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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這是哪啊？”小女孩眨着鮮豔的紅色眸子，看向男人。
衛宮切嗣根本不需要考慮，他現在的生活隻剩下了伊莉雅，區區一套阿瓦隆，已經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裏了。
“間桐宅。”衛宮切嗣打量了一下從前偵查過無數次的宅子，深吸一口氣，上前輕輕按響了門鈴。
“叮∽”
清脆的響聲回蕩，幾乎沒有讓衛宮切嗣有再按一次的機會，門就被拉開了，對方仿佛就是在等着自己上門一樣。
“這下可是被算的死死的了。”衛宮切嗣默默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卻又不留聲色的将女兒護在身後。
“我答應你的條件，阿瓦隆是你的了，不過……”常年處于灰色地帶的衛宮切嗣顯然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相信一個陌生人。
八雲沐側着腦袋表示洗耳恭聽，黑色長發一洩如柱。
“要先把伊莉雅的身體……治好。”
八雲沐笑着點頭，“當然沒問題。”
一邊說着，他順便打開了燈，有些昏暗的客廳頓時明亮起來。
“我已經做好一切的準備了，進來吧。”
說完，八雲沐就轉身走向樓梯。
衛宮切嗣看着八雲沐的背影，默默地拉着伊莉雅在玄關處換好了拖鞋，進了間桐大宅。
一邊走着，衛宮切嗣也在四處打量，這個房子有哪些出口，有什麽東西可以作爲武器，有什麽通道……
打量着，衛宮切嗣有些詫異的發覺，這裏少了很多陰恻恻的感覺，以往隻要經過這個地方，就能感覺一股陰寒自腳闆而上。
果然是……這家夥麽？
衛宮切嗣盯着正打開房間門的男人。
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的視線，八雲沐轉頭笑笑，率先進入了房間。
“唔！”剛進房門，衛宮切嗣就大吃一驚，那四面八方的黑暗，純粹的黑暗，房門打開，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
小女孩好奇的打量着房門後扭曲着深邃黑暗的空間。
“這裏……”
“伊莉雅的情況相必你自己非常清楚，常規醫療手段根本不起絲毫作用，治标不治本，想要拯救人造人，就要賦予對方真正意義上的生命。”
八雲沐站在房間中央，墨色長袍在走廊微弱燈光照射下越發深邃。
“切嗣，什麽是真正的生命？”伊莉雅好奇的拉了拉爸爸的手掌。
衛宮切嗣勉強對女兒擠出笑容。
“生命就是生命，大家都是一樣的。”
轉頭，看向八雲沐但我目光已經相當具有深意。
真正的生命？
這家夥隻不過是個停留在世間的從者，居然說出這種話，生命的偉力，隻有傳說中的冠位才能窺探一二，那種賜予人性命，隻是一種美好的奇迹……
但是……他真的可以麽？
看着八雲沐沉默的望着自己，臉上依舊挂着柔和，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衛宮切嗣還是點點頭，輕輕拉起了伊莉雅的手。
他沒有其他辦法了。
“嗯？”
“呀！”
别說驚的大叫的伊莉雅，就連衛宮切嗣這種波瀾不驚的男人也吓了一大跳。
這裏并非完全一片漆黑！當衛宮切嗣和女兒走進房門，忽然眼前裂開一道道縫隙……不，那不是縫隙，而是眼球！
巨大的眼球睜開！密密麻麻，就在眼前的地闆上，天花闆上，牆壁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八雲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衛宮切嗣憤怒的怒吼在空間回蕩。
轉頭，他發覺來時的房門已經關閉。
感覺上當的衛宮切嗣當然惱怒，但但當務之急還是要快點想辦法帶着伊莉雅逃出去。
“憤怒不熟個好習慣，它會影響冷靜的判斷，令你做出錯誤的決定。”
中性的嗓音，從高空傳來。
擡頭一望，八雲沐已經出現在這個奇異空間的高空，坐在一道裂縫之中，俯視着下方的父女。
空間中光亮漸漸加大，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是一片漆黑，而那些眼球，也已經閉上。
高空中那張令人不禁遐想的臉龐神情悲憫，他的手指指向正中央。
“躺上去吧。”
衛宮切嗣想呵止，卻發覺全身被禁锢，連聲音也無法發出，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伊莉雅，仿佛失魂落魄一般朝着正中央那隻依舊瞪大的眼球走去。
少女躺好後，八雲沐就身處對方正上方，他的袖口中輕輕滑落一把懷劍。
“嗤……”
鮮紅的血液自手腕處滲出，背景是白皙的肌膚，有一種妖冶的美感。
“滴！滴！”
血滴落下，卻沒有四濺開來，而是緩緩在少女上空滞留，慢慢的彙聚成鮮紅的湖泊。
“嗡嗡……”
湖泊發出奇異的聲響，逐漸向伊莉雅的身體覆蓋而去，一道暗紅色的印記于伊莉雅眉心一閃而逝。
少女周身并沒有留下紅色血迹。
“這是……”衛宮切嗣發覺自己已經恢複了行動，但他并沒有組止這一切，内心隐隐感覺，這是八雲沐正在兌現承諾。
理由就是，八雲沐臉上的血色飛速褪去，臉色慘白。
那種和煦的微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緊緊抿住嘴唇，墨色眸子也變得軟弱起來。
“嗡！”
房間内的一切，依舊如常，看起來，這場從表面上看八雲沐付出巨大代價的“治療”，短時間内還會繼續。
血液不斷流出身體，八雲沐感覺渾身正在慢慢變得冰涼，眼中偶爾閃爍的，是一種柔軟，溫和的光芒。
“咳咳咳！”翻手停下動作，八雲沐揮揮手，讓衛宮切嗣帶着伊莉雅可以離開了。
“咔。”早已消失的房門悄然出現并自動打開，衛宮切嗣抱着昏迷的伊莉雅。
“睡一覺，就沒事了。”八雲沐微弱的聲音從房間追出來。
衛宮切嗣腳步一頓，匆匆離開了。
“咳咳咳……咳咳！”
房間恢複了常态後，八雲沐臉上大片病态殷紅，坐在床邊，靠在牆上。
虛弱，無力。
當年的那種感覺再度湧上心頭，永遠不想回想的記憶又慢慢浮現。
“還要十年啊？”
愁緒牽繞心頭。
PS:新書我開始存稿了，明天就存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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