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願逛街是她們的天性,但男人願逛街的卻是很少,尤其是王天倫,雖然王天倫對街道兩旁的地攤比較感興趣,但是這可并不代表他就願意逛街逛商場,其實他最煩的就是逛街逛商場了。
一路之上胡蘭興緻勃勃的到處瞧看,幾乎每家商鋪她都要進去逛一逛,看好了她就要,王天倫就付款買下來,王天倫成了她的跟班了。
在一家狂龍大客棧的門前有一個賣女人首飾的小攤子,胡蘭發現了,忙跑過來蹲在攤前看了起來,邊看便從攤上拿起首飾在自己的頭上比劃着讓王天倫看,那意思是想讓王天倫給他參謀參謀她戴上那件首飾好不好看。
王天倫忙擺手道:“女人的東西我可不懂,你自己看好了就行,别問我。”
聞言,胡蘭隻好自己挑了起來。
女人選首飾是很花費時間的,一時半會兒完不了,王天倫站在胡蘭的身後很是無聊,于是就東瞧瞧西望望的看起熱鬧來。突然,他看到一輛黑色篷車在狂龍大客棧的門前停下,因這輛車黑的挺陰森的,而且還在車的兩旁各畫了一個恐怖的骷髅頭,王天倫感到挺好奇的,于是就向那輛車觀察了起來。
車停下後稍待了一會兒,然後車門才慢慢的打開,好像是挺怕人似的,接着就見從車上跳下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漢子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二人左右警惕的看了一下,見沒人注意他們後才快速的從車上拖下一隻圓鼓鼓的長布袋子擡着向客棧的大門中走去。那隻布袋子裏裝的東西軟綿綿的,怎麽看都像是個人。
這時一陣風刮了過來,随風飄過來一絲淡淡的甜絲絲的香氣,這香氣王天倫覺得在什麽地方聞到過。思索了一下後,突然,他的心猛地一動想起了伊美林娜,伊美林娜身上就有這種香氣。
這時胡蘭從地攤上挑了三件首飾向王天倫道:“大哥哥,我要這幾件。”
王天倫向地攤的小販問:“老闆,多少錢?”
小販道:“十個銀币。”
王天倫沒心思跟他講價,掏出了一個金币遞給了那個小販,小販找了王天倫一大把銀币,他數也不數的一下塞進了他的衣兜中,然後拉着胡蘭就向狂龍大客棧走去。
見狀,胡蘭奇怪的問:“大哥哥,進客棧幹嘛,要住下嗎?”
王天倫搖了一下頭:“不住下,有點兒事情要辦。”
說着話二人走進了客棧的大門。
一進門是一座大廳,一個年輕的夥計從櫃台後走出來向二人問:“公子,小姐,你們要住店嗎?”
王天倫擺了擺手:“我們不住店,來找人的,我有兩個朋友,一個二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兩人還擡着一隻長布袋子,他們住進了你們的客棧中,不知在那一個房間,我有要緊的事跟他們說。”
王天倫說的很詳細,年輕夥計相信了,忙對他道:“你的那兩個朋友剛進去,他們住在二樓十号房間,你們自己去找吧。”
王天倫道:“謝謝!”
然後拉着胡蘭向客棧的後面走去。
一進後門是一座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左右、正面各坐落着一棟二層木樓,三面的木樓是連在一起的。
王天侖拉着胡蘭從右邊的木樓梯攀了上去,二樓的第一間屋是一号,于是王天倫就順着房号找了下去,最後在寫着十号的房門前停了下來。他先是左右的瞧看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麽人,然後他就把眼睛貼到兩扇門的縫隙上向裏面看去。
胡蘭雖然不知道王天倫要幹什麽,但卻知道他一定在幹一件不想讓人知道的事,于是就把嘴附到王天倫的耳旁,用極低的聲音問:“大哥哥,你在看什麽呢?”
