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沒有搞錯吧。”
蘇青提醒老包。
“我們剛回來,午飯還沒有吃呢,涉案人員還在車上呢。”
老包擺手,非常的爽快與豪氣。
“涉案人員還有筆錄交給我就行了,我安排人來處理,你們可以滾了。”
蘇青點了點頭。
再次重申了一句。
“師傅你強,你果然是柯楠,隻是差了一副眼鏡,改天徒弟給你配一副平光的。”
然後語氣微頓了頓,又加了一個補充:
“哦,黑框的,肯定适合你!”
蕭季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柯楠又名眼鏡死神。
所以在這方面,老包也和柯楠同學有的一拼了。
畢竟老包每一次主動找到蘇青,妥妥的都是人命案。
于是蘇青一聲令下:“行了,給咱們的黑包局長卸貨吧。”
當下五個犯罪嫌疑人便被卸了下來,然後蘇青直接向着自家師傅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黑色的悍馬車便直接一打方向盤,便駛出了警局。
老包看着自家徒弟的車拐出了公安局的大門外。
心裏想着,自己回去應該搜搜柯楠了,自家徒弟話裏明顯有話呢。
不過看看面前的五個犯罪嫌疑人,老包的面上笑容盡斂。
直接叫了幾個人。
“把這兩個先送拘留所去吧。”
……
岩崗區,美麗佳制衣廠。
待于蘇青他們特案組到這裏的時候,制衣廠裏的人已經不少了。
那些工人一個個要麽擠在廠長辦公室的門口,要麽趴在窗戶上,正往裏看呢。
蘇青的眉頭一皺。
“讓讓,讓讓。”
帶着大家,分開衆人走了進來。
一看,居然還有幾個膽子大的,竟然就蹲在廠長辦公室裏看着窗戶底下燒得黑黢黢的屍體呢。
蘇青正準備邁進門去的腳步卻是頓了頓。
她看到那邊的地上,正扔着一個綠色的汽油桶。
不過倒是也沒有深想,就已經走了進去。
看看屋裏七八個大男人,蘇青一皺眉。
“膽子不小啊,你們就算是不懂,電影電視劇也應該看過的吧,難道不知道現場是需要保護的嗎?”
她現在可是又累又餓,心情是真的很有些不好。
又煩又燥那一挂的。
心底裏已經不知道将自己那位黑貓局長的師傅問候了多少遍了,也不知道自家那個不厚道的師傅,現在有沒有在打噴嚏。
嗯,最好是有在打。
不然她不介意多爲自家不厚道的師傅準備點胡椒粉什麽的。
幾個男人一看到蘇青幾個人走了進來,而且幾個人的氣勢都不凡,特别是這個爲首的年輕女人。
明明長着一張賊好看的臉,可是卻偏偏又散發着濃濃的生氣勿近的氣息。
當下幾個人就算是嘴皮子再怎麽溜的人,這個時候也妥妥的不敢再開口了。
站起來一個個蔫頭耷拉腦的往外面走去。
蘇青卻是又開口了。
“等等,誰報的警?”
“我,我,我。”
走在最後面的那個人立刻停下了腳步,然後回過身,向着蘇青點頭哈腰的。
四十三四的模樣。
微黑的臉上已經可以看到皺紋了。
“你是……”
蘇青問。
男人忙介紹自己。
“我叫王海山,是這個廠子的車間主任。”
蘇青點了點頭。
“所以這屍體是你們發現的?”
男人忙點了點頭。
“是,是,是,今天早上我們過來上班的時候,本來我也沒有注意,可是後來有客戶打電話給我,說是打不通我們廠長的電話。”
“然後我也立刻給我們廠長打電話,可是打死了那邊也沒有人接聽,于是我就想着,來廠長辦公室看看吧。”
“誰知道我過來一看啊,廠長辦公室竟然沒有鎖門,所以我以爲我們廠長肯定在裏面呢。”
“不過我在外面的時候,看着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那玻璃怎麽黑糊糊的,好像是被火烤的一樣。”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但是我敲了門了,沒有人讓我進來,但是門卻開了,然後我推門進來一看……”
“哎媽,我們廠長居然死了,而且還死得竟然這麽慘。”
蘇青的嘴角抽了抽。
“所以你很确定死的那個人就是你的廠長?”
說着,蘇青看了一眼那窗戶底下的屍體。
王海山點頭,很用力地點頭。
“嗯,肯定的啊,這間辦公室的鑰匙别人沒有啊,隻有我們石廠長才有,而且昨天下午我們下班的時候,他沒有走,他說他要在廠子裏多留一會兒的。”
蘇青點了點頭。
“你還知道什麽?”
王海山搖了搖頭。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蘇青看了看,蕭季冰已經開始驗屍了,而其他人也在這間廠長辦裏搜索了起來。
于是她繼續看着王海山淡淡地問道。
“哦,對了,你們石廠長叫什麽,多大年紀?”
王海山忙道。
“我們石廠長叫石玉誠,三十二歲,這家制衣廠,已經開了有五年了,從他這個廠子剛開起來的時候,我就在這個廠子裏打工了,所以我們廠長也挺信任我的。”
蘇青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道他有什麽仇家嗎?”
王海山想了想,很努力地想了想,不過卻還是搖了搖頭。
“這個應該沒有吧。”
蘇青挑了挑眼皮。
王海山忙道。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們石廠長可是一個好人呢,爲人特别仗義,這個你可以問問我們廠子裏的工人,别人家的廠子裏,押着工資不發的事兒,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
“甚至還有的廠子工資能押半年才開一個月,但是我們廠子從來都沒有押過工資,每月鐵定了十五号開工資,就算是廠長最困難的時候,他就算是借錢也不會拖欠我們工人工資的。”
蘇青倒是有些意外了。
所以,這個死人竟然還是一個大好人喽。
“那他的感情生活呢,你知道些什麽?”
