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沒有得到王天倫的授意,吳貫崇義是不敢随便暴露他們的身份的,于是含糊的應付了一句:“跟我一起來的。”
聞言,宗政遲喬理解爲是跟随吳貫崇義一起來的官員,也就是他的下屬,于是也沒再就此事細問下去,然後帶着吳貫崇義向兵馬司衙門的大門中走去。
六個人來到了宗政遲喬的密室之中,宗政遲喬讓吳貫崇義落座,可是女王陛下和親王殿下還在那裏站着呢,吳貫崇義那裏敢坐下,于是就向王天倫看去,王天倫還不想這麽早的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就向吳貫崇義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坐下,吳貫崇義這才坐了下來。
坐下後吳貫崇義開門見山的就問上了,他道:“宗政大司馬,黑波羅神教是不是已經派特使來你這裏說服你歸順新王朝了?”
聞言,宗政遲喬大驚的:“咦!你怎麽知道‘黑波羅神教’派特使來我這裏了,難不成‘黑波羅神教’也派特使到你那裏了?”
吳貫崇義毫不避諱的點了一下頭:“對,派特使到我那裏去了,他們對我開出了極優厚的條件讓我們龍門道兵馬司歸順新王朝。”
聞言,宗政遲喬用試探的口吻問:“你答應了嗎?”
吳貫崇義一搖頭:“沒有,我怎麽會答應呢,不瞞你說,我已經把那個‘黑波羅神教’的特使和他的幾個手下給抓起來了。”
聞言,宗政遲喬又是一驚,不由大聲的:“什麽,你把他們給抓起來了,你的膽子也忒大了點吧,‘黑波羅神教’勢力極其龐大,連咱們大秋波麗國的都城都給占領了,我們怎麽能惹得起他們呀。”
吳貫崇義問:“這麽說,你是準備答應他們要歸順新王朝了不成?”
宗政遲喬忙擺手的:“那怎麽可能呢,我到現在還沒有正式的跟那個‘黑波羅神教’的特使見面呢。”
聞言,吳貫崇義不由一愣的:“什麽,你還沒有跟那個黑波羅神教的特使見面,爲什麽不跟他見面呢?”
宗政遲喬淡淡的搖了一下頭:“我跟他見面算是怎麽回事,我可是雲嶺道兵馬司大司馬,是雲嶺地區的最高首領,一旦我跟他見面了,就說明我真的要跟‘黑波羅神教’的特使正式談判了,盡管我不是真心的,是跟他們在周旋拖延時間,但是外面的人卻不會這麽看的,是很容易引起人們的誤會的。”
“再說了,這事一旦傳到老國王的耳朵裏,他會怎麽想我呀,會不會想我已經打算要投降那個什麽狗屁新王朝了呢。所以,我是堅決不能跟那個什麽‘黑波羅神教’的狗屁特使見面的。”
聞言,吳貫崇義道:“我可沒想那麽多,我已經跟‘黑波羅神教’派到我那裏的那個特使見過幾次面了,但是我可不是跟他談判的,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我是在跟他扯閑篇拖延時間等待我們國王陛下的下一步指示的。”
突然,宗政遲喬似想到了什麽的:“對了,你說這話我想起一事來了,前不久老國王傳旨命令我們準備起兵平叛,可是怎麽又沒有消息了。”
話罷,向吳貫崇義問:“吳貫崇義大司馬,你接到了進一步的消息了沒有?”
聞言,吳貫崇義扭頭向王天倫和伊美琳娜看了過去,王天倫點了一下頭,意思是你可以說了。
得到了王天倫的指示,吳貫崇義才道:“得到了,女王陛下傳旨,三天後起兵平叛。”
三天後起兵平叛是王天倫在來雲嶺道兵馬司之前定下來的。
聞言,宗政遲喬大喜的:“太好了,我就盼着這一天了。”
話罷,向吳貫崇義一笑道:“吳大司馬,你是不是該把你的那幾位朋友的真正身份告訴我了。”
吳貫崇義一愣,然後裝糊塗的:“真正身份,什麽意思啊你?”
宗政遲喬道:“我連這事都看不出來,我這十幾年的大司馬豈不是白當了,剛才我問你老國王有沒有進一步的指示,你卻去看那幾個人,這說明什麽啊,說明這幾個人裏面一定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連你都要聽他的,所以,我猜應該是老國王派來的特使。”
聞言,吳貫崇義沒敢說什麽,又向王天倫和伊美琳娜看去。
王天倫一笑的接話:“宗政遲喬大司馬,你沒有猜錯,你們的女王陛下駕到了。”
話罷,把伊美琳娜推到了前面。
宗政遲喬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女王陛下親自來了,不由一下子愣住了,但是他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于是就向吳貫崇義看了過去,意思是想證實一下王天倫的話是不是真的。
吳貫崇義點了點頭:“主政親王殿下說得對,我們的女王陛下駕到了。”
吳貫崇義是不會說假話的,得到了證實,宗政遲喬忙向伊美琳娜撲通一下子跪倒大禮參拜道:“雲嶺道兵馬司大司馬宗政遲喬參見女王陛下,女王陛下萬歲,萬萬歲!”
