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場球迷的掌聲中,孔鵬宇和許文禮走向了場邊。
比賽還剩下10分鍾,陳世雄做出了換人調整,周成龍換下孔鵬宇,謝天換下了許文禮。
被換下的兩人都有着高光的表現,孔鵬宇在換下前還助攻蒲霆鋒打進了他本場的第二個進球,又是一個連過三人之後送出的助攻,許文禮則是繼續着他中場藝術家的作用。
陳世雄現在換下他們,完全是爲了讓他們休息休息,更重要的是爲了給替補球員找找比賽的感覺,尤其是讓曾經是主力的周成龍找找感覺。
比分已經4:0了,雖然同爲升班馬,但彼此之間的差距已經在這場比賽裏顯現得淋漓盡緻了。
高飛傑徹底玩開了,他這會的過人已經不再完全是爲了球隊的進攻了,有些動作對于對方的球員來說,帶着蔑視的意味。
如果一場比賽不興奮,那球員是不會有好的發揮的。但是可能高飛傑的興奮點不一樣吧,他總是想去招惹一下對方球員。
他的種種行爲招緻了對方球員的不滿,也造成了對方部分球員的黃牌加身,但也引起了陳世雄的不滿。
最後一個換人名額便被陳世雄用來換下了高飛傑,還有幾分鍾的時間,比賽就要結束了。
“收斂點,别老玩。”陳世雄在場邊拉住了被換下的高飛傑,拍了拍他的頭,“替補席上永遠有你的位置。”
“好好好,我一定注意,您把那位置留給别人吧,我不愛坐,就愛跑。”
高飛傑腦袋往回縮了一下,躲開了陳世雄揮過來拍他腦袋的大手,但第二下還是被拍到了。
比賽最終還是已聖弗瑞多姆的四球大勝結束,他們近期連勝的勢頭得到了延續。
這是KPG組合的第一次同時首發,效果确實如球迷們所期待的那樣,有着不錯的化學反應。
聖弗瑞多姆越來越不像是一家第一年打足超聯賽的球隊,他們的水平在足超聯賽裏已是中上偏上的水平了。
球員們在球迷們的掌聲和歡呼聲中離開球場,球隊有了好的發揮和表現,球迷也便有了底氣,今年才啓用的神聖自由競技場已經充滿了老球場的底蘊。
……
在經過了更衣室裏的簡單修整之後,球員們各自離開了球場,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許多球員已經買了房,他們便自行開車離開,而孔鵬宇和其他一些沒有購房的球員則是乘坐大巴回曙光訓練基地居住。
隊長許文禮最後離開更衣室,在他去向停車場的路上有一段采訪區,仍然有記者在那裏等待着。
“許文禮,能采訪一下你嗎?”一個記者舉着麥克風向許文禮靠,隔離帶攔住了他,不至于讓他撲到許文禮身上。
許文禮平易近人的性格使得他沒有拒絕這名記者的請求,默默地走過去聽他提問題。
“最近你們球隊取得了連勝,你對球隊的表現滿意嗎?球隊未來有什麽打算。”那記者開始發問了。
“嗯,很滿意,球隊的大家都做得很好,每個人都完成了自己的職責,球隊行駛在正軌上。”許文禮頓了頓,“未來的話,我沒怎麽多想,球隊的規劃是陳教練的事,他怎麽安排我們就怎麽做。”
“你對新人孔鵬宇和高飛傑有什麽看法?”這記者沒什麽尖銳的問題,問的都是比較平常的事情。
“他們兩個都是很優秀的球員,非常适合聖弗瑞多姆的風格,而且都是非常有特色的球員……”
接連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許文禮意識到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做了個推手拒絕的手勢,道了再見,轉身離開了。
他的座駕是一台白色奧迪R8,當時買這輛車完全是因爲他喜歡鋼鐵俠電影裏的托尼·斯塔克,那人在電影裏的座駕便是這車型,當時買這車的時候花了他一年多的記叙。
許文禮熟練地發動了他的座駕,穩穩地開出了地下停車場,駛上了他回家的道路上。
從走出神聖自由競技場開始,他就覺得有車在跟着他,他認爲自己是被跟蹤了。
他的戰車行駛到了車少人少的地段的時候,這個念頭被印證了,後面有兩輛車在跟着他。
許文禮心裏沒有恐懼的感覺,因爲其中一輛車要超他車的時候,對方放下了車窗玻璃,裏面有個他熟悉的人。
他開着車跟在那輛車後面,他們放慢了速度,在路邊一個站台停下。
這個站台離市區還有一定距離,時間已經很晚了,已經沒有人在這裏等車了。
前面的車上走下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統一的黑色西服,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去給後座的人打開車門。
一個中年人從後座走下來,腦袋上的地中海區域有點反光,身形還不是很胖,肚子上有些許發福的痕迹。
他沖着許文禮這邊笑了笑,慢慢地走到站台的座椅上坐下,背對着馬路,望着遠處城市明亮的夜景。
後面車上的人也走了下來,圍着站在站台外,其中有個人過來給許文禮開了車門。
許文禮走了過去,站在他背後,不知道說些什麽,他心裏對這個人有些許的恨意,但這人對他也有着恩情。
“這個城市發展得真廣啊,我十多年前到過這裏,當時這裏還是農田,路也還沒這麽寬這麽好。”那人說着往後看了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坐吧。”
許文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挪着步子過去坐了下來。
他身邊的這人叫龔博,是天河競技背後的财團的副總裁,同時也是天河競技的體育總監,當初把他帶進天河競技的便是這人。
龔博和許文禮的父親有交情,在看過小時候的許文禮踢球之後,便将他帶到了天河競技,讓他加入了天河競技的青訓。
在許文禮的表現徹底下滑之後,也是他把這個昔日的天才“賤賣”給了聖弗瑞多姆。
“你們的球隊也像這城市一樣,發展得很快。”龔博說着,“也發展得很廣。”
他了解過聖弗瑞多姆的發展情況,也深知聖弗瑞多姆背後的韻谷集團的影響。這次來這邊出差的他,是專門來找許文禮的。
許文禮在聖弗瑞多姆的表現,讓天河競技重新對他提起了興趣,并且許文禮正值當打之年。
“我待會晚點就坐飛機走了,龔叔叔就是來問問,你想回去踢球嗎?”龔博把自己眺望遠方的目光轉移到了許文禮身上。
從剛才在車上瞟見龔博的那一刻,許文禮就大概知道了他們的來意,用這樣的方式和他見面,完全是爲了不讓人知道,私下先接觸許文禮。
龔博沒有開出什麽誘人的條件,但是當他把這個問題說出來的時候,許文禮心裏便不知所措了。
許文禮确定他說的話是真的,但不确定自己想回天河競技踢球的心是否是真的。
“這個你不用太急,我隻是來想你表明球隊對你的态度,球隊的大門再次爲你敞開了,條件絕對比你在這裏好。”龔博說着就起身了,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如果你想通了,給我打電話。”龔博遞了一張名片給他,轉身離開,留下許文禮一人坐在那發呆。
從天河競技離開,他換了支球隊,在聖弗瑞多姆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得到了人們的贊賞。
現在就好比天河競技也初步認可了他的實力,問他願不願意回去讓他們看看他的實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