時才讓人啓動了赤霞劍光陣。
好幾位魔道築基期修士被這一擊擊殺,活下來的魔道修士幾乎都帶着傷,僅有三四個幸運兒沒有被傷到。
魔道築基期修士來不及相救被重傷的人,因爲第二波赤霞進光劍已經射了過來。
他們已經領教過一次赤霞劍光陣的厲害,所以當天艦發生變化的那一刻,他們立馬祭出各自的靈器防禦。
赤霞劍光瞬息而至,猶如利劍斬向魔道築基期修士,卻被對方的靈器擋住了,少量斬在了大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溝壑,附近的修士或死或傷。
不等這些築基期的魔道修士喘口氣,又是一波赤霞劍光斬來,好幾件靈器不堪重負,體表瞬間裂開一條縫,靈光一下子就暗淡了。
躲在靈器後面的築基期修士,則被後續斬來的赤霞劍光所殺。
天艦内,一淩氏練氣期修士大聲道:“執事,靈石所剩下的靈氣不多了。”
聞聽此言,室内衆修士頓覺可惜,若是再來兩三波赤霞劍光,剩下的那近三十個築基期修士也要死在這兒。
但事事沒有如果,實際情況是靈石的靈氣快要耗盡了。
這也不能怪淩氏家族,戰争之前,淩氏籌集了大量資源,其中靈石不少,可就算再多,也供不住數年的消耗啊。
天艦每次出戰的靈石都是有着嚴格配額,非特殊情況,絕不會增加靈石的配額。
沒辦法,總不可能一次戰鬥就把幾次戰鬥戰鬥的靈石消耗了吧?
那倒是有利于己方修士與魔道修士厮殺,可往後的與魔道修士的戰鬥又怎麽辦?
故而今次也一樣,配額的靈石用完了,那天艦就隻能退回去,非危難時刻,此戰不會才出現。
淩仁義狠狠砸了一拳,語氣沉重的說道:“立即上升三十丈,撤!”
“是。”
室内衆修士雖有不甘心,可當淩仁義下達命令後,這些淩氏練氣期修士沒有絲毫的遲疑立馬照辦。
很快,天艦緩緩上升。
魔道修士瞧見這一幕,大松了一口氣,若是淩氏天艦依舊那樣攻擊,他們還真頂不住要撤。
不一會兒的功夫,天艦就上升至離地面六十的位置,然後轉向朝白雲山更深處飛去。
僅此一事,魔道損失不小,最爲關鍵的是之前那個氣勢北段打沒了。
正所謂一而勝,再而衰,三而竭,如今魔道就處于再而衰的狀态,内心惶恐不安,充滿了對淩氏天艦的恐懼,難以再組織起之前那樣的攻勢的戰鬥。
如執意再與淩氏戰下去,必然會損失慘重,故而不需要金丹真人下命令,也不需要築基期修士指揮,那些練氣期魔道修士就主動往白雲山外撤。
淩氏等勢力修士則尾随在魔道修士的後面,收割魔道修士的性命。
不過他們沒有尾随出白雲山,擔心魔道修士反撲,須知,即便此戰魔道修士死傷慘重,人數依舊要比淩氏等勢力修士多不少。
隻是此時沒人能将潰退的魔道修士重新組織起來,這才讓淩氏等勢力修士撿了一個便宜。
遠處,一直關注着戰場的浮空老祖忽地說道:“走吧,現在就等觀海的消息了。”
聞言,風華老祖三人随他而去。
裘鷹一路不停的逃回了白雲坊市,他的一張臉泛紅,紅中又透露着一絲紫氣。
坊市内留守的修士大驚,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他們趕緊迎了上來,将捂着胸口的淩緣生攙扶進屋子。
“你們等在此守候,不準任何人靠近,老夫要閉關療傷,待老夫出關後,一定重賞爾等。”
聞聽此言,這群練氣期修士大喜,當即表忠心道:“前輩放心,我等時時刻刻守在此地,絕不讓人打攪你閉關療傷。”
但僅僅過了小半個時辰,攻打白雲山的衆位金丹真人先後返回。
蘇觀海帶着逃回來的金丹真人來到裘鷹的院子,卻被守在此地的練氣期修士攔住了。
“爾等竟敢攔我等,找死不曾?”
他們剛剛狼狽逃回,心中本就憋着一肚子起無處撒些,這些練氣期正好撞在了槍口上,立馬破口大罵,甚至有金丹真人要出手殺了幾個練氣期修士。
眼見衆位金丹真人發怒,幾個練氣期修士瑟瑟發抖。
蘇觀海擺了擺手,“好了,别爲難他們了。”
聞言,衆位金丹真人才稍稍恢複了冷靜,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見此一幕,那幾個練氣期修士對蘇觀海連連感謝。
蘇觀海道:“老夫問你們,裘道友是否回來了?”
幾人中立馬有人站出來道:“裘前輩回來了,回來了,裘前輩說他要閉關療傷,讓我們守在這裏,不準任何人靠近,要不是有他老人家的命令,晚輩等人又怎敢攔諸位前輩的路。”
衆位金丹真人松了一口氣,要是裘鷹死在了這兒,可就麻煩了。
蘇觀海點頭,旋即問道:“裘鷹的傷勢如何?”
那人又回道:“裘前輩臉色很差,受了重傷,而且像是中了劇毒。”
此話一出,衆位金丹真人的一顆心又立馬提了起來,蘇觀海道:“諸位道友放寬心,既然裘鷹道友已經閉關了,就說明他有辦法解決問題。”
衆位金丹真人點頭,蘇觀海看向那幾個練氣期修士道:“既然是裘道友讓你們在此守候,你們就在這裏好好守着吧。”
幾個練氣期修士回道:“是。”
“嗯。”
蘇觀海等金丹真人轉身離去。
當天晚上,蘇觀海悄悄來到裘鷹的院子,輕松弄暈了那幾個守候的練氣期修士,然後直接走進了裘鷹閉關的屋子。
屋内,裘鷹察覺到有人進來,霍然站起身看向來人。
“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蘇觀海改變了面容,又在戴了一個面具,所以裘鷹未能一看出他就是蘇觀海。
他直接道:“殺你的人。”
“什麽!”
裘鷹大驚,想要往外。
但他本就身受重傷,療傷時又被人突然打斷,面對面具人拍來的一掌,他竟然無處可躲。
“噗!”
裘鷹中了這一掌,強大的力道傳到身體各處,心髒與内髒被瞬間震碎,顯然已經是活不成了。
他提着最後一絲力氣,伸出手撤下面具人的面具。
當見到面具後的人臉時,他震驚了,雖然面容被改變了,可依舊能看出蘇觀海那張臉的一些特征。
裘鷹指着蘇觀海,竭盡全力的道:“蘇……蘇觀海,是那……那杯茶……的問題。”
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就頭一歪,徹底斷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