王海山想了想道。
“感情生活,我們石廠長結婚了,他和他媳婦的感情挺好的,現在他媳婦都懷孕五個月了,我們廠長還經常問我們孕婦吃什麽東西好,然後自己親自買回來給他媳婦做。”
蘇青看了一眼特案組全都在忙活着的大家,然後一擡下巴,向着門口的方向一點。
“走吧,我們去外面說。”
王海山忙點頭:“哦哦哦,好!”
于是蘇青和王海山兩個人便走出了廠長辦公室。
而外面之前聚集在這裏的那些工人們可是還沒有離開呢。
蘇青淡淡地掃了一眼衆人。
語氣有些懶懶的。
“所以,按你的說法,你們廠長沒有仇家,也沒有感情糾葛了?”
王海山點頭。
隻是他的腦袋才剛剛點到一半的時候,這個時候旁邊有人聽到了蘇青剛才那句話的,這個時候卻開口了。
“不對吧,咱們廠長不是還有一個女同學的嗎?”
蘇青挑眉:“女同學,什麽女同學?”
王海山這個時候也是想起來了。
于是他忙道。
“哦,那是好幾個月前的事兒了,有個女的,大高個兒,挺漂亮的女人,過來找我們廠長,本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都以爲是來和我們廠長談生意的呢!”
“不過那個女人才進到廠長室不到十五分鍾呢,兩個人就吵了起來,聲音挺大的,隔着挺老遠都聽得到。”
“我們也隻是聽了幾句,好像就是我們老闆他們高中同學聚會,然後晚上大家都喝多了,然後他和那個女同學,稀裏糊塗的就睡到了一起。”
“結果那次之後,他們兩個人又一連見了好幾面,每次好像都那什麽了。”
“不過我們廠長突然間給那個女人發了一條短信,好像是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然後那個女人就直接殺到我們廠子來了。”
得,所以也就是說這位石玉誠,還有一個情人。
而且跟情人搞得還各種的不愉快。
果然,有點臭錢的男人,就妥妥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得瑟好了。
蘇青點了點頭,繼續問:“然後呢?”
王海山有些茫然了。
“然後就沒有了,那個女人當時走的時候,都走到大門口了,還指着我們老闆的鼻子警告他呢,讓他等着,她一定會讓我們老闆好看的。”
“不過那個女人,走了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了,如果不是剛才那個誰提起來,我都把這個女人給忘記了。”
蘇青摸了摸兜。
沒有煙了。
想了想,好吧,自己之前好像是答應了蕭季冰再也不抽煙了。
于是便又開口問。
“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王海山搖頭。
“警察同志,這個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
蘇青吸了一口氣。
“你們老闆家在哪裏,還有他家裏除了媳婦外,還有什麽人?”
“我們老闆家住香榭裏小區,他沒有和他爸媽住在一起,好像他還有一個哥哥和姐姐,不過好像他和他哥姐鬧崩了,所以一直也沒有什麽來往的。”
王海山真的隻是一個打工的,所以知道的關于石玉誠的私事兒還真的不多。
不過當蘇青問起石玉誠生意往來的事情時,王海山倒是真的知道得不少。
“我們這樣的廠子,欠着原料那邊的錢,但是那些服裝批發商,也同樣的欠着我們的錢。”
“我記得吧,前段時間,我們廠長還說他要去要債呢,有一個批發商欠我們不少的錢,那個批發商好像是好像是姓馬的。”
再問,石海山也隻知道這些了,再多也問不出來了。
而廠長辦公室裏。
将能收集到的有價值的腳印,指紋,還有服裝廠的出入帳記錄大家都已經收集起來了。
蘇青走了進來,在這間廠長辦公室裏轉了一圈。
然後眉頭緊鎖。
孫晨這貨永遠都是屬于好奇寶寶那一挂的,于是這小子立刻開口問道。
“頭兒,你想什麽呢?”
蘇青吸了一口氣,眉頭沒有舒展。
“你們覺不覺得這間辦公室有點别扭。”
其他幾個人一聽到這話,當下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唔,這個别扭嗎?
話說這個廠長辦公室哪裏别扭了。
辦公桌後,先是一張老闆椅,後面是一張山水風景畫。
旁邊是一組資料櫃。
桌上整齊地擺放着一台台式機電腦,文件夾,文件欄,一黑一紅兩部座機,筆筒,還有一個大号的招财金蟾。
旁邊貼着牆壁那裏還放着一張桌子,那這張桌子是豎着放的,上面放着一台彩噴打印機,還有一台傳真機。
然後對面是一組沙發,沙發前是一張茶幾,茶幾上還擺放着一套茶具。
再然後就是牆角處還有着一大盆長得相當茂盛的發财樹。
大家看看這整齊的辦公室,再看看蘇青。
話說,這不是一個非常非常正常的辦公室的正常擺設嗎?
所以他們頭兒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的不對勁兒,還有這到底是哪裏不對了。
唔,頭兒,我們統統沒有看出來,所以求教,求解惑了。
蘇青也看了一眼衆人。
然後直接一翻白眼。
紅唇微啓,隻是從中十分嚣張地吐出了兩個字:“感覺!”
以後變成大章,一章會在三千到五千字之間,章節計費的标準備是按着字數來的。
一千字3分-5分錢,VIP讀者的等級越高,千字越便宜。
這計費是系統自動根據字數調節的。
以後一天會在兩更到三更之間!謝謝!
所以親們不用擔心,系統不會多收你們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