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倫這才道:“剛才看了你的劇本,給我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但是結尾處太平淡了,沒有高潮起伏。”
說到這裏,他見衆人似乎沒怎麽明白,于是又進一步的解釋:“我說的高潮起伏是說,這個劇本的結尾沒怎麽處理好,沒有給人一種眼前一亮,或者說,一種意外的驚喜感。這種短劇就跟一個作家創作的短篇小說一樣,因爲篇幅短沒有多少發揮的餘地,所以,一般擅長寫短篇小說的作家都會在小說的結尾做一定的處理,給讀者一個驚喜意外。”
聞言,上官明霞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我就是寫不出來你說的那種驚喜意外的東西。”
頓了頓,然後又以讨教的口吻:“王大編劇,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更進一步的提示啊。”
什麽叫更進一步的提示,還不如直接讓王天倫給她寫出來得了。
想了想,王天倫道:“我給你們講一篇短篇小說,這篇短篇小說的名子叫——最後一片葉子。”
這是王天倫重生到地球以後,在天華大學的圖書館中找到的一部古小說集,這部小說集的名字好像叫歐洲短篇小說集。
這篇小說寫的是一個住在公寓的大學生病了,病得很重,他自己都覺得不行了,在這個大學生所住公寓的窗外一堵牆上生長着一棵藤蔓,他認爲那顆藤蔓上的葉子都掉落以後他就要死了。于是他天天的數窗外的那顆藤蔓上的葉子掉落了幾片,當那顆藤蔓上的葉子剩下最後一片的時候,他認爲自己的死期到了,于是就拒絕吃藥治療等待死亡的到來。
這件事情被跟他住同一個公寓的一個畫了很多年畫都沒有出名的窮困潦倒的畫家知道了,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偷偷的來到了那個學生的窗外的那堵牆前,在長着藤蔓的牆上用油彩畫上了一片葉子,當然這是一片不會掉落的葉子。
但那個大學生卻并不知道那是畫家用油彩畫上去的一片葉子,他躺在病床上看着牆上那片葉子,等着那片葉子掉落下來,但是過去了好多天那片葉子都沒有掉落下來,他覺得這應該是上帝對他的暗示,他不應該死,也不會死。于是他開始積極的吃藥治療,由于他的心結打開了,一個月後他的病好了。
但是已經到了冬天了那片葉子仍然沒有掉落下來,他覺得很奇怪,就去看那片葉子,這才發現,那片葉子竟然是人爲的畫上去的。他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于是就去找住在同公寓樓上住着的那個畫家去感謝他,可是那個畫家自從在那天晚上畫葉子被大雨淋過後就生病了,由于當時的醫療條件很差,再加上他沒有錢去醫院治療,不久就病死了。
這個窮困潦倒的畫家人生的最後一副畫,畫得是一片葉子,但是卻因爲這片畫出來的葉子而救了一個年輕的大學生的生命,可他卻因此付出了他的生命。
聽完王天倫講的這篇短篇小說後,上官明霞陷入了沉思,幾十秒鍾後就見她興奮的大聲喊:“我知道怎麽修改劇本的結尾了。”
然後向王天倫由衷的感謝:“王大編劇,謝謝你啊。”
王天倫一笑的擺了擺手:“謝我幹什麽,我又沒有做什麽事情,隻是給你們講了一篇人家寫的短篇小說。”
上官明霞道:“當然要謝了,如果我沒有聽你講這篇短篇小說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修改劇本的結尾,這是你的功勞,我是一定要謝你的。”
然後向王天倫一揮手:“走,我請你吃飯去。”
聞言,王天倫忙擺手:“吃飯就免了吧,我還有事要辦,得回去了。”
誰知上官明霞不願意了,臉一沉,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怎麽,王大編劇看不起我們啊,認爲我們不配跟你一起吃飯是不是?”
王天倫那叫一個頭大,他什麽時候這麽想過了,忙擺手:“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覺得,我沒幹什麽事情,你們用不着對我這麽客氣的。”
上官明霞笑了,然後道:“沒有瞧不起我們就好,當然,我也沒有覺得你給我們做了多大的事情,我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挺随和挺不錯的,想交你這麽個朋友,所以我才請你吃頓飯聯絡一下感情的,怎麽,不給這個面子啊。”
人家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于是點了點頭:“那行吧,聽你安排。”
上官明霞高興的道:“這就對了嘛。”
然後向圍着他們的衆人點名:“迪莉娅、安童、李偉妮,你們三人随我一起去。”
被點名的三個姑娘高興的應道:“是,社長。”
四女陪着王天倫這一男乘坐上官明霞的私車去了學校的生活區,然後又去了生活區的一家名字叫客來福的飯店,這家飯店在天龍軍事大學生活區算是規模最大的一家飯店。
上官明霞帶着她的三個成員和王天倫走進了飯店,一進飯店的大門,立刻就有一個年輕男服務員迎了過來,就見他笑着向上官明霞打招呼:“上官同學又要宴請客人啊?”
