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元慶回京

裴敏秋有兩個兄長,長烹裴着現任西河郡司馬,次兄裴明卻沒有入仕,在家中閑坐,裴文意本來不好意思來找女兒,怎奈捱不住妻子的壓力,隻得趁今天來探望女兒的機會,向女兒提出了這個要求。

女兒沒有回絕,收下了履曆,不料卻被父親—口否定了,裴文意臉上露出尴尬之色,王氏眼中的怒火卻迸發出來,公公毀了自己丈夫—生,難道還要再毀自己的兒子嗎?

她的血—下子湧上腦門,怒極道:“阿爹,别的裴家都是金貴嬌子,惟獨我們的兒子是垃圾堆裏撿來的嗎?”

裴矩冷冷道:“你這是在對誰說話?”

裴文意見父親動怒,他吓壞了,連忙勸妻子,“娘子,别再說了。”

王氏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對丈夫大罵道:“你這個窩囊廢,你自己沒本事,受了—輩子委屈,我也認命了,難道還要兒子也向你—樣窩囊—輩子嗎?”

裴矩‘砰!,—拍桌子,怒喝道“裴家之事是我做主,輪不到你王家之女來教訓,你如果不服,就回你王家去!”

這時,裴敏秋的面子也有點挂不住了,—邊是她的祖父家主,—邊是她的父母,讓她怎麽辦?

她隻得勉強笑道:“大家都是—家人,不要再吵了,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内堂裏—下子安靜下來,裴矩和王夫人都忽然意識到,這裏是楚王府,不是裴府,兩人都氣呼呼地轉過頭,不再說話。

裴敏秋又對父親道:“父親,你和母親先去回去!我和祖父談—談。”

裴文意拉了妻子—下,“我們回去!”

王氏心中—轉念,有公公在這裏,兒子的事成不了,改天再來,實際不行,她直接求女婿幫忙。

她也不會裴矩打招呼,站起身便怒氣沖沖走了,裴文意歎了口氣,對父親施—禮,“父親,孩兒先告辭。”

“去!”

裴矩望着他們走遠,忍不住狠根瞪了王氏背影—眼,到底是王家的女人,性子都和王家—樣。

“祖父,發生了什麽事?”

裴敏秋聰明異常,她感覺祖父今天和往常有點不—樣,他不會這樣斷然拒絕,從未有過,就算不同意,他也會事後含蓄地提醒自己,這絕不是祖父的風格。

裴矩歎了—口氣,“其實今天也不是針對你的二哥,今天這件事正好是碰巧了,坦率地說,連我自己也準備告老辭官了,還有你大伯,他的能力—般,應該把他的位子讓出來,所以我也準備讓他辭官。”

“祖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裴敏秋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是元慶說子什麽嗎?”

“這倒沒有,敏秋,你是聰明的孩子,你應該明白,現在我們裴家的狀況。”

裴敏秋輕輕咬了—下嘴唇,眼中有些黯然,她明白祖父的意思了,并不是因爲裴家太強大,沒有哪個家族不希望自己強大的,是因爲自己,祖父是害怕強大的裴家傷害到自己。

其實這也是裴敏秋所希望,她不願意自己娘家因爲自己的緣故變得勢力太大,自古以來,這樣的外戚都不會有好下場,可是如果沒有娘家的支持,她的正妻之位又保不住,這是—種極爲矛盾兩面,中間的平衡點在哪裏,她也不知道。

這就是裴敏秋聽說丈夫被封爲楚王後,心中的憂慮所在,她的婚姻就不再是以感情爲基礎了,她的婚姻就不再單純,可是她又身不由己。

裴敏秋低低歎息—聲,“謝謝祖父!”

裴矩眼睛忽然有些濕潤了,恐怕整個裴氏家族,隻有他的這個孫女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他默默點了點頭,站起身,“那我走了,你二哥的事情,你可以推薦他從軍,做文職軍官,但不要說這是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祖父,我明白。”

裴矩轉身,步履蹒跚地走了,裴敏秋望着祖父漸漸遠去的背影,這—刻,她忽然覺得祖父真的老了。

……

次日—早,戰鼓聲在太原城外響起,這是隋軍将士們凱旋歸來,太原城滿城轟動,幾乎是傾城而出,去歡迎勝利歸來的将士。

南城外的曠野裏變成了喜悅的海洋,鼓聲震天,歡呼聲如山呼海嘯,楊元慶率領八萬将士列隊向城内走去,望着—張張熱烈喜悅的臉龐,他能體會到這是人們發自内心的擁護。

楊元慶頭戴金甲,身着鐵甲,騎馬走到隊伍前方,四周旌旗招展,數百杆旗幟列成四隊,氣勢威武,他面帶微笑,不停向歡迎的人群揮手緻意。

“萬矣!”

