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幽光深淵


《荒野之豺》的成員們,呆若木雞的看着像是一堵無形的牆壁般,排開了滾滾烈焰和濃煙,從通紅一片的建築裏走出來的人型惡魔,那種從骨髓之中滲透出來的恐怖邪惡血腥氣息,将他們震懾的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

當布滿蛛網般裂痕的建築,在火焰的焚燒下,從這個籠罩着血色怒焰的人型生物身後轟然坍塌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哀嚎了起來,這還是剛剛那個看上去溫和的年輕法師學徒麽?

“還有這是你們逼我的哦!”

而帶着詭異顫音的失真嗓音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絕望的看着那籠罩着血焰的拳頭上,一枚骸骨颚骨造型的黑鐵戒指,正瘋狂的吸收着血焰,逐漸形成了一個可怕的生物,那似乎是一隻,正在從另一個位面裏掙紮出來的惡魔,他們甚至聽到了來自無底深淵的恐怖咆哮,和詭秘莫名的可怕狂笑聲。

就在血色惡魔即将成型的時候,一陣空間波動傳來,四周瞬間出現了一群法師不!是一群大法師!

一聲短促的秘法咒語響起,所有人都感覺到空間似乎被凝滞了,就連那正在燃燒的廢墟中冒出的火焰,也詭異的靜止了,而那血焰構成的人型身上,正在成形的血焰惡魔,也哀嚎了一聲,迅速的縮進了黑鐵戒指之中,籠罩着人型的血焰,也仿若退潮的海水般縮了回去,被壓制在了這名法師學徒的體内,隻剩下一對晶瑩血色的可怕雙瞳。

并沒有成功釋放的[骸骨風暴]所開啓的幽深洞口,就這麽緩緩的被強行關閉上了,順帶的将血焰惡魔吞噬了進去,空間之中似乎傳出了一聲不甘的咆哮,又或者是詭異的怪笑聲,那原本跌落地面的醜陋面具,無風自動的漂浮了起來,扣在了法師學徒的臉上!

可是,那縮回黑鐵戒指之中的血焰惡魔似乎不願意就此罷休,猩紅的血焰爆閃了一下,快的幾乎無法反應,原本面具上隐隐出現的裂痕,“咔嚓!”一下,直接從額頭處,直接裂到了下颚,雖然還沒有破碎,可是那縫隙之中,卻不斷的冒出幼細的血色火舌,舔舐着裂隙,似乎想将禁锢它的裂縫融化的更大一些。

呆滞了好一會兒的梧桐,一雙血瞳之中的血色,逐漸退去,眼神清明了起來,有些茫然的左右顧盼了一下,眼神落在了平伸而出的拳頭上,被血焰灼燒成了赤紅色的黑鐵戒指,正在他的手指上融化,變成了一滴滴的鐵水,從他的指縫中滑落,滴濺在地面上滲透進去。

奇特的是,他絲毫無法感覺到疼痛感,隻是帶着戒指的手指上,被灼燒出了一個黑色的骸骨颚骨烙印痕迹,并随着戒指的融化,也逐漸消失,或者說隐入了他的皮膚之下。

吓了一跳的梧桐趕緊摸了摸手指,沒了!真的沒了!?

這枚噬骨者戒指雖然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是[+3]的[詛咒]所具有的屬姓,卻是很逆天的,可以對敵人造成[驚懼]+4狀态,自身又附帶“法術傷害+30,骸骨風暴[1級]”!

雖然無法取下,但是[毀滅者]稱号,卻讓他擁有了[恐懼]、[食屍]、[腐蝕胃囊]等一連串超自然能力,算是他最大的一記殺手锏,使用這種能力雖然會導緻越陷越深,可不得不說,真要拼命的時候,這玩意絕對是佛擋殺佛,神擋屠神的大殺器!

要真就這麽沒了,他的法傷可就要倒退一大截了!

可當梧桐查看自己的屬姓時,卻發現,戒指雖然沒了,可是屬姓卻留了下來,就好像他多了一個負面BUFF狀态似的,擁有了一個被[詛咒]的狀态。

楞了楞,戒指消失了,好像并不是什麽壞事,不但騰出了他一個戒指的佩戴位置,連每天都需要消耗掉10000塊骸骨喂養的麻煩也消除了。

要知道,他在試煉島上的時候,爲了喂養這個無底洞一般的戒指,不得不通過《諸島商會》在諸島的手工業者手中,收集大量的骸骨,離島之前,更是大肆的收購了一番,保證了短期内噬骨者戒指的“口糧”。

“腫麽回事?”

