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一定要來東瀛?難道香江已經容不下你了嗎?”
站在千代田區的酒店落地窗前,趙山河搖了搖頭說道:“從去年九月到現在,香江各界對我的研究甚至要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的每一筆投資,從思路到手段,他們都太了解了。
在香江,我目前隻敢進行投資性投資,靠股票的增值來獲利。想要像去年那樣獲取暴利,根本沒有人願意跟我對賭。
但是東瀛不一樣,這裏的人對我根本不了解,這裏的資産規模太大,他們也瞧不起我這個過江龍。我以前一直小打小鬧,就是爲了等待這次機會。”
小莊不懂金融,問道:“風險很大?”
趙山河笑了起來。“風險不大,無非是盈利多少的問題。關鍵是需要建立一個閉環的風險操作,所以這次需要三菱銀行的支持。”
“今天談的怎麽樣?我看最後似乎是不歡而散……”
“他們的胃口太大,不過,胃口再大,我也能滿足他們。合作嘛,總要合作共赢才能走的更長遠。今天我們都隻是故作姿态,不能随随便便答應對方的條件,要是無意合作,也不會談了一天了。”
趙山河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天才,對金融的了解,隻是入門級别,更多是依靠自己的先知在投機。
當其他人了解自己的手段之後,就會發覺自己的投資手段其實很簡單,甚至稱得上是拙劣。
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金融人才,對各種金融手段的了解隻是一知半解,而這一點,也很難提升。
因爲這不僅僅是知識,也不僅僅是經驗,而是一門綜合學科。
他擁有系統,可是通過對系統的研究,就能發現,系統提升體質很簡單,提升經驗稍微難一點,但是對知識體系的提升,根本沒有。
在阿爾法曆3000年的時候,科技那麽發達,都能制造個人空間了,卻還要把人送到不同的世界,通過在另一個世界的長期學習,才能獲得整個知識體系。
他畢業與華清大學,個人綜合能力在社會中也屬于中上層實力,但是系統的評價上,沒有對知識體系的評價标準,隻有具體技能的評價标準。
那他從小到大學習的那些知識難道比不上一個泳技嗎?
并不是。
隻是因爲知識體系很難量化。
他是工程系畢業,對基建工程的了解,對電腦系統的了解,都是很深入的。
可是具體到技能上,隻有一個電腦制圖了。
從這些方面就能看出,系統能提升體質,提升具體的技能經驗,卻不能提升知識體系。
趙山河想要在金融投資方面提升,必須要自己學習,然後将将某一項具體量化,才能提升。
但這些知識體系,必須要到大學才接觸的到。
小莊有些頭疼地說道:“我的性格也有很大的缺陷,更喜歡簡單一點,要不然,當初我畢業英國名校,現在當個高級管理人員沒有一點問題。
最後我卻變成了一個殺手,并且這些年,我也越來越習慣用行動來解決問題。你讓我現在接觸這些,培養我在這方面的能力,我很感激,卻不是我想要的。”
趙山河回轉過身,笑了笑說道:“我明白。我讓你了解這些,培養你這方面的能力,以後也不會讓你具體負責,而是想要讓你監督。隻要你在監督的過程中,不會被人蒙騙就好了。”
小莊這才輕松了一些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要出爾反爾。”
趙山河笑問:“你不想賺大錢嗎?”
“多少錢才是大錢?我跟珍妮都不是很有野心的人,賺再多錢,還不是隻睡一張床?一天隻吃三頓飯?如果我們的收入已經夠我們過上優越的生活,追求生活品質才是最重要的。”
這也是趙山河重視小莊和馮剛的主要原因,他們有原則,不會受到誘惑,享受平靜的生活,然後在平靜中尋找刺激,就已經很滿足了。
誰要是拿錢來誘惑他們,隻會徒勞無功。
趙山河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回到這次的投資,知道我爲什麽願意放棄羅茂森的事情,帶你來東瀛嗎?”
“你認爲可能會出事?”
“我不敢肯定,但一定不會順順利利。”
趙山河的投資太多,不可能待在香江隻在日經的外圍投資,外圍是沒有大莊家的,靠跟銀行合作,他們如果損失太大,就敢賴賬。
而且這種賴賬可不是那種欠錢不還,而是利用合理的商業手段,降低你的收益。
想要安全,就必須通過正規的建立頭寸的方式,尋找對賭的人。
期貨市場的交易方式主要有兩種,跟賭場一樣。
一種是大賭客,銀行當莊家,賭客們在銀行的擔保下對賭,銀行隻抽水。
另一種就是銀行在大盤之外開外盤,吸散戶的資金。
像某油寶,就把散戶坑的血本無歸。
趙山河現在就是坐上賭桌的大賭客,他不可能操作外盤。
但是問題又來了,他來了東瀛,這裏可不是香江。
他建立的合約要不要帶回香江?能不能過海關?存在東瀛會不會被人黑?
