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秋天來得格外的早。
老話說得好,一場秋雨一場寒,隻是今年這第一場秋雨來了,便纏纏綿綿了半個多月都沒有停,而人們也都換上了長袖的厚衣服。
一架來自F國的飛機停在了機場,在一群明顯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當中,一頭黑色長發的年輕女人,還有她身邊明顯是東方臉孔的小女孩便格外的顯眼。
不過接機大廳裏并沒有人接她們,兩個人很快走出了機場,然後随手招來了一輛出租車,小女孩拉開前面的車門,動作特别快地坐進了副駕駛座位上,看她的反應似乎生怕晚一步就要和女人一起坐到後座上去。
女人墨鏡後的眼,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隻是輕輕地勾了勾唇角,倒是并沒有多說什麽。
坐到車裏,女人淡淡地報出一家酒店的名字,出租車便飛快地駛了出去。
隻是這一路上,女人和小女孩之間卻并沒有任何交流。
出租車很快将兩個人送到了酒店,在後座女人支付車費的時候,小女孩已先一步下了車,邁開腳步就進了酒店。
女人付完車費,這才撩了下長發,風情萬種地走了進去。
兩個人的房間是早就訂好的,所以出示了身份證件後,便拿到了一張房卡。
是在十八層的1804。
當兩個人終于進了1804,把門關上,女人和小女孩便立刻将整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任何隐形攝像頭後,女人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然後雙手就動了起來,她先是摘掉墨鏡,接着便一扯頭發,那頭烏黑發亮的長發便輕松地被扯了下來,露出來的則是一頭男人的短發。
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裏子裏竟然是個男人。
而那個小女孩卻是氣咻咻地坐在沙發上,瞪着一雙溜圓的眼睛看着男人,語氣也挺不好的:“我說,就算我看起來再怎麽像是小孩子,可我也是一個成年人好不,你還是個男人,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單獨給我開個房。”
男人毫不避諱地甩掉身上長裙,大方地露出了自己長裙裏的身體,小女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男人卻吃吃地笑了起來:“又不是沒有看過,你現在害的哪門羞,你想要單獨住一間房,其實吧我真的不介意,隻是你去找前台問問,看看她會不會給你單獨開間房。”
女孩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卻轉過身,用後腦勺對着男人,完全是一副不想要理會他的意思。
男人倒是也不介意,他甩掉腳上的高跟鞋,然後就盤起腿,伸出手很是心疼地揉起了自己的腳:“我敢保證,發明高跟鞋的一定是男人。”
這種鞋,女人穿上的确很搖曳生姿,但是這腳也是真的很受罪。
所以讓女人痛并快樂着,這種愛好應該隻是男人的專屬。
女孩卻并沒有接話。
不過男人也不介意,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上,然後發出一聲驚呼:“啊,我腳後跟居然被磨破了,該死!”
女孩終于有些忍無可忍了:“那不是你自己非得要男扮女裝,我隻知道有不少人喜歡女扮男裝,可是你這種愛好還真是……”
男人不以爲意,還用一種“你很沒有見識”的語氣道:“你知道不知道有個詞叫做女裝大佬。”
女孩:……
好吧,說不過。
自從她被這個男人掬在身邊後,兩個人也鬥過太多次嘴了,可是卻沒有一次是她赢的。
不過男人卻幽幽地道:“行李箱裏有套男孩子的衣服,一會兒出去的時候,你記得背上。”
女孩的臉黑了:“你不是也想讓我學你吧?”
“學我不好嗎?”男人挑眉笑問。
女孩:……
這個問題她并不想回答。
“你既然對那個叫做蘇青的警察很推崇,那麽我自然得小心應付了。”
所以,換成男裝,這本來就是你自己找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在F國呆得好好的,幹嘛非要再回來找蘇青的麻煩?”這個問題女孩老早前就想問了,而這一次她也終于問了出來。
男人一笑:“自然是因爲我是一個天生的犯罪天才,這些年來,我已經挑戰過世界各地出了名的神探,最後赢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我,而現在這個蘇青既然也是個破案天才,那麽我自然也應當過來好好地與她過過招,希望她不要讓我失望,畢竟隻有棋逢對手才是最有趣的。”
“那如果她不是你的對手呢?”女孩好奇地問。
“那她就得去死。”
“如果她赢了你呢?”
“那麽死的就是咱倆了!”
在男人的一雙笑眼下,女孩的小臉難看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