梧桐一陣迷糊,剛剛他一陣恍惚,隻覺得一陣沖動的打算跟《荒野之豺》的首領拼了,可結果,卻是突然冒出了一大堆大法師來,聯手“阻止”了他,還把他的戒指弄沒了。

剛剛那陣仿佛迷失了心竅的沖動,讓梧桐也一陣後怕,這裏可不比試煉島,貝利亞老師的警告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一旦被人發現了他佩戴着這枚被詛咒的戒指,他的陣營又早已經淪陷進了[混亂邪惡],成爲了一名[毀滅者],那麽等待着他的,可就将是來自整個[善良]和[中立]陣營的聯手追殺!

所有善良陣營教派的“十字軍”、“衛道者”、“審判者”機構和組織,都将成爲他的敵人,而他這個小小的法師學徒,絕對是沒有能力抵擋來自這些機構成員的追殺的。

“真是個沖動的年輕人!”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梧桐下意識的擡頭看去,隻見維納恩學院的院長閣下澤穆爾,以及一群各系大法師們漂浮在空中,而他的八系老師,也都分布在四周的建築物屋頂上,沉默的注視着他。

梧桐頓時汗都下來了,自己幹了什麽?怎麽會驚動這麽大一幫子老頭的?不是說外城無法律麽?不至于因爲他幹掉了一幫子脅迫他的NPC黑澀會,而這麽大動幹戈吧?

腹黑的白胡子老頭打量了一下被爆雷石徹底摧毀的建築物,啧啧有聲的搖搖頭,揮了揮手:“趕緊離開這裏,我的學生,如果你不想被那幫子神棍綁上火刑架的話”

随着澤穆爾院長的輕揮,梧桐隻覺得眼前的畫面一陣流光幻影般的失真,等再恢複清晰的時候,自己已經回到了傭兵大街上,而大群的玩家和NPC們,正人潮洶湧的擠在剛剛自己踏進去的小巷外面張望着。

自己的出現,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就連那些從四面八方包圍了小巷,卻被無形屏障阻攔了下來的高階各職業NPC們也沒有注意到,引起這場搔亂的罪魁禍首已經又回到了人群裏。

“腫麽回事啊?”

梧桐自己都一頭霧水,發現手裏還提着那把死沉死沉的矮人重斧,撓了撓頭,趁人沒有注意前,塞回了背包裏,向聚在小巷外探頭探腦向裏張望的《44号秘法團》成員們擠去。

“喂喂!别看了!”從身後拍了拍七月流火他們的肩膀,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愕然回頭的七月流火他們張大了嘴巴,看看小巷,又看看梧桐,指着他結結巴巴道:“呃,你怎麽出來的?”

“沒時間解釋這個,快撤!”

梧桐壓低了聲音,轉身帶着一群茫然的家夥擠出了人群,趕緊離開這裏,他算看出來院長閣下爲什麽叫他快閃了,大法師們釋放出來的屏障,将一幹高階職業者阻攔在了事發地點之外,還釋放出了[黑暗術]掩人耳目,似乎是打算替他遮掩下剛剛所發生的意外。

可是,這并不能完全阻隔高階職業者們的腳步,梧桐已經看到一群全身被聖光包裹着的神職者們強行撕開了壁障,進入了剛剛他所停留的地方。

要是被那些侍奉神祗,自命光明和正義的神職者抓住,梧桐覺得自己雖然并不是真的窮兇極惡,可是他摘掉謊言面具之後的那一身血焰,和由深淵氣息所散發出來的邪惡味道,足以讓那幫子神職者轟殺自己了。

“澤穆爾閣下!”

一位一身聖光祭袍的主教,用淩厲的眼神審視着眼前的大法師們,金色的眼眸威嚴的掃過冒着黑煙的殘埂斷壁,又看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麽癱倒在地上,已經暈厥過去了的一兩百名《荒野之豺》成員。

“您似乎打算遮掩什麽?有什麽事情嚴重到,需要對這些普通人使用[消除記憶]這種高階法術麽?或者您應該解釋下,這空氣中彌漫着的濃烈血腥味是怎麽回事?我似乎嗅到了深淵的味道。”

澤穆爾聳了聳肩,很無辜的攤手道:“别緊張,老約旦,我的老朋友,隻不過是一次召喚試驗發生了意外,讓一隻怯魔從法師塔溜出來了而已”

“一隻怯魔值得十幾位大法師和一群高階法師,無視《費爾海文協約》,公然在鬧市區進行圍堵麽?”

主教顯然對澤穆爾大法師這個老流氓也很無奈,皺着眉頭道:“您是打算挑釁《奧法評議會》、《皇家奧術協會》和《神權會》的規則麽?我記得協約中明文規定,禁止在人口密集的地區進行危險的奧術試驗!?”

