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前邊給馮剛打電話，後面趙山河給小結巴打呼機。
小結巴很快就回了電話。“哪位？”
趙山河裝作可憐地問道：“你跟媽在哪裏？我餓死了……”
電話裏，聽到他媽的聲音。“你跟他說，我們很快就回去。”
小結巴說道：“我們在買菜，很快就回家。”
挂了電話，不一會兒，就遠遠看到趙母帶着小結巴，兩個人提着菜，有說有笑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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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們走遠，小莊這才開着車下了地下停車場。
上樓，進屋。
趙山河看到馮剛，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些尴尬。
這種事，真的難以開口。
要是有意思還好說，可能會皆大歡喜。
要是馮剛沒有那個意思，說開了，那真的是相處不下去了。
小莊傻子一樣嘿嘿直笑，被馮剛扔過去了一包煙，砸在他的腦袋上。
然後他裝作沒事一樣，說道：“羅茂森那邊依舊沒有太多具體消息，我已經讓人盯着他了。”
趙山河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你把他那裏的主要成員名單給我一份，百分之九十的有用情報其實都已經有種種迹象表明，很多時候，隻是缺少一雙發現的眼睛。”
馮剛不服道：“但誰也不能保證那些情報的正确性。”
“所以要經過天才的分析……”趙山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能賺那麽多錢，靠的就是這個。”
身爲一個“先知”，熟悉絕大部分的電影劇情，趙山河需要有一個途徑來闡述自己的“了解”。
天才的大腦，這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直接反駁的。
何況，趙山河身爲老闆，也不需要跟他們證明，隻是想讓分析的“結果”更合理一些。
很快，馮剛就拿出了幾張手寫的紙遞給了趙山河。
在這份名單上，趙山河也看到了毒蛇炳與阿輝的名字。
他們一個是羅茂森的得力下屬，犯罪集團的重要成員，一個是他的貼身保镖，最信賴的手下。
趙山河通過原本的劇情知道他們很重要，但是馮剛不知道。
趙山河故意根據這些人的人際關系，畫出了一張人際關系圖，然後跟馮剛說道：“羅茂森那邊不到緊要關頭，不會親自出馬，所以，我們關注的目标應該放在這兩個人身上。讓人着重監視他們兩個，隻要信息費不超過兩千，你可以自己做主。”
馮剛聽到這話，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疊單據說道“你也要快點找個會計，你給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我這邊需要報的單據一大堆。”
“你覺得我們做這樣的事，能找一個普通會計嗎？”趙山河笑着搖了搖頭。“這裏的賬目不需要那麽清楚，隻要開銷在我的預料之内，沒有上下限。”
“你不怕我中飽私囊？”
“那你也要瞞得過我才行，何況，你會嗎？”
雖然趙山河不想考驗他人的道德良心，但是這種事情實在無法監管，隻能先應付着。
隻要懲惡揚善能加速增加技能點，花一些錢對他來說根本不在乎。
對他這個穿越又有系統的人來說，金錢唾手可得。
相比較之下，在滿足了基本的生活需求之後，擁有強大的實力才更重要。
而馮剛與小莊，這兩個有情有義，卻又沒有迂腐的正義道德的家夥，就是最好的助手。
小莊聽到趙山河的話，再看到馮剛無語的表情，忍不住又嘿嘿笑了起來。
他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愛笑了，跟趙山河在一起，脫離了以前的生活狀态，他也越來越輕松了。
他喜歡現在的生活，喜歡這樣輕松的狀态。
但是馮剛依舊沒有擺脫以往沉重的壓力，所以很多時候還不适應現在的生活。
他忍不住笑道：“四哥，要不你就從了韓姐，一家人了，自然也不用分那麽清了。”
這一下，輪到趙山河的臉色囧了起來。
他媽一廂情願，這件事他這個當兒子的，實在尴尬。
馮剛也尴尬，不過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對事情看的比較透徹，也比較淡。
他看了一眼趙山河說道：“你放心，你家的裝修辦完了以後，我會跟她少接觸。”
趙山河忍不住問道：“四哥，我知道我媽不好看，不過你對她就沒有那麽一丁點意思？”
