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
“幹杯!”
随着趙山河他們合約三方在交割文件上的簽字,所有的暗流都變的平靜下來。
這間被三菱銀行包下來餐廳裏,所有人都變成了文質彬彬的文明人士。
趙山河在會場裏面,受到了衆多吹捧。
哪怕是合約的另一方輸了不少錢,但他們在股票市場的收益,足以彌補這部分損失。
沒有人離場,所有人都顯得優雅,盡顯風度。
趙山河表面上開心的合不攏嘴,但是内心依舊有些發虛。
九十年代之前,世界各國的期貨,包括股指,都是采用合約建倉的方式。
一直到九十年代,這種不方便的交易方式随着電腦技術的發展被淘汰,小規模的建倉,隻要由有資格的銀行經手,就可以買入賣出。
不論在香江,或者在新加坡,就可以直接通過有資格的銀行操作日經合約。
那以後,投資銀行,擔保銀行,也承擔起了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但是在此之前,像趙山河這種規模不小的投資模式,必須要直接進入操作市場。
也就是說,比如要操作日經指數,就必須在東瀛建倉。
這種方式如果獲利太多,就容易遭受危險,這次的教訓,有一次就足夠了。
這樣的操作模式,在九十年代之前,不能再操作了。
不過,這次冒險,帶來的收益也是非常大的,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趙山河用三億港币,就賺取了超過三億美元的暴利。
這裏面,隻是屬于趙山河的個人收益,就超過了一億美元
要知道,這還不是趙山河的基金現在所有的資産,在香江市場,還有超過三億港币的資金在市場上。
随着香江經濟的騰飛,這筆資金依舊在穩定的增值。
三月三十一日,周二。
随着一筆筆資金進入三菱銀行的代管賬戶,趙山河的東瀛之行,也将随之結束。
這些資金是已經結算過,并且按照規定繳納了印花稅的純利。
雖然還需要時間轉回香江,但是已經可以放心了。
在趙山河他們簽字之後,哪怕就是要了趙山河的命,也影響不了大局,這筆錢,誰也賴不走了。
但一直到趙山河坐上返回香江的飛機,他才真正松了口氣。
比趙山河更緊張的是随行的保镖們,趙山河不到香江,他們的任務就沒有完成。
雖然這次到東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飛機上,他的前後左右都被擋住,就連空姐,也靠近不了他的身邊。
一下飛機,前來接機的霍大手裏拿着幾份報紙,忍不住揚了起來。“恭喜你,全世界最年輕的白手起家十億富豪。”
“媒體上都報道出來了?”
霍大仿佛自己上了報紙一樣,得意笑道:“從東瀛财經詳細分析了你這次的投資前後,全世界又超過五十個國家轉登了這個消息。特别是香江的電視,報紙,更是把你吹上天了。”
趙山河忍不住搖了搖頭,在明年奧運會之前,要低調一些了。沒有一個奧運冠軍的身份,總覺得有些心虛。
金融不是實業,如果做實業能做到十億家産,社會影響力大的驚人。
可是金融呢?更像是數字的遊戲,帶動不了就業,帶動不了稅收,沒有相關的利益方,也就缺乏相應的安全感。
穩一波,哪怕做樣子,也要逐漸向實業滲透。
“趙先生,我是無線的記者,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趙董,我是亞視的記者,能不能耽擱你一下?”
“趙先生……”
剛出海關,趙山河就被一大群記者堵住了。
香江雖然是狗仔隊的天下,不過那是針對無權無勢的明星。
明星本來就是公衆人物,要被公衆消費的。
趙山河雖然也算是個體育明星,但是他的億萬富翁的身份更驚人,連他們的老闆都隻能跟趙山河平起平坐,甚至還要求着趙山河,哪有記者敢強制消費他?
他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失業。
趙山河猶豫了一下,跟身邊的一大群保镖晃了一下手掌。保镖們讓開了一個通道,他開口說道:“三個問題,無線的記者先來。”
無線的中年記者喜出望外,擠到了人群的前端,舉起了話筒。“趙先生,現在衆所周知,你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積累了超過十億的财富,請問,你是如何适應如今的身份變化?對未來,你有什麽樣的詳細規劃?”