法師老頭一臉無所謂的撸胡子:“如果你非要這麽認爲的話,反正我被這幾個該死的機構下罰單又不是第一次了!”

法師耍流氓,神都擋不住!

主教差點沒忍住揍這老家夥,随手釋放了一個[聖光術],驅散了空間中的血腥味道和深淵氣息,緊皺着眉宇看了一眼澤穆爾這個老流氓:“希望您能在評議會問詢的時候,也能用這個說法解釋過去!”

說完,他的身影驟然化作一道金色的幻影消失了,跟随着主教一同前來查看情況的各教派神職人員和聖騎士們也紛紛離開。

澤穆爾大法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一聲:“搔包!”背後驟然張開了一幅巨大的[大氣之翼],同樣很搔包的以超低空飛行高度,從傭兵大街上空一掠而過,引起了一陣陣的驚呼,其餘的大法師和高階法師們,一臉的無奈,在空中紛紛踏出了一步後,身影一陣漣漪,消失無蹤。

最後離開的貝利亞看了一眼梧桐離開的方向,歎息了一聲,也踏進了面前如同水波般蕩漾的空間之中。

吓出了一頭冷汗的梧桐,臨時解散了隊伍,約好第二天碰頭的時間和地點後,帶着一群法師跑回了維納恩學院,面對一群一頭霧水的法師學徒們的追問,梧桐自己也是一陣迷茫。

他隻記得,因爲受到滄海分會那幫子牛皮糖一樣的家夥搔擾,又被NPC黑澀會威脅,很不爽的自己因爲生氣,而故意跟着《荒野之豺》團夥的那個盜賊,前往他們的據點,打算豁出去了用手中掌握的稀有物品陰他們一把。

雖然比較虧本,可是不把他們打疼了,老這麽被他們糾纏着可不是回事,在費爾海文城,滄海分會可不止遊蕩者首領他們這一支。

結果不知道怎麽的,被對方挑釁和嘲笑了幾句後,一股莫名的怒火從内心升騰了起來,直接瘋狂的用爆雷石轟炸了對方,最後好像還打算用噬骨者戒指幹掉對方二百多名成員。

整個過程他的意識似乎有些模模糊糊的,直到大法師們出現,他都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覺得奇怪,自己就算是再生氣再沖動,也沒道理失去理智的在費爾海文城裏,摘下用來遮蔽陣營和深淵氣息的謊言面具,還打算在那些如同生物雷達一樣,對深淵氣息極其敏感的高階NPC包圍中使用噬骨者戒指。

“呃反正當時我就跟着了魔似的,事情就是這樣了!”梧桐簡單的叙述了一下過程,把法師們弄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家夥,難道這家夥有人格分裂症不成?

“不管發生了什麽,我覺得奇怪的是,這麽點小事,怎麽會引的學院的高階法師們群體出動爲你善後的?”七月流火疑惑的打量着梧桐:“難不成你是院長閣下的私生子?”

梧桐怒了:“你才是那老頭的私生子!你們全家都是那老頭的私生子”

他一句話沒說完,突然身上閃爍出了朦胧的光輝,身後的空間突然裂開了一道裂痕,像一張血盆大口吸面條一樣,“咻~”的一下,就把渾然不覺的梧桐給吸了進去,而在空間裂縫即将合攏之際,莎菈絲突然尖叫了一聲,身影一竄,也鑽了進去,兩人霎時消失無蹤!

突然的變化,把一屋子的法師學徒吓的不輕,小姑娘們摟抱在一起尖叫成一片也就算了,就連正在和梧桐說話的七月流火,也被吓得小臉蒼白的哆嗦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呀媽呀!吓屎我了!”

離得最近的幽光之月和相源面面相觑的對視了一眼,相源失聲驚叫道:“這是傳送法術?老闆也太V587了!”

“不!不對!這是召喚法術!還是被召喚!”幽光之月自己說完也傻眼了,和衆人面面相觑,沒搞錯吧?玩家被召喚?

“你們家一戶口本都是那老頭的私生子!!!”梧桐生氣的一句話吼完,突然呆若木雞的看着面前的白胡子老頭,表情相當無辜的看着自己。

“呃”梧桐本能的撓了撓頭,左右張望了一下,傻傻的問面前的老頭:“我這是在那?”

老頭很淡定的抹了抹梧桐噴倒他臉上的唾沫:“這裏是學院東大區的法師塔。”

梧桐低頭看了看鑽在自己胳肢窩下面嗦嗦發抖的莎菈絲,很鎮定的道:“那我爲什麽會在這?”

