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自由競技場裏,聖弗瑞多姆球迷經久不息的歡呼與掌聲不停地傳到球員們的耳朵裏。
聖弗瑞多姆的球員們站在南看台下,不知道說些什麽,一個個眼含熱淚地看着球迷們。
比賽結束了一會,奪冠成功的天河競技的球員們還在北側的看台,和遠征的自家球迷進行慶祝。
他們開心極了,和落寞的聖弗瑞多姆的球員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球場裏出現了兩極。
“别看了。”吳希扭頭往後望了一眼遠處在慶祝的天河競技大部隊,被高飛傑推着轉了過來。
作爲最喜歡搞慶祝的高飛傑,看到這樣的場面,心裏自然很不是滋味,不過他今天顯得很成熟。沒有參加比賽的他,主動安慰起像吳希這樣年齡小一些的隊員。
現在,面對着這樣一群熱情澎湃的球迷,他們說不出話來,心中還多了些愧疚。
“大家聽我說!”一個女性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了出來,拿着喇叭的谷佳人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球隊的身後。
她走到了隊伍的前面去,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但臉頰上隐約可見兩行眼淚滑過的痕迹。
“感謝大家這一個賽季以來的支持,在這裏,我代表俱樂部給大家鞠一躬!”雖然有電子擴音器在手,但谷佳人還是把自己的音量提得很高,好讓球迷們都聽得見。
“相信通過這一個賽季的表現,大家一定對我們這支球隊有了更深刻的印象。總的來說,今天沒赢讓我們無法獲得冠軍是遺憾的,但是我們這個賽季的表現是遠超我們賽季初的規劃的,我們向所有人證明了我們是一支了不起的球隊。”谷佳人說。
“聯賽完了,但杯賽的決賽還沒完呢!”谷佳人一邊說着,一邊調轉了擴音器的朝向。
突然到來的響亮的聲音讓球員們一驚,谷佳人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要他們提提神。
“過不了幾天,我們就又将在這裏,又是和他們,”谷佳人不回頭地往後指了指,“進行足協杯決賽第一回合的比賽,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我們,球隊将會用更加拼搏的精神來面對這場比賽,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球迷們咆哮一般地歡呼起來,爆發的氣勢震得正在慶祝的天河競技的球員和球迷心裏一驚。
“再次感謝大家,回去注意安全,未來請繼續享受聖弗瑞多姆的比賽,謝謝。”說完,谷佳人再次鞠躬,轉身對球員們說道:“走,回更衣室。”
球員們紛紛對着看台鼓掌鞠躬,聯賽結束了,他們要爲接下來的比賽早做打算了。
極度失落的孔鵬宇仍處于發呆的狀态,谷佳人走過去就拉住他的手,像是老師牽着受委屈的學生一樣。
孔鵬宇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後,腦子裏仍然還是一片空白,但和剛才比起來,他要稍微舒緩些了。
“大家先坐坐,喝喝水,歇一歇,今天陳教練因爲病情的原因,已經先走了,賽後的總結就由我來做。”谷佳人讓球員們先休息一下。
過了幾分鍾之後,谷佳人開始更衣室裏的講話了,現在她可以稍微收一收自己的嗓門了。
“技術性方面的總結我不會,但我知道大家現在的心情很差,他們從我們家裏奪走了冠軍,這種滋味确實難受。”谷佳人頓了頓,“但留給我們難受時間不多,因爲我們馬上又要再次和他們争奪下一個冠軍了。”
“我希望大家,把接下來的兩場比賽,當做是證明自己的比賽來對待,而不是爲了所謂的顔面。”
“今天後半段比賽,大家的狀态和大家的能力,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是完全不輸給他們的,我相信大家甚至可以比他們還要強。”
“從創立俱樂部開始,我父親就告訴我,聖弗瑞多姆是一支有希望的球隊,雖然他現在離開了,但聖弗瑞多姆的希望存在在你們各位的身上,所以,下一場比賽,請繼續全力以赴!”
“好!”孔鵬宇像是夢中驚醒一般,突然大叫了出來,第一個回應了谷佳人的講話。
“好!好!好!”其餘球員跟着也紛紛做出了回應,更衣室裏的氣氛總算是被帶活了一些。
“好的話,大家就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們的未來還很長。”谷佳人說,“再見。”
櫃子在門附近的孔鵬宇跟着她走出了更衣室,接下來的幾天,這對小情侶還是聚不到一起的。
“謝謝。”孔鵬宇主動地去擁抱谷佳人,讓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什麽?”谷佳人有些不解。
“沒什麽,就是想謝謝你。”孔鵬宇說得雲淡風輕,但臉上早已揚起了微笑。
這個賽季的足超,孔鵬宇的收獲很多,而在賽場外,他最大的收獲恐怕就是谷佳人了吧。
在外人的眼裏,孔鵬宇現在成了足超聯賽中最“幸運”的球員,他們認爲孔鵬宇給自己拿到了一把金鑰匙。
……
在地下停車場裏,許文禮坐在自己的車上,他今天沒有送孔鵬宇回公寓,這會他正拿着一個小相框,看着裏面的照片。
這個相框本來是白色的,但是已經有些泛黃了,看上去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相框裏的照片上,一個7、8歲的小孩子,穿着白色的球衣,帶着一塊獎牌,一手倔強地舉着獎杯,一手抱着一本證書。
這是他父母從家裏給他帶來的小時候的照片,而正是因爲這照片,他心裏有了些想法。
白色球衣,是天河競技的主場球衣,而這照片便是許文禮在天河競技青訓營當中的照片。
那是他生命中值得銘記的時光,他在那裏走上了足球之路,雖然後面有些坎坷,但他對那裏還是有感情的。
“你是最棒的。”許文禮把相框翻到背面,看到了上面的字,這是當時帶他的一個教練寫的,這行字下面還有一串數字,看起來像是電話号碼,應該是新寫上去的。
許文禮大概能猜到這号碼的主人的用意,從他父母來專門看他,并把這樣的一張照片拿給他,他就大概猜到了接下來要面臨的事。
正當他思索着要不要打過去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的号碼正是這相框背面的号碼。
“喂。”許文禮一邊看着相框背面,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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