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營管告訴王天倫,這邊的黑甲神毒族首席行政長官要召見他,看他那副驚慌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聞言,王天倫不在意的瞅了瞅那個營管道:“他召見我幹嘛,我又不欠他的錢。”
營管搖了一下頭:“不知道,也------也許是------”
是什麽他沒有說出來,可能在王天倫這尊殺神面前他也不敢說出來吧。
見狀,王天倫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不由冷冷的向他問:“是不是我殺老霸的事情你給報上去了?”
營管吓的身子一抖,然後很是小心的:“我------我也不敢不上報啊。”
王天倫一笑,冷冷道:“這麽說,是因爲我殺了老霸和他的手下,他們要對付我了?”
聞言,營管聲音顫抖的:“有------有這個可------可能。”
話罷,思索了一下,突然又道:“公子,要------要不你帶着你的人趕緊走吧。”
王天倫突然笑了,但笑的很冷,笑罷,臉一沉冷厲的:“走什麽啊,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幹嘛要走啊。”
然後向那個營管一揮手吩咐:“帶我去見他們,我倒要看一看他們能把我怎麽樣。”
聞言,雷蒂在一旁道:“公子,我跟你一起去。”
王天倫一擺手:“你别去,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啊,一旦我有什麽不測回不來了,我媳婦和胡蘭小妹就交給你了,你替我照管好她們,想法把她們帶出這個鬼地方。”
話罷,轉身與營管一起向營地外面走去。
聞言,雷蒂沒說什麽,也沒有堅持跟他去,她站在原地看着王天倫和那個營管向前走着,那個樣子就像是給二人送行似的,但是卻在她的臉上顯露出一副詭詭的笑容。
等二人走出一段距離後,突然她的身子在原地轉了一圈就不見了,顯然是隐身了。
王天倫走出營地的大門,一眼看到門口處站立着二十幾個全副武裝手持兵刃的高大黑甲神毒族軍兵,在他們的身後還停着一輛四輪馬車。
見二人走出,一個黑甲軍兵忙走上前來伸手撩起車門簾。
那個營管忙向王天倫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公子請上車。”
王天倫也不謙讓,邁步走到車門前擡腿登上車,随後營管也上了車。
等二人在車上坐穩後,馬車啓動向前駛去,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黑甲神毒族的軍兵跟在車的兩旁,護着車向前跑去。
大約往前行了半個銀河時,他們就來到了一座高大的洞門前,洞門的兩旁守衛着八個手持巨刀的黑甲軍衛。
年輕的營管用手向那座高大的洞門一指低聲的:“公子,到了,洞裏面就是政府的議事大廳,政府的官員們和首席行政長官們就在裏面辦公。”
車在洞門前停下,一個黑甲軍兵走過來掀開車簾向裏面“叽裏咕噜”的說了幾句話。
王天倫聽不懂他說什麽,于是向坐在他身旁的營管問:“喂,營管,這家夥叽裏咕噜的一通鳥語在說些什麽呢?”
聞言,營管翻譯:“他告訴我們到地方了,讓我們下車等着召見。”
話罷,他先下了車,在車下與那個軍兵又說了幾句話,可能是在向那個軍兵說着感謝的客套話吧。
然後他扭頭向車上向王天倫喊:“公子,請下車。”
聞言,王天倫從車上跳下來邁步就向洞門中走去。
見狀,那個營管忙一把把他給拽住了,然後低聲的:“公子,人家還沒讓我們進去呢,我們得在外面等一會兒,等裏面下達召見令我們才能進去。”
王天倫不屑的:“尼瑪的,譜還不小呢。”
話罷,轉身溜達到一邊看街景去了。
過了一會兒,就見從洞門中走出一個穿着一件灰色長袍,頭戴一頂像廢紙簍子似的帽子的高大神毒族中年人,他來到營管的面前嚴肅的說了幾句什麽,營管忙恭敬的點了幾下頭,然後扭頭向王天倫喊:“公子,召見我們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聞言,王天倫應道:“知道了。”
然後從一邊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那官員見王天倫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似乎根本就不把此次的光榮召見當回事,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帶着二人向洞裏走去。
一進洞是一條筆直寬敞的洞道,那個官員帶着三人沿着洞道往裏面走了百多米後,就來到了一座高有三米的小洞的洞門前。洞門是朱紅色的,門雖然關着,但卻能聽到裏面的人的講話聲,從聲音中能聽得出裏面一定聚集了不少的人。
那個官員扭頭向二人嚴肅的吩咐:“你們在外面等着。”
他看了看王天倫嘴一動想說什麽,但不知爲什麽卻沒有說出來,然後就見他推開洞門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就見他從裏面拉開門探出頭來向王天倫和營管道:“你們進來吧。”
聞言,王天倫邁步當先走了進去,營管緊跟在他的後面也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有三百多平米的長方形洞庭,洞庭的兩邊各安放着幾十把高背金屬椅子,左邊的一排椅子上坐着十幾個身穿灰袍頭戴廢紙簍式高帽子的文職官員,其中有兩三個老頭兒四五個中年人,剩下的幾個都是年輕人。
右邊的一排椅子上坐着十幾個身穿黑甲的武官,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隻有最前面那個獨坐着的武官歲數大些,看上去有五十多歲。
王天倫一進去,所有的眼睛刷的一下都轉到了他的身上,但所有的眼睛所發出的光卻都不是善意的。
王天倫一點兒都不在乎,挨個用眼睛去瞅一瞅,一副嬉笑的樣子,但得到的回應卻是冷厲的一瞪。
當他把眼光轉向坐在最前面的那個老軍官身上時,那個老軍官說話了,他冷冷的向王天倫問:“是你在營地裏随便殺人嗎?”