王天倫忙把右手的食指豎着放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見狀,胡蘭忙把嘴閉上不敢再說話了。
王天倫看到屋子裏面的兩個漢子正是他在客棧門口看到的那兩個從陰森的黑色馬車上下來的擡着一隻長布袋子的兩個漢子。
這時那個年輕漢子已經解開了紮布袋口的繩子,把布袋子給剝了下來,原來布袋子裏真的是一個人,而且還真的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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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塔沒有去看湖,他看到離他不遠處有一顆樹長得很特别,此樹的樹幹高大粗壯,他們六個人手拉着手也未必能圍得過來。看樣子此樹就算是沒有一千年也得有八九百年的樹齡了。
樹冠猶如一面巨大的傘蓋,一下遮住了數十丈方圓的地方,樹冠的枝杈縱橫交錯,密不透風,而且型狀十分奇特。但更奇特的還是此樹結的果實,此果實看上去就像一顆豬頭,但顔色卻是碧綠色的,非常的詭異。
巴圖塔走到樹下仰頭向樹上看去,當然,他看的是樹上的果實,見樹上的果實這麽巨大,他不由暗想,這果子真大呀,如果能吃的話,一顆就夠六個人吃的了。
想着他的身子往起一縱,去抓離他最近的一顆果實,然而就在他的手碰到那顆實的一瞬間,就聽“砰”的一聲巨響,那顆果實突然爆炸了,爆炸聲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立時果皮四處飛濺,萬幸的是衆人離那顆樹比較遠所以沒有波及到到他們,但巴圖塔卻遭了殃,身體被無數的碎果皮擊中,隻聽他一聲慘叫就摔倒在了地上。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吓了一大跳,差點兒就條件反射的一起跳進湖裏去躲避了。好在衆人的心理素質都夠強大的,控制住了心裏的恐懼沒有做出這種選擇。
接着衆人扭頭向巴圖塔看去,見他躺在地上慘叫着吓了一跳,忙都一起跑了過去。
來到他的身邊時衆人又被吓了一跳,此時的巴圖塔已經沒了模樣,被綠色的果皮染成了一個綠人,而且身上還紮滿了半尺多長的綠刺,此時的他已經變成了一隻綠刺猬。
看後衆人覺得既恐怖詭異又好笑。
見狀,桑洋裏奇忙向泰龍圖證城主驚問:“城主,這是什麽樹啊,果實怎麽還能爆炸?”
聞言,泰龍圖證城主擡頭向樹上看了看,然後用不太肯定的語氣:“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炸雷樹,據說此樹的果實能當炸彈用,威力巨大殺傷力很強。”
桑洋裏奇看了看仍不住慘叫着的巴圖塔,不由懷疑的:“殺傷力強有點兒言過其實了吧。”
然後他用手一指巴圖塔:“你看巴圖塔,隻是被炸上了一身的刺,傷的也不是很厲害啊。”
聞言,巴圖塔氣的向他罵:“桑洋裏奇你個沒良心的,我都快死了你還說我傷的不厲害。”
泰龍圖證城主擺了一下手:“你傷的确實不厲害,如果按傳說中說的那樣,你恐怕已經被炸成碎塊了。”
話罷,頓了頓,思索了一下接着又道:“這顆爆炸的果彈之所以沒有傳說的那麽利害,我分析可能是果實沒成熟的原因。”
聞言,桑洋裏奇一笑的:“巴圖塔,你小子的運氣總是那麽的好,挨了一顆沒成熟的果彈,不然的話,我們可就要爲你到處找碎屍塊了。”
然後又很擔心的向泰龍圖證城主問:“城主,巴圖塔不要緊吧?”
泰龍圖證城主搖了一下頭:“要緊倒是不要緊,隻是比較麻煩,而且還要遭點兒罪。”
桑洋裏奇道:“遭點兒罪到沒有什麽,隻要小命沒事就行。”
聞言,巴圖塔忘了慘叫,忙問:“遭罪,還要遭什麽罪啊?”
泰龍圖證城主道:“我們要把你身上的刺給拔掉啊,拔刺的時候是很疼的,所以你要遭點兒罪了。”
巴圖塔大驚的:“什麽,很疼,那我還不被疼死了,算了,還是不要拔了吧。”
泰龍圖證城主擺了一下手:“不行,的拔掉的,據說這刺上有毒,如果不及時拔除的話,你的身子恐怕就要被爛掉了。”
聞言,桑洋裏奇吓唬巴圖塔道:“要爛身子啊,這可要遭,如果把身子全爛掉還好,不就是個死嘛,可如果不是這樣,隻是這裏爛一個洞,那裏爛一個洞的,變成了一隻癞皮狗豈不糟糕。”
巴圖塔氣的狠瞪了桑洋裏奇一眼罵:“桑洋裏奇,你爺爺的,我又沒有背着你的爺爺往海裏跳,跟你又沒什麽仇,你的嘴幹嘛那麽損啊。”
桑洋裏奇一笑道:“親愛的巴圖塔,對不起了,我沒有爺爺,你隻有一個人往海裏跳了。”
話罷,蹲下身子伸手就要去給巴圖塔拔身上的刺。
泰龍圖證城主忙伸手攔住他:“别動,這刺上有毒。”
聞言,桑洋裏奇忙縮回手。
泰龍圖證城主伸手從他的背包中掏出了一副皮手套戴在了他的手上,也不知是什麽皮做的,亮亮的,軟軟的。然後泰龍圖證城主就小心的給巴圖塔拔起刺來,拔一根巴圖塔就慘叫一聲,看樣子是很痛。大約十幾分鍾後,泰龍圖證城主把巴圖他身上的刺拔完了。刺拔完的瞬間,巴圖塔一高從地上跳了起來,竟然好了,真是神奇啊。
見狀,天匠大師不由驚奇的:“怎麽,你好啦,沒事了麽,不會吧,這麽快。”
聞言,泰龍圖證城主一笑的:“我給他拔刺的時候用上了術法中的‘回天複原術’,所以他的刺拔掉了身上的傷也就好了,不然的話,他還得痛上十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