伊美琳娜揮了一下手:“宗政遲喬大司馬平身吧。”
宗政遲喬忙道:“謝女王陛下。”
然後從地上爬起身來很恭敬的把伊美琳娜讓到了主位上坐下了。
王天倫問:“宗政遲喬大司馬,那個‘黑波羅神教’的特使現在什麽地方?”
聞言,宗政遲喬看了看王天倫問:“這位是-------?”
吳貫崇義一笑的:“剛才我不已經對你介紹了麽,他是我們大秋波麗國女王陛下的丈夫,是我們大秋波麗國的主政親王殿下,天下兵馬大元帥。”
聞言,宗政遲喬忙向王天倫行禮道:“雲嶺道兵馬司大司馬拜見主政親王殿下,願親王殿下率領我們早日平定叛亂收複都城。”
他的嘴上雖然是這麽說的,但在他的心中卻并沒有把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主政親王當回事,他認爲這一定是因爲王天倫是他們女王陛下的丈夫才得到親王的封号和天下兵馬大元帥這個職位的,這應該是典型的裙帶關系,讓這樣的人做大秋波麗國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是要誤大事的。
王天倫雖然并不知道這個宗政遲喬心裏面在想着什麽,但是他卻已經感覺到這個宗政遲喬大司馬并們有把他當回事,一定是他年輕的緣故。其實按照他兩世爲人的年齡算,他已經不年輕了,兩世的年齡相加的話他已經有幾十歲了。
王天倫淡淡的:“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那個‘黑波羅神教’的特使現在什麽地方?”
聞言,宗政遲喬忙道:“我把他們一行人給安排在了驿站裏,現在應該待在驿站裏等着我的召見呢。”
稍停頓了一下,接着又道:“我現在就命人把他們給抓起來關進大牢中。”
王天倫擺了擺手:“不用你們動手,以你的名義把他們給召到這裏來,由我來對付他們。”
聞言,宗政遲喬以爲王天倫不信任他,不由有點兒生氣的:“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他們給放走的。再說了,就幾個‘黑波羅神教’的人而已,我們能對付,用不着主政親王殿下親自動手的。”
王天倫淡淡道:“不是我小看了你們,你們是對付不了他們的,尤其是那個特使,你們就更對付不了,所以,還是把他們給召到這裏來由我們來對付吧,不然一旦被他們逃走了就麻煩了。”
聞言,宗政遲喬真的生氣了,他怒聲的:“主政親王殿下什麽意思啊?不相信我們是不是,那我就在這裏表個态,如果那個特使從我的手裏面跑掉了,我願意接受親王殿下的任何懲處。”
話罷,也不等王天倫說什麽,扭頭向外大聲的喊:“來人。”
随着他喊聲的落地,從外面跑進來一個軍官,看這個軍官的穿戴打扮,應該是宗政遲喬的侍衛官。
宗政遲喬向這個侍衛官大聲的命令:“你帶一隊人去驿站把那個‘黑波羅神教’的特使和他的幾個随從抓起來帶到這裏來。”
聞言,那個侍衛官應道:“是,大司馬。”
話罷,轉身跑了出去。
見狀,吳貫崇義忙道:“宗政遲喬大司馬,‘黑波羅神教’派過來的人你們真的對付不了,還是讓親王殿下他們對付吧。”
聞言,宗政遲喬生氣的向吳貫崇義一瞪眼:“怎麽,你也不相信我啊?吳貫崇義大司馬,我們倆可是幾十年的交情了,我宗政遲喬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麽,任誰不相信我你也不能不相信我對不對。”
吳貫崇義忙擺手:“宗政遲喬大司馬,你誤會了,不是我不相信你,是那幾個‘黑波羅神教’的人真的不好對付的,他們-------”
還沒等吳貫崇義的話說完,宗政遲喬就一揮手截斷了他的話道:“吳貫崇義大司馬,請不要說了,看結果吧。”
聞言,吳貫崇義嘴一動還想說什麽,但卻被王天倫用話給截住了,他淡淡的:“吳貫崇義大司馬,那就讓宗政遲喬大司馬去處理好了。”
見王天倫都這麽說了,吳貫崇義也不好再說什麽,但是他在心裏面卻爲宗政遲喬的驕橫做法擔着心,因爲他清楚,雖然宗政遲喬的衛隊是雲嶺道兵馬司所有軍隊中最爲精銳的,但他們卻絕對對付不了那些會邪惡法術的“黑波羅神教”的人的,尤其是那個特使,那絕對不是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