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長安面色一陰,厲聲呵斥道,“葉知紫,你好大的膽子,沒朕的允許,你就敢私自擅闖禦書房?!”
“皇上!”
知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您怎麽能如此狠心,就降臣妾的位份呢?臣妾可是太皇太後欽點的皇後人選,臣妾已經退而求其次隻得了妃位,您如何忍心還将臣妾降爲嫔位?”
“你還好意思跑過來跟朕訴說委屈?”
烈長安聽得火冒三丈,“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不知道嗎?朕就是看在太皇太後的份上,才隻降了你的位份,也僅此一次,下不爲例!若你再不老實,你就等着被朕逐出皇宮!”
烈長安說到這,淩厲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射穿,隻冷聲道,“還有,不是你退而求其次隻得了妃位,是朕隻給你這個妃位!”
“皇上,臣妾知錯了。”
知紫痛哭流涕,隻哽咽着說道,“臣妾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臣妾知錯了,求您收回成命……”
烈長安眸色漆黑攝人,薄唇緊抿,隻毫不留情地說道,“滾出去!”
知紫怎能甘心,特别是跑來禦書房的路上還聽見宮女在議論做雲煙宮的那位還晉了位份,直接成了思妃娘娘。
這算什麽?
她不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給她人做了嫁衣?!
她被降爲嫔,就讓那個青樓女子壓她一頭,憑什麽?
“還不滾?”
烈長安見她還跪在那裏不動,實在礙眼,不耐地說道,“讓朕請侍衛轟你出去?到時候皇宮裏傳得沸沸揚揚,可别說朕不給你留情面。”
他什麽時候給她留過情面?
知紫知道他向來狠心,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要不然她昨晚也不會逼到那種铤而走險的地步。
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
她總有辦法出了這口惡氣。
知紫隻能攥緊拳頭,暗暗咽下這口氣,磕頭行禮,起身退了出去。
知紫出去後不久,小季子就又進來了,瞧見皇上臉色很是難看,眉頭緊皺得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顫顫巍巍着不敢吱聲。
也不知道剛才裴大人是如何勸解的,似乎沒什麽效果啊。
“小季子。”
突然,烈長安出了聲。
小季子猛然擡起頭,立馬打起精神來,“嗯?皇上,您有什麽吩咐?”
“你覺得昭儀娘娘跟丹青公主像嗎?”
這像自然不是隻外貌,而是神韻,氣質以及性格。
小季子沒想到皇上還在糾結這事,隻坦誠地回答,“有時候奴才看着挺像,有時候又覺得判若兩人。”
小季子這話就跟廢話差不多,可烈長安知道這是實言。
他也是這樣認爲,并且心裏一直如此矛盾,否則也不會在昨夜抱着她還是一直喊着故裏的名字。
烈長安揉着眉心,有些煩躁起來。
“皇上,您到底遇見什麽事了?昭儀娘娘……不對思妃娘娘,惹您生氣了?”
烈長安面對小季子如今也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隻道,“今早朕醒來發現,她沒有落紅,可她跟朕說,她在夢仙樓是賣藝不賣身。”
小季子一聽,吓了一大跳。
這思妃娘娘可真夠膽大,欺君之罪都敢犯?而且這種事如何能隐瞞,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麻煩嗎?
小季子想到這,突然又靈光一現,一拍腦門激動地說道,“皇上,若思妃娘娘就是公主,那她确實不會有落紅啊。”
小季子簡直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對啊,如若她就是故裏,那她肯定也不會有落紅,否則如何解釋她這無法自圓其說的欺瞞?
烈長安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頓時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陰霾一上午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