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益蟹仇恨包皮他們很正常,想要報複也很正常,這件事暫時不插手更好。
現在插手,以後他出了什麽事,有了關聯,也會引起懷疑。
沒有關聯的話,死再多人,也聯系不到趙山河的身上。
就像潇灑哥和沙皮,他們的死,警方根本不會懷疑趙山河。
所以,現在既然不能把丁益蟹打死,他何必去打草驚蛇!
汽車停在了雅谷的門口,雨越下越大,迎賓看到趙山河的車,立即打着一把大黑傘迎了過來,幫趙山河打傘。“歡迎趙董。”
“校長過來了嗎?”
“她還沒有到。”
塞琳娜也應了出來,在門口一把挽住了趙山河的手臂,不避諱地将豐滿貼在他手臂上。“阿河,今天是請哪位吃飯,陳姨還挺鄭重的。”
“港大校長,爲我讀大學的事。”
酒吧台裏面,塞琳娜的老公宋愛輝抱着他跟塞琳娜的孩子,看着塞琳娜挽着趙山河的手臂進來,沒有半點吃醋的表情。“阿河,中午好。”
“宋大哥,中午好,很少看到你過來啊。”
“沒辦法,到了報稅月,事情比較多,隻有周末才有時間。阿河,你們公司的稅務申報已經報上去了,應該這一周内就會有電話讓你派人去聆詢,你注意安排。”
宋愛輝是精算師,趙山河公司的一些會計賬目,就是交給他們和另一家共同做賬,審核。
趙山河捏了捏他們兒子的臉蛋,笑道:“這周啊。我知道了。艾迪,叫叔叔……”
剛一歲半不到的小家夥很活潑,流着口水喊道:“叔叔。媽媽,抱。”
塞琳娜也摸了摸他,溫柔笑道:“寶貝跟爸爸玩,媽媽一會兒跟你玩。”
其他人還沒有來,塞琳娜将趙山河迎到最裏面的雅座,又讓人把趙宏偉安排在外面的座位。
宋愛輝抱着孩子也走了過來,把孩子遞給了塞琳娜,笑道:“阿河,趁着校長還沒有過來,能不能聊幾句。”
“當然。”
宋家是徐陳愛芬的好朋友,宋愛輝跟趙山河一樣,叫徐陳愛芬爲姨,怎麽也要給她幾分面子。
何況宋愛輝能力不錯,三十出頭就是會計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精通做賬。
侍應生給趙山河端來了一杯清檸水,等她放下了水杯離開,宋愛輝才說道:“你的公司的賬目越來越多,資金量也太大,一直靠外聘财務人員,容易洩露公司信息。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爲你做事……”
趙山河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在會計事務所做的不好嗎?”
“那倒不是。”宋愛輝笑道:“事務所的業績還算不錯,我大大小小也是個股東,上下對我也算尊敬。不過,我們的事務所也就那樣,這種事務所很容易陷入發展瓶頸,除非做到四大那樣的。但是你的公司就不同了,論資金規模,論發展前景,都值得我賭一把。”
“那你能給我帶來什麽?”
“保密,專業,忠誠。”
趙山河望着他,他也平靜地對視着趙山河的審視目光。“我這樣的小家族,雖然比不上大家族有曆史淵源,可我也有不遜色于大家族的榮譽感。如果我成爲華投的财務官,我能保證華投的賬目,除了你與我,沒有任何人再能全盤了解。”
趙山河對宋愛輝的印象還不錯,如今賬目交給他們,也處理的井井有條。
更主要的是,雙方有一些感情,若是有人想要引誘他背叛,成本更高。
不過,趙山河就是再中意他,也不會他這邊一提,自己就答應下來。
他認真說道:“我會慎重考慮一番,屆時給你電話。”
“好,那我就先不打擾阿河了。”
财務當然要用可信的人,趙山河心裏對宋愛輝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過再晾他一段時間,反正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大動作。
可是,趙山河旋即想起,自己要去内地了,不論是捐款,還是投資,都需要有人盯着啊。
那就晾幾天吧……
差五分十二點,徐陳愛芬帶着一個身材不高,帶着一副無邊框眼鏡的儒雅中年進了餐廳。
看到他們進來,趙山河就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迎客。
塞琳娜這個時候沒有攀關系,攀交情,而是頗有分寸地當做尊貴客人迎了進來。
趙山河迎了幾步,先跟徐陳愛芬點了點頭,主動伸出了雙手,微微躬身道:“今日能得陳姨介紹王教授相識,實乃三生有幸。”
王校長也伸出了雙手,跟趙山河緊緊相握,認真打量了一番了趙山河。