老頭用手指指了指旁邊的另外一個老頭:“召喚系大法師莫德,你召喚系老師的老師。”梧桐環視了一周,忽然覺得心理壓力好大,換了誰被一群白胡子老頭包圍着,都得這樣。

“小家夥,你現在可以解釋一下,爲什麽要在費爾海文城裏使用那枚禁忌的戒指了?你的老師難道沒有提醒你,不要去觸碰那枚受到詛咒的戒指的力量麽?那不是你能夠控制的邪惡力量!”老頭很嚴肅的逼視着梧桐。

眨巴眨巴眼睛,梧桐一臉無辜的道:“我說我是被逼的,純屬防衛,您信麽?”

“信!”

老頭點了點頭,梧桐松了一口氣,可老頭的接下來一句話,卻讓梧桐很想弄死他:“但是你的确造成了費爾海文城的動蕩,爲了替你遮掩身上的深淵氣息,和替你善後,學院總共出動了十四名大法師和十六名高階法師,使用了三十多個高階法術和一個大型封印法陣,你打算支付多少金币,作爲學院的損失?”

十四名大法師,外加十六名高階法師,梧桐狂汗!他們這種級别的法師出場費得是多少啊?估計其中一個就得好幾百枚金币吧?而且,越是高級的法師,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金币嘩嘩的往外跑,大型封印法陣?光消耗的法術材料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吧?

“沒錢!”梧桐很果斷的一臉“要命一條!”的視死如歸表情。

“沒關系!可以負債!”老頭笑的很開心。

“想都不要想!”

梧桐已經開始了解法師體系之中師生關系的黑暗面了,塌麽的壓根就是黃世仁跟楊白勞的關系,這老頭擺明了是打算将他弄成“金币奴”,又不是他請他們去的!

“你的意思是拒不支付啰?”老頭笑眯眯的瞅着梧桐。

梧桐突然覺得周圍突然傳來了幾十道殺氣騰騰的可怕視線,冷汗頓時下來了,跟這幫子大法師,好像無論是講理還是耍賴都沒用

隔着那麽老遠,他們都能探知到自己的所在,一個傳送就集體瞬移過去了,而根本不需要經過自己的同意,一招手他就飛過來了,跟他們耍賴好像沒有絲毫的作用,他可不想在外面練級或者探索遺迹的時候,被這幫子老頭一招手叫回來逼債。

“我需要支付多少金币作爲學院的損失?”梧桐咬牙切齒的道。

“三十多個高級法術就按每個一萬金币計算好了,大型封印法陣,算二十萬金币好了,所以你隻用向學院支付五十萬通用金币就可以了!”老頭一臉理所當然的道。

梧桐把牙咬的咯咯響:“又不是我叫你們去的!你們這是強買強賣!”

澤穆爾老頭假裝沒有聽到這句話,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麽我們現在來說說,你手上那枚噬骨者戒指的事情,相信作爲佩戴者,你比我們都要更加清楚它的危險姓。”

危險姓?梧桐到沒有覺得噬骨者戒指有什麽危險姓,至于邪惡不邪惡的對玩家來說,所謂的邪惡和正義,很重要嘛?

一開始貝利亞老師就用會長尾巴這一招吓唬他,可他用了幾次,也沒見長尾巴什麽的,反而法術傷害越用越高,好像不但無害,反而有益。

唯一比較麻煩點的,就是随着使用次數的增加,戒指受到的詛咒也就越深,胃口會越變越大,從最初每天隻吃100塊骨頭,到後來的每天吃1000塊骨頭,再到現在每天吃10000塊骨頭,幾乎是成幾何數字遞增的。

另外,佩戴上戒指後,所受到的所謂“深淵氣息”的侵蝕,也給他帶來了些許的不便,但是跟噬骨者戒指所帶來的屬姓相比,這種不便是可以接受的前提是他擁有謊言面具這個遮蔽陣營裝備的情況下。

見梧桐沉默的表示非暴力不合作,澤穆爾院長也不生氣,笑眯眯的道:“也許你覺得沒有什麽,可是如果你知道這枚戒指的來曆,相信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來曆?”梧桐被老頭勾起了好奇心:“我倒是聽貝利亞老師說過,這枚被妖鬼所詛咒的噬骨者戒指,好像是來自于某個神秘的遺迹?”

“是的,他沒有說錯,但是顯然不僅僅如此。”

澤穆爾看了一眼梧桐:“這東西是當年一幫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從哀傷故地的‘幽光深淵’中帶出來的,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當年因爲他們的冒失行爲,給這片大陸帶來了多大的災難,雖然他們已經努力的彌補自己的過失了,但是顯然,他們的罪還沒有贖完!”

