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裴松像是隐約冷笑了一聲,随後就聽到他雲淡風輕地說了句,“那就恕微臣無禮了,待皇上醒來,微臣定然會負荊請罪。”
話音剛落,隻聽見門砰的一聲從外面踹開了,裴松一身月白色官服,身軀凜凜,赫然就站在門口。
知紫沒想到裴松真有膽子闖進來,頓時怒不可遏,憤然指着他的鼻子大罵道,“裴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後宮嫔妃的内院!真當自己一個禦前侍衛統領,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裴松無視知紫的怒氣,隻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烈長安。
他看來很不好受。
全身都出了熱汗,身上的明黃色龍袍都被汗濕了,一張臉漲得通紅,呼吸急促,額角青筋暴起,裴松站在這裏,都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撲面而來的熱浪。
裴松一眼就看穿這是因何所緻。
他犀利的目光看向旁邊站着的知紫,冷聲道,“靈妃娘娘好大的膽子,都敢對皇上用這種手段。”
知紫臉色一白,連忙否認道,“你在說什麽?本宮聽不明白。”
“靈妃娘娘現在裝糊塗不要緊,待明日皇上清醒,宣太醫院的人來診治,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裴松說完,就彎腰将烈長安扶了起來,然後往外走去。
知紫見狀,憤然向前攔住他,怒目而視道,“你不能将皇上帶走!”
知紫知道她若是用這種下三濫的藥,定然是不可能瞞得過烈長安的,她也沒想遮掩。
她想着,就算她用了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又如何,待木已成舟,加上有祖母的遺願在,烈長安總歸對她憐惜幾分,不會真的舍得将她怎樣。
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不怕烈長安不會對她留情。
若是幸運,能夠一舉得男,生下個皇子,那她可謂是無所畏懼了。
可沒想到,精心設計的一切,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裴松破壞了。
更沒想到,這裴松仗勢欺人,目無法紀,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知紫不能眼睜睜看着裴松帶走烈長安,那她今晚的希望可真是徹底落空了。
可裴松哪裏會聽她的阻止,隻是冷冷地看她一眼,就扶着烈長安往外走去。
這裏誰能攔得了禦前侍衛統領裴大人,誰又能攔得住有武功在身的他,誰都隻能眼睜睜看着裴松将皇上扶着走出了明絮宮,又看着靈妃娘娘氣得跺腳,咬牙切齒,将桌子上的茶杯一掃而落,整張臉都氣得扭曲起來。
裴松扶着烈長安出了明絮宮,他還不醒人事,呼吸都是炙熱的,就像個火爐一樣,散發着滾燙的氣息。
“怎麽辦呀這?”
小季子立馬過來搭了把手,瞧見皇上還是這隐忍痛苦的樣子,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裴松冷靜地說道,“皇上這是中了合歡散了。”
而且,是藥性最強的合歡散,估計連太醫院都沒辦法根治。
小季子一聽,臉色驟然一變,“那怎麽辦?要不扶回龍騰殿,趕緊召胡太醫過來?”
打個預防針,沒二十幾章就要完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