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坦妮雅.阿瑪斯塔夏.星之花,用纖長的手指托着尖尖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會,看着被禁锢在自己面前,無重力狀态下漂浮着的梧桐和無,以及梧桐的那一群追随者,眼神中略微産生了一絲疑惑。
“難道是我沉睡的太久,錯過了些什麽嗎?”
維坦妮雅低語着,搖了搖螓首,看了一眼旁邊木然的歐瑞安:“喂~守護者,[落曰之年]以後,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麽?這個世界,跟我所知道的世界,變的完全迥異了,人類不像人類、精靈不像精靈,連巨龍一族都變成了愚蠢的低智小蜥蜴”
“”
歐瑞安沉默了一陣,用他那轟鳴般的聲音道:“冕下,發生的太多了現在所處的時代,已經距離您所在的時代,過去的實在太久了,久到根本無法用語言和文字來進行描述。”
維坦妮雅失望的道:“就連活了數萬年,身爲[守護之木]戰争古樹軍團一員的你也不知道麽?”
“抱歉!冕下”
歐瑞安面無表情的道:“在我獲得[原木啓蒙術]啓智之前,我僅僅隻是一棵無法移動的戰争古樹而已,真正凝結[綠核],開始産生記憶,距今也隻不過才4100多年而已,距離您沉睡之前的時代太過于遙遠了,可這僅僅四千多念的曆史,也發生了太多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變革,恕我無法回答您的問題。”
“看到這些弱小的蝼蟻我就早應該猜到這一點的,各種原本強大的生命族群要麽銷聲匿迹,要麽退化的懦弱不堪,難道已經進入了末法時代的毀滅期麽?”
維坦妮雅有些失落的道:“我想知道自己沉睡後所發生的事情,難道真的得去問那些可惡的‘永恒者’麽?也許吧,按照你的說法,那是連文字記錄都無法保存下來的漫長時期了。”
搖了搖頭,維坦妮雅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漂浮着的一群“蝼蟻”:“也許跟着‘命運之子’和‘厄運之子’,我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趣啊!有趣啊!這麽幾個脆弱的小東西,真的能夠推動[命輪]的轉動麽?好吧,就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小螞蟻的‘宿命’究竟會走向哪裏吧?不過,你們也太弱小了,讓我來替你們增加點‘營養’吧!”
說着,維坦妮雅一招手,漂浮在一旁的血精球,落在了她白嫩嫩的掌心中,迅速的縮小成了一顆不過棗核大小的血丸,就這麽被按在了無的額頭上!
被禁锢了的無,驟然咆哮了一聲,不受控制的現出了他血族的“本像”,怒張的巨大蝠翼和略顯蒼白的皮膚,沒有瞳孔的血瞳和唇邊冒出的獠牙,手指上“铮”的一聲彈出的,鋒利的像鐮刀一般的指甲。
被強行打進無體内的血精球,從無的額頭處開始在他體内蔓延,一道道仿佛贲張的血管似的脈絡迅速的爬滿了他的全身,并從他的皮膚下滲透出點點的血珠,逐漸将他包裹成了一隻巨大的血繭!
梧桐目瞪口呆的看着眨眼睛悄無聲息了的血繭,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連無這個變态,在巨龍祀者的手中,都毫無反抗之力,那他這個3階的小法師就更沒希望掙脫她的束縛了。
“至于你唔~讓我想想看!”
維坦妮雅抱着胳膊托着秀氣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圍着梧桐轉悠了一圈,突然伸手按在了梧桐的額頭上,梧桐隻感覺到一陣浩瀚的力量被注入了他的體内,幾乎進行着細胞層面的探查。
“古怪!古怪!太古怪了!給我出來!”
随着巨龍祀者的低語,梧桐隻覺得腦中轟然炸響,一株翠綠小樹的虛影,從他的額頭處冒了出來,而他體内的本源空間也被強行的開啓,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巨龍祀者的面前。
仿佛是找到了一個有趣的玩具箱一般,維坦妮雅興緻勃勃的在裏面“挑挑揀揀”着,将他的本源空間翻了個底朝天,所有的“東西”都被“傾倒”了出來。
隐藏在梧桐體内的幾股晦澀的意念,對巨龍祀者強盜般的“抄家行爲”十分的不滿,幾乎是同時聯合起來與她的力量進行抗衡。
“哼!”
維坦妮雅冷哼了一聲:“一個隕神,一個僞神,再加上一個被拘禁的小鬼你們是打算借助‘宿命者’的[宿命之力]複蘇麽?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一些!你們這些吸血的螞蝗,給我安分一點!”
随着她的冷哼,一股磅礴之力,直接将梧桐體内金色、灰色和黑色的三股意念,壓制成了三顆動彈不得的三顆小星點,一陣陣的憤怒咆哮和怒吼在梧桐的意識之中激蕩着,逐漸被拖拽了出來!
一聲若有若無的清脆鳴叫,梧桐眉心“啪!”的炸出一點小火星,“嗤~”的一聲在維坦妮雅的指尖上燙了一下!
沒有預料到會遭到抵抗的維坦妮雅,尖叫一聲縮回了按在梧桐眉心的手指,一邊托着掌心裏的三顆小星點,一邊看着梧桐本源空間中那顆本源之樹和盤旋在本源之樹上的火紅小鳥,好奇道:“‘宿命者’,這就是你的‘本源’麽?,真是奇特,竟然連我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靈魂印記和血脈根源我開始好奇你的淵源了。”
虛空之中一股無形的威壓傳來,連巨龍祀者都不得不擡起頭警惕着,無形的威壓隐隐的警告着什麽。
搓了搓指尖被灼傷的紅痕,維坦妮雅露出了一個饒有興緻的微笑,不再去招惹梧桐的本源之樹和火紅小鳥,轉而對掌心中托着的三顆小星點警告道:“好吧,看在‘永恒者’們的面子上,我就不将你們這三個可憐蟲遺留下來的殘缺意念消滅了,我不會幹涉你們的行爲,但是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要打擾我的‘遊戲’哦!”
說着,她松開了三顆小星點的控制,讓它們重新回到了梧桐的本源之中,老老實實的潛伏起來,灰溜溜的不敢再對巨龍祀者的任何行爲發出抗議。
形勢比人強,它們都僅僅隻剩下了一絲殘念,而人家則是真身在此,由不得它們不服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