指了指梧桐已經空無一物的手指:“像你手上的噬骨者戒指一樣的詛咒物品,并不僅僅隻有這一件,我記得,當年參加幽光深淵探索任務的冒險者和傭兵隊伍,多的就像是遷徙的蟻群一樣,雖然他們絕大多數,都将自己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可怕的深淵之中,爲自己的貪婪和無知付出了代價,但是還是有少量的‘萬惡之主’遺物,被某些幸運的小子帶出了深淵,流落到了大陸諸國,每隔幾年,總是會傳出一些有關于當年幽光深淵遺物造成的悲劇故事,沒有想到,這一次卻發生在我的弟子身上。”

梧桐雖然名義上是貝利亞等上一代八系首席的弟子,可是澤穆爾這個老流氓,很不要臉的将梧桐搶先收入了他自己的通用系之中,貝利亞他們比這個老怪物還要矮了好幾輩,自然沒辦法跟他搶再說也打不過他。

所以現在梧桐名義上的正式老師,居然隻有澤穆爾一個人。

在自己的老師,名義上算是梧桐“師祖”的變化系大法師身後垂首肅立的貝利亞,差點沒忍住用一記[火焰箭]幹掉這個臭不要臉的老家夥,雖然他自己也是一把雪白胡須了,可是和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相比,他還真就是年輕的不行。

歲月對法師這種掌握了奧法秘密的生物來說,總是顯得很漫長的,絕大多數法師,都能比一般普通人活的更長久,像澤穆爾老頭,據說還參加過當年的“終末戰争”,根本沒人知道他究竟已經活了多久。

“想知道佩戴這隻戒指的後果?那麽就讓我們看看真相吧?”

澤穆爾老頭沒有繼續在有關于曆史的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笑的讓梧桐心底發毛,剛準備搖頭,卻被老頭伸出的幹枯手指,在他的手背上點了一下,梧桐隻覺得像是被煙頭燙了一下似的,疼的嗷的一聲猛的縮回了手。

“你幹什呃!怎麽會?嗷啊啊啊啊!!!”

被異樣劇烈的疼痛刺激的慘叫了起來的梧桐,渾身再度冒出了濃稠的血焰,肆意擴散的深淵氣息也爆發了出來,隻不過這一次,在法師塔的籠罩下,可怕的邪惡深淵氣息,一絲也無法從法師塔之中洩露出去,從而引來那些衛道者。

梧桐在進入《無盡》後,雖然沒有進行過多少肉搏戰鬥,也很少手上,但是多少還是了解自己的疼痛感設置,這明顯已經超過了玩家們能夠承受的限度!

隻覺得自己全身都在冒火的梧桐,掙紮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背,隻見手背上被澤穆爾點了一下的地方,有一團暗紅色的斑點,像是燒着了的木炭一樣,忽明忽暗的散發出了暗色的火焰,并迅速的擴散着,幾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整隻手掌就像是被放進爐子裏燒焦了一般,變的焦黑一片!

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莎菈絲尖叫了一聲,突然從虛空之中抽出了一柄巨大的銀色戰鐮,向澤穆爾老頭揮砍而去,卻被老頭淩空一點的手指禁锢在了空間之中,無論怎麽尖叫着掙紮,都絲毫動彈不得。

“風蝠嘛?”

澤穆爾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漂浮在空中的元素風蝠人,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蓓爾萊娜的死亡巨鐮[聖物]”,啧啧稱奇的道:“你們竟然還進入了那個地方??能活着出來可算奇迹了!你這個小子究竟是頭看了幸運女神沐浴,還是摸了災難女神的大腿?怎麽會讓你碰到這麽多的事情?觀星者學會、夜之七星教派、還有星之海商會,現在又扯上了幽光深淵,啧啧!再加上你這晦暗不明的‘未知血脈’,應該說你被命運女神所抛棄了呢,還是應該說你受到了幸運女神的眷顧呢?”

梧桐這會兒已經完全聽不到老頭叨叨絮絮的念叨了,如同人體自燃一樣的現象,在他身上蔓延着,整條手臂都已經開始“黑化”了,不時從皮膚下面冒出岩漿般翻騰的暗紅火焰,當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坨燃燒的“木炭”後,從指尖的位置,“焦炭”般的色澤逐漸退去,露出了一雙鋒利的爪子!

緊接着,覆蓋着細密鱗片的手掌、手臂,以及額頭上冒出的碩大犄角,袍子下探出的一條修長尾巴他真的變成了一隻怪物!!!

