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死亡之塔區服,大事小事,接連不斷。
使徒論壇連接每一位使徒。
這裏消息最爲靈通。
就像是以前的人,喜歡蹲坑啊、洗澡啊、事後啊,拿着手機刷某音,刷某博,刷某信似地,總得刷點什麽玩意兒,在閑暇之餘汲取信息。
論壇功能,漸漸融入了使徒們的生活中,密不可分。
而近期,論壇裏各個闆塊,畫風大緻是這樣的:
【天啓又上熱搜了!】
【是那個天啓。】
【啊,又是那個天啓?】
【是天啓啊?那沒事了。】
不少公會會長,閑來無事,逛着論壇,心态于一波波熱搜中,悄然發生着變化。
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主動上炕頭。
當世界變革之初,自出現了公會、出現了排名開始,有不少野心勃勃的資深者,在建立公會後,整天看論壇中的使徒們,翻來覆去地議論天啓公會的好、議論天啓公會的妙,讓這些高高在上的資深者們,心裏不舒服。
他們也是公會之長啊,不就是創建公會的時候手速慢了一點點而已,抽公會駐地令牌的時候,運氣差了那麽一點點,其餘和天啓公會哪裏有區别了?
沒看出來啊!
有的人,事不到臨頭,總不信邪。
雖然天啓公會在海亭市中,輕松擊退了烈陽軍。
不少人看出其中的貓膩。
烈陽軍的敗退,除了輸在客場作戰的劣勢外,還輸在了格局上。
哪怕天啓公會正面對抗中擊敗了烈陽軍,但在不少公會會長眼中,天啓的世界第一,仍需保留一定的餘地。
可這一次,他們再一次對這個屢上熱搜的公會,刮目相看。
他居然要将進入超凡的技巧,公之于衆,不分敵我,教給所有人!
什麽是格局?
這就是格局!
哪怕這些盤踞在世界各個角落、落地爲王的公會會長們,心裏仍猜測,其中是不是藏着什麽陰謀。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換做他們自己,無論是什麽陰謀陽謀,也不可能将自己如何突破限制鎖的秘密,如此大方地贈送給所有人。
有人歡喜有人愁。
赢氏。
“爺爺,你怎麽看?”
嬴昭揉着因練劍而酸脹的小臂,挺着小胸脯問赢夏。
“刮目相看。他心中竟然藏着此等大義。”赢夏點點頭,看着自家孫女:“若有興趣,你便去吧。”
“啧~”嬴昭搖着赢夏的手臂:“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還是爺爺好。”
赢夏寵溺着揉着嬴昭的頭發,他随手摸出一張卡片,嬴昭接過一看,沒想到居然是講座門票。如此看來,李開這三天的憔悴煎熬,其中有赢夏的一份微不足道的努力。
“切記,”赢夏早就看出了自家孫女閑不住的心思,叮囑道:“别招惹這個公會。”
“昭兒明白~”
嬴昭答應下來。
除了赢氏。
其他不少勢力、獨立城、公會,雖然嘴上說着天啓這般舉動,也許藏着什麽陰謀,但他們爲了公會人員實力的提升,還是悄悄購買了一批門票,安排人員去參加講座。
區區100DP的門票,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萬一那一位所分享的經驗,真的那麽牛逼,能夠讓苦苦卡在突破邊緣的精英會員們,原地頓悟、破開限制鎖,那可就賺大發了。
就目前局勢而言,解開一重限制鎖,踏入超凡的使徒,那可是死一個少一個。無論去到哪個勢力,都是能被供爲座上賓的存在。
……
天啓公會擁有兩個駐地一事,早已不是什麽藏得住的秘密。
至于第二個駐地藏在了哪裏,除了有限的那批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得而知。
這才是秘密。
但其實,自從駐地升級後,這個秘密哪怕暴露出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伊凜心想。
隻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伊凜與李開仍是約束知情者,守口如瓶,别讓雪山駐地的位置,暴露出去。
當雪山駐地的成員,包括伊凜在内,近兩百号人,從傳送陣裏浩浩蕩蕩走出來時,爲海亭市駐地增添了幾分生氣。
原本海亭市駐地、大工程師塔下,便已足夠熱鬧,但他們來了之後,就更熱鬧了。
有人注意到李二胖與一位身嬌體柔的少女手牽手,笑得傻乎乎地漫步在駐地裏,便忍不住調笑道:“喲,李少爺,換女朋友了?眼光不錯啊,啧啧啧——”
可說這句話的人,還沒把羨慕的表情擺在臉上,蘇小素一個踏步二連沖拳,直接将說話者一粉拳錘飛十幾米遠,血染蒼穹。
瞬間,駐地一片死寂。
“咳咳咳——”
李二胖真怕蘇小素一時間想不開,在駐地裏掀起血雨腥風,連忙按住蘇小素的粉拳,勸道:“媳婦啊,悠着點,他們不知情,都是自家兄弟,别給打死了。”
蘇小素嫣然一笑,緊緊握着李二胖的肉乎乎的手,平靜道:“放心,胖兒,我留了力。”
“那就好,那就好。”
果不其然,被一粉拳錘飛的慘孩子,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一臉驚駭。他剛才有種被卡車碾過的錯覺,當然了,以他目前的實力,哪怕真被卡車撞了,也能卸去大部分力道,傷不緻死。可一個小姑娘……卡車?
