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是每天五點四十五下去晨跑?”
蘇青對上了蕭季冰投過來的疑惑的目光,面上的笑意卻是更濃了幾分。
“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也知道如果讓你天天在晨跑的時候都遇到我,你會覺得不自在,而我也不想讓你不自在。”
蕭季冰怔了怔。
然後卻下意識地問道。
“那你今天怎麽等我了?”
蘇青微微一笑,理所當然地道。
“因爲我突然間發現,既然我在追求你,那麽每天和你一起晨跑,或者幹脆在晨跑的時候,多創造些偶遇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蕭季冰:“……”
所以這個問題他就不應該問的。
兩個人一起晨跑完畢,便直接在下面吃了早餐,再回來重新沖了個澡,然後換了衣服。
蘇青今天的衣服特别簡單,上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條修身的白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蕭季冰看着這一身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蘇青。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明明身上的衣服,是貨真價實的地攤貨,可是穿在她身上,這些衣服也立刻都上了幾個檔次。
……
而今天蘇青剛進特案組辦公室,手機就響了。
剛接通,高廳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青丫頭,聽說你昨天晚上又受傷了?”
蘇青一笑。
“看來我師傅和您又八卦了。”
高廳長也樂了。
“什麽叫八卦,他可是和我碎碎念了好一會兒,他是心疼你,縫了十一針?”
蘇青直接道:“嗯,是十一針,不嚴重,過幾天就好了。”
高廳長歎了一口氣:“行,我知道了。”
然後電話就挂斷了。
蘇青看着挂斷的手機,完全搞不清楚,高廳長打這個電話過來到底想說什麽。
她卻不知道,高廳長挂了她的電話,很快又拔了一個電話出去。
而蕭季冰那邊也正在給蘇二哥發微信,将蘇青胳膊縫針的事兒和蘇二哥一五一十地彙報了一遍,最後問蘇二哥那邊有沒有什麽去疤的特效藥。
而蘇青卻根本沒有去考慮自己的胳膊上會不會留疤這事兒。
手裏案宗上的犯罪嫌疑人的資料全都整理清楚了。
雖然他們的名字都不相同,可是名字雖然變了,但是人的模樣卻沒有變。
畢竟看身份證的人,都會對比本人和照片的。
而這四個人赫赫然就應該是最原始的那份案子裏的四個犯罪嫌疑人。
畢德江,1981年8月5日。
蓬葦歡,1985年12月28日。
蔣大誠,1978年6月9日。
胡海華,1979年2月3日。
畢德江和蓬葦歡是夫妻。
不過九年前,他們四個人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已的搬離了本市,然後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消息了。
蘇青的一雙俏眼微眯了眯。
然後一拍手。
“所以人,出發,去XC區大窯廠家屬房一号院!”
孫晨立刻開口問了一句。
“頭兒,蕭法醫呢,要不要也讓他和我們一起去啊。”
蘇青直接擺手趕蒼蠅一樣。
“你們先去,去那裏走訪,看看有沒有知道畢德江,蓬葦歡,蔣大誠,胡海華四個人,或者是他們的親人的消息,記住,一點點的朱絲馬迹也不要放過。”
孫晨奇怪了:“頭兒,那你呢?”
蘇青沒好氣地白了這貨一眼。
“我先去趟超市買點水,總不能讓你們也渴成狗吧。”
于是特案組的衆人,立刻便先撤了。
而蘇青卻晃進了法醫室。
擡手敲了三下門,也不用蕭季冰說請進,自己便非常主動地推門進來了。
蕭季冰看過來,挑了挑眉。
“有事兒?”
蘇青往裏又走了幾步。
“嗯,我們要去XC區大窯廠家屬房一号院走訪,你要不要一起去轉轉。”
那具一年前的屍骨,死因已經查明了,DNA也驗過了,所以現在蕭季冰還真的沒有什麽事兒了。
所以微想了想,蕭季冰一點頭:“行,那我也一起去吧。”
“那咱們就先去超市,提兩件子水。”蘇青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蕭季冰沒有意見,不過卻着重補充了一句。
“我提,你手臂上有傷,手上不能用力,否則的話傷口會迸開的。”
“收到!”蘇青立刻答應着。
順便還問了一句。
“怎麽樣,我的蕭大法醫,我是不是還挺聽話的。”
蕭季冰看了她一眼。
女人笑得眉眼彎彎,貓兒一樣。
不對。
蕭季冰立刻就否定了這一想法,這個女人用狐狸來形容,絕對要比用貓兒來形容更貼切的吧。
蘇青倒是不知道,此時此刻在蕭季冰的心目中,自己已經成了一隻白毛狐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