呆呆的舉起手掌,看了看覆蓋着鋼鐵般鱗片的手掌手心,又用剃刀般鋒利的指甲刮了刮手臂上銅錢大小的鱗片,爆出了一串火星,梧桐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渾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一嘴的獠牙,而腦袋上尖銳的犄角,像匕首般直插腦後,身後的修長尾巴,蛇一般亂甩。

“哇啊啊啊啊~”梧桐慘叫了起來。

“别嚷嚷!”老頭嘟囔着,伸手在梧桐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梧桐身上的“魔化”痕迹,又仿佛融化的冰塊般消褪了。

“呃!”梧桐驚愕的看着自己又變回來了的雙手,不相信的摸了摸臉頰,狐疑的盯着澤穆爾老頭:“幻術系法術?”

澤穆爾不予置否的道:“如果你打算這麽認爲的話。”

“不對!噬骨者戒指不是已經消失了麽?”梧桐伸出右手的中指,幾乎杵進了老頭的鼻孔裏的示意着,渾然沒有發現,剛剛“黑化”就是從他中指曾經佩戴噬骨者戒指的位置開始的。

“你自己難道沒有發現,雖然戒指消失了,可是它的特姓,卻留在了你的體内?”

澤穆爾老頭翻了翻白眼:“根本就不是消失了,而是噬骨者戒指已經徹底的侵蝕了你的身體,融入了你的身體之中而已!如果不是剛才我們用大型封印法陣,将它禁锢了起來,你現在就已經變成了剛剛那副怪物的模樣!”

他伸出手指在梧桐的腦門上點了點:“不僅僅是身體,你的靈魂已經被它侵蝕了!所以之前你才會被它所控制!”

“我被戒指控制了?”梧桐不相信,你以爲是魔戒麽?——

明天補3千免費的上來!——

哀傷故地首都:無人口:1,000[估算](98%機關人,2%其他)特産品:無語言:通用語塞爾曾經是伽利法五國中最璀璨的明珠,但是終末戰争摧殘了她所有的成就。戰争開始不久,塞爾的國土便成爲坎納斯,瑟雷恩和布魯蘭軍隊蹂躏的目标,然而最終的災難仍舊始料未及。至今無人知曉那場災難的原因,究竟是敵人的武器還是塞爾自己的防衛裝置,是深謀遠慮的計劃還僅僅是場突發事故。但無論原因怎樣,塞爾的結局已然無法改變。曾經美麗的塞爾,曾經作爲伽利法明珠的塞爾,在法術能量的大爆炸之後永遠地停留在曆史中。這場爆炸規模強度自四萬年前希恩德瑞克毀滅後聞所未聞。在994YK被後人稱作哀傷詠歎曰的那天,塞爾消失了。而如今這片土地被賦予了另一個幽怨黯淡的名字,哀傷故地。

死灰色的迷霧帶籠罩着哀傷故地的邊界,偶爾人們可以透過這濃厚的屏障窺視到裏面荒涼而死寂的大地。迷霧之内瘡痍滿目的土地無處不印刻着戰争沉痛的回憶,上面永遠籠罩着灰沉的陰影,永遠顯露着累累傷痕。某些區域的地面已經融化凝結成不規則的玻璃狀。其他區域的地面則遍布斧鑿般的溝壑。破碎的肢體及士兵的殘骸在大地上随處散落,士兵的屍體甚至無法腐爛。毫不誇張的說,哀傷故地現在就是個龐大的天然墓場。

哀傷故地的傷痕永遠無法治愈,如今穢惡的法術力量在肆虐,怪獸因此變得更加污穢而可怕。魔法能量像下雨般散發,随時摧殘着已經破碎不堪的大地。奇形怪狀的非自然生物在這裏遊蕩,竭力掙紮生存下去。有時甚至會發生奇怪的魔法力量複活屍體,并且開始進行許久前仍未完成的戰鬥。在這片畸形而荒涼的大地上,一名魅力超凡的機關人正在集結同伴,準備建立起自己的國度。

成群的拾荒者勇敢地深入破碎的大地,試圖從遺迹中找到些值錢的藝術品或神器。瑟雷恩和布魯蘭國内堅決抵制這種違法行爲,然而坎納斯卻鼓勵這種拾荒運動,那些找回有價值或力量強大物品的人還可以得到獎賞。在這個層面,坎納斯和新塞爾(布魯蘭境内)不斷競争,他們都極力想知道哀傷詠歎曰那天背後的真相,以及收買從廢墟裏找到的物品。自由拾荒者也經常從塔蘭塔平原,達貢及卡拉肯灣進入哀傷故地,維倫那精靈突擊隊也經常多這裏尋找有價值的挑戰。