是世界變得太快還是我跟不上時代的節奏了?
一旁,與李二胖、蘇小素一同行走的李長歌、許安靜等人,終于忍不住住了。李長歌酸溜溜地提醒道:“她是蘇小素,她……突破了!”
李長歌一言,如巨石驚起千重浪。
一時間,無數人前來圍觀,将李二胖夫婦團團圍住。
不久後,有人恍然大悟。
難怪會長有底氣開這種高級講座啊,瞧那蘇小素,如此完美的突破,不正是一個活脫脫的宣傳招牌麽!
會長牛逼!
駐地裏發生的小小騷動,很快在公會頻道裏傳開,自然也傳到了伊凜耳中。
他此刻,正在最外層高牆,指揮講座現場的布置。
而現場施工的包工頭,李開交給土木工程部門的甯右、邢飛負責。
兩人戴着工地帽,對着圖紙,用各自的能力,調整會場結構。
“現場最少得容納三萬人,索性照搬演唱會的結構得了。這樣燈光、擴音、以及轉播機位,都不用操心。”
“有道理,來來來,你負責打地基,我負責上層的結構煉成。”邢飛來勁了,與甯右二人,商量過後,繼續動手。
邢飛自從加入了天啓公會後,感覺自己像是入了海的遊魚,天高海闊,能夠有不少地方,大展拳腳。
伊凜來到現場,看着美滋滋幹勁滿滿的甯右與邢飛,無奈地拍了拍二人肩膀,以示鼓勵。在他看來,邢飛與甯右分别被李開賦予了正部長、副部長的職位,成了二位廉價勞動力仍不自知,甚至還感恩戴德的,實屬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病例了。
但這點,作爲會長,他自然不會點破的。他們喜歡就好,這就好…挺好的。
兩天内,一個演唱會會館,原地拔起。
伊凜對此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我覺得,可以在外層提前留一些孔洞,裏面用合金鋼條加固。”
對于伊凜這個不專業的人提出意見,甯右與邢飛兩位負責人同時提出疑惑,心道這是否有些多此一舉。
他們又不是建高樓大廈,區區二十多米高的建築,要那麽堅固做什麽,還怕塌了嗎?
這可太小看邢飛的煉金術造詣了。
沒有人,比他更懂土木工程!
他以前可是……對了,他以前可是律師界的精英來着。
邢飛差點把自己曾經的主業給忘了。
伊凜笑着解釋道:“反正都建成了,你們總不能在講座結束後,又把這棟建築給拆了吧?我覺得,你們幹脆用建造堡壘的标準,去折騰,事後還能改造成一個戰争堡壘,能夠在裏面修建炮台,成爲駐地一個外圍的防禦設施。”
甯右與邢飛二位土木工程部部長與副部長,聽了伊凜的話後,瞪大眼睛,面面相觑。
戰争堡壘?
防禦設施?
啊這。
這可是他們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
伊凜的提議,讓二人燃起來了。
如果說搭建講座現場,隻是一件有點無聊,但也略微好玩的任務……那麽修建戰争堡壘,就是一件挑戰一位土木工程師建築水平的傑作了。
得!
戰争堡壘是吧?
防禦設施是吧?
給老子往死裏堆,越堅固越好!
邢飛和戰争堡壘卯上了。
甚至乎,到了後面,駐地裏在職的所有力量側,無論是劃分到那個部門的,都前來施工現場幫忙,人盡其用。
門票的預售已經結束,到時候到場人員,頂天了也就三萬人,翻不起什麽風浪。
伊凜對此并不擔心。
他在海亭市駐地裏坐鎮,日子悠閑。
而就在講座即将召開的前三天。
有兩位讓伊凜頗感意外的訪客,抵達了海亭市。
有一輛破破爛爛、玻璃碎了一大半、金屬闆上面布滿彈孔的戰地損毀風格的小皮卡,被攔在了海亭市外圍。
雖說駐地的圍牆,隻包圍了海亭市中城區。
但幾乎每個區域,都設置有哨崗,二十四小時有公會成員駐守,一般形迹可疑的車輛,一旦進入海亭市區域,在短時間内便能夠及時發現與截停。
海亭市外圍雖說不禁止其他公會的使徒通行,但這種戰損風格的小皮卡,無論是誰一看就知道有問題,被攔下來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