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看就要買下這棟樓,并不是趙山河有錢就作。
實在是,這處位置太好了。
這個好,并不是指以後會價值暴漲,而是因爲清淨,便利。
與公園之間就個了一個興發街,路對面就是公園停車場,南側是未來的天後地鐵站。
鬧市區的幽靜環境,不管進出都不會引人矚目。
買下這棟樓,以後不用再愁工作室擴大以後要搬遷。
這裏一樓是郵局,銀行,以後繼續出租。
職業中心搬遷以後,二樓以上都可以改建成健身館。
L形狀的房子,下面的那個拐角,可以随便布置成封閉的辦公場地。
有一棟自己的大樓,也不怕以後有些資料會洩露出去。
出入方便,還不會引人矚目,這樣的地方,在國際大都市的鬧市,太少了。
幾天之後,銅鑼灣民政署就答應了趙山河的條件,以四千三百八十萬的價格,将這棟大樓的全部産權賣給了趙山河。
趙山河也沒有隐瞞這件事,而是大方地公開了出來。
理由很簡單,他決定爲自己建設一個全方位的健身中心,這裏距離遊泳中心的直線距離不到三十米,還有比這裏更合适的嗎?
爲健身中心做了一番宣傳,趙山河就百事不管,全部交給了馮剛來籌辦健身中心。
十月三十日,是恒生指數期貨的交割日,三十一日,是結算日。
十一月一日,他又成爲了全港媒體的熱點人物。
根據媒體的統計,從九月暴露出趙山河成爲億萬富翁之後,他明面上花費了超過五百萬購房,裝修,買車。
再加上購買銅鑼灣這棟樓的樓價和契稅,總開銷超過了五千萬。
可是,開銷了五千萬,他的收入卻增加了超過六千萬,平均每個月的收益超過了三千萬。
而投資還不是他的主業,他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還在學校上課。
一個不到十七歲的高中生,課餘時間做一下投資,每個月在期貨市場的收益就超過三千萬,怎麽不讓人羨慕嫉妒恨?
而他的個人收益超過了三千萬,也就意味着他的華投基金每個月的盈利将近一個億,凡是投資給趙山河的那些大家族基金,全部都盈利驚人。
華投基金的規模并不算太大,隻有三個億,可是每個月百分之三十的盈利,這也太驚人了。
趙山河這個時候卻非常低調,拒不接受外界的采訪,如果不是每周三次的訓練從來沒有中斷,外界根本看不到他的人。
地利根德閣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可是趙山河依舊沒有搬家,還住在那個隻有三十多平的學校宿舍。
香江不少媒體也贊譽他是最吝啬的億萬富翁,對,是贊譽,而不是笑話。
許多媒體都認爲他現在有了這麽多錢,卻沒有想着去高消費,更沒有忘本,他依舊刻苦訓練,依舊安心上學,不忘初心。
對這樣一個香江本土成長起來的“孩子”,媒體不吝啬任何贊揚。
當然,也并不是沒有人明嘲暗諷,這些都是想要讓趙山河幫忙投資,想要投錢到華投私募基金,卻被趙山河婉拒的對象。
華投基金每個月将近百分之三十的回報,即便分給趙山河百分之三十,依舊有百分之二十的回報,這種月回報率比許多基金的年回報率還要驚人,如何不讓人眼紅?
