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内。
氣氛壓抑而凝重。
裴松和小季子一前一後站在屋子正中央,緊繃着身子,都不敢大聲喘氣。
烈長安臉色陰沉沉的,一雙森然的眸子緊盯着他們兩個,渾身散發着不怒而威的氣勢。
裴松朝身後的小季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解釋。
小季子哪裏敢啊,畏縮着搖了搖頭,就往後又自覺地退了一步。
“……”
裴松無奈,終是隻能硬着頭皮拱手道,“皇上,昨晚事出緊急,微臣也是逼不得已……”
烈長安揉着眉心,不想聽這種解釋,事情已經發生,他不是會逃避事實的人,該要負責的會負責,該要解決的也會解決。
隻是想起今早上想起那個女人不是初次,她不僅欺騙了他,而且入宮之前可能還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有過關系,就會莫名的心煩意亂。
“靈妃娘娘那邊查得怎麽樣?”
烈長安冷聲問。
“太醫院已經查清了,證實那陽春面的确下了藥。”
“嗯。”
烈長安微微颔首,冷笑出聲,眼神劃過狠厲,“這是朕最後一次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容忍她,下不爲例。”
話說完,忽而擡起墨色的眼眸,寒意盡顯,“不過,也不能就這麽放過她,總要給她一點教訓。”
“不如,就降位份吧?”
這個時候,小季子就站出來說話了。
小季子知道這靈妃娘娘争風吃醋使這手段,可不就是爲了上位嗎?
既然如此,隻降了她的位份,算是看在了太皇太後的面子上,但也同時能給她不小的教訓。
“那就降爲嫔。”
烈長安覺得小季子這個主意不錯,吩咐道,“記得傳旨意過去。”
“是。”
小季子得令,躬身就退出去了。
裴松見狀,忽而笑了起來,“老大,這靈妃娘娘都降爲嫔了,這昭儀娘娘是不是該升下位份?”
“爲何?”
烈長安聽到‘昭儀娘娘’四個字,臉色驟然又是一沉,語氣不悅。
“畢竟昭儀娘娘昨晚侍寝有功。”
裴松也不想看着自己的老大一直停滞不前,沉浸在痛苦和煎熬之中,昨天晚上或許是命中注定,無形給他一個往前走的機會,讓他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既然如此,裴松也想趁此幫一把。
“老大,您覺得呢?”
瞧見烈長安一直拉着個臉,裴松也知曉他是因爲什麽而心煩意亂,畢竟發生這種事,隻會覺得對不起公主,對不起自己的心,更對不起他們的感情。
裴松歎息一聲,正要勸慰幾句,烈長安忽然松口同意了。
“行,就晉爲妃吧。”
妃?
思妃娘娘?
裴松覺得還不錯,笑着道,“那微臣也讓小太監傳旨意去。”
裴松告退後,烈長安坐在書桌前,滿腦子還是早上她支支吾吾不知怎麽解釋的那一幕。
越想心裏就越煩躁。
烈長安扶着額頭,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皇上!”
烈長安一聽這個聲音,就更加煩躁,正要怒斥一聲,禦書房的門已經被推開,知紫提着裙擺哭哭啼啼就跑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