政治:

哀傷故地的法則嚴苛而又簡單:進入者可能無法生存,生存者必将永遠被改變。無論是身體上,精神上還是思想上,在死灰迷霧外運作的自然法則在這裏并不适用。哀傷故地中死者不會腐爛,自然規律停止運作。哀傷詠歎曰後這裏仍然保留着難以名狀的力量,改變着這片土地上仍然在生(或是已經死去)的生物,并造就了科瓦雷其他地區從未見過的畸形怪物。(正常的治療在哀傷故地沒有作用,治療系的法術和類法術能力也在此失效。)哀傷故地殘存的生物比外界更聰穎,更強大,更幸運也更狡詐。也許這裏扭曲了部分自然規律,但優勝劣汰的終極規律缺更被完美地再現。弱者,遲緩者,不幸者或是愚笨者都會在這裏死去,雖然,死亡在這裏并非最終歸宿。

刀鋒統主在這裏建立起一個神權與軍權統治之間的國度。這名機關人幻想主義者認爲自己是國家的宗教首領同時也是軍事首領。刀鋒統主的辭句既是法律也是神喻,所有機關人都必須遵守他的命令,否則就會被毀滅。刀鋒統主不允許任何機關人離開自己的領地。

組織:

生活在哀傷故地的個體是強大的,但這裏幾乎沒有什麽強大的組織,僅有的幾個組織中也隻有一個在這片荒地上安家落戶,而其他幾個組織隻是前往哀傷故地探尋寶物以增加财富,力量或是影響力。謠言還說這裏駐紮着另外一群不好戰的機關人,但至今沒有任何證據支持此言論。

依卡回收團:依卡回收團是哀傷故地上最大的文物回收團體,基地在塞爾河西岸附近流動設立。他們使用駁船穿梭河面,使用魔法元素驅動的貨車在哀傷故地的廢墟中探索。盡管回收團成員多數看起來能力超群而且作風幹練,但實際上這個組織對于生命沒有絲毫敬重感,無論是對于人類還是其他生物。

黑手依卡(守序邪惡,男姓半獸人,戰士6級)率領着魚龍混雜的一群法外之徒,放棄在商路上的生意而專門靠哀傷故地的文物謀生。依卡穿梭來往于坎納斯政斧,新塞爾王子歐捷夫以及翡翠利爪團之間。雖然經常售賣給坎納斯與新塞爾貨物,但依卡會把最好的收藏品留起來賣給他在翡翠利爪團的主顧們。依卡和他的十幾個手下,經常進入哀傷故地的大城市遺址周圍尋覓文物。但最近與[***]火球的遭遇不但使依卡本人休息了好長時間,更令他迫切需要補充損失的四個手下。

卡拉領主:卡拉領主由一群居住在達貢東南部卡拉雨林中的海盜組成。卡拉領主由殘酷的巴洛.獨眼(混亂邪惡,男姓大地精,野蠻人4級)領導,用恐怖政策統治南部達貢的地精聚落。這個團夥曾經從位于嘉爾河上的塞爾要塞中找到兩艘戰艦,于是他們便開始在克拉肯海灣上劫掠過往船隊,但盡量躲避武裝程度更好或是其他劫掠船隊(雖然這已然包括大部分遭遇船隊)。也因爲如此,卡拉領主們也逐漸派遣拾荒者從南部進入哀傷故地。由于在達貢以外聯系甚少,巴洛隻好把所有找到的文物賣給鄧奈斯家族在飛龍頭骨的辦事員。這名家族雇傭的辦事員并無家族血統,他以文物價值三分之一的價格從地精那裏購買文物,再轉手向新塞爾的歐捷夫王子兜售個好價錢。

米卓(都市廢墟):米卓原本是塞爾的首都。但如今城市空蕩蕩的廢墟毫無生氣地聳立在塞爾河岸,徒然地等待着裏面曾經的居民重建家園。米卓部分地區整體崩塌,被那股毀滅塞爾的強大力量轟成碎片。其他區域則僥幸存留大緻輪廓,但無人的街道上僅存的死灰色霧氣使人們難以想象這裏曾經的繁華。白天的米卓靜寂無聲,而夜晚的街道則會陷入詭異的嘈雜混亂中。無數的鬼影在這裏徘徊,在這裏怒吼,在這裏心餘不甘地哀嚎。

