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烈長安吩咐完,這才低頭看向懷裏嬌俏的人兒,瞧見她瑟瑟發抖,哭得撕心裂肺,也是一陣心慌意亂,手足無措。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情急之下,在她面前,他從來不稱朕。
故裏擡起頭,剛想要說什麽,視線卻落在了書桌上放着的一個小箱子。
那個小箱子是打開的,很顯然,就是小秋口中所說的那個他日日夜夜抱着睹物思人的小箱子。
裏面放着的愛心枕頭。
春日櫻花畫。
用漿糊黏成的宣紙。
白玉簪子。
甚至還有幾個玉膚露瓶子……
隻要跟她有關的,他竟然什麽都留着。
故裏鼻子一酸,越發難過起來,她再次深深埋入他懷中,再多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不斷地重複着說一句,對不起。
烈長安怔住,随後低頭吻了吻她的眉眼,“傻瓜,你從來都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任何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
故裏聽到這話,心底那些早已經深入骨髓的疼痛和悔恨又驟然湧上來,隻一瞬間,就達到極緻。
她猛然擡起頭,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他溫熱的唇畔。
烈長安渾身僵住,因爲擔心她現在的情緒,下意識想要推開她問個清楚,可故裏卻是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吻得更深。
即使有過無數次親密的經驗,可因着在這方面他從來都是主導方,所以她吻得仍然很是笨拙,生澀,可盡管如此,烈長安依然被她挑起了最原始的反應。
烈長安從來不會拒絕她,更何況是這樣主動熱情的她,所以烈長安隻是猶豫了一瞬,就反客爲主,攻入城池。
“小季子,沒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允許進來!”
烈長安朝外喊了一聲,就将故裏打橫抱起大步往旁邊的龍榻上走去。
“啊?”
外面的小季子一臉茫然,捧着剛送來的幹淨的換洗衣裳站在門口,一時間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就在不知該如何決定的時候,裏頭突然傳來一陣暧昧的聲音,小季子一陣面紅耳赤,頓時了然,趕緊退避三舍,躲在旁邊去了。
這一夜,禦書房内燭光影裏玉臂搖,錦帳之中金蓮翹,被翻紅浪嬌聲吟,帳挽銀鈎浪聲叫,翻雲覆雨徹夜歡。
直到次日,烈長安準時在早朝之前睜眼醒來,本以爲故裏折騰了一夜肯定累壞了還睡得香甜,誰知待烈長安低頭看去,隻見懷裏的人兒眨着清澈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像是要将他徹底看個夠。
烈長安勾唇一笑,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嗓音低沉,“怎麽就醒了,不再好好睡會兒?”
故裏望着他溫柔而寵溺的眼神,又是難以控制的鼻子發酸。
她真是傻,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從來沒有變過啊,爲什麽她之前會那樣一直誤會和傷害他?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烈長安回想起她昨日反常的種種,再加上現在的表現,心裏已經能猜出是發生了什麽事。
果然,故裏睫毛微微顫動,擡起濕潤的眼眸,輕輕颔首,“是,胡太醫都告訴我了。”
她說完,再次撲進他懷中,将他緊緊抱住,仍然是一個勁地不停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