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前十号車牌,不僅是一個車牌,更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整個車牌,沒有任何字母,隻有一個數字,這樣的車牌,就代表了特權。
根據趙山河的了解,現在除了六号,八号,十号車牌,其他的車牌,依舊在香江各衙門的主官座駕上。
六号車牌是十年前六叔拿下的,77年的時候,他就花了33萬。
八号車牌是羅氏家族所有,羅氏針織在過去的幾十年中,大部分時候都是雇員最多的企業,雖然做實業的現在已經有些沒落,比不上做房地産的,但是他的地位在香江依舊很高。
十号車牌的主人是容永道會計師行的老闆,容先生也是在77年的慈善拍賣會上以20萬港元拍下的。
除了這三個車牌,其他車牌依舊還在政府手中。
一直到香江要回歸了,鷹國人想要賺走最後一塊銅闆,在93年的時候,除了一号車牌,一舉拿出來拍賣。
他記得9号車牌當時的拍賣價最高,一千三百萬港元。
如果可能,他願意把2,3,4,5,7,9這六塊車牌都拿下來。
早知道多買幾輛新車了,現在要想不動用人情,恐怕隻能拿到兩塊單号車牌。
當天晚上,會所就已經開始營業,不過今天這裏是女人的天下,就連六樓的商務休閑層,都被這些女人給強占了。
因爲全身檢查非常麻煩,男人們想要開始檢查,還需要幾天時間。
檢查之餘,泡個熱水澡,做個全身美容,打打球,做做運動,會所還提供各種酒水,飲料,小吃。
除了沒有大餐,沒有唱歌跳舞,其他娛樂基本都有。
趙山河早就等着所有的人員到齊,儀器開啓之後做一次完全測試,可是今天晚上這個計劃取消了。
女人們惹不起。
原本以爲忙碌的一天,結果因爲女人們霸占了整個會所,所以顯得悠閑了許多。
趙母與小結巴都在會所幫忙招呼客人,這裏開業,她們是最開心的。
趙山河晚上幹脆到了阮梅家裏,與喜歡清靜的她,享受二人世界的清靜。
晚上九點多,馮剛打來電話。“老闆,丁蟹逃跑了。”
四月二十六日晚上,趙山河他們幹掉了丁家三隻小螃蟹,行動利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而且,警方在丁益蟹的身上。他們租住的房子裏面,都發現了槍支彈藥。
所以警方将丁家三兄弟列爲危險份子,他們的死,也被列入了仇殺。
原本是社團份子,一直被警方通緝,現在還采購槍支,明顯是要作案。
他們的死,在警方看來,不僅不是壞事,還是好事。
第二天,醫院裏的丁蟹,監獄裏的丁孝蟹才得到警方的消息。
丁孝蟹在監獄暫且不提,丁蟹可是幾乎完全崩潰了。
他雖然瞧不起幾個兒子,對幾個兒子也不聞不問,但那畢竟是他的兒子。
警方從第一次問詢之後,就對這件案子不聞不問,這讓丁蟹異常憤怒。難道他的兒子就白死了嗎!
經過幾天的觀察,他明白了警方的心态,他們把自己的兒子列入了危險份子,這樣的危險份子死了,對警察反而是件好事。
但是身爲一個父親,他不允許自己的兒子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他準備越獄。
他跟丁孝蟹不同的是,他如今還在醫院養傷,雖然有兩個警察看管,但是醫院要比監獄好逃脫的多。
五月一日的晚上,趁着假日,隻有一個警察看管,他暴起打暈了警察,不僅搶走了他的配槍,還搶走了警察身上不多的錢。
而馮剛這邊一直安排的有人監視丁蟹,他逃走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得到這個消息,趙山河也有些頭疼了。
丁蟹可不是他不成器的兒子,眼高手低。
這個家夥力大無窮,心狠手辣,還是一員福将。
他不學無術,卻精通各種門道,幹什麽成什麽,連股票都看不懂的時候,炒股就能發大财。
這樣一員福将,福大命大,最後跳樓都死不了。
趙山河不怕他力大無窮,也不怕他心狠手辣,唯獨對他的福運有些忌憚。
這樣的人,不能一下子把他搞定,反噬的就是自己。
“密切關注他的行蹤,最後讓警察解決他,不是最好的機會,不要動他。”
馮剛有些納悶了,相比丁蟹,他的三個兒子隻是小惡,趙山河就直接出售了,爲什麽面對丁蟹,卻又退縮了?
