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帶回來的消息,讓烈長安更加失望。
夢仙樓沒有查到任何能夠證明相思就是故裏的線索。
烈長安坐在禦書房内,外面又是暮色蒼茫,黑夜即将來臨,這又會是一個沒有她而孤枕難眠的夜晚。
烈長安轉頭看向裴松,薄唇微抿,“派去邊關打聽的人回來了沒有?”
裴松搖頭,拱手道,“并未。”
烈長安揉了揉眉心,疲憊地揮了揮手。
裴松看着他頭痛欲裂的模樣,欲言又止,終是什麽都沒說,退了出去。
烈長安在禦書房靜坐了許久,才将小季子喊了進來。
“找壺果子酒來。”
小季子不知所以,心想,皇上這是又要開始借酒消愁了?
可是皇上向來喝濃度最高的杜康酒都是少有醉意,如今怎麽還改喝低濃度的果子酒了?
小季子不懂,但也不敢問,乖乖退下去拿了果子酒來。
沒多久,烈長安就帶着果子酒去了雲煙宮。
今夜倒是無風,而且明天想來應該是個大晴天,天上繁星點點,月光皎潔,是個美好的夜晚。
故裏正坐在院子裏賞月,以前她是最愛坐在這兒賞月的,現在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不免就想起父皇母後,皇奶奶還有太子哥哥。
想起他們長眠地下,被扔亂葬崗,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就忍不住悲從中來。
這個世上,終是孤零零地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外面突然響起沉穩的腳步聲,故裏一震,趕緊拿起手帕擦了擦濕潤的眼角,調整好呼吸,回頭看去,就隻見烈長安正大步流星走過來。
他身後跟着畢恭畢敬的小季子,手裏還捧着一壇酒。
故裏頓時如臨大敵,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烈長安走到桌邊潇灑地坐下,接過小季子手中的酒壇子放在了桌上,挑眉一笑,“愛妃,今日良宵美景,再來點酒,那是最好不過了。”
故裏被他這句猝不及防的‘愛妃’給惡心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想,他昨晚不還氣沖沖地走了嗎?這怎麽今晚又變了個人似的,跟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故裏不懂他玩的什麽套路,但很清楚,他眼下又是來試探她的。
他還真是锲而不舍啊。
故裏可謂是欲哭無淚,因爲如果說是非要喝酒的話,那她可算是要栽跟頭了。
因爲這酒量就是她的死穴,她向來是‘半杯倒’。
記得當初他們互通心意的那一晚,他們坐在冷宮外面的一顆大樹上,當時她就是心上好,忍不住貪嘴喝了點果子酒,結果還沒喝幾口呢,就醉得暈暈乎乎了,過後發生了什麽事全都不記得了。
想來,烈長安也是想到這些,所以特地才拿的果子酒。
他這赤裸裸的試探之意可是毫不掩飾,但故裏必須要當作毫不知情呀,她現在是相思,哪裏會知道這其中原委。
故裏笑着道,“那是當然的,良宵美景,花好月圓,當然也要有美酒相伴。”
烈長安聽到這話,俊美的臉上多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很好,想來愛妃酒量應該也不錯,畢竟這夢仙樓的姑娘陪客人喝酒是常事。”
(本章完)