現在還安全,等一個月後,如果趙山河的收益太大,會不會有人起歪心思?
資金都在指定的賬戶,讓不讓你帶走?
高收益,就要面臨高風險。
趙山河不怕,他又個人空間,把這些合約放在空間裏,誰也搶不走。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必須要在一開始考慮周全。
跟小莊仔細分析了一遍,小莊就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出去,熟悉一下東京的地形。”
“防範于未然而已,你有足夠的時間,不急這一刻。”
趙山河帶着小莊和周國偉二十八号抵達東京,三月一日星期天跟三菱銀行的人初步商議,三月二日談了整整一天。
三月三日,雙方達成了擔保協議。
随後,三菱銀行很快就在市場上爲趙山河安排了七家對沖基金建立合約,耗費了整整一周的時間,一共建立了總金額達到了六億美元的合約倉單。
這其中,趙山河的自有資金隻有三億港币,其中的兩億五千萬直接存入指定賬戶,剩餘的五千萬作爲預存的補倉資金。
二十倍的杠杆,趙山河的風險抵禦能力隻有百分之五的波動。
三月七号是趙山河的生日,可是這個生日隻能在東瀛度過。小結巴和阮梅準備來東瀛爲他慶祝生日,也被他勸止。
來了他也沒有時間陪她們,反而會讓他擔心。
三月十日,趙山河完成了所有資金的建倉,在銀行租了一間保險箱,将所有的合約“放進”了保險箱。
從東瀛離開的時候,除了随身行李,沒有任何文件和資料。
一切很順利,仿佛沒有任何的不諧。
他不知道的是,他離開東瀛的第二天,銀行的保險箱就被打開,可是裏面空空如也。
“我們能确定,趙山河離開東瀛的時候,沒有攜帶任何文件。查,見給趙山河抵達東瀛之後,見過的每一個人,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徹查一遍,一定要找到那些合約。”
“嗨!”
香江,啓德機場。
周國偉幫趙山河拉開了車門,開心說道:“趙董,這幾天你可辛苦了,好好休息幾天。等月底去東瀛的時候,我會帶着一個團隊陪你去。”
趙山河看了一眼來接他的車,笑道:“那好,我也不送你了。等周末的時候,我們再複盤一下這次的經過,重新審查一下過程有無漏洞。”
“沒問題。”
車門關上,趙山河望向了開車的馮剛。“最近香江還平靜嗎?”
馮剛歎了口氣,啓動了汽車。“發生了兩起大圈幫搶劫事件,一起歹徒全部被圍剿,另一起逃走了兩個主要案犯。洪興和東星又火拼了一場,如今雙方坐下來談判。另外小案子也發生了不少,我整理了一下資料與情報,都在工作室那裏,你有空可以看看。”
“羅茂森那邊的情況呢?”
馮剛回道:“香江這邊進來了大批的貨,根據推測,應該就是三月一日當晚入港的。這幾天我将他的租賃店的調貨車輛的運行規律整理了出來,發現車輛的行進路線的确有問題。
不過,羅茂森也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懷疑,如今警方成立了一個專案組,專門針對羅茂森。”
說到這裏,他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莊。“負責調查的沙展跟你長的很像……”
“是嗎?”小莊并不在意。“或許是我太大衆臉,我已經遇到了好幾個跟我很像的人。”
趙山河坐在後排,忍不住沉吟了起來。這麽說,老虎出更的劇情已經開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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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炳會調換毒品,然後讓馬當娜去幫他賣,想要賺一筆快錢。
但是這個決定把他們兄妹倆都害死了。
當然,現在劇情已經改變,馬當娜現在前途不錯,毒蛇炳不知道還會不會坑妹。
趙山河沉吟了一會兒問道:“毒蛇炳那邊有沒有異常?”
“暫時沒有發現。”
“把定位器給馬當娜裝一個,我要時刻支持她的行蹤。”
馮剛奇道:“馬當娜?這是什麽原因?”
“你先照做吧,我見過毒蛇炳這個人的照片,寡薄之相。他又是内地人,不一定忠心耿耿對羅茂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