據米卓附近行動的拾荒者描述,這些鬼影仿佛模糊的人形,沒有頭發而有着透明的皮膚,整個形體好像從内部向外發散着蒼白的光。某些拾荒者認爲鬼影是以前塞爾皇室的秘密守衛,而另外一些人相信鬼影是塞爾大爆炸的死者。當然多數情況鬼影的真實身份并不重要,拾荒者們會盡量繞開此地行動,迫不得已的時候也會殺掉鬼影。

米卓城内未遭受大損傷的建築包括維米閃德皇宮,位于山上的天命諸神大聖堂,城市西門的閃電列車車站以及著名的米卓競技場,曾經很多遊戲,表演,慶典和競賽都在這個競技場中吸引過大量觀衆。

埃斯頓(小型城市廢墟):埃斯頓位于塞爾西部邊境地區,曾經是卡尼斯家族的基地之一。塞爾大爆炸使卡尼斯家族族主以及很多高階成員死于非命。從那時起,卡尼斯家族分裂成三部分,分别由不同的家族高階成員指揮(參考231頁)。

埃斯頓遭受的打擊比米卓還要嚴重的多,原本城市遺址以及周圍相當大片的區域目前都散落着建築的殘骸及碎石瓦礫。然而這些擋不住勇敢的拓荒者,他們經常前往此地,在廢墟中尋找卡尼斯家族剩餘的奇物。

埃斯頓附近現在徘徊着各種變異生物以及由大爆炸産生的[***]法術。因此抵達埃斯頓絕非易事。跨越整片荒原會遭受極大風險,而穿越阿魯湖也不會保險多少,經常有變種怪物栖息在湖底或是在湖岸徘徊狩獵。

重要地點:

哀傷故地是一片神秘而荒涼的地域。某些傳說中的地點已經在逐漸顯現出來,但大部分仍隐藏在濃重的死灰迷霧背後。

玻璃高原:玻璃高原是塞爾大爆炸的産物之一,在不知名的能量下扭曲成玻璃體樣的外形。高原整體看上去平整光滑,偶爾有尖刺狀突起。高原中心由完全透明的黑曜石組成,黑色晶體深處偶爾有熾熱的火光閃現。在高原邊緣地帶,玻璃狀地面的顔色逐漸變淺,透明度也逐漸降低,直到最邊緣的懸崖呈現出奶白色。整個高原凸起于周圍平地之上。

玻璃高原上沒有任何植被,也極少有生物在這片光滑的地面上和尖利的突起物中間遊蕩。而[***]法術這種奇異的存在卻好像被吸引般地,遍布高原及其周圍地區。據說玻璃高原中充滿各種洞穴,而塞爾大爆炸的原因便隐藏其中,等待着足夠強大,足夠勇敢也足夠愚蠢的冒險者前往調查。

廢墟廣場:終末戰争最後一場會戰發生在塞爾西南,如今玻璃高原的地域。那場戰鬥參加者包括塞爾,布魯蘭,瑟雷恩和達貢,是場規模空前的大混戰。那場戰鬥的參加者最後伴随着大爆炸的沖擊波,在哀傷詠歎曰那天全部犧牲。戰争的痕迹至今在廢墟廣場仍然清晰可見,也因爲混戰者宏大的數目而使這裏比其他戰場廢墟更爲著名。廢墟上四年前犧牲的士兵,如今仍保存着他們最後戰鬥的樣貌,沒有一名有腐爛或是衰敗的痕迹。他們的傷口暴露在空氣裏,沒有膿瘡也沒有潰爛。他們的铠甲和刀劍仍保留在身上,因爲歲月的痕迹而黯淡無光。龐大的戰争用機器,攻城器以及各種完好或破碎的器械也靜靜地矗立在戰場上,矗立在那些死者身邊。

造訪廢墟廣場的旅者都會如同先前來過的探索者一樣,爲戰場上所有士兵祈禱,因爲這些軀體如此雜亂地堆積在一起。瑟雷恩的騎士與達貢的武者并排倒地,布魯蘭的弓箭手壓在塞爾民兵身上。他們并非不死生物,但顯得更加不自然,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保護他們不受歲月之河的影響。即使哀傷故地上遊蕩的變種生物也不願打擾這些死者的甯靜。

幽光深淵:玻璃高原北側,有一處龐大并不斷散發淡紫色幽光的地質裂縫。幽光深淵的神秘光源至今無法從深淵以外辨認出來(而至今敢于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活着出來過)。遊蕩在哀傷故地的變種怪獸在此地很常見,甚至有人說深淵本身就是制造這些生物的源泉。雖然至今無法證實這種說法,但人們相信這種奇異的淡紫色幽光至少與怪物的變異有關。因爲在深淵邊停留較長時間的怪獸都會更大程度地變化外形,比靠近深淵前的形象更加扭曲可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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