“好的,我知道了。”
“等等,讓小莊出馬,他是殺手呢,現在把自己當酒吧經理了。”
珍妮在籌建酒吧,現在已經開始裝修了。
酒吧的裝修,采購,人員招聘,培訓,事務繁忙。
偏偏珍妮又懷孕了。
小莊心疼老婆,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操心酒吧的事務。
阮梅端着一盤洗好的提子走了過來,先喂了趙山河一個提子,才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一點麻煩事。”
剛吃完了一個,阮梅又塞給他一個。“張嘴。”
“你吃,我先打個電話。”
找到了玲姐家裏的電話,趙山河撥打了過去。“你好,找哪位?”
“方芳,我趙山河,找玲姐。”
“阿河,你稍等……玲姐,阿河的電話。”
電話那端,玲姐的聲音很快響起。“阿河,恭喜你今天開業。”
“玲姐,丁家三兄弟前幾天被殺你知道嗎?”
“知道啊,報紙上都登了。小時候我還帶過他們呢,可惜了……”
“丁蟹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今天晚上從醫院跑了,還搶了一把槍。你們要注意一點,最好這兩天不要出門,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有多瘋狂。”
“啊……”玲姐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他竟然跑出來了,還有槍!”
“是的,他現在很危險,你也個浩南他們說一聲,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萬事小心。”
“好的。我現在就給浩南他們打電話。”
等趙山河挂了電話,阮梅又塞過來一個提子。“丁蟹跑了?就是打傷玲姐的那個瘋子?”
原劇中,阮梅也屬于被丁蟹暴力牽連的人之一,不過有了趙山河的摻和,她跟方家一家的關系并不親近,跟方展博更沒有任何關系,自然對丁蟹也不熟悉。
趙山河點了點頭,吃着無子的提子。“把垃圾桶拿過來,吐皮。”
阮梅笑着伸出了手,讓趙山河吐在她掌心裏。“他跑出來你擔心什麽?擔心浩南他們?”
“他被打傷,還要坐牢,都是因爲玲姐他們,現在他跑出來,我擔心他會繼續報複。不過,這不關我們的事……”
阮梅嗯了一聲,将果盤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坐在了他腿上,摟住了他的脖子。“阿河……”
一聽她撒嬌,就知道有事,趙山河笑着搖了搖頭,動了一下腿,讓她坐的更舒服一點。“先申明,我跟婆婆是同一立場的。”
她不依地膩聲道:“我就是想把小豹子接回來……”
“不行。”
她喜歡養貓,好不容易讓彩婆婆軟化,養了一隻貓。
可是她前幾天感冒,因爲有心髒病,怕引發并發症,所以必須要去醫院檢查。
結果發現她血液裏一種叫G-6-PD的元素降低了不少,懷疑是因爲養貓引發的。
所以第二天,就把小豹子送給了趙母去養,不敢讓她在跟動物親近。
一般人沒關系,對她的身體,絲毫不敢大意。
“現在都不确定是不是養貓引發的……”
“所以要觀察,你也不能大意,我還想跟你白頭到老的,聽話啊……要是過幾個月發現跟貓沒關系,再把小豹子接回來。”
“我就是怕過幾個月,小豹子不認識我了……”
電話又響了起來,依舊是馮剛。
“說。”
電話那端的馮剛聽到趙山河的開口,就知道該長話短說。“就在剛才,逃出來的丁蟹遇到了陳浩南一夥,巢皮中了一槍,被送去了醫院。”
趙山河楞了一下,問道:“怎麽就遇上了呢?丁蟹不是在逃命嗎?”
“應該是偶遇,今天晚上洪興觀塘扛把子大宇請客,而根據丁蟹的逃跑路線,他應該是從醫院前往忠青社尋仇,路上偶遇。”
“巢皮傷的嚴重嗎?”
“現在還不清楚。”
“知道了,有最新消息即使通知我。”
巢皮是五兄弟裏面最早就死的一個,在電影系列中,他第一部就死了。
難道上天注定了他是個短命之人?
還有丁蟹,真是個福運之人,他逃出醫院去找忠青社麻煩,在大街上都能遇到仇人。
要不是陳浩南也算是命運之子,恐怕落不了好。
很快,趙山河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陳浩南的。
阮梅見趙山河有事,早就不撒嬌了,坐在了趙山河的身邊,聽他講電話。
“浩南。巢皮怎麽樣了?”
“還在搶救,現在洪興,忠青社,警察都在找丁蟹。這個家夥瘋了,我要不是接到玲姐電話,有了警惕,今天晚上遇到他就躲不過去。”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我現在出去找人,巢皮現在生死不知,我必須要找到丁蟹報仇。”
“巢皮在哪家醫院?”
“九龍灣,牛頭角醫院。”
“好,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