老軍官說的是中齊帝國的語言,也就是漢語,王天倫一聽就懂,于是王天倫嘻嘻一笑道:“我沒有殺人啊。”
聞言,老軍官一愣,在場的衆人也都是一愣。于是老軍官把眼睛轉向了站在王天倫身旁的那個年輕營管冷厲的瞪視着,意思是問,怎麽一回事?你不是報告這人在營地裏殺人了麽。
營管被看的身子一抖,臉色瞬間變白了,他不由顫聲的向王天倫道:“你------你怎麽沒殺人啊,老霸他們不------不是你殺的麽。”
王天倫裝作恍然的樣子的:“噢,你說他們呀,他們那能算人啊,頂多也就是幾頭畜牲而已。”
聞言,老軍官大怒,一瞪眼冷厲的:“你小子還挺能狡辯的,殺人就是殺人,怎麽能說是畜牲。”
王天倫一笑,淡淡道:“一點兒人性都沒有的人能算是人麽,不過是披了一張人皮的畜牲,所以呢,我才說他們不是人,或者說,不能算是人。如果有人硬說他們是人的話,那麽,這個說他們是人的人也絕對不是個人。”
王天倫的話音一落,坐在右邊的那排軍官刷地一下全站起來了,一個個手握住腰間挂着的兵刃,雙眼憤怒的瞪視着王天倫,似乎大有一擁而上亂刀把王天倫給剁了的可能。
見狀,那個老軍官忙向衆軍官揮了揮手,衆軍官隻好又一臉不情願的坐了回去。
老軍官冷冷的看了看王天倫,陰森森的:“你在難民營地私自殺人已觸犯了我們政府制定的法律,所以你要受到法律的嚴懲。”
聞言,王天倫的臉猛地一沉,冷冷的:“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殺人,我殺的都是一些畜生,一些披着人皮的畜牲。我去,我真是有點兒孤陋寡聞了,我還從沒聽說那個地方的政府有殺畜生受嚴懲的法律,原來你們這裏有啊。”
話罷,做出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樣子又道:“我說,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怎麽會制定出這種保護惡畜牲的律法,難道你們不是人也是畜牲不成?”
王天倫的這句話犯了大忌,因爲他們神毒族不是一個完整的人類,是半人半畜,因此那個老軍官聽了王天倫的話後勃然大怒,擡起手來在他前面的桌子上重重一拍,一聲厲喝:“放肆,你竟敢侮辱我們黑甲神毒族,你死定了!”
那個年輕營管吓得身子猛地一抖,雙腿一彎“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他跪在地上伸手抓住王天倫的褲筒拽了一下顫聲的:“公子,快跪下認罪求饒,快跪下認罪求饒。”
聞言,王天倫兩眼一瞪一聲曆喝:“尼瑪的你給我閉嘴,我又沒有罪,爲什麽要求求饒。”
然後伸手一把把他從地上給揪了起來,接着對他冷厲的警告:“尼瑪的,如果你再給那些混蛋下跪的話,我就殺了你。”
話罷,松手把他推到一邊去了。
營管不敢再跪,但卻像得了熱病,一勁抖着打擺子。
王天倫怒瞪了那個老軍官一眼,厲聲的:“我殺的那些畜牲在營地裏無惡不做,把數十個女人抓去關押起來做他們的性奴隸,把好端端的一座營地變成了人間地獄,而你們卻以什麽不幹涉我們營地裏的事爲借口不管不問,緻使那些惡人更加橫行霸道,更加肆無忌憚的去害人。而我隻是替天行道把這些禍害人的畜牲給殺了,而你們卻要以觸犯你們的什麽狗屁法律來制裁我,你們他媽的一雙眼睛都長到屁股上了是不是,怎麽一點兒善惡是非都不分了呢。”
老軍官怒喝:“我們不管什麽善啊惡的,我們隻管殺不殺人,殺了,你就觸犯了律法,你就得接受我們律法的制裁。”
聞言,王天倫冷硬的:“尼瑪的,我殺了,我就殺了,我不但現在殺,如果以後營地裏再出害人的披着人皮的畜牲,我仍照殺不誤,你們要想制裁我,門都沒有,不信你們就試試看。”
老軍官大怒,用手向王天倫一指厲喝:“你太狂妄了,來人,把那這小子給我拿下,推出去召開民衆大會正法。”
聞言,坐在右邊的那些軍官們忽啦一下站起了四個,一起向王天倫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