很顯然,無線的記者有備而來,根本不問趙山河如何獲得這些财富,而是詢問更深遠的問題。
趙山河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的身份從來沒有變化,我依舊在教室上課,每周三次依舊去遊泳館訓練,所謂的變化,無非是我現在吃的好一點,住的好一點而已。
未來,我會繼續上學,學習更多的知識,我也會繼續刻苦訓練,爲香江争取更多的榮譽。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一群記者楞住了,開始覺得趙山河耍滑頭,一點幹貨沒有。
可是最後的八個字,讓他們一下子震住了,有一種不明覺厲的震撼。
的确,趙山河還是學生,每次訓練也沒有耽擱,對一個億萬富翁來說,這本來就很難理解。
以他的能力,不是因爲早就該退學,然後開公司,大展宏圖的嗎?
一個記者開口問道:“趙先生,請問你會如何安排身家暴漲後的生活?有沒有想過回饋社會?”
“當然,慈善是每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會追求的美好事物。我們的古人就有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箴言,外國也有贈人玫瑰,手有餘香俗語。當一個人有能力兼濟天下的時候,卻依舊獨善其身,就不配爲人。”
趙山河的話引發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卻聽見一個女聲問道:“趙先生,坊間傳聞你有兩個女友,對此你有什麽想說的?”
趙山河看了過去,問話的記者縮在人群裏,頭都不敢擡。
他遲疑了一下,肯定地說道:“這不是傳言,而是事實。好了,不要再糾纏我了,也别影響公共秩序,再見。”
趙山河肯定的回答引發了記者群體更加沸騰,可是看着幾十個孔武有力的保镖,他們沒有一個敢再上前追問。
其實大部分記者也不當回事,現在的香江,有兩個老婆,三個老婆,甚至四個老婆的多得是。
繼續拿男女平等說事,爲什麽不去阿拉伯國家呢?人家法律規定都能娶四個呢!
趙山河直接承認,并不害怕輿論會黑他,他主要是想給阮梅一點安全感。
而阮梅和彩婆婆當天晚上看到電視上面播出的畫面,也的确被感動到了。
彩婆婆歎道:“阿梅,你有不能生孩子,現在阿河這樣對你,也該滿足了。”
阮梅鼻尖發酸,低下了頭。“我知道,我沒有後悔。”
回到香江的趙山河很忙,剛回來就到徐董給他們留的辦公室,處理香江這邊的合約。
這次去處理日經合約,香江這邊,他直接委托了徐陳愛芬幫他結算。
有徐董的幫忙,徐陳愛芬雖然不懂這些,可是依舊完美地完成了趙山河交待的任務。
趙山河對賬一直對到了晚上九點,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合上了賬本和合約清單。
“沒有問題,陳姨,辛苦你了。諸位,你們也辛苦了,明天我會計算好這次的勞務費用,這一周,會劃到你們的賬戶。”
以周國偉爲首的團隊都眉開眼笑。“不辛苦,不辛苦,有錢拿誰嫌辛苦啊!”
徐董和徐陳愛芬一直待在旁邊看電視,見趙山河帶着會計師審核完了賬本,這才笑道:“她辛苦什麽,事情都是我做的。”
趙山河笑道:“那我不管,我隻認陳姨,你是陳姨家屬,人情算到陳姨頭上。”
徐董哈哈笑了起來,顯得很爲受用。一個能賺錢,能賺大錢的合夥人願意談感情,而不僅僅是談利益,當然值得開心。“大家爲了對賬,連晚飯也沒有好好吃,我在樓下的茶餐廳訂了兩桌,吃了飯再回家。”
衆人自然應允,在東瀛吃了三天,格外懷念香江的美食。
趙山河晚飯就吃了一份盒飯,這會兒有點餓了,不過想到在家等他的媽媽,猶豫了一下。
徐陳愛芬看到趙山河的表情,笑着說道:“你媽媽和細細粒我剛才打電話了,你的司機回去接她們,這個時候應該在下面等着了。”
“那好,我也早就餓了。”
下電梯的時候,趙山河跟徐董說道:“基金裏面的資金不少了,接下來幾個月,我不準備有大的操作,所以計劃這個周末,分一下錢。”
“不短線操作,也可以長期投資嘛,有人催你分錢了?”
“那倒沒有。不過資金盤越來越大,想要繼續暴利越來越費心。把錢分一下,縮小一下資金盤,也便于操作。”
徐董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知道你當初承諾的返利比較高,不過一切都可以談。上周末開會之後,我跟鄭老他們幾個就談過這件事,認爲可以降一些,你可不要有太大壓力。”
這可不是壓力的問題啊,不過現在也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改天準備一下,好好談談這件事。
以後不僅抽傭要降低,各種投資,管理,也都要正規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