但除了最開始在徐家結識的十六家,趙山河婉拒了其他人的投資,甚至連請吃飯,也全部都婉拒了。
他的理由也很正常,現在的他還是以上學爲主,而不是投資爲主。
資金的大盤太大,難以保證收益的回報率。
資本市場的制約性非常大,用三個億就能進行的投資操作,可以賺一個億,但是不代表用十億的資金盤操作,就能賺三個億。
因爲這個裏面有大部分資金是長期投資,而短期投機的收益,會因爲名氣的變化而受到抵制。
就好比現在的大部分對沖基金,就不願意跟趙山河擴大做空的對賭,你有錢也開不了更多的多倉單。
等到九十年代以後,恒生期貨可以直接做期指了,那時候多建立頭寸才更容易一些。
草莽時期,雖然局勢混亂,可是制約性并不是沒有,一切都隻能跟着市場走。
像趙山河因爲在香江許多資金花不出去,沒辦法,就隻能進入外彙市場,做多日元和日經期貨。
許多真正的内行也知道趙山河的爲難,所以并不覺得趙山河拒絕他們就是不給面子。
跟着趙山河的投資方向走,他們同樣也能賺錢。
東京的市場可要比如今的香江更活躍,那裏的股市發展更讓人瘋狂。
不僅僅是東京,包括了美國和歐洲,如今全部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
可以說,如今的金融市場,隻要不是傻瓜,都能賺錢。
有錢好辦事,健身中心的規劃與人員招聘迅速展開。
如今二樓的職業中心還沒有搬走,要等春節之前才會搬走,裝修也就從三樓和外牆開始做起。
規劃中,二樓将會是男賓的舉鐵區,也叫體能鍛煉區。
三樓會有接待大廳和心肺訓練室,像健身車,跑步機,劃艇設備這些都在三樓。
四樓是女賓部的伸展室,教授韻律操和健康舞和瑜伽。
五樓是保齡球館,還有日光浴區和休閑區。
而六樓設置美容院和理發室,桑拿房。
每個區域都有獨立的淋浴房,更衣室,衛生間,音響設備,電視,稱重設備。
他要在八十年代,把這裏做成健身房的标杆。
因爲他這個健身房就不是給普通人開的,不會針對散客,隻接待會員。
要做的有格調,吸引那些富翁,富太們來消費。
别的不說,光是現在跟自己合作的十六個家族,每個家族辦幾張會員卡輕輕松松。
服務做好了,名氣打響了,想要虧錢都很難。
而有一個這樣的健身中心來掩護,這裏多幾個身手強壯的成員,一點也不會引人注意。
每一層樓的拐角,都設立了辦公區域,至于能不能利用上,看以後的發展了。
不過,五樓和六樓的拐角,被封閉了起來,這裏隻能從四樓上去,形成一個封閉的區域。
未來,這裏會成爲工作室的控制中心。
整個十二月,最忙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趙母。
她辭去了學校的職務,整天待在健身房那裏監督裝修。
名義上是監督,實際上是在那裏能看到馮剛……
每天忙東忙西,還要給趙山河和小結巴做飯,還想追男人,讓趙山河相當無語。
不過,這件事雖然提起來尴尬,她跟馮剛相處的卻不尴尬。
畢竟不是小孩子了,即便是對馮剛有些意思,也不會表現的那麽明顯,更不會直接黏糊上去。
她覺得自己不好看,太胖,在沒有減肥成功之前,根本沒有告白的意思。
聖誕節到來之前,趙山河搬家了,住進了地利根德閣。
地利根德閣的半山海拔兩百二十米,大樓三十四層,高度又是一百多米。
從三百米的高空俯瞰整個港島,能把大半個繁華市區和維多利亞灣盡收眼底。
房子的裝修很奢華,卻又很簡約,這種風格,即使再過三十年,也不會落伍。
小結巴最喜歡三十三層的陽台,而趙山河最喜歡的卻是三十四層的自己的卧室。
卧室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與小結巴在窗戶邊歡好的時候,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小莊這邊在聖誕節之前有了好消息,他給珍妮在多家著名的眼科醫院都排上了隊,然後意大利米蘭一家醫院最近會獲得捐贈的眼角膜。
經過一番讨價還價,小莊用八萬美元獲得了眼角膜的移植權,再加上兩萬美元的手術費,還有他們兩個人的開銷,十萬美元勉強夠用。
确定了之後,趙山河給他重新開了一張十二萬美元的支票,他就帶着珍妮前往米蘭。
他這邊剛走,在東瀛已經住了小半年的阮梅和彩婆婆終于要回來了。
趙山河沒有時間過去,他現在也算個名人,出行不方便,派了馮剛過去接她們。
不過,在回來的這一天,他特意到了裝修一新的銅鑼灣的房子裏,請人做了衛生。
這裏裝修好也有兩個月了,一直沒有住人,這裏距離學校很近,趙山河偶爾過來開窗透透氣。
趙母和小結巴也過來了,他原本不想讓小結巴過來的,但是她堅持要過來,他也不想勸阻。
如果她們兩個人能相處的和諧,那生活會更加美好。
趙山河已經忍不住開始暢想她們一起去逛街,一起吃飯,一起陪他睡覺的美事了。
雖然,他知道這是奢望。
小結巴還好說,她對趙山河百依百順,哄幾句可能真的會昏了頭答應。
可是阮梅卻不是那麽好哄的,她又有些假正經,放不開,想要讓她答應難比登天。
趙山河雖然無恥,卻也不會強迫她們,他不會讓她們爲了遷就自己改變自己。
失去了自我,一個人也就失去她的最大魅力。
一陣腳步聲傳來,不等敲門,小結巴就飛快跑了過去。
不過她遲疑了一下,沒有開門,回頭看了看跟上去的趙母。“伯母,你來開門。”
趙母點了點頭,打開了房門。她一眼就看到了馮剛身後清水芙蓉一樣的阮梅,笑道:“阿梅,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