他的身材不算高,比趙山河矮了大半個頭,卻看的很仔細。
在趙山河有些赧然的時候,他才開口說道:“我也早就想跟你這個華人天才相見,不愧爲我華人驕傲。”
趙山河連忙謙虛道:“小子天分不值一提,王教授著作等身,才是華人典範。”
徐陳愛芬年紀最大,笑着說道:“好了,你們兩人如此見外,要是比起榮譽,我這個一無是處老太婆,都不好意思跟你們一起吃飯了。”
趙山河跟王教授都笑了笑,趙山河請他在對面坐下,又請徐陳愛芬坐下,最後才坐了下來。
這位王教授祖籍河北,祖父在清朝爲官,定居江蘇。
他父母都是教育工作者,終其半生,都在南洋募款,報效祖國。
他出生于南洋,青少年時代,一直在尋求回國效力,隻是抗日戰争之後,才回内地就讀大學。
解放戰争打響,大學停課,他回到了南洋就讀,後來一直從事教育工作。
因爲父母的影響,加上漂泊的人生,他在華夏曆史、海外華人、民族主義、移民研究等衆多研究領域均有重要建樹,被多國教育工作者稱爲“國寶級學者”。
趙山河前幾天要跟他見面,就了解了一下,他從五十年代至今,出版的各類人文書書籍就有幾十本,是真正的學者。
對這樣的人,趙山河一直很尊敬。
等他們坐下,侍應生端來了水,趙山河親自雙手遞到他們面前,這才坐了下來。
王教授等趙山河坐下,點了點頭,就開口問道:“趙山河……”
“王教授叫我阿河就好。”
“阿河,香江大學在學科的研究方面,目前遠遜知名大學。你是隻想拿個文憑,還是想要認真學習?”
趙山河沉吟了一下說道:“學習的目的是掌握更多的知識,我更趨向于學以緻用,而不是做研究。或許這麽說功利了一些,但這是我真實想法。”
王教授又問:“也就是說,你選擇香江大學,更主要是因爲在香江你能繼續照看自己的生意,在大學的學習,更多是豐富自己的知識體系?”
“是的。”
他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想到是這樣,有些遺憾啊。”
趙山河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卻又說道:“我對你的了解,比你預想的還要多,從你兩年前以幾乎滿分的成績獲得全港狀元,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陳校長上次跟我提起你,并且把你在學校的功課,包括每次考試的試卷都給我看了。
像你這種天才,如果真的能靜下心來繼續深入研究,不管是文科,理科,不管是人文學科,還是物理,化學,你都有機會做到極緻,對人類的發展做出屬于自己的貢獻。”
趙山河大爲慚愧,天才隻是他的人設,而不是他真正的能力。
他前世上過大學,又有系統将他前世記憶固化,所以面對高中的課程,就手到擒來。
但是這一切都隻限于他曾經學過的知識,而不是沒有學過的。
如果沒有系統,他就是個普通人。
他連忙說道:“王教授太過譽了,我并沒有你說的這麽強。”
“那是因爲幹擾你認真研究的事情太多……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你的選擇可能才是更正确的。
學術研究想要突破,有其必然性,更多時候卻是偶然性。也許從事深入研究,終生被困了某一步。
可你現在學以緻用,不到十八歲,就已經成爲了世界範圍内的著名富豪,運動員,從社會角度上來說,你更加成功。”
徐陳愛芬跟王教授的關系顯然不錯,笑着說道:“庚武,今天請你來,是想讓你跟阿河說說港大的各項學科,選擇一個最适合他的,然後提供一些便利啊……我們不如先吃飯,有的是時間可以聊。”
王教授呵呵笑了起來,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當了一輩子老師,教訓人都成習慣了,嗯,先吃飯……”
飯間,趙山河也跟王教授讨論了一下港大的學科,如今的港大還沒有經濟學院,隻有一門金融學,一門管理學。
計算機學科也有,不過這也是一門小課,屬于工程學院。
學計算機不是趙山河必須的,他以後的時間也不會都用在研究上,所以最适合他的,還是金融學。
選學科不重要,重要的是進入了大學,趙山河也不可能每天準時上課,所以需要各方面通融一下。
王教授這個校長,固然不能一言九鼎,但是由他去跟學委會的委員們去談,事半功倍。
趙山河也承諾,今年入校之後,最少會捐款一千萬港币,支持學校的計算機專業,金融專業。
有了這個承諾,不要說港大,就是牛津,劍橋,也對他敞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