馮剛笑着搖了搖頭。“從我跟我老婆離婚之後，這輩子，我就沒有再想成家。感冒這一行的，有今日沒明天，誰知道什麽時候就出事了，牽連了家人。”
趙山河笑道：“可你現在已經爬上岸了啊。”
他楞了一下，似乎才認識到自己現在已經在洗白。他盯着趙山河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似乎不反對？”
趙山河笑道：“我不支持，不反對。你這個師奶殺手的魅力太大，我就怕我媽是一廂情願，弄得我們以後尴尬。”
他沉吟了好一會才認真說道：“最起碼我現在沒有這個意思，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好。”
話說開了，相處也就自在了許多。
把最近一段時間的一些賬單看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合理支出。
趙山河就說道：“回頭我會給這些公司的賬戶裏，都存上一筆資金。銀行卡也放在你們這裏，你們兩個人的支出，就從公司賬目裏走。
既然我們現在選定了羅茂森這個毒販，作爲我們工作室成立後的第一個案子，要做，就要做的漂亮點。
盯羅茂森不方便，我們就把注意力放在毒蛇炳和打手阿輝身上，我相信，不管他們有什麽行動，這兩個人都會參與進去。”
小莊也正經了起來，說道：“行動裝備也要趕緊準備，四哥那邊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明天取一筆現金，就能把防彈衣和武器買回來。”
趙山河點了點頭，望向小莊說道：“小莊，你要記住一點，現在的你不是殺手了，我們不求行動的成功，隻求保護好自身。”
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事不可爲就交給警察。”
“對。”
他現在隻有這兩個可以信賴的手下，縱觀上千部港片裏面，有能力，視野開闊，又講義氣，忠誠可靠的角色并不多。
許多角色或許有一些閃光點，卻并不可靠，或者說，時間線并不契合也遇不到。
就像小馬哥，劇情裏面非常讓人難忘，可他不過是個沒有城府，沒有能力，隻會拖累兄弟的人。
像陳浩南，雖然講義氣，但隻是一個小混混，十年後即便混成了銅鑼灣扛把子，也還是個小混混級别，根本不具備做大事的基礎。
他能說英文嗎？能夠跟上層人物打交道嗎？具備國際視野嗎？
而這些，小莊和馮剛都有。
他可不想因爲一個犯罪團夥，就把這兩個可靠的人搭進去。
小莊點了點頭，趙山河又說：“我準備開一家健身館，你看你跟四哥誰來管理，給我們安排一個可以日常鍛煉的場館。”
小莊連忙說道：“我不行，讓四哥管吧。”
“珍妮眼睛好了呢？你還想讓她去當歌女？開一家健身館，我不圖賺錢，也能安排珍妮有個事情做。”
馮剛搖了搖頭說道：“健身館不賺錢的啊……一直往裏面投錢的話……”
趙山河笑道：“如果我這個大明星是你這家健身館的會員，你覺得生意會好嗎？”
馮剛不說話了，健身館再不賺錢，主要是前期投資，後期就隻有房租和人工費用了。
隻要能一炮打響，并不是說就不能賺錢。
像趙山河現在是香江最有名氣的運動員，他如果成爲了這家健身館的會員，廣告打出去，能吸引不少白領辦會員的。
“我目前訓練主要是維多利亞公園的遊泳館，健身館就在附近辦，最好是直接買一層樓，改建成我們期待的樣子。”
“買一層樓？”兩個人又被趙山河的大手筆給驚住了。
可是趙山河很清楚，香江的房價會繼續暴漲，現在買一層樓，即便健身館不賺錢，房産的增值也會大賺特賺。
不過，賺錢根本不是趙山河追求的目标，他隻想要默默鋪開一張遍布全港的網。
兩個人被震住，趙山河也相當滿意這句話的效果。“我先回家吃飯了，下午我要陪女朋友去海洋公園玩，小莊你要不要叫上珍妮一起？”
“可以啊，我一會兒回去接珍妮。”
将趙山河送回了學校，小莊又回來跟馮剛一起吃午飯，兩個人都對趙山河的行動有太多不理解。
“你說他一個億萬富翁，還是著名的運動員，爲什麽偏偏要往泥坑裏跳？”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會隻是一個小小的中間人，我也能變成億萬富翁了。”
馮剛對這件事相當淡然，說道：“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讓我們擺脫過去的生活，更主要的是，他是一個很讓人舒服的老闆，我對以後的生活充滿了期待。小莊，不需要去琢磨他的動機了，這樣其實很好，不要再庸人自擾。”
“你說我是庸人？”
“我們都是。我們都是普通人，所以猜不透天才的想法很正常。我們隻要知道，跟着他走能上岸，已經很圓滿了。”
小莊豎着大拇指笑了起來。“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