上官明霞一笑,來了一句中國的四川話:“對頭。”
話罷,又問:“我們上次用的那間雅間現在沒有人用吧。”
看來這個上官明霞的祖上即便不是中國的四川人,那她也一定在四川居住過。
男服務員忙道:“客還都沒上來呢,空着,沒人用。”
上官明霞點了一下頭:“好,就那間,帶路。”
男服務員把五個人帶到了二樓靠邊的一間雅間裏面,這間雅間很普通,不同的是,由于靠邊比較清靜,
五人坐下後,上官明霞順手從桌上拿起每張餐桌上都配備的一本菜譜遞給了王天倫讓他點菜。王天倫忙推說自己是第一次來這家飯店吃飯,對這家飯店的菜系不熟悉,不知道什麽菜合口味什麽菜不合口味,讓上官明霞來點。
上官明霞也不跟他客氣,翻開菜譜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又要了幾瓶飲料。在學校如果不是休息日,學生是不準許喝酒的,所以她就沒有要酒。
飯菜飲料上來後,五個人就把飲料當酒的相互碰了一下就吃喝了起來。
吃喝了一會後,上官明霞突然對王天倫道:“對了,王同學,你來我們黎明文藝社吧,隻要你來了,我就把社長讓給你。”
王天倫忙擺手:“不行,我不是你們學院的,去不了你們文藝社。”
上官明霞不以爲意的道:“這有什麽啊,學校又沒有規定學生參加社團不可以跨學院。”
王天倫搖了搖頭:“雖說學校沒有規定,但是我一個軍事學院的學生大老遠的跑到你們情報學院來參加你們學院的社團,這好說也不好聽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怎麽一回事了呢。”
上官明霞道:“你的意思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呗。”
王天倫忙點頭:“對,對,就這個意思。”
上官明霞笑了,然後一擺手:“這好辦呐,你轉到我們學院不就完了麽。”
王天倫頭一搖:“這不行,我不能放棄我所學的專業。”
上官明霞白了他一眼:“誰說讓你放棄你的專業了,我的意思是讓你兼科,在兩個學院同時學習。也就是說,你既是軍事學院的學生,也是我們情報學院的學生,這樣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來我們社團了麽。”
聞言,王天倫一愣,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我去,這樣也行啊?”
王天倫的前世仲孫培俊的時候也在天龍軍事學院學習過,但是他卻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上官明霞一笑:“當然行了,不過不是所有的學生都行的。”
話罷,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向王天倫一揮手,語氣很肯定的:“你沒問題,你兼科的事兒我來辦,一個星期後,你來我們情報學院報道。”
看她說話的語氣似乎沒一點兒難度,就好像天龍軍事大學是他家開的似的。
王天倫脫口問:“你爸是校長嗎?”
上官明霞一瞪眼:“你爸才是校長呢,我爸有那麽老嗎?”
王天倫這才又想起,天龍軍事大學的校長是一個已經七十多歲的老頭兒了,上官明霞才多大呀,頂多也就十八、九歲,她爸是應該沒有那麽老。
一個女生在一旁笑道:“我們社長的爸爸雖說不是校長,但卻比校長有權勢多了,她爸爸是貝米星系聯盟的盟主。”
原來如此,怪不的她的口氣那麽大,說話的底氣那麽足呢,原來有一個當盟主的爸爸,不過,如果她一旦知道了王天倫曾是銀盟少盟主身份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去想了。
王天倫道:“那------那就先謝謝了。”
緊接,他突然語氣一轉的又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沒對你們說呢,我不是天龍大學的正式生,我是選送進來的進修生。”
聞言,上官明霞有點兒吃驚,忙道:“你是進修生啊!”
突然,她“咯咯”的大笑了起來,一邊一邊道:“這就更沒什麽問題了,一個進修生兼科的事情我自己就辦了,明天我就給你辦,後天你就過來報到。”
說的十分的肯定,似乎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小菜一碟似的,搞得王天倫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