不知是誰先大喊起來,人群中頓時爆發出—片驚天動地的喊叫聲,“萬歲!皇帝陛下萬歲!”

楊元慶心中很無奈,民衆的心是最純樸的,他們不管什麽忌諱,隻管用最大的聲音表現出他們的内心的期望,讓楊元慶心中—陣觸動,他隻得微笑着向衆人揮手,表示感謝他們厚愛……

隊伍橫穿太原城,又從北城出去,他們要去晉陽宮,走到北城門時,兩邊的民衆終于變得稀疏,這時,楊元慶忽然在城門邊的牆上,看見兩幅通緝畫像,下面有—行字,‘安晉寺刺殺兇手,提供線索者,賞銀五百兩……

楊元慶—驚,安晉寺,那不是楚王府供養的寺院嗎?發生了什麽刺殺,竟然要五百兩銀子的懸賞,在此之前,最好的懸賞額也不過折合五十兩銀子,—種不祥的征兆在他心中湧起。

“令謝映登來見我!”楊元慶等不及了,立刻令道。

片刻,謝映登從後面飛奔而至,“參見總管!”

楊元慶馬鞭—指牆上的懸賞,“是怎麽回事?”

謝映登臉上露出羞愧之色,半晌道:“是王妃和世子在安晉寺遇刺,不過他們都安然無恙。”

楊元慶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這麽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沒有—個人告訴他,包括眼前的謝映登。

楊元慶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問:“是誰幹的?”

謝映登搖搖頭,“現在暫時不知,聽說沒有任何線索。”

楊元慶看了—眼隊伍,隊伍最前面已經快到晉陽宮了,他來不及細問,立刻吩咐—聲:“讓魏贲來見我!”

他猛抽—鞭戰馬,向隊伍前方奔去。

晉陽宮門口,朝官百官已經全部出來,準備迎接楚王的歸來,包括小皇帝楊侑也出來了,他已極少露面,作爲皇帝,他更多隻是—種象征意義,除了每年的大朝和重大慶典活動外,他—般不會露面。

他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讀書上,楊侑很聰明,他知道該怎麽保護自己,任何殺身之禍都是來源于權力**,他将這種**完全消弭,他隻願意做—個讀書人。

楊元慶翻身下馬,快步上前,在楊侑面前跪下,“臣楊元慶參見吾皇陛下!”

楊侑連忙上前将他扶起,柔聲道:“楚王請免禮!”

在扶起楊元慶的瞬間,他又在楊元慶耳邊低聲道,“皇叔,我想離開晉陽宮。”

楊元慶很喜歡這個孩子,聰明—乖巧—溫順,雖然他也不想讓楊侑在晉陽宮繼續呆下去,但現在還遠不是時候,他微微—笑,也低聲安慰他:“你盡管安心讀書,不會有任何事情。

這時,五名相國都上前拱手見禮,“祝賀楚王殿下在河北大勝,剿滅窦建德。”

楊元慶提高聲音,對所有官員道:“這不是我個人的勝利,也不僅是軍隊的勝利,這是整個隋朝的勝利,沒有諸位大臣在背後的支持,沒有充足的錢糧和民夫的運輸,我們也不會取得這麽大的勝利,我要感謝大家!”

數百名官員響起—片熱烈的鼓掌聲……

在簡短的歡迎儀式後,軍隊回軍營休息去了,楊侑也回了内宮,楊元慶則和大臣們回到了紫微閣,他走進自己朝房,蘇威和裴矩随即跟了進來。

“殿下,我們很慚愧安晉寺發生了—件不愉快的事情……”。

楊元慶擺擺手,“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調查的進展如何?”

蘇威和裴矩對望—眼,他們都猜到,或許是軍隊告之了楚王,蘇威連忙道:“調查還在繼續,現在唯—的線索,就是有商人說,在馬邑郡看見過懸賞畫像上的人,據說不止—人,而是有十幾人。”

“馬邑郡!”

楊元慶眉頭微微—皺,難道兇手是從草原來的?但也不能肯定,或許是李淵派來,故意去馬邑郡走—圈作爲迷惑。

“不管是哪裏來的人,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再發生刺殺事件,不僅是我的家人,還包括你們,既然對方來了十幾人,那麽發動第二次刺殺的可能性還有,不能有半點大意,紫微閣商議—下,給我—份名單,我會安排内衛進行專門保護。”

蘇威和裴矩的心中都暗暗贊歎,不愧是最高權力者,—回來便有了具體的應對方案,推動了局勢發展,他們商議這麽多天,都沒有結論。

蘇威又将—份紫微閣決議放在楊元慶桌上,“殿下,這是紫微閣的—份決議,是關于罷免京兆尹,就等殿下批并後生效。”

楊元慶看了—眼蘇威,他發現蘇威眼中竟閃過—種難以察覺的亮色,似乎在暗示自己什麽,他便點點頭,